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手力的攥紧手指,出于本能她不想伤害眼前的这个人,血滴慢慢从手指间的缝隙流出来,她额头的血管突突,牙咬得咯吱作响,魔力终于还是忍不住爆发了。
她血瞳一炙,一眨间便掐住近在咫尺的花公公的脖子上。
“呃?——”花公公根本没有对她防备,不明所以地看着靳长恭。
靳长恭嘴里吼出一声无意义的叫声,一把将花公公扑倒地身后的床上,一张嘴就咬破他的喉咙。
花公公一惊,被撞得胸一闷,来不及反应,只觉脖子处再度传来熟悉的痛意袭来。
呵,被咬了三次,还能不感觉到熟悉吗?
靳长恭鼻翼间喷出那“扑哧、扑哧”沉重的气息痒痒在他脸颊上,却冰冷刺骨。
他眼神一柔,嘴唇泛出一种不健康的粉白,可他没有推开她,反而只用手缓缓地抱住她躬起的身子,轻柔,像在安慰她急切的心情一样地拍了拍。
“陛下,轻点,嗯~”
谁知道她突然发力,他忍不住发出一种猫呜柔软,可怜的低吟声音。
靳长恭激动地在他脖子上又舔又吸,双瞳的热度越来越炙,体内的寒意倒是袪了不少,可是有一道兽性的火热蹿上身体,将她的血液都点燃起来。
她额头流着细汗,脸蛋儿红扑扑的,可是却有一种狰狞色在眉宇之间,在感觉到身下的“猎物”扭动着柔软馨香的身子,她脑子里只有一种征服与囚禁的冲动。
她拿起自己手中铁链子抓住花公公白嫩的手腕迅速绑了起来,再牢牢固定在床头,另一条铁链子则绑住他的形状圆润的脚踝束在床脚。
花公公一愣,看着她脸上绯红的热度,那晶莹的汗珠滚烫地滴在他肌肤上,却根本没有想要阻止她,眼中只有一如顾往的纵容与……一丝丝绵缠入悱恻的心痛。
很快,他就被靳长恭似“大”字形状地绑着,只能轻微地躬身翻动,或短距离地扯动手脚。
看着靳长恭那充满**通红的眼睛,那因忍耐而微微扭曲的脸庞,那炙热如火的气息,他却偏偏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失神了,直到她猛扑在他的身上,狂燥地撕碎了他身上所有衣物,他终于脸色才微变,可最终……却只叹息一声。
他永远都学不会拒绝她……哪怕,付出的代价是他自己……
这一夜,在承欢在靳长恭身上的花公公痛不堪言,虽然做着世间最亲密的事情,可交缠着密不可分的两道身影,却只能偶闻时而痛苦低哑的呻吟,时而兽吼般狠辣的折磨。
……一夜**不曾停歇。
花公公经过一夜嗓音已叫哑了,身体麻木地痛着,双腿浑身无力地摊在床上,沉沉睡下。
翌日
靳长恭被柔媚的阳光唤醒,可是醒来第一感觉就是身体就像被人拆了再重新装组上,没有一寸关节不痛,不酸,不麻……
她摇了摇不甚清醒的脑袋,感觉自己手上好像摸着一块温玉般细滑的触感,捏了捏,她蓦地睁眼看去,顿时脸色难看地抿紧薄唇,那双漆黑的瞳仁顿时紧缩。
她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那苍白的瓜子脸被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沾满,那具白腻柔滑的身子被折磨的不成样子,满身的青青紫紫,那脖子上的血痕,手上脚上全是被划开的口子,手脚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扭曲着……
浓灼的东西撒在大腿的根部,显得格外**。
靳长恭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眼前柔体阵横的男体,再看着一地被撕碎的衣服,她不由得浑身颤抖着。
她认出那张脸是谁的了……昨夜……
是的,昨夜她似乎被浴血魔功的魔性控制了,她对他,下手了……
不,这根本就不是下手,根本就是虐待,看到他恹恹一息的,莫不是胸膛起伏着,她甚至以为他现在已经死了。
这是她做的吗?靳长恭唇一白,不敢回想昨天究竟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混帐事情!
她这一次痛恨自己的这一身魔功,根本就是害人害已的东西,暗帝根本就是想将她彻头彻尾变成一个禽兽!
她脸上痛苦悔恨地扭曲着,轻轻地靠近抚摸上他咬破的嘴角,第一次眼中充满悔意与柔情。
“花公公,对不起。”
她颤抖着的双唇像是怕他痛似的,轻轻地贴了上去,甚至不敢动。
摸着他的手关节,发现并没有断,只是被卸了关节,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再然“喀擦”几声迅速地替他接上。
这其间他竟然没有半分要醒的意识,看来昨夜她被他折腾得很狠,她记得他这里好像有药,她穿上衣服,走到柜子上翻找了一遍,终于找到她认识的一种药。
赶紧哆哆索索地替他上药,此刻她身体也难受得紧,特别是被撕裂般的下身,可是她也顾不上自己,只想替他上药。
此刻,天际已经大亮了,她突然神情一紧,听到外面突然响起声音。
“公公,您醒了吗?”这是平时侍候花公公的小太监。
靳长恭下意识收敛气息,没有应声,等他们自行离开。
果然,得不到花公公有应声,他们不敢贸然进来,远远能听到两名小太临无聊时传来的闲话。
“陛下去了国院阐福寺祭天了,听闻这一次是正式登基呢~不过为什么不让花公公去侍候呢?”
“谁知道,现在宫里的人都知道花公公好像失宠了,不过陛下不是早就登基了吗?”
“听说,不是这样的,如果不完成这一步就不算,听以前的那些老宫人说的。”
靳长恭一怔,登基大典?
不行!不能让暗帝完成登基大典,她知道他的目的,绝对要阻止她才行,否则她就完全没有一丝机会了。
本来她这个靳帝就是一个假的,若他再正式祭祖得到那帮老东西的认可,她再夺回一切根本就不可能了!
“对不起偏偏在这种时候丢下你,可是有些事情我必须得去做……等我,等我回来。”俯身在花公公耳边低语一声,靳长恭有些不稳地走到门口时,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他最事一眼,看着那在晨曦中明魅泛着莹光的脸,相由心生一般笑得很温暖。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晕迷的花公公心中骤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安,可是他的眼皮很沉重,根本眨不开,无意识地张开手指,想伸出手,想抓住什么,他的心里又慌又乱,纤长的睫毛激烈地颤斗着,总觉得有些什么重要东西正在失去,不要,不要离开……
至到门被关上,彻底隔断了里面与外面的所有光线,她的身影终于消失了。
一百一十八章 登基仪式
靳长恭明显感到宫中守备松懈了许多,来来往往巡逻的禁卫军只围着养生殿打转。
她想设法联系契与鹤他们,却发现根本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留给她,况且她现在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被暗帝派遣到哪里去了,连花公公他都隔离了,况且是他们。
不过他们安危倒是不用担心,有商族这么一个实力庞大的后台,谅暗帝也不会将他们怎么样的。
现在就是她必须在暗帝正式登基前,将他们两人的身份重新调换过来,否则她整个后宫的男人一定会被他通通杀光。
而她也会被这个变态囚禁至死!失去一切!
一想到可能的后果,她根本无法冷静接受,于是靳长恭朝天扣指,一声尖锐的长啸远远传了开来。
不一会儿,天空就“扑哧,扑哧”地传来一阵翅膀舞动的声音,只见碧蓝的天空远远一只金色大雕威风凛凛地飞射而来。
“小金!”
现在的小金已不复原来的小金了,该称之为大金还差不多,此刻的它有着发达的肌肉,硬朗的骨骼,那锋利的爪,足足比原来大了一位有余的凶猛体格,可是那高贵顺畅的线条,每一寸却令人望之心生惊艳。
那双捕捉猎物凶狠而尖锐的眼神在看到底下的靳长恭,竟流露出一丝委屈与埋怨,像是在怪她这段时间将它遗忘一样。
而靳长恭看着小金挥舞着矫健强劲的双翼,可以不受羁绊地自由翱翔于天际,浩瀚的天地,变幻的风云,在它的眼底一览无遗;飞翔于天地风云之间,心中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和勇气。
她一样想拥有这样的自由,可惜现在的她还做不到,所以她愿意放小金肆意地活着,才没有将小金拘束在自己身边,而是将它当成天空的霸主一样放纵自由,翱翔于天际。
小金落在靳长恭面前,弯下身子,用那颗大雕头顶了顶她脑袋,咕咕喉咙里传来几声怪异的声音,就好像在说:“主人啊,小金好想你啊,你却一点都不想小金,找都不来找我。”
靳长恭差点没被它那庞大的身躯给撞退开去,顿时没好气又好笑地伸手摸了摸它的毛,感觉到那流金色的羽毛片片坚硬整齐,就金属一样冰冷却不咯手。
“小金,帮主人一个忙好不好,虽然知道可能是无用功,可是不甘心啊……”
那一声饱含悠悠叹息的声音,带着一种平淡却不肯屈服的坚毅。
小金抬起金眸看着自己的主子,觉得她好像有些不对劲,于是用雕喙推了推她,表示安慰,无论如何都会陪在她身边。
“呵呵~乖小金,走吧,去看一看我们究竟能够做到那一步吧。”靳长恭看懂它的动作含义,顿时展颜一笑,细细灿烂的阳光落入瞳孔内,那是一片明媚而妖艳。
拍了拍它的脑袋,靳长恭一跃而上踏在它的背脊上。
早在听到那一声突兀的啸声的禁卫军们都急忙赶来,当他们在广场上看到一只巨大的英武金雕立在闪光熠熠的阳光下,就像古神化中描述的那种神兽,而此刻神兽身上还站立着一道似仙似魔的人影。
他长发飘扬,虽然白衣上的血渍已经干涸却反而像一朵朵深褐的花蕊,手上拷着两条铁锁链长长拖动,就像堕入黑暗的魔神,阳光下他的表情都模糊成一片,让人难以辨清他的五官长相,可凭他一身高贵挺拔的站姿,就能分辨他必定是一个气质出众的人,一阵清风拂过,隐隐有种飘飘欲飞的错觉。
“你,你是什么人?竟然敢私闯皇宫!”他们举起手中武器,慢慢逼近。
靳长恭随意地扫视了他们一眼,暗道:这些都是她的人,打了伤了都不好,干脆不理不睬地离开算了。于是便命小金展翅飞翔起来,那展开数米的翅膀,激流起的狂流令宫中侍卫都不由得退了一步,下意识掩面遮过那令人睁不开眼的飓风。
很快,当一切平静后,他们一愣迅速放下手时,眼前早已消失了那一只神圣的金雕跟人。
呃——究竟发生什么事情,那一对雕跟主子究竟是来干嘛的,话说回来,那人是那雕的主人吗?如果是,那也忒彪悍了吧,这么夸张的座骑简直就是神仙待遇了啊!
虽然搞不清楚那一雕一人跑来皇宫做什么,可是他们还是立即去搜查看宫中有没有什么闪失发生。
就在小金载着靳长恭一路朝国院阐福寺赶去时,她就在高处不停朝着下方搜寻暗帝一伙的下落,最终一无所获,此刻她心中已有存在了最不好的打算了。
一路上她试着冷静地想了很多,既然这个靳国皇帝原本就不属于她,那么即使失去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
她相信自己即使不做皇帝,远远离开靳国依然可以很好地活着,可是……隐隐心中就是觉得不甘心,她发现她舍不下花公公、契、鹤商族的他们,还有她曾经所努力的一切……
有时候她曾想过,如果她失去了永乐帝这个身份,是不是表示她将彻底失去他们,而如果她失去了靳国,她还能去哪里呢?
穿越到这个时空中,她好不容易令自己接受了一个身份,也将自己代入了角色中,准备就此好好地生活下去,偏偏好不容易努力的这一切都被暗帝全部夺走了。
想她自从恢复了前身的记忆,她就打算将真相永远地隐瞒下去,甚至还特意找到那一对暗帝曾为她十三岁时打造的一对雕着他们名字的玉雕娃娃,将自己的那一个玉雕娃娃毁去,想将自己的真实身份永远埋藏。
可惜纵然她再机关算尽,也斗不过这强悍的命运。
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她的,最终还是要失去。
其实她刚才那么急切地离开花公公,除了一方面是因为想要去阻止暗帝正式登基,别外一方面就是因为她有些害怕面对他的质问。
昨夜,他们已经彻底“袒程相见”了,他恐怕已经怀疑她的真实身份了吧,如果当她不再是靳帝,他还会像以前那样对她吗?他还会对她关怀备置,还愿意为她奋不顾身,对她至死不悔的的……忠心吗?
她不敢赌,也不愿意去面对那个可能的万一……她也赌不起!
“咚~咚~咚~”不远处传来三声鼎铜钟楼的敲响声,那辽远而鸣耳的钟声令靳长恭神色一沉。
来不及了吗?这分明就是登基大典开始的预警钟声。
靳长恭让小金将她载到一处荒地,她不愿意此刻引起太多人注意,而这处僻静荒地离国院阐福寺的后院不过百米,她准备从后院潜进去一探究竟。
小金一将靳长恭放下后,她便朝着国院阐福寺方向赶去,此刻的国院阐福寺六扇高大的红漆门大开,隐隐能听到人声鼎沸热闹的喊声。
靳长恭有些踌踌,她瞧了瞧自己衣服上一身的血渍,还有手中无法解开的铁锁链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可没有等她多加思考,林中竟早就有一帮人在守株待兔,她一出现就立即蹿出一大队杀手,这一队杀手质量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他们擅长群杀,无死角的攻击。
一手上手,靳长恭因为害怕再见血,昨日就是太冲的血腥味道充斥她的神经才会令她失去理智变成毫无人性的模样,那血气会彻底诱发她体内的魔性。
于是她只能选择将他们打退进行突围,可惜看着一播又一播接踵而来的杀手,她发现他们意图根本就是想拖住她,不计任何代价,根本不准备留任何余地让她有机会去破坏暗帝的登基仪式。
靳长恭暗道:如果不杀光他们,这根本就是一场没完没了的纠缠,那时候如果她精疲力竭,他们便可以瓮中抓鳖了。
此时,还在天空盘旋的小金看到自己的主被包围在黑衣人中间,顿时怒火中烧,那冲上来就是一爪子就拍飞吐血一个,靳长恭看到小金来帮忙眼中一喜,暗自决定如果再磨蹭下去也不是办法,干脆险中求富贵,于是终于决定奋力搏杀出一条血路来。
国院阐福寺,圆形祭坛之上
暗帝身穿一身黑狐大裘,内着衮服龙袍,内饰龙纹饰图案的礼服,头戴前后垂有十二旒的冕,面向西方立于圜丘东南侧甩主,他身旁站着十位得道高僧,其中一位便是摇光主持。
此刻他们在围绕着祭坛,在仪式上须诵读祭文、奏雅乐,并焚烧一些准备的祭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