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乎愣了一下,为凤长悦这莫名其妙的发问,而后挑起了眉毛。
她警惕开口。
“你认识我?”
凤长悦迅速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遍,发现的确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印象。
凌震天顿时惊疑不定的看向凤长悦!
444 大婚喜帖(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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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本君和悦儿大婚之日,必定会送你喜帖!”
轩辕夜冷了眉眼,长剑瞬间射出!死死钉在那玄色大门之上!
“意思是,从现在起,我会用我所有的力量,将她带离你身边!”
羽千宴拳头紧握,骨节泛白。
凌震天在看到轩辕夜来的时候,已经躲起来,生怕被看到。
“是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琴圣在一旁,神色变幻莫测,而后微微一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轩辕夜的动作一顿,而后定定的看着他。
若不是他突然出现,他一定可以拉住她的!
“否则,你就是死,也不足以挽回!”
他的神情有些奇异,眼神之中似乎一片空白,又似乎掩藏了太多波澜,艰涩难言。
“轩辕夜,你最好祈祷,能尽快让她出来。”
他收回银枪,但是眼底的敌意却是分毫没有减少。
羽千宴唇色发白,看着轩辕夜,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救凤长悦出来。
“现在本君没时间和你讨论这些,你最好分得清主次!”
只是,他现在对这些,没有一点兴趣!
轩辕夜却是一手握住银枪,作势就要将羽千宴掀开。当初在绝龙谷看到他,就已经有些不对劲,原来是这样。
羽千宴瞳孔骤然一缩!
“你…。是他们的人?!”
凤眸危险的眯起,轩辕夜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钉子,将羽千宴钉死!
他的目光迅速的从羽千宴的身上扫过,在看到他眼角隐隐的黑红之色的时候,骤然一惊。
然而今天的这场景,他却是后悔,当初没彻底杀了羽千宴!
他早知道羽千宴对悦儿的心思,彼时虽然心中不悦,但考虑到真的动手,悦儿可能不会高兴,所以才对羽千宴手下留情。
“她是本君的未婚妻,与你没有分毫关系!你别痴心妄想!”
两人剑拔弩张!气氛一触即发!
“你做梦!”
轩辕夜凤眸顿时危险的眯起,看着他,神色冷硬,一点不让!
“你若是不能保护好她,干脆把她给我!”
羽千宴眼眶泛红,似乎怒到极致!银枪似乎下一瞬就会直接刺破轩辕夜的喉咙!
“轩辕夜!你害了她!”
枪头泛着冰冷色泽,剧烈轩辕夜喉咙只有分寸之距!
破空之声响起,一道银色流光闪过!他骤然反手出枪!直冲轩辕夜而去!
唰!
羽千宴看着合上的门,神色骤变!
轩辕夜迅疾赶到,一掌挥出,玄色大门归然不动!
大门狠狠的关上!
砰!
羽千宴惊住,立刻便要跟过去!
然而却忽然传来一股大力,将她猛的带离!
她心底骤然涌起极大不安!下意识便要退出!
他的眼底,是灼灼担忧,仿佛晚一刻,她便会消失一般。
凤长悦精神一震,下意识回头,却看到一人容色凛冽,飞速前来!
一道清喝,骤然传来!
“悦儿!”
羽千宴立刻便要出手去拉她!
仿佛大道希声,在耳边涤荡!
凤长悦忽然感觉眼前一阵恍惚,不由自主的朝前走去。
在树下,有一个人,盘腿而坐,静谧安详。
却是一株极大的菩提树。
那是一颗极为粗壮的树木,盘根错节,枝桠横生。
凤长悦站在那里,眼前先是一片亮白,而后第一眼,便是看到了一颗树。
沉闷的声音似乎穿过了时空,响在耳边,带着绝对的厚重和沧桑。
只要,只要等一等…。一定来得及…。
羽千宴拳头不自觉的握紧,身上的肌肉绷紧,垂着眼睛,余光却是一直看着凤长悦的方向。
玄色大门,也终于开启。
外面的结界,轻轻荡漾开来。
他将血液滴在那中间的一道凹槽之中,神色郑重。
凤长悦点点头,便看到琴圣一只手扶在上面,指尖一动,一股嫣红的血骤然涌出。
“虽然你是它选定的人,但是能不能得到冰帝的传承,也要看你自己的造化。”
那彩蛋也已经跳到了她掌心,欢快的晃动着,很是开心的模样。
心底似乎有一道声音在不断催促着她往前走去。
凤长悦却是已经朝前走去。
凌震天无言以对。
何况灵帝身上的东西,即便是掏出一部分,也已经足够一个家族迅速崛起!
当初他隐世,遁入自己的小空间,藏身死亡森林,给凌家留下了不少东西。
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凌家藏书阁之中,不少地阶甚至天阶的武技,都是和这位冰帝有关的…。
一句话,将凌震天堵得哑口无言。
“你以为,你们凌家得到的还少吗?”
这凌震天心里想的什么,他哪有猜不到的道理?
话语轻轻,丝毫未曾将凌震天以及凌家放在眼中。
“一个凌家而已。”琴圣打断他的话,“也妄想冰帝的东西?”
他们早已经将这个当做是自己的东西,此时又怎么能忍受东西被凤长悦抢走?
他,以及凌家的历任家主,都以为将来灵帝墓穴有动静,他们就可以行动,从而将之据为己有!
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凌震天面红耳赤,只觉得尴尬不已,一张脸烧红:“可、可我们凌家保守秘密千年…”
哪里轮得到他来评判?
它千年前跟随冰帝征战,不知经历多少,眼光早已经极为挑剔,选中的人自然不是凡人。
琴圣扫了他一眼,嗤笑:“你以为,冰帝的神兽,和你一样蠢不成?”
他下意识反驳:“大人,她当初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才抢了这东…神兽,这样的人,居心不良,您真的放心吗?”
那他的所作所为,岂不就是个笑话!
这话是什么意思?凤长悦只凭借抢了这彩蛋,不,这神兽,便可以直接进去?
可是他不甘!
可对方是真正的看守灵帝墓穴的人,他又有什么资格不让人家说?
他们凌家守护了那么多年的秘密,就这样被直接说了出来?
凌震天傻眼。
“既然它选定了你,那么,你自然有资格进去。”
他看向凤长悦,眼中有着一贯的高傲,那是属于绝世强者才会有的睥睨一切的眼神,渗透到了骨子里的骄傲。
“原本我一直不同意,认为冰帝终究会醒来,也曾将它关起来,但现在看,似乎是不对的。”
琴圣的声音听来有些轻飘,还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怀念和悲伤。
“它可以选择新的主人,而那个人,自然也可以得到冰帝的传承。”
未免有点违和…。
凤长悦心中诧异,看着那彩蛋,这…。灵帝的神兽?
“…。它是冰帝的契约神兽,冰帝曾言,若是千年之后,依然未曾出来,那么便放它自由。”
他将彩蛋拿起来,那彩蛋瞬间变得安静,隐隐的,凤长悦似乎能感觉到它忽然弥漫的悲伤气息。
“冰帝沉睡太久,虽然我依然抱着希望,但是,从它出去的那时候,我就知道,有的事情,不承认也没有办法。”
琴圣的声音忽然有些飘渺,望着那门,似乎神思有些飘远。
“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
大约就是开门用的了。
门上有一个八卦阵,中间却是有一道凹槽。
那是厚实无比的玄色大门,刻着神秘的字符,以及极为强横的结界。
彩蛋哼哧哼哧,坚持不懈的撞门。
琴圣声音凉凉的:“现在想回来了?晚了。”
它自己已经冲到了最前面,贴在门前,似乎很想要进去。
彩色的光芒熠熠生辉,几乎让人晃花了眼。
越是靠近,凤长悦就感觉到,彩蛋的情绪越来越高涨。
最终,眼前出现一扇门。
一路迂回曲折,面前的场景也是逐渐变幻。
其中最“倒霉”的是凌震天,短短时间身上挂彩不少。
他们就算是一步步跟着走,也免不了偶尔出现的攻击。
这一路走去,看似闲庭信步,却是步步危机。
于是,憋屈的琴圣大人只得讲满心的怒火都发泄到了凌震天的身上。
倒不是怕,而是,太麻烦。
而羽千宴…来历也似乎黄女士不凡,以至于他也不想招惹。
凤长悦是彩蛋拼命维护的,不好动,而且她似乎有些特殊,他还得留着好好观察。
但偏偏还不能随便发火!
且不说外面那些还在不断捣乱的,就这几个人,都带着不少麻烦!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都赶着来了?
琴圣只觉得麻烦不已,烦躁的不行。
想到这里,羽千宴的神色淡了些,脚步却不停。
然而她并未回头,他什么样子,她自然不知道,也或许没兴趣知道。
似乎凤长悦方才那一瞬看到的欣悦也是假的。
但是面上,却是分毫不显。
羽千宴看着她对一个少年微笑低语,纵然知道那是保护她的,但…终究,还是难免苦涩。
这孩子心性单纯,还是自己想通比较好。
凤长悦低笑,却不再言语。
凤浅兮却越发觉得羞愧,清秀的脸庞上有些苍白,睫毛颤的厉害,可见心底情绪还是未曾平复。
否则,她方才也不可能一下子轻易的击碎那一道琴音攻击。
凤长悦看他懊恼羞愧的神色,眉眼舒展:“无碍。你方才做的很好。”
该死!
但是纵然是主子的命令,凤浅兮还是觉得太失职,方才竟然让主子在自己眼前沦入危险之中!
难道真是主子朋友?
方才他就在她身边,羽千宴出手的时候,他是要阻拦的,但是凤长悦却并未同意。
凤浅兮跟在她身后,神色有些莫名。
凤长悦心中那种不确定的忐忑,再度浮现,一路无话。
死在这里,那也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谁让他非要跑来这里的!
“不自量力。”
琴圣眼底神色变幻,却是迅速收回了视线,而后冷哼一声。
难道是…。可,他为何会来到这里…
这一眼,顿时让琴圣皱起眉头。
羽千宴的神色有些冷,眼底有一抹幽光霎时间闪过!
琴圣看到羽千宴跟上来,神色顿时沉下来,刚要开口,却忽然看到那从出现就几乎没有正眼看过他的男人,忽然抬眼。
想到这里,凌震天眼底闪过几分鄙夷。
凤长悦有着这样的一层保障,自然比别人都多了几分安全,他肯定就是奔着那来的!
他肯定知道凤长悦的身上有彩蛋!而那彩蛋便是这里的东西!
这男人,先前非要拉着凤长悦走,现在却又跟上,心里想的不是灵帝墓穴的宝贝又是什么?
凌震天不再去想,灵帝墓穴,天下人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当然趋之若鹜!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来的,但是似乎水平还不错,只是在脑子里想了一圈,也没想起来这到底是谁。
就算是喜欢的女人又如何?这里可是灵帝墓穴!
凌震天心底嗤笑,只觉得这不过是羽千宴想要掺一脚的办法。
可他还这样?
莫名其妙跑来这里,非要拉着凤长悦走,关键看凤长悦的表情,就知道他没一点希望啊。
可,这方式也太极端,太诡异了点吧?
这男人…。好像是喜欢凤长悦吧?
凌震天看着羽千宴,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既然拦不住,那么就一起。
羽千宴的步伐也跟着快了一些,身后一串血迹。
凤长悦听到脚步声,神色未动,只是脚下的步伐,却是加快了一些。
他忽然神色一定,抬脚也跟了上来!
他如何能劝?拦也拦不住。
任何人阻拦,他都不会放弃,可,现在这条路,是她自己要走的。
他站的笔直,脚边有血迹一点点晕染开,他却似无所觉,只觉得这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而凤长悦的脚步不停,一步步向前走去,丝毫没有犹豫。
他向前一步,抬头却看到远处,一双警告的眼睛。
从一开始,到现在,从来干脆利落的让人无言以对。
她总是这样。
羽千宴到了喉间的话,忽然梗塞,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在胸口堵着,甚至连五脏肺腑都疼起来。
她不是舍不得,只是不想欠不相干的人的人情。
羽千宴的唇色瞬间苍白,眼里方才闪现的光彩瞬间黯淡,只觉得她这一句话,客气疏离,却已经比她方才手中的利刃更加伤人。
一清二楚,谁也不欠谁。
他为她而来,遭遇危险,她出手相助,仅此一次。
“两清了。”
凤长悦脚步未停,声音清冷的像是一捧冰水缓缓淌下。
羽千宴在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你不能去!”
那玉桥并未消散,他并没有不允许她跟着。
凤长悦抬脚就跟上。
说完,转身就走!
“这一次有它求情,下一次绝对就是你们的死期。”
觉察到凤长悦的目光,他抬眼,银色的眼睛里,似乎透着几分讽刺。
看样子,是打算教训他们一下就停下。
虽然语气不善,但是却将手中的古琴收了起来。
琴圣似乎神色不愉:“…她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
她看去,却见彩蛋正在那琴圣的面前晃动。
此时,攻击已经停下。
凤长悦却是已经趁势腰身一转,灵巧的脱离了他的手臂。
她并未对他下死手…。终究不是完全绝情…。
不过余波依然威力极大,羽千宴身体颤抖了一下,眼里却是忽然涌出难以掩饰的欢悦之色。
那即将激射而来的利刃,忽然消散。
羽千宴看到,凤长悦忽然目光一错,而后忽然冲着他身后出手!
等待中的疼痛并未到来。
那一霎,羽千宴的心剧烈的一颤,脑子里唯有一个想法——若是能出去最好,出不去,死在她手上,也好。
看得到,自己的心沉沦到底。
看得到,她眼底只有自己一人的样子。
看得到她静若深潭的眼眸,看得到她长如扇子的睫毛,看得到她光洁如玉的容颜。
这是第一次,能够这样近的距离。
此时两人距离极近,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容颜。
羽千宴忽然抬眼,看着她的眼睛。
她眉目之间一瞬宛如风雪飘落。
灵圣强者,挥手间已经可以决定他们的生死!
尚未抵达,凤长悦已经听到了衣衫碎裂的声音。
嗤!
但是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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