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后宫太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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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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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公公闻言也不耽搁,而白莲花抬眼看着那坠落的四人,神情一慌,亦“咻”地一声飞身前往救人。
要说四人靳长恭救谁呢?她想,那就逮着谁愿意救谁吧。
“将手给我!”她厉吼一声,四人蓦地抬头看着她,老实说那一张肮脏污黑的脸实在让人无法辨认清晰。
然而她头上那颗血钻,还有那曾经似毒蛇般阴寒的声音,就是这把声音撕裂了他们的灵魂,碾碎了他们的尊严与傲骨,这令人寒碜畏惧的恶魔声音,他们又如何能轻易忘记?
清风冽冽,翻滚着他们的衣袍如云如羽,四人全身僵硬如石,那一刻无论是出于厌恶或是震惊,他们选择了缄默坠落,就像是毅然赴死的绝决。
攀在靳长恭身上的莫巫白诧异,而靳长恭则严肃盯着他们四人,开口道:“原来你们都是一群懦夫,宁愿死也不肯屈辱地活着吗?”
她的声音划破空气,清晰地传进他们耳中,四人心中也似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了波澜。莫流莹迟一步赶到雪绸舞腾似龙,一个翻卷就扯过离她最近的秦舞阳,然后想顺便抱过另一边的雪无色救下,却被蹿出的花公公伸手拽了过去。
十二星煞与莫流莹的十二纵队对战正酣,却也无人腾得出手来相助,最后剩下的华容与莲谨之双双急速跌落。
然而靳长恭心中一冷,却攀在城墙上凝视着他们的决定,此时清艳若芙蓉颜色的华容蓦地抬起了头,他目光如灼如火,张了张嘴。
救我,陛下……
而另一方的莲谨之半阖清眸,神情依旧如高山流水,青松谱曲悠然,却也缓缓将手伸向了靳长恭。
靳长恭见此这才一笑,她迅速俯身下冲,口中声道:“背后的,如果你不想刚才的秘密暴光于天下,就给我用点力抓住他们其中一个!”
靳长恭翻身几个浮步踏下,一把紧紧抓住了僵硬的莲谨之的手扯在怀中,而莫巫白心中恨恨地,却又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华容一并拉起。于是,身板不壮的靳长恭身上便结结实实地挂了三个人。
三个人重量对于身怀武艺的靳长恭来说并不算重,但是背一个,怀里抱一个,肩上提一个,这不平衡分布就成了个难题,于是悲催的靳长恭发现,她高估自己的轻功水平,一个气岔便四零八落地摔下,最后还好急中生智一把攀在城墙上。
眼看四人撑不住要摔成一堆时,花公公先是一紧张,后来看陛下那郁闷的表情时掩嘴一笑。他一把抛开脚步虚浮的雪无色,飞身靠近靳长恭就像是扔麻袋一样扯开那些男人提在手中,给靳长恭腾出位置来。
靳长恭此刻看见花公公,眼睛都亮了,然而只有这莫巫白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撒手,这让挂在空中的靳长恭直想一口盐水喷死她。
花公公阴翳的双眸扫了一眼莫巫白,只好先将莲谨之跟华容弄下去。
然而却在此刻突生变故,没想到这时候靳长恭身后突现蹿出一张阴恻恻,额头烙着一枚赤鬼的男子,他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便排山倒海地挥出一掌直偷袭向靳长恭的头部。
花公公见此大骇,此时哪里顾得上别人,直接将莲谨之与华容朝空中一扔,长臂一揽抱过靳长恭护住。
奋力挥出一掌挡那人的攻击,却不料此人内力修为不俗,虽被他打退好几步,而自己亦受创猛咳一口血。
本来凭他的本事,倒不至于如此不济,但想他先前受了靳长恭那不知轻重的一掌,而如今所谓新伤加旧伤,已是伤上加伤。
瞳孔一焕散,双臂失力一松放开了怀中的靳长恭,晕晕沉沉的朝着地面跌去。
靳长恭被花公公紧紧地护着,虽然感应到背后的危险气息,却来不及防备,但当她眼睁睁地看到花公公为保护她而中了一掌,那曾惊艳她视线的妖娆的身姿似彼岸花,绯色妖艳似血,脆弱而无力地缓缓凋零,她心头似被什么撞了一下,直觉碍眼不已。
“孽贼,敢伤老子的人,简直找死!”
靳长恭额间的血钻赤红耀眼,她魔功暴发,怒目飒发地狠狠冲向那人,那人赤裸着上身,分明是方才混迹在男宠的一员,他奉命刺身靳长恭,等了这么久时间终于得到这么一个好时机,却不料还是失败了。


第十二章 公公与暴君的不了情

老实说看到如魔神般杀气四溢的靳长恭,既使杀人无数的死士也头皮发麻了,但是脑中的理智提醒他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他咬牙顶住颤抖的身躯,将毕生功力运足冲出一掌直逼门面,而靳长恭则凶神恭煞似活阎罗般不躲不闪地欺进,以攻为守这最直接的方式承受他破石断金的一掌。
靳长恭闷哼一声,却面不改色,但刺客却大为震惊,心脏激烈地跳动着,已面无人色。
而靳长恭管他吓得三魂不见二魄,骨节分明的五指如鹰爪锐利地扯断他的手骨,刺客痛叫一声,然后她抬起一脚就将其一脚狠狠地踹下,撞击在地面。
这所有动作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是以众人只听到一声让人牙酸的“喀擦”的碎骨声,便吓直了眼看着一团人泥抽搐地摊在地面,不用仔细瞧就知道此人肯定彻底废了。
莫巫白离得最近,也感受最深。她盯着靳长恭如此简洁利索地了结了刺客,既心颤她的凶残手段,也惊叹她的武功高强。
但一想到她方才那般死缠滥打,如果靳长恭心下一狠,也如此对待她的话……巫莫白此刻脸色变成与城楼底下的群众一个样,双唇发白,脸色发青。
此刻,众人已经确信眼前这个突军崛起的少年绝不是个善茬,原本还愤愤不满她当庭羞辱那花样少女的“勇士”们,赶紧将头缩得更低点,唯恐被她盯上。
而莫流莹并不关心花公公与那神秘少年的生死,但她却在意被花公公抛弃的莲谨之与华容,在施力救下两人后,也十分惊讶这少年的内功修为,但见她如此残忍的手段对付那刺客,却又心生厌恶之感。
她暗愤道:果然是与花公公他们同党之羽,杀人皆不眨眼!
虽然那人是一名刺客,但是刺客也是人,也是拥有生命,她们凭什么可以随便剥脱他们活着的权利?!
她全神贯注地看着着靳长恭,正准备上前喝斥她的残暴行为,却在她转过脸被烈风吹拂散头发时,视线一窒。先前没有注意,此刻在看到她额前在发间若隐若现的血钻时,顿时四肢冰冷,目难掩震惊。
花公公仅是昏厥片刻便瞬间转醒,但身体短暂的麻木让他动弹不得,当他以为自己会如预期地撞到冰冷的地面时,却在中途被一力道紧紧勒住腰肢,他心神一震,急急抬眸,正正对上靳长恭紧张的眼睛。
“喂,你怎么样?”伸手拍了拍花公公惨白的脸,现在靳长恭也不嫌弃他了,想来整个靳国也只有他是无条件站在她这边,如果他死了,她真的孤苦无依了。
她俯下身子凑近花公公的脸,他脸上粉太厚,她必须睁大了眼珠儿才能注意到他的神情。花公公是感觉身体好多了,但是他却没有出声,第一次看着靳长恭他失了神。
因为,很陌生。从她的眼睛里他第一次感觉到温暖的光芒,心微微悸动了下,莫名地像是在心里灌输一种奇异支撑他的力量。
眼前这个人是他一手一脚养大的,自小他便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寡情阴森,最后甚至到了六亲不认,在他的记忆中她不会关心任何人,不会对任何人透露本性,除了后来靳微遥曾得到过她的全部目光,而他也已经习惯了她的冷情残忍,但是现在……他的心脏莫非方才被打坏了,不然此刻……为什么跳得这么快?
“陛下?你……你在担心老奴会死吗?”他眸光生辉,期待着她的回答。
靳长恭听到他开口说话时心中一松,但是还没有回答转头就是一口热血喷出。丫的,现在要死的是她了,五脏内腐绞成一团,痛死好了,看来经脉逆转根本就没有好……
“陛下?!”花公公挣扎着起身。
“咳咳……别紧张,还死不了,再说谁死你都不会死,给寡人好好地活着!”呸了几口血,粗声粗气地说着。
靳长恭彪悍地将血擦在花公公的袖子上(都是红色,反正看不出来),不管他那笑得跟花儿一样灿烂的脸。突然想起来两人谈话声也没有顾及周围的人,也就是说……靳长恭扭头看向周围,发现整个空间像是凝结了一般,针落有声。
入目的,都是一张张大惊失色,面青面黑的木桩子,傻呆在那里。
“你……你是永乐帝?”莫流莹第一次不顾形象地失声叫道。
这一声炸雷扔在人群之中,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他们死命地瞅着靳长恭,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简直想要将她的皮拔了一层来研究,这真的是他们那个屠城杀人如家常便饭暴君陛下吗?
不过……在靳国能让花公公誓死保护,自称寡人的人能是谁?不用猜的答案却让他们一个个寒意渗入骨髓,心直直地下沉。
莫流莹曾经在大殿之上见过永乐帝,虽然是在二年前,但是那时候的记忆深入骨髓,那俊美一身奢华服饰如修罗的少年,高高在上坐在至尊的龙椅之上,百官朝拜。如俯视蝼蚁般看着她,那时候那冷冰刺骨的眼神,此刻仍叫她心悸不已。
跟那时候的她相比,现在完完全全是两个人,她怎么变成……这种难民的模样?她有什么目的?
“寡人不是,难道你是?”靳长恭唇畔染血,面无表情地看向莫流莹。
莫流莹被她的眼神一盯,像是被吓倒了,抚胸退后一步。站在她身后的秦舞阳忍不住上前轻拍了拍莫流莹,眸光流露和善似在安慰她,然后转眸看向靳长恭的眼神却是隐忍着刻骨的恨意。
华容与莲谨之却沉吟不语,他们是最先一步认出靳长恭的身份的,但是方才见她为了花公公拼命的神态,探究的眼神又开始有些不确定了。
而十二纵队惊闻靳长恭的身份,纷纷急身护在莫流莹身前,目光谨慑而小心翼翼地注视着靳长恭。
什么?真的是永乐帝?!围观的百姓心跳得厉害,嘴唇有时抖颇起来,眉毛有时也在颇动。
在众人眼中靳长恭那一眼堪比猛兽凶残,百姓一个个脚地打颤,而男宠们全身缩成一团恐惧地看着靳长恭。
“啊~~是永乐帝,快跑啊,杀人啦!救命啊!”
“我不想死,别杀我!呜呜!”
“呜哇~~~娘,你在哪里?”
哭声,喊声,尖叫声,声声不绝于耳,争先恐后,生怕晚走一步要被永乐帝抓进地狱生煎活庖,毕竟她是有过前科的。
靳长恭先是一愣,然后额头青筋直跳,丫的!她什么也没有做,他们一个个整那鬼子进村的表情行为干什么?!
------题外话------
咳咳。静绝不承认第十二章的标题恶搞了一把,。


第十三章 你手中的宝,我眼中的狗

哭声,喊声,尖叫声,声声不绝于耳,争先恐后,生怕晚走一步要被永乐帝抓进地狱生煎活庖,毕竟她是有过前科的。
靳长恭先是一愣,然后额头青筋直跳,丫的!她什么也没有做,他们一个个整那鬼子进村的表情行为干什么?!
“城楼的守将都死到哪里去了,再不给寡人滚出来,就永远不用出来了!”将可怜紧巴巴地拽着她衣袖的花公公赶紧交给十二星煞后,靳长恭抬头盯着城楼某一处阴狠地说道。
躲在城楼里的城官面色,一下子变成了灰色,他急忙推门而出,却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吃屎,若不是他底下的守将慌乱慌忙地扶起他,他恐怕直接骇死过去了,只见约上百名守门官兵手脚哆嗦地跑了出来,“噗通”一声猛跪在地上。
一个劲儿地嗑头都嗑出血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口中直呼吾皇万岁,陛下饶命……
靳长恭见此深吸一口气,忍住面皮的颤抖,唯恐吓到他们般,面露和善亲切的微笑道:“城楼的治安是归你们管吧,之前有人来城楼上闹事就当你们没本事管,但你们没看到那些百姓都混乱了吗,还不想起自己的职责去维持秩序?”
她不笑还好,这一笑简直就跟阎王催命一般,不仅连城官守将们嗑得更勤了,连那些准备逃走的百姓都骇得腿软,也不敢逃跑了,直呼死爹死娘般悲惨的表情跪下,往死里嗑头求饶命。
维持秩序?以后他们不知道吗?这暴君肯定是杀瘾又犯了,瞅着活人不顺眼,想直接下令屠城将他们全都杀了!
靳长恭傻眼,咦~怎么吓得比刚才还厉害了?
“陛下,这些百姓何错之有,上天尚且有怜悯之心,你却让城守将他们全杀了!身为一朝天子,便以仁德服人,你当真要视你靳国的百姓如草阶,人命如蝼蚁,杀人取乐才开心吗?”莫流莹一看百姓如此惊慌,心中不忍,示意十二纵队护在百姓之前,也顾不得惴惴不安,双眸似渡了一层舍生取义的勇气,伸臂挡在靳长恭身前喝叱。
听了莫流莹这番“义正言词”的指责,靳长恭收起了笑容,原来这些人跟白莲花一样,认为她是准备要杀了他们。
在场除了看见花公公阴沉着脸欲宰了白莲花外,紧绷着身体却仍旧没有松开她的莫巫白,那些跪地的众人莫不是充满感激便是赞同地凝视着白莲花,在他们心中这仙女一般善良的人便是他们的救星,前来普渡众生的菩萨,而她靳长恭则是那索命的阎罗。想到这,靳长恭怒极而笑了。
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凭什么这白莲花一句就判断了她的所作所为,既然你们想将好意当成驴肝肺,那她也懒得理了!
“喜欢跪就跪着吧!”
回忆了一下永乐帝的招牌笑容,靳长恭视线随意地掠过那些颤颤兢兢伏地地男宠们,却见他们仍旧将视线粘在白莲花身上。她突然狞笑一声,道:“寡人失踪期间,倒是连累后宫的众位们白白受了这么些苦,今天心情非常‘好’!所以……现在便恩赐你们出宫归家。”
什么?!男宠们齐刷刷地扭过头,似惊似喜地看着靳长恭,半晌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巫白闻言嘴角一抽,凭她十七年苦苦练就的察言观色,敢担保这里面一定有猫腻。此刻她依旧趴在靳长恭后背,而靳长恭也当没有她这么个无尾熊挂在身上。
初闻靳长恭是那个人人惧怕的永乐帝时,她确实吓了一大跳,但是看到她为了花公公而暴走的模样,心下却莫名地相信她不是个十恶不赦,至少她也会懂得为重要的人紧张。
莫流莹神情一顿,有些摸不清靳长恭的心思,她怎么突然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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