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钱钱钱,到处都是钱!
工厂那边到是有公司的人处理,可是钱的事情,还得我们自己去想办法。
爸爸的助理已经将预算送过来,我看了一眼,虽然算不上一笔庞大的数目,但是对于现在的童家来说,真的有点困难。
我揉着眉心,发疼的想,一切根源都在那个吃里爬外的姐夫身上,我要怎么做才能把他吃进去的钱一分不差的给我吐出来?
最重要的是童家因为这次的事情而被毁掉的名誉,要怎么做才能挽救?
即便父亲什么都不说,但我还是懂,这次事情一出,有不少人会与我们终止合作吧,没人愿意与没有信誉的厂家合作。
这晚之后,我又是好几天不见苏凡,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他,每天我所有的精力都消耗在了照顾父亲和公司的那一堆烂摊子的事情身上。
已经有检察机关在开始对童家展开调查,我每天要应付着上面的人,还要想着从我那个不是东西的姐夫那里想办法让他把钱吐出来,我带着人上门去找过他几次,试图谈判,每次都是碰壁而回。
我已经被证据不足这几个字搞的一团糟,那批布料进厂的时候的确是打着合格的标牌进厂的,既然这样,为什么后面又不合格了呢?
我怀疑工厂里的质检有问题,我刚想从他身上下手,他可倒好,直接给我消失人间,让我上天入地找不到人,我觉得,这里面的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最后我才不得不又将重点放在我那个姐夫身上,从他身上入手。
我让我姐姐回家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证据,让她对他多留心一些,哪怕有蛛丝马迹也要告诉给我。
又经过一次疼痛席卷的父亲疲惫的睡着,我对同样疲乏的母亲说:“妈你也去睡一会儿吧。”
她点了点头,累的拖着羸弱的身体坐在沙发上,我倒了杯水给她,她接过喝了一些,“行,我休息一会儿,你也累了,也休息一下吧。”
我淡淡的‘嗯’了一声:“你休息吧,我出去走走。”
我一心的苦闷无处发泄,很想找个人说说话,于是我去了楼上,去找楚楚,想与她聊聊天。
我轻轻地敲了敲门,门就打开来。
楚楚脸色不是很好的站在门口,我关心道:“怎么了?”
书房里传来一阵说话声,我听了一下,像是苏凡在对苏墨汇报工作。
苏凡也在?我生出一种逃的冲动。
我正想着逃,书房的门打开来,苏墨走了出来,苏凡拿着文件夹谦顺的跟他的身后,相比于苏墨身上迫人的气息,书生气的他真是淡到了极致。
如果不是最近的所见,我真的很难将这样的苏凡与那样的恶魔联想在一起。
苏墨的视线落在楚楚的身上,楚楚像是不知道一般,没有去看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又闹别扭了。
苏墨对我投来一道视线,还不等他说话,我已经了然他的意思,我道:“你去忙吧,我在这里陪她。”
他点了一下头,带着苏凡离开。
自始自终,苏凡都像是没有看见我似得,直接忽略我的存在,当我是空气,不曾投来一瞥。
225。童悦:我并不介意你那些事情
等他们走了,我这才问:“说吧,你们又怎么了?”
楚楚挺着肚子走回去坐在沙发上:“我昨晚梦见了初初,所以今天我与苏墨闹了一些不愉快。”
我了然,肯定是她又在叫着要见初初,苏墨一直应付着,一个总说一定会让你见却又总是不给见,一个总是吵着见,却总是见不着,这样冲突的口角,两人闹出一些小茅盾发生一些不快也是必然。
我自然不能告诉她初初失踪,并且生死不明的事情,只笑着宽慰她:“好了,别在愁眉苦脸的了,都快要成老太婆了,既然苏墨一直都说会让你见着初初就肯定会让你见着的。”
楚楚不解:“可是他为什么就是不告诉我为什么现在我不能见初初,每次问他他都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懒得应付我了他就直接走人。”
“他应该有他的理由吧,你也别想太多,你现在还怀着孩子呢,你若是不开心,宝宝怎么会开心?”我道。
苏墨不能确定初初是不是还活着,不能确定的事情他也很茫然,所以他只能一遍一遍的应付着楚楚,对她说一定会让她见着初初,别的,他不敢给予太多的保证。
见着……
其实他也不知道见着的是尸体还是活人吧……
所以他真的有些心累,疲于应付楚楚。
不过,即便心累他也依旧挂念着楚楚,而不是对她不闻不问,这已经很不错了。
我有些走神的想,那晚,苏凡口中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苏凡没有找我,反倒是曾莫言经常来,我爸爸对他的印象真的是越来越好,怎么看怎么满意,就好像,我嫁给他一定会幸福似的。
面对父亲的笑脸,我有些不忍心,如果他知道这些都是戏,都是假象,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
曾莫言和父亲详谈甚欢,他们谈论的话题太深奥,从历史到政治再到商海,我插不了嘴,和妈妈在一边坐着闲话家常。
姐姐这几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很少来,我看的出她脸上的强颜欢笑,因为那件事,我想那个男人对她应该也不好,我很想问问,却又怕伤害到她,让她觉得难堪。
妈妈也是越看曾莫言越顺眼,她满意的点头:“你看你爸爸跟他聊的多开心,难得见他与哪个年轻人这么脾气相投。”
我笑道:“你想夸他就直说,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
妈妈笑了起来,凑在我耳边低语:“告诉妈妈,你喜欢他吗?”
我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长长的眼睫颤了颤,掩盖住眼底的僵硬,放下杯子,我讪讪的笑了一下,跳转话题,对那边的曾莫言说:“你不是还要去公司吗?我送你下去吧。”
妈妈以为我这是害羞了,笑容暧昧的看着我将曾莫言送出去。
走进电梯,我这才笑着真挚道:“谢谢你。”
他微笑:“最近你好像一直都在对我说谢谢。”
还不等我说话,他又接了一句:“如果真的感激我,就真的嫁给我好了,反正婚礼酒席什么的都是现成的。”
他语气轻松,像是在开玩笑一般,却听得我咯噔一声,觉得他这更像是在旁敲侧击的试探。
我有些尴尬起来,呵呵的笑了一下,为了掩饰自己的局促,我开玩笑道:“你也真是敢开口,我可是很贵的,也很会花钱,你也不怕我花干你的家产,让你做乞丐。”
我本是一句缓解气氛的玩笑话,却不想他微笑着半真半假的说:“我不怕,不怕你花干我的钱,也不怕上街做乞丐。”
我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维持不下去的僵硬,就在这个时候,电梯停下,门打开来,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脚刚迈开又顿住,电梯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淡泊的苏凡,一个是气息凌然的苏墨。
曾莫言这个时候又道:“我说的是认真的,你考虑一下吧,我一定会对你好……还有,我并不介意你那些事情。”
最后他温和道:“就送到这里吧,你上去吧,你爸爸需要人照顾。”
说着他就走出了电梯,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震惊在他的话里,他居然说不介意我那些事情……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得要多大的勇气才能不介意那样的事情?
苏凡等苏墨走进来之后这才进来,苏墨与我并排站在一起,苏凡在我们的前面,留给我们一个书生气的背影。
不知道是因为气息迫人的苏墨,还是因为苏凡的存在,总之我觉得电梯里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了,像是已经无法供养我的呼吸。
苏墨突然低沉扬声,问我:“刚刚那个人在跟你求婚?”
“啊?”我呆了一瞬,脑子有些慢半拍,然后沉默下来,什么都没有说。
苏墨那句话之后,电梯再次陷入窒息的沉默。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苏墨和苏凡一起走了出去,我下意识也跟着抬脚走了两步,刚走出电梯我这才意识到我走错了地方,这不是我爸爸住的那一楼层,我坐过了头!
我退身回到电梯里,有些懊恼自己居然坐过头闹出的笑话,使劲儿点着关门键,恨不得立刻消失才好。
今天晚上换我给爸爸守夜,我打着哈欠坐在沙发上正准备睡觉了,手机响起,是姐姐打来的电话。
我刚接起就听见姐姐带着哭腔有些虚弱崩溃的声音传来:“悦悦,救救我。”
我有些困倦的神智一震,“姐你怎么了?”
“悦悦救我。”她虚弱的重复。
“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
我开着我那辆已经开了很多年的车来到姐夫家,敲了好久的门才有佣人来给我开门。
佣人张口想问我是谁,我懒得理她,直接推开她就往屋中奔去,直冲二楼她们的卧室而去。
门是锁着的,我拧了一下门把没有拧开,我边敲门边吼:“开门!开门!”
“哎哎哎,你找谁啊!你这是私闯民宅你知道吗?”那个佣人跟着走上来,因为我的私闯,她语气很不好,拽着我试图将我带走,我挣脱掉她大步回到卧室的门口使劲儿敲门,扯着嗓子吼道:“姐,我来了,开门!”
没一会儿,门开了,但是开门的不是我姐姐,而是我那个不是东西的姐夫。
看见我,他有些意外,满脸的痞气:“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难道是终于想通了?”
之前我去找他谈判的时候他提过,除非我从了他,否则别想让他把吞进去的钱吐出来,也别想他帮童家挽回信誉。
我没有心情在这里与他耍嘴皮子,推开他直奔屋中的浴室。
我被满屋子的凌乱吸引,满地的衣服,还有女人的贴身衣物,这些性感的东西一看就不是我姐姐的喜好,我顿了一下,看向屋中那张大的可以睡下好几个人的大床……
床上躺着个赤身裸露女人,而这个女人我见过,她不是别人,就是那晚我在苏凡屋中见过的女人,我还和她斗嘴来着。
我冷冽的视线从她的身上划过,看见是我,她先是有些意外,跟着又得意的笑了一下,拉了拉身上的被子,遮住自己的春光,目露挑衅,像是在鄙视我看不住男人,我的‘每一个男人’都被她抢走,之前是现在是。
我知道她误会了我和我姐夫的关系,但是我懒得解释,姐姐才是我现在最应该关心的。
我风风火火的奔向浴室,打开门,我首先看见的是一地的血,姐姐坐在地上,浅色的衣服裤子已经被血染的失去了原本的颜色,触目惊心。
226。童悦:你若是求我,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一下
“姐!”我惊呼了一声,跑过去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姐姐的身高比我高一些,娇小的我十分费劲,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她从地上勉强扶起来。
她双目空洞的看着我,眼泪吧嗒啪嗒的掉:“楚楚,我的孩子没有了……没有了……”
在说这话的时候,她绝望的像是心都已经碎了,死了。
我咯噔了一下,浑身一震,我能理解她失去孩子的心情,我和苏凡的那个孩子,如果不是因为宫外孕,不能生,我也不会被逼无奈的打掉。
当时的我,何尝不是难过的?
这些我并没有告诉苏凡,后来我为了刺激苏凡,所以我告诉他我打掉了他的孩子。
我当时并没有多做解释,苏凡因为这个孩子,不知道是出于内疚还是什么,他也的确是对我曾示好过,不再像以前那么残忍的对我,后来我拒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惹怒了他,他开始对我变本加厉,禁锢着我被他包养。
惊痛中,姐姐空洞的声音再次传进我的耳中:“悦悦,我的孩子没有了……”
这样的她也勾起了我的伤心事,我心底一涩,红了眼眶,也只能苍白的安慰她:“没事没事,你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她凄凌的尖叫:“我的孩子没有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一向温柔,甚至连说话都是温言细语,礼貌谦和的姐姐这么歇斯底里的尖叫,像是要将所有的生命和恨都燃烧殆尽一般。
她刺耳的尖叫在我的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是要震破我的耳膜。
这声尖叫之后,她眼角挂着泪滴昏厥了过去,我踉跄了一下,有些站不住,跌坐在身后的马桶上,磕着我的腰和屁股都在疼。
“姐……”我摇了摇昏迷不醒的她,她却是动也不动。
我抖着手拿出手机,心里想着拨打120,120还没有拨出去,苏凡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我想也没想直接挂断,然后等着手机回到主页面,我好拨120。
120三个字刚打上去,就又有电话打进来,还是苏凡打来的,我有些不厌烦,恼火的接起电话:“你干什么!”
他淡淡的声线不容拒绝道:“过来。”
此时我的心情很不好,听见他这两个字,我的火像是炸弹一般‘嘭’的被点燃炸响,我觉得委屈,觉得烦,很恼怒,他这是干什么呀,这边都要出人命了,他还惦记着他那档子破事!
“老娘我不伺候了行不行,你爱找谁找谁去!”吼完我就挂断了电话,我心里想着赶紧拨120叫救护车,可是我的手和脑子却不在一条线上,电话接通后,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我拿下手机看了一下,这才看见我拨的不是120,而是苏凡的电话。
我有些懊恼:“对不起,我打错了。”
说着我就想挂断,那头传来他说话的声音:“出了什么事。”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已经顾不得之前的不快,我颤声道:“我姐姐出事了,我要叫救护车。”
“地址。”
我忙将姐姐家的地址报给他。
“等着。”音落他就挂上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盲音,我抱着我姐姐安静的坐在马桶上,她整个人压在我的身上,我的屁股承受不住重量咯的肉疼骨头疼,我却还是咬着牙忍着。
地上都是血,不想再沾染那些红,所以我就忍着那些疼沉受着姐姐压在我身上的重量。
我抬起眼睑的时候,就看见那个男人带着一脸痞气的笑在浴室的门口看戏一般看着我们,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我鬼火气,真是恨不得撕碎了他那张可恶的嘴脸。
我怀里这个人,好歹也是与他已经结婚五年的妻子,她肚子里的孩子好歹也是他的孩子,他竟然就这么看戏般的看着,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我觉得苏凡可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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