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后宫太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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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 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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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靳渊柏已经说不出话了,他怕他一开口,会吐出令他尊严扫地的恳求话语。
“靳渊柏,别太自心为是了,若再有下次,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了!”
靳长恭看他全身涨红,双眸痛苦地赤红一片,知道他挨不了多久了,便迅速拨出针,再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便起身离开了。
只剩他一个人佝偻着身子躺在地上,睁着一双模糊不清的桃花眸,怔怔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张阖着嘴唇,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空间内。
“我讨厌你,不仅是因为暗帝的关系,我讨厌你,是因为你眼中永远都只有别人,总是忽略我的存在……”
他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靳宫的御花园中,那时候她才十三岁,他早就知道她不是他的堂弟,也经常听暗帝提起她,那时候他心中好奇,这世上真的有跟堂弟长得一模一样的一个女人吗?
因为这一份好奇,他便打扮成太监模样,兴冲冲地跑去想看一看她,然后,在御花园中,那一片花圃盛开的美景中,他看到她那一张稍末张开,稚嫩却精致辞的脸,笑靥如花地朝他跑了过来。
那个时候,他很紧张,亦很奇怪,他以为她是认出他了,然而,她却错过了他,连看都末看他一眼,就直接跑入了靳微遥的怀中,那个时候他的心情,估计是愤怒而不屑的吧。
第二次见面,是在沧海枫的游宴会中,他长年离京,甚少与她碰面,对她早已淡忘了,但因为上京百姓对她的种种描绘与宣传,他对她倒是抱有几分兴趣,可又因为暗帝真的打算将靳国送给她,他对她亦抱有几分恶意,心中暗道:这个女人的手段果然厉害!
然而,在她真正出现时,他发现他竟难以移开双眼,明明她跟暗帝长得相似,但他却完全没有错认他们两人。
可当他全副身心都集中在她一个人的身上时,她的眼中却仍旧没有他,即使如今没有了靳微遥,她全场眼中亦只有金铭一个人,没有他的存在,这一次他的心情是失落并厌恶着!
第三次是在柳街,那一次大规模的军队混战中,她意外地救了他,但她亦救了那个小胖妞,这一次没有例外,她的眼中依旧没有他,她关注着她的士兵,还抽空关心着那个小胖妞,那时候他的心底竟产生了一种很诡异的扭曲感觉。
下一次,下一次,他绝对要在她心中划下一道痕迹,他要让她痛,他要让她记住他,他要让她即使在万人丛中,亦能一眼就能够看向他!
这种心理叫什么,他不懂,可是他却控制不住心底的这一股不甘与忿恨!
离开了囚刑室,靳长恭重新回到御书房,鬼使神差地再度拿出那一把纸裹的长条型物体,来到了公冶暂居的院落。
她的到来,并末惊动任何人,包括守在门边的守卫。
她站在中庭,背负淡薄的月光,静静地,神色冷漠地对着公冶房门紧闭的寝室。
她知道她的到来,公冶身边隐藏在暗处的暗卫想必第一时间就能察觉到了。
她不知道他是否还醒着,亦或者早已经沉醒了,此刻,他的房间黑暗一片。
站得越久,她的心情就越冷静了,就像冷风中缓缓沉寂的黑夜,她将手中的纸包裹放在他的门口前,不知道出于何种心情,终于启唇说了一句:“公冶,生辰快乐。”
然后,她便转身便走,她走得不快不慢,阴暗的光线里,她的背影孤绝料峭,她的声音很轻末惊动任何人,但在走到门口时,突然公冶的房间“呀~”地一声竟被打开了。
她全身一顿,却并没有第一时间转身,她听到有脚步声不轻不重,慢慢地靠近,然后在她身后停顿。
“这是什么?”
公冶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尤为清晰而如扣弦般悦耳动听。
她这才转过身,看着他硬邦邦道:“生日礼物!”
月光下,他末穿外袍,一身月白薄衫,愈显身形清瘦许多,却更加显得风华绝代,当真是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公冶将包裹的纸撕了下来,里面装着的是一把他前所末见过的伞,细铁制成的骨架,伞面是用雪蚕丝的坚韧与青绸布的细腻相交织而成,伞面侧着角度尤似月光倾泻而下,如丝如滑,幽幽银辉,异常美丽。
“伞?”
“嗯。”
“……你亲手做的?”
“是我亲自设计的。并且它不是一把普通的伞,它里面更有很多的巧妙设计——”
突然,公冶打断他她:“你走近一点。”
靳长恭看着他微微颦眉,以为他是因为听不清楚,于是她重新回到了中庭。
“你再走一点。”
他似并不满意,而靳长恭唯有依言再向前走近几步。
“能再走近一点吗?”
当靳长恭与他仅隔一掌之隔之时,公冶单手撑起了那把伞,然后猝不及防伸臂揽过了她的腰肢。
伞遮住了月光,也遮住了暗处窥视的目光,他那一双柔润微暖的唇印上她冰冷薄艳双唇,靳长恭微怔,她能感受到他的舌尖以温柔的羽毛触感抚着嘴唇的曲线,细细摩挲着温存。
“谢谢,这份生日礼物,是我收到过……最令我高兴的一份。”
许久,他睫毛宛然蝶儿的翅膀煽动睁开,微哑的声音忠诚地透露出它主人此刻的心情,感动而单纯地快乐着。
“不用谢,这份生日礼物,是我送过,最令人郁闷的一份了。”
靳长恭这才回过神来,听着他的话不知道为何心中憋了一股气,便放肆用力地张嘴,呲开森森白牙,在他嘴角咬了一口。
让你放我鸽子!让你拒绝我!让你害我心情不好!让你害我等这么久!
而公冶却愉悦而欢快地笑出了声音,他的笑声如山涧清泉,咚咚欢畅,亦如雾中荷香,幽然不绝,令人不自觉令到他的感染,由心而随之笑了。
  
第四十九章 惹上一个祸害!
“你怎么知道今日是我的生辰?”公冶眸光潋滟温柔,绛皓驳色,秀美的五官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柔和的光泽,此刻的他,就算不以容颜绝世,亦能以男色倾世。
靳长恭怔怔地看着他失神了一瞬,心似被古铜鼎钟敲响,烟光凝而暮光紫,万物俱籁,天地无色,唯余他那清晰而深刻,虹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他衣袂飘渺,揽月天下。
此刻,被男色所掳,她亦不恼了,狭眸微眯生邪魅,轻吐息:“只要有心,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情是不知道的。”
公冶闻言,眸底笑意更深了。
她懒得理会他形现于色的高兴,她伸手取过他手中的伞,巧妙地按住伞柄某一处,此伞面便自动收拢起来,她将伞尖轻敲于地面,伞帽处森凛的寒光一闪,便数十柄尖锐的刀片滑出,她再将伞指向某一棵树,顿时咄咄声,如暴雨梨花般,那树就整了一个筛子了。
这是靳长恭根据现代收缩伞的原理而简易制作,本以为不需要多少工序,当然其过程亦是挠心挠肺地不断推敲演练而就,特别是精骨伞架,用细钢制作,却要保持伞整体的重量,尤其考验工匠的手艺与材质的选择。
而伞面则是她让内务府引进质底最绵实再加上商族引进的坚韧细蚕丝内反两重织成,乍一看并无华丽的铺陈与惊艳,但细细观察,用手去触摸伞面,却能感受到它的厚度凹凸与针角编制的细致无双。
在主伞骨与支伞骨相连接的铰接座部位,分别在呈U形伞骨的凹槽内予以注胶射出形成一包复位及铰接座,该铰接座与主伞骨一体成型,并供支伞骨一端铆接固定,主伞骨被包复体所容置,在铰接座两侧主伞骨凹槽内,以及在主伞骨周缘予以注胶射出数个环状体,该环状体与主伞骨一体成型。
“这伞叫守护,它除了能蔽阳遮雨之外,它亦是一种多功能性的兵器,制作它的初衷,是希望它除了能够照顾好你的身体之外,亦能守护着你。”靳长恭演式了一遍,重新将伞搁在他手中。
“这伞……很有心,亦很特别。”他专注的眸光似胶着在她的脸上,许久,他才游离目光至那把精制的伞上,真诚而感动道
“它内部暗藏数十种用途,我就不一一阐述了,等你慢慢摸索出来,也算是一种惊喜,你想知道它是怎么做出来的吗?”靳长恭难得耗费了无数精力制作出了一把现代化的伞具,她除了给公冶庆生,其实脑中还有另一个想法。
所以说,别指望她这个女人脑中有多少浪漫细胞,实则她装得更多的是利益与现实。
公冶弯唇温润微笑,宠溺地看着她:“想。”
紧接着,靳长恭便描声描声,兴致勃勃地将“守护”伞从头到尾的步骤一一讲解。
等她讲完,迎着公冶愈发炙热的眸光,才将心底的野心暴露出来:“现在靳国市面,乃至整个轩辕大陆都根本不可能制作出这种伞吧?不如我们两个人合作,将守护伞推广开来,当然精细程度,乃至功能用途性能不可能与你这把相比,可绝对比其它商家的竹骨伞更好用,不是吗?”
公冶表情愣怔了一瞬间,认真地看着她璀璨明亮的星眸,有些头痛也有些无奈,道:“虽然你的主意很好,这伞也很好,不过——我不会卖的。”
“为什么?”靳长恭眼睛瞪圆,她心底的小算盘才刚打响,他就告诉她已经破产了?!
“它是你送给我独一无二,我怎么能允许它最终成为一件商品呢?我会买下它所有的价值,它就当已经被我买断了,以后你制作的所有伞,都归我一个人,可好?”
靳长恭瞪直了眼睛,瞳仁迅速划过一道懊恼,她鼓囔着腮帮子,暗自跺脚,她竟漏算了男人的独占欲,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拥有的东西是独一无二,就像顶尖的名牌每一件商品都只有一件,不容模范与复制,以满足买家的购买的欲望与独特心理。
“听别人说,奸商都小气,特别是那些高端道貌岸然的奸商,更是小气,今日一见,果真如此。”靳长恭偏过头,削薄的红唇讥讽地扬起。
“我只对你的东西小气而已。”
公冶看她肉痛的模样,心底好笑,伸出月白青葱的手指微弯,摩挲着她的脸颊,指尖那滑腻似酥润玉如脂的触感令他心中一动,按耐不住满心的柔软,然后他倾身,重新将她略小一号的身躯拥入怀中。
“长恭,我舍不得啊……”
靳长恭瞳仁一滞,抿唇静静地沉默着,指尖微动,便后亦伸手紧紧地回抱着他的背脊,脑袋轻轻地依在他的肩膀,他的味道,他的温度,他身体的曲线,她都记住了……
他们之间一切,就像已经雨过天晴,不复一点阴霾与隔膜,只尽求享受这一刻的温存与相依,跟着彼此心脏搏动的跳跃,细数着时间逝去。
但他们也知道,属于他们两人之间不愿触及的最深层问题,就像一座牢固的堡垒,它固执而冷硬地坚定着,远不如表面那般容易被瓦解。
他们都清楚,可是两人都束手无策。
“明天你离开的时候,我不会去送你,你也不要回头,这样就不会舍不得了。”靳长恭语气很坚决地道。
公冶身躯一僵,却末出一声。
伞,散,或许送它的时候,她就已经看透了,送了伞,便意味着一切可以终了。
翌日,靳长恭独自一个人站在城墙之上,尤立足于天地之间,清风生而她似一座冰塑的雕像,极天云一线,天色趋趋冉冉地撒落金辉,须臾成五彩,她背负双手,神色淡薄而朦胧。
看着通过城门渐行渐远一列马车,公冶已暗中带着玛宝起启去苍国,准备交涉换回止兰,临行之前,他并末与她开口道别,就好像不说,他就只是暂时地出去办事,事情办完就会回来了。
马车内的公冶的确遵守靳长恭的交待,他细细地摩挲着握在手中的守护伞,并末回头,但是他一直知道,长恭的眼神定会伴随着他走远。
他瞳仁浅深层叠安谧清幽,令人看不透看不清,公冶感受身旁那灼热而痴迷的眼神,淡淡覆下睫毛,荫郁的阴影遮掩住他眼底的神色。
看来,逃避已经无济于事了,该有一个决择了,只是他希望,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那厢靳渊柏被靳长恭恶劣地折腾完了,被关地囚刑室内的地上躺了一夜,第二日靳长恭得空想起那倒霉催的人时,人家已经呈大字体,挺尸一般睡在地上,烧得晕晕沉沉,人事不醒了。
她低咒一声,探了探他烫手的额头,便皱眉成川,将人迅速抱回寝宫,她考虑了一瞬,便也决定不找御医了。
他这一身被SM的痕迹,她可不想被人背地里乱议论,更何况靳渊柏名义上,还是跟她血亲的堂兄,这乱伦的名号砸她头上,都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于是她喂了他一颗强身健体的药丸,再取来几床厚被褥,将人牢牢严严地裹实着,再叫来小岳子搬来几个火盆烧着,再交等宫人好好地看着他,等人醒来,若没事就赶紧将他扔出宫去。
而靳长恭今日早计划好要去参加莫家的家主继位仪式,于是梳洗换好正式服饰,用过早膳便摆足派头,带着震南震北出发去了莫家。
上京街道不复靳长恭刚进京那般荒凉冷清,闭不出户,整个城市显得黯然无光。经过一段时间修养生息,街道巷尾路脉活涌,已经渐渐有了生机,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景象。
靳长恭高压暴政下实施的每一项政策都着实到位了,瘫痪的商业也逐步启动了,来往商旅日渐增多,前景愈发看好。
莫家一大早便张灯结彩,门前人头攒动,一片繁荣景象,从红拱门正中央延伸至围墙两边,大红彩灯笼迎风飘摆,30人的锣鼓方队整装待发。
周边的百姓商贾皆来凑热闹,瞧这莫家这涨势,心中暗自狐疑不定,究竟是何贵客要来,需要整出这么一片欢天喜庆的阵仗。
“听说今儿个,那莫家家主要退位了?”
“前阵子那莫家家主不是闹病气吗?听说,于是有人借题发挥,想将现任莫家家主闹下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到头来,还是便宜了莫家家主的女儿。”
“一个女子当家主,莫不是闹笑话了,莫家族人肯答应?”
“不答应也不成啊,莫家就这个么一个嫡系子孙了,难不成让庶子来继位不成,到时候招婿进房,便也算是保住莫家了不是?”
“可女子——”
“哎,我还听说,这莫巫白背后可是大有来头,本来闹得凶的莫家人,竟然这么短时间内稍停下来,你猜是谁帮的她?”
伴随着阵阵威风锣鼓,街道远远驾来一辆宫廷马车,双辕四头马车,车身黑漆上刻描金缠藤纹饰,车轮卯着碗口大黄铜铆钉,门帘绣的是银丝盘龙,马车之后森严有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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