《新娘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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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十八岁-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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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我们穿的都不薄,我压在他身上,却像是能清晰的感觉到他每一根血管的暴动,和身上灼人的体温。

他滚动了一下喉结,轻柔的吻羽毛一般扫过我的耳垂,引得我的身体发出轻颤。

然后,他的吻又淡淡柔柔的落在我的脸颊上。

我微微侧着脸,心跳的厉害,有些慌乱,羞涩的不敢与他对视。

他的手指还紧紧的与我十指相扣,高举在头顶,为了撑着自己伏在他身上的身体,我不得不用力压着他的手,撑起自己的身体不那么与他亲密,这样的我反给人一种是我在对他用强的错误认知。

他用这样看似被动实则主动的方式控制我,让我逃不掉,推不开,躲不了,眼睁睁的看着死水微澜,乱了一池春水。

他说:“童悦,你看着我。”

他沙哑的声线儒雅低柔,不带任何命令,却还是诱使着我扭过脸,伏在他身上与他对视,望进他那双隐藏在镜片之下,深邃浑浊的眼睛里。

261。童悦:到底谁才是赢的那个

他的眼底带着轻柔的笑:“我现在要问问题了,你准备好了吗?”

我像是早就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随着他的话,机械的点头。

他眼底的笑意退却,认真而严肃的说:“童悦,你想跟我离婚吗?”

问完这句话之后,他就定定的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他在发紧,似乎是在紧张?

是错觉吗?我不确定,毕竟他面上表现的情绪是那么的认真而平淡。

一时间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想?好像似乎又不太想,对他,在我的心底深处是舍不得的,不想?就意味着我还要在这样的漩涡里恩怨纠葛,然而,我已经不想再继续了。

“想还是不想?就这么难回答?”见我久久不语,他追问道,眉眼已经变得内敛沉静。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说。

他失笑:“到底谁才是赢的那个。”

我也不强求:“不想回答就算了。”

听见我的话,他仓促道:“你问吧。”

“你这么执着与我的原因是什么?是习惯还是歉疚?还是弥补?”我觉得,我应该面对现实,勇敢的面对这个问题,而不是猜测,就算是,我也要亲口听他说。

“如果我说都有呢?”他试探着问,表现得有些小心翼翼。

我凄清一笑,有些失落,但是我本就没有对他抱太大的希望,因此也没有多失望,也仅仅只是有点失落而已。

“都有就都有呗,我也只是想要亲耳听见一个答案罢了。”虽然这个答案很可能是伤人的。

不管你曾经爱不爱这个人,选择一个人最悲凉的不是你以前爱了现在是亲情,而是爱情过后的感激,既然是感激,又怎么会有爱?

同样的,他习惯了我,对我歉疚,想要弥补,更不可能有爱。

如果我不爱,我或许不会在乎,与他和和美美相敬如宾的维持着这段婚姻过一生也无妨,可是我已经对他生了孽障,因此我会在乎,会去计较,又岂能做到平淡?

心跌进了谷底,我脸上无所谓的笑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苏凡,你的答案让我不满意,我想离婚。”

他的手一紧,瞳孔也缩了一下,他只是微微一动,我们就调换了姿势,这次换我被他压在身下,他的手依旧与我十指紧扣,我晕眩感还没有缓过劲儿,他的唇瓣就落了下来,吞噬我即将出口的话语。

像是在愤怒,他霸道的与我纠缠,扣着我的手也更加用力。

我不是木头,眼前这个人又是我刻进骨血想扔扔不掉的人,我岂能无动于衷?

在他的撩拨下,我很没有骨气的动了情。

好无奈啊,我苦笑。

我气自己的不争气,觉得委屈,凭什么每次都是他想怎样就怎样,我就只能受着,再加上最近这段时间的情绪积压,让我胸口的那股气更加倔强憋屈,已经封顶不得不发泄的地步。

不想让他得逞,我挣扎着反抗起来,可我哪里是他的对手?最后却累得自己满头大汗,一身狼狈。

我说:“苏凡,你们男人最可恶了,你们可以花心,可以心和身永远分开,哪怕不爱也可以与别的女人上床……”

我还没有吐槽完,却听见他一本正经的说:“我没有,我没有跟别的女人上过床。”

我被他这句突然冒出来的话噎住,有些哭笑不得,他这话,一下子卸掉了我心口的那股倔脾气。

我觉得好笑,当真就笑了起来,而我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

看见我笑,他也跟着弯起唇线扬起一抹愉悦来,放开禁锢我的手,大掌贴在我的肌肤上徘徊跳跃,一时间春暖花开,压抑在身体里情欲像是火树银花不夜天的美丽,簇簇盛开炸响。

他紧紧抱着我,让我枕在他的手臂上,潺潺的声线对我说:“童悦,我不懂爱,也不会说爱,这么多年,我学会了感恩,学会了做人,唯一没有学会的东西就是爱,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得那东西太飘渺,你只要知道一点,我不想离开你,只想紧紧握着你的手,与你相守一生就行。”

最后他补充道:“你是唯一一个让我不觉得讨厌,并且想要过一辈子的人,你只要知道,我不能没有你就够了。”

我长长的眼睫闪了闪,心跳动着,虽然他没有说爱,但是我却觉得这是这个世界上我听见的最好听的情话,随着他这话,我心底纠结以久的东西瞬间释然。

有他这句话,我还能说什么呢?似乎就算不说爱,只要有他这句话就够了。

我转身闭着眼睛抱住他的脖颈,头埋在他的脖颈处,真恨不得与他这样一直到天荒地老,不用再去面对那些阻碍,以及纷乱的事情。

在觉得甜蜜幸福的同时,我的心地有着刺痛的歉疚,那是父亲的死,母亲的态度在压抑我的心。

父亲的死已经在我的心底落下债,印下烙印,哪怕幸福着,也会冒出来深深的扎伤我。

一切都已经不需要言语,这一刻我真的很想将我心底所有的感情都释放出来,与他深深的纠缠。

我突然想起那首我侬词来。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

把一块泥,捏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起打破,用水调和,

再捏一个你,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这首词点到我的心坎深处,将我心底所有的执念和感情都激发出来,情到深处,身不由己。

我情不自禁的抬起头,抚上他的下颚,然后倾身触上他的唇瓣,深深纠缠,恨不得与他至死方休。

他修长的指尖插进我的长发里,扣着我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童悦……”他低哑的声线缠绵绕情,透着迷恋。

我忍不住的弯唇笑了一下,似乎只要这样就够了。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就在这里跟苏凡过一辈子,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用管,与世隔绝,我们就是彼此的全世界。

然而现实却是,我们才缠绵了两天,第五天我们就被人请出来了。

因为楚楚出事了,受麝香的影响,她最终还是早产了,生产的时候,她也是命悬一线,差点大出血。

楚楚生了个女婴,不足月,再加上她身带毒,很脆弱,需要放进婴儿箱细心照顾,却不想孩子丢了……

医院的监控器显然是被人动了手脚,婴儿失踪的那段时间竟然都统一故障,就连医院门口那几条交通要道上的监控器也在同一时间故障,显然,这是一起有预谋有组织的盗窃婴儿事件。

既然别人的婴儿都没有丢,唯独楚楚的孩子丢了,这只能说明一点,是那个人偷了孩子,除了她,此时再无别人有这样的动机。

我和苏凡跟着苏墨派来的人直达医院,楚楚躺在床上,刚生产完的她脸色苍白,很憔悴,闭着眼睛,眉眼倦怠。

苏墨给她掖了掖被子,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带上门走了出来。

“她还不知道孩子的事情,不要告诉她。”苏墨冷冽的交代,眉眼阴沉。

我点头:“我知道,我不会告诉她的。”

想到什么,我道:“若是她身体恢复了,要见孩子怎么办?”

看样子,苏墨似乎是一夜未睡,眼底红丝缠绕,他倦怠地揉着眉心,身上的气息依旧迫人:“那就随便抱个女婴过来挡一下。”

我点头:“也只有这样了。”

能瞒多久是多久吧。

262。童悦:我不想回我的公寓

从医院出来,我本准备回家想去看看冯太太在不在,如果在,哪怕这样做很可笑很幼稚,我也想对她说孩子是无辜的,请她将孩子还给楚楚,上一代的恩怨不该祸及下一代。

当我对苏凡说让他送我回去的时候,苏凡一下子就看出我的想法,他说:“没有用的,她应该已经不住在那里了。”

我沉默,他说的对,她不可能还等在那里让我们找上门。

天色渐渐黑下来,十月底的天气,晚上的空气里浸着一丝愠凉,风吹在人身上有些发冷。

苏凡将车子停在一家餐厅:“先吃晚饭,吃了再回去。”

我没有拒绝,打开车门与他一起走进去。

楚楚的事让我没有什么胃口,心里很不舒服,对冯太太,这段时间的相处让我对她感觉还不错,觉得她是个辛苦的女人,一个人要带孩子,还要挣钱养家,真的不容易。

然而……

事实却不是这样的,那些都只是假象。

我的确是有些失望和难过,有种背叛的感觉和被欺骗的痛心,她有目的的接近,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她还带走了楚楚的孩子,她到底想做什么?我觉得很不安。

看我心事重重,苏凡握住我的手,给我夹了我喜欢吃的菜,说:“别想太多。”

我不语,沉默的将他夹给我的菜夹起,却怎么也没有吃下去的欲望,但是最后我还是强硬的让自己吃了下去。

从餐厅出来,苏凡问我,“现在去哪里?”

我知道,他这是在问我回我的公寓还是去别墅。

侧眸对上他沉静儒雅的眼,我抿着唇瓣静了一瞬,这才薄唇轻启,“我不想回我的公寓。”

我现在还不想回去,不想见母亲,我和苏凡刚拨开云雾,我不想再出差池,我有点怕见她了,就怕她又威胁我,让我和苏凡分开。

在苏凡说了那样的话之后,我觉得我又升起了希望,又复活了,那些压抑已久的感情像是一只上钩的鱼,被勾着钓出水面,迅猛的冲破平静的水面飞腾而起。

如果可以,我就想和苏凡腻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也可以。

得到我的答案,他温雅的笑容笑得绚烂多姿,他柔柔道:“好,不回去。”

我算是看出来了,其实他也不想我回去的吧。

做出这样的决定,我的心底对母亲又有些歉然,留她一个人在那边,我是不是很不孝?

可是自私的我又真的不想面对那样极端的她,我皱着眉宇,怅然的叹息了一声:“她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执着。”

苏凡握住我的手,我没有扭头看他,只听见他的声音传来:“你父亲刚过世,她只是太寂寞,太害怕孤单,想要找个人陪着自己,所以才想把你留在身边,不想被任何人带走。”

他侧眸看我:“你信不信,就算你现在要嫁的人不是我,你母亲也不会同意你现在出嫁,只是碰巧的,我给你们家带来了很多不快,这才让她放大了情绪,那么激烈的反对,其实也不过是她想将你留在身边而找的借口罢了。”

我惊讶,他怎么会懂母亲的心理?我扭头不可思议的看他,还不等我问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他斯文自信的一笑:“我咨询过心理医生了,当然了解。”

我皱眉,他的意思是我母亲是留下了心理疾病了吗?想到姐姐,我有些心惊,那我上不上要带她去看看,提早治疗?

似乎是看出我的想法,他温雅的说:“每个人在经历过一些事情或者挫折的时候都会产生一些负面情绪和心理疾病,这是正常现象,你别多想,你母亲挺好的,只要她能从悲伤中走出来,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我觉得他说的在理,便点了点头。

车子在别墅停下,苏凡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我还有些走神,等我意识到已经到了,正准备打开车门走出去,我这边的车门却被苏凡打开来。

他解开我的安全带,将我从副驾驶上抱出来,我惊了一下,回神低呼了一声:“你干什么?”

突然腾空而起,是一件很没有安全感的事情,我难免会被吓一跳。

他扯着唇角微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开心,就是觉得心情好,就想抱着你。”

他皱眉,疑惑道:“以前我也不是没有抱过你,怎么突然就觉得怎么也抱不够了呢?”

他的话虽不是什么情话,却还是像裹了蜜一般甜,黏腻腻的黏在我的胸口,像是一颗棉花糖,又软又甜,那种感觉,真是让人浑身都洋溢着幸福的光环,怎么笑都笑不够。

我要的不多,真的不多,这样就够了……

我攀着他的肩膀,头贴在他的胸膛上听他的心跳,咚咚咚的,像是失了频率,却又铿锵有力。

走上楼梯,他低头对我说:“先洗澡?”

我点头。

被拘留了五天,好在天气凉快,我没有出什么汗水,否则,五天不洗澡,还真是不知道身上的气息会是个什么味道。

我刚点头,就又听见他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一起洗?”

我还沉静在蜜罐里,被那些甜腻腻的味道迷的我五迷三道,反应也跟着慢了半拍,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我却已经点头。

等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刚才说了什么,忙窘迫的摇头拒绝:“不要!”

他斯文的笑着,透着点坏:“现在说不要已经来不及了。”

“不要不要!”我甩着两条坠着的腿一个劲儿的摇头拒绝。

他却并没有如我所愿,而是抱着我直接进了浴室。

他把我放在盥洗台上,金丝眼镜下那双浑浊的眼睛难得的像是洗过的星辰一般嘹亮,让我看的清楚明净。

我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对上他的眼睛就再无法挪开,被勾了魂魄,再身不由己。

我的心咚咚的跳着,喉咙干涩,他明明就什么都没有做,我却浑身发烫,血液已经在开始沸腾叫嚣,伴随着跳动的心脏,一起失了频率。

犹犹豫豫着,我突然道:“苏凡,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他低哑的应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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