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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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十八岁-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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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撇了眼一副斯文相,长相清俊,面色沉郁的苏凡,讥诮道:“你的小情人摔倒了,你不去瞅瞅?”

苏凡斜眼漠然的撇了眼后车镜里的舞儿,没有说话,也没有要管她的意思,踩着油门的脚不见松动,手也在流畅的打着方形盘,然后车子消失在舞儿的视线里。

车子一路行驶,直达他上次带我来的那个别墅,他打开车门将我从车上拽下来,我的身上还穿着那家餐厅里的韩服,还没有换下来,裙摆拖在地上,我踩了一下,踉跄了两步,好在有他的力量支撑,我才没有摔倒。

我提着裙摆,踉踉跄跄的跟着他的脚步上楼,他将我拽到楼上的卧室,然后一把甩上门,带着我跌向那张大床。

他重重的体重压在我的身上,压得我有些缺氧,他的体重禁锢着我,让我动弹不得。

我刚张开嘴准备换空气,唇瓣就被他堵住,他霸道而狠绝的与我唇舌纠缠,吞噬我的呼吸,深深的纠缠着我的舌,我抬手去推他,他压制着我的手,举起放在头顶,让我越发无力。

我想问问他他这是什么意思,想问问他,既然一个多月已经不见,为什么现在又要见面?想问问他,既然他已经有别的女人,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可是我说不出话,再多恼怒都被他的吻堵在了舌尖上,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他一只手固定着我的双手,紧紧握着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拉开我衣服的带子,韩国的衣服,外面那件衣服的带子拉开后,里面穿的是抹胸的长裙。

随着那件衣服的掉落,露出我莹润的肌肤,他的唇瓣顺着我的脖颈落了下去。

一直以来,哪怕是在床事上,苏凡也是温雅的,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今天这么热火而迫切的他,像是特别的迫不及待一样。

242。童悦:我只是想做个了断

“苏凡!”我叫着他的名字,试图将他唤醒。

此时的他就像是失去理智的豹子,充满了侵略性,让人难以招架。

他像是没有听见我的叫声,根本就不理我,手上的动作不停,吻也不停。

我的手机在掉落在床上的包里响了起来,此时打电话的人应该不是别人,就是曾莫言。

他见我消失了,又不接电话该急了,我很想把包拿过来去接电话,可是手被苏凡禁锢着,无法动弹。

“苏凡你发什么神经病!”我嗔怒的吼道。

他却依旧没有理会我,我挣扎不开他的禁锢,反而弄得一身无力,最后还是改不掉被他吃干抹净的命运。

中途的时候,他对我放松了一些,我伸出手去拿包,刚拿出手机,就被他一把夺过手机扔开去,我恼怒的看他,他却根本就不理会我,我很无奈。

手机还在地上叫,闪着耀眼的光芒,在黑夜里,我盯着天花板,外面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下一地微亮。

苏凡抱着我的腰睡在一侧,我知道他也没有睡着,却也是一动不动的。

一时间,我们都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我才有些空洞的问:“苏凡,你爱我吗?”

我知道说爱太矫情,可是我就是想问。

他没有说话,回答我的只有沉默。

我已经不需要答案,凄清的笑了一下:“不爱对不对,那你就放过我不好吗?你不是已经有舞儿了吗?”

我话音刚落,他突然又翻身压了上来,再次吞噬我的唇瓣,又是一轮翻云覆雨。

我觉得他似乎是在生气,可我却又猜不透他在气什么,苏凡这个人就是这样,话很少,不会什么都说,总是要你去猜,猜又让你猜不透。

熬不住累和困倦,最后我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我猛然从床上坐起来,这才看见床上只有我一个人,我昨天的那套衣服已经不能穿,而我自己的衣服还在那家酒店的更衣间里没有拿出来,因此我此时要面对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我该穿什么?

我赤着脚走下床翻了一下屋中的衣柜,却只在一片空白的衣柜里面看见几张浴巾。

我总不能什么都不穿,而且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急也没有用,于是我拿着浴巾去浴室舒服的洗了个澡,这才裹着浴巾出来。

我捡起昨晚被他扔开的手机,想给曾莫言报个平安,手机却已经没电,被昨晚一通又一通电话打到关机。

从楼上下来,我在屋中走了一圈,这才在厨房找到苏凡,他在做早餐,我一直都知道他会做饭,高中那会儿就会,所以我一点都不奇怪。

像是感觉到我的存在,苏凡突然往我这边撇了一眼,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这一眼叫我及不自在。

想到我身上的吻痕,我有些不自然的环住双肩像是试图遮掩什么。

又僵硬的站了一下,我转身走开了去。

我在这栋别墅走了一圈,不得不说,这里的确很对我胃口,毕竟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设计的,我哪能不喜欢?可是这里的一切却又让我喜欢不起来。

我听见碗筷的声音,转头,就看见苏凡拿着早餐出来了。

我与他之间相隔的距离让我有种安全感,因此我不再觉得局促或者不自然,我扬声:“那个……”

这一说话,我的声音像是卡着什么一般,沙哑的发不出声来,我清了一下嗓子,这才又重新说:“我没有衣服穿。”

他放下碗筷在桌边坐下,头也不抬,淡淡的给了我两个字:“不穿。”

不穿?我皱眉,有些不悦起来:“苏凡,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还想用这样的方法将我困在这里?

“没什么意思。”他不愠不怒道,然后抬眸看向我:“你不饿?还不过来吃饭。”

被人那样折腾,体力消耗过大,我能不饿?可是我却不想走过去吃他做的早餐。

他也只是象征性的邀请了我一下,见我没动,便不再强求。

看着他吃的优雅香甜,我觉得我的肚子更饿了,我没皮没脸的想,反正我在他面前早就已经没有什么形象和尊严还顾忌什么?

于是我走了过去,拿起碗筷,给自己盛了碗八宝粥也吃了起来。

八宝粥是我喜欢吃的早餐,包括里面放的东西都是我喜欢的口味。

吃着这碗粥,我有些不是滋味起来,这么多年过去,我以为他已经忘记了,却不想他还记得,我已经分不清苏凡对我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在乎吧,可是这些年过去,我怎么也看不出他对我在乎,不在乎吧,他竟然还记得我的喜好。

终究我还是没有忍住,又一次问出了昨晚的那个问题:“苏凡,你觉得我们这样有意思吗?你爱我吗?”

苏凡抬眸看向我,并不深沉,眸光很淡,不带任何情绪波动。

“你期望我给你一个什么样的答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寡淡无味的问。

我痴痴地笑起来:“是不是我期望你给我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你就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他这是在敷衍我吧!根本就没有一点诚意,也没有认真对待我的问题。

我说:“苏凡,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而且还是在我要与曾莫言准备结婚的时候把那些事情说清楚,一次性做个了断,这样,我们这段纠葛的爱恨也终于可以终结在这里。”

我第一次这么真挚的,心平气和的对苏凡谈这些,我觉得,我们真的需要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这段时间与曾莫言相处,再加上他昨晚的话,我真的有些动摇的,我期望着有个人能将我从泥涡里带出去,然后给我一个新的开始,平淡的生活。

与他做个了断,当我与曾莫言迈进殿堂,或许,那将会是一个全新的我也说不定

随着我的话,苏凡那双在金丝眼镜下因为玻璃上折射着的亮光,迫使下面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闪着清冽的光,他低低的问:“你真的要嫁给曾莫言?”

我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还是说,他其实根本就不关心,但是不管是哪种都无所谓,这并不是今天的重点。

我说:“我只是想做个了断。”

他没有说话,深谙的看了我一会儿后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后从兜里拿出烟点了一根。

烟抽到一半的时候,他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他的声音淡淡的传来:“一会儿会有人来接你。”

他的话像是一根钢针,狠狠的插在我的心上,他这样的态度,是不是就表示我和他,是不是就算是了断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疼痛的同时又觉得解脱,我握着拳,忍着心底的疼,眼泪流了下来,唇角却又噙着一抹轻松的微笑。

终于结束了……

没一会儿,我就听到车子引擎的声音传来,他走了。

我在这里等了没有多久,果然就有人来接我了,来人同时还给我带了套衣服来。

我换上衣服,拿着自己的东西,然后上车离开。

到医院后,父亲一看见我就是一番震怒:“你昨天晚上一夜不归,打你电话也不接!你说,你是不是又和苏凡一起鬼混了!”

昨晚我本就跟苏凡在一起,这没有什么好辩解的,于是我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是。”

父亲盛怒的眼睛更怒了,他冲上来挥手就想给我一耳光,却被妈妈吊住了手臂,那一耳光他终究没有落下来,而我,吓得下意识将头偏了过去。

243。童悦:准备好明天做我的新娘了吗

“滚!滚!滚!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我现在不想看见你!”父亲说。

我来医院,也只是怕他们担心而已,我至少来报平安,既然他叫我走,走就走,我恼怒的想,反正我也正烦着,没有心情听他的怒吼。

一直以来,他就从来都不曾站在别人的立场上考虑过问题。

我是真的觉得生气,觉得委屈,于是我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到了楼下,我看见一个女人满头大汗的抱着一个孩子跑进来,嘴里叫着:“医生!救救我的孩子!她好像快要不行了。”

这不是搬到我隔壁的冯太太吗?我认出她来,忙走上前帮忙。

“怎么回事?”我问。

她带着哭腔道:“我也不知道,诗诗说她肚子疼,我以为她是吃坏了肚子,所以买了点药给她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我这才觉得不对。”

我一看诗诗的脸色,真的不太好,也跟着心急起来:“这边。”

我带着她走进电梯,直接去找池少秋,一番兵荒马乱后,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孩子吃了不该吃的东西,经过检查这才知道孩子误食了小磁铁。

误食了磁铁怎么办?当然要取出来,否则性命堪忧,在池少秋的安排下,很快,诗诗就被送进了手术室。

我和冯太太在外面等,她嚼着手指甲,本就苍白的脸更加苍白了,整个人都是惶惶不安的,在原地不停的徘徊。

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出来说诗诗误食的磁铁数量有点多,而且分量有点大,吸在一起不好取,总之一句话,很危险,很有可能要动刀子。

但是想到孩子还小,动刀子会对小孩发育不好,一旦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后果堪忧,所以他们想采取另一方案,掉一块磁铁进去,将孩子肚子里的磁铁吸出来,但是这样做很危险,因为他们担心磁铁吸在一起后会被孩子肚里过于沉重的磁铁掉下去,这样就相当于孩子又吃了一块磁铁进去,危险加剧。

医生的意思是让孩子的家长做选择,然后签字。

冯太太似乎也有些六神无主,显然她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并没有慌乱多久,很快镇定下来,为了孩子好,她接受了医生的方案。

得到她的首肯,医生进去了,我陪她继续在外面等。

得到消息的楚楚这个时候也来了,我知道,是因为我在这里所以她才过来看看的,再加上她马上也要生宝宝了,听见这样的事情一时间母性泛滥也正常。

她比之前的瘦弱丰腴了一些,身上的气息也愈发有韵味,给人一种婉约宁静的美来。

“怎么样?孩子还好吗?”她走过来问我。

我摇了摇头:“还不知道。”

我注意到冯太太的视线一直落在楚楚身上,于是我将两人介绍了一下。

楚楚淡若梨花的微笑:“你好。”

冯太太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们好像见过。”楚楚突然道。

她们见过?这么巧?我觉得世界真小,在我疑惑间,我听见楚楚说:“上次我去酒店找你,你不在,在健身房,我离开的时候在电梯口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这位冯太太实在太过特殊,她那张雪一样白的脸,艳如血的红唇,以及总是一身黑的衣服,这样鲜明的人真是叫人过目难忘。

很快,又是一个小时过去,时间已经临近中午,楚楚呆了一会儿就走了,要我一会儿孩子出来了给她打电话。

她走后没有多久,孩子终于被送出来了,并且医生带来了好消息,磁铁成功取出。

冯太太喜极而泣,紧紧抱着诗诗,有种失而复得的珍视。

诗诗还需要住院,冯太太一个人忙不过来,我便帮她去办理了住院手续。

我看她一个人家里医院的顾不过来,便留下来帮了一下她,帮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经过几天的磨合,父亲那边也已经消了一些气,但是他依旧不对我说话,我也无所谓,对他一如既往。

转眼,就到了我与曾莫言结婚的日子。

那天之后,曾莫言再没有来找过我,我也没有给他打电话,我以为我们之间或许就这样散了,却不想婚礼前的一天他突然来到医院,问我准备好要做他的新娘了吗?

当时我整个人都是懵的,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不信他不知道我消失的那晚跟谁在一起,然而,他却还是愿意娶我。

我不禁开始问自己,他真的爱我吗?真的很爱很爱吗?不然怎么能做到这样大度?这样的隐忍,哪怕是接二连三的知道自己喜欢的人与别的男人有过肌肤之亲,他还愿意娶。

此时的我已经被曾莫言震撼,也正处于茫然的状态,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做选择。

他说他一定会给我一个幸福的未来,他说,要我相信他,他说的很认真也很真挚,我很想逃,很想拒绝,却怎么也拒绝不了,并且,他也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于是我失去了自主的能力,我被曾莫言拽着鼻子走,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结婚这天,爸爸出院回家了,当我穿着婚纱站在家里的镜子前,我依旧是恍惚的,像是梦一般不真实,这是我第二次穿上婚纱,却都是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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