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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羽点点头，“谢谢！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背转身，只听她声音有些哽噎道，“我有些困了，柳姑娘，你请回吧！”
我点点头走出她的房间，临走之时，不忘把门带上。
蓝羽的命运也是坎坷，喜欢的男人不喜欢自己，还被自己的二伯糟蹋了身子。哎，但愿她将来能遇到自己的良人吧！
咦，怎么走到这个地方来了？刚才想事情想得出神，竟然连走到哪里了都不知道。正想寻找原路，突然听见两个女子交谈的声音。连忙施展壁虎功，贴在房梁上。
女子甲崇拜的声音，“倚师伯真是节俭，居然只拜天地就行，不用摆筵席了。”
女子乙，“是啊，本来还以为终于可以吃顿好的，结果～～，哎！”
女子甲嘻嘻笑道，“师姐就是嘴馋。不过，倒是苦了璃儿姑娘。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居然办得这么简单。”
女子乙撇撇嘴，“哼，跟我们比起来，她不知有多幸福。要是我能嫁人，我连婚礼都不要――”
女子甲赶忙捂住女子乙的嘴，“嘘，你不想活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要是被教主听见了，你可得受‘万蚁穿心’！”
女子乙脸色苍白，连忙小心地四处看看，发现没有别人，才拍拍自己的胸口，“还好，没有其他人听见！”
二人不敢再逗留，连忙疾步走开。
我这才脸色难看地落在地上。璃儿那丫头，前几天还说不会嫁给海晨，这才没几天就改变了主意。哼，好你个倚海晨，我说最近怎么总是不见人影呢，原来是找到自己的小猫咪了。难怪别人都说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如今看来果然是真的，也是，哪有猫儿不Tou腥的！
说不定家里的那几个，也会耐不住寂寞，找别的女子吧？何况以他们的样貌，只要往街上那么一走，自不然有很多豪门闺秀投怀送抱。想到这，心里不禁醋意翻滚，眼前也蒙住了一块雾蒙蒙的纱布。
我满无目的地在走廊上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听见前方传来一片吆喝声，好像是要求“新郎亲新娘”之类的话。
我自嘲地笑笑，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竟然鬼使神差地跑到人家的洞房来了。好吧，既然上天让我来看你们的婚礼，我也索性大方地恭贺一下吧。反正我欠璃儿许多人情，刚好还完！可是眼泪为什么不听使唤地直往下掉呢？
“哟，这是哪家的小师妹啊，居然躲在这里偷哭？”耳边传来一个男子温柔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此人不正是那日被我误认为是“Shao妇”的人妖吗？看他的神色，好像并没认出我来，反而安慰我道，“别哭了，谁叫你是拜月教的女人呢？”
这人妖一定是以为我触景生情，想起一生只能孤单老死，在此伤心落泪。怕他看出破绽，惊动那边正高兴的两人，我擦干眼泪，故意瘪瘪嘴，“是啊，咱们可没有璃儿姑娘那般幸运，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人妖叹息一声，“哎，谁叫咱们是女人呢？”说完，还故作风Sao地理理自己的头发。
当时，我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要不是碍于不是自己的地盘，我估计会很不给面子地连刚吃的东西都要吐出来。可这里不是我的地盘，所以只能在心里恨恨地骂了声，“死人妖！”
第20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人妖朝喧闹的人群望了一眼，“小师妹，咱们拜月教很久没有喜事了，趁这机会，也去闹闹洞房吧。”
幽怨地看了一眼正满脸欢喜的两人，“还是算了吧，那么多人，根本挤不进去，就这么远远地看，还能看清楚一些。”
人妖嘴角微翘，“没事，只要你师姐我过去，这几个小师妹还不给我个面子，让开条道。”
刚落下去的鸡皮疙瘩又冒上来，还真把自己当成女人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要是我还推脱，倒显得不近人情了，“那师妹就沾沾师姐的光了。”
人妖有些轻浮地摸***的脸蛋，“小师妹嘴倒是挺甜的。”拉起我的手，往人群那边走去。
虽然他心理是个女人，可他到底是个男子，被人家牵着，心里怪别扭的，找个机会挣脱他的手，干笑道，“师姐先行，师妹在后面跟着吧！”
人妖也不在意。如他所说，所过之处，那些拜月教的女子俱都让开一条道。人群一动，那边的视线立马朝这边看过来；倚海晨和璃儿两人看见我的时候，神色不禁有些慌乱，尤其是倚海晨，面上上演的正是被妻子发现自己在外面Tou情时的经典表情。
心里虽然翻江倒海，可面上却带着甜甜的微笑，“恭喜师兄和璃儿妹妹大婚！”滚吧，两个负心人，妄我柳飞雪一直当你们是自己人，居然没见着几次就勾搭上了。还亏你前几天还信誓旦旦地说不会遵从你外祖母的意思，结果一定是看到倚海晨仪表堂堂，便答应了吧。
璃儿张张嘴，像是要解释，被倚海晨抓住玉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却是笑脸对着我和人妖，“谢谢两位师妹的祝福。”转而望向有些慌乱的璃儿，“璃儿，人家特意来恭贺咱们，还不道谢？”
璃儿小心翼翼地望着我，轻声道，“谢谢二位姑娘！”
他～，他居然当着我的面与其他女子亲亲我我。好，实在是好得很，几乎是咬牙切齿道，“祝你们百子千孙、幸福美满！”最好是一会就被阎王爷捉去，做对地下夫妻。
咦，为什么负心人眼里有着受伤的眼神，切，才不管那么多呢，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拉住人妖的修长的手，亲昵道，“师姐，这里太吵了，我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找你聊天。”
人妖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反抓住我的手，“既然师妹不愿待在这里，那师姐陪你离开吧！”说着还朝我抛个媚眼，弄得我再次感到冬天的寒冷。
倚海晨突然横***来，不动声色地松开人妖握着我的手，对人妖轻笑道，“师妹，咱们好久没见了，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再说，今日是师兄的大喜，可不准走这么早，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人妖为难地看看我，又看看倚海晨，最后颇为惋惜地叹息道，“这位师妹，叫什么名字，师姐以后再去找你聊天？”
倚海晨突然“千里传音”给我，“雪，不要生气了，我这么做也是有不得已的原因的，你先回去，以后再跟你解释。”
直视他十秒，发现他的眼神极其真诚，不像是作假，微微点点头。朝人妖轻笑道，“小妹倚心，他日咱们有空再聊。”不知为何，竟然取了个海晨的姓氏。
倚海晨眼睛里闪过一丝窃喜。
回到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心里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寂寞、空虚。明明已经知道海晨和璃儿之间的婚礼不是真的，可还是很在意。柳飞雪啊，柳飞雪，你也有今日，会因为一个男人而坐立不安。想想自己平日里因为处理政事而疏远的男人们，不禁感同身受。如今水国国泰民安，所有的事情都已上轨，也许该放下重担和他们好好过日子。
今晚的月色正好，不由得倚着窗户多看几眼。余光突然发现有一个浅红色的身影飞向空中花园。咦，这么晚了，会是谁去拜月教的禁地呢？（那日向倚海晨问及花园的时候，他说那地方是拜月教的禁地，叫我趁早打消去那里玩的念头）看那身形，与练羽纱倒有几分相似。反正待在这里也没事干，不如跟去看看练羽纱为何深夜去禁地？
施展瞬间转移之法，躲在北边大树下，看到练羽纱在喷泉边拨弄了几下，那喷泉便从中露出一个石洞来。里面有光线射出来，可以隐约看见里面是一个大厅。
练羽纱好像心事重重，连洞门都忘记关上。待半盏茶的功夫之后，我蹑手蹑脚地跟进去。里面居然是一个女子的香闺，红色的暖帐，粉色的被褥，窗前挂着翠绿玉珠做成的帘子。本来这个地方出现女子的香闺，也是极其怪异的事情，更让我惊讶的是墙壁上挂着的画！本来有画并不出奇，只是那画中的男子，竟和朱文有几分相似，只是画中的男子多了一份傲气、张狂。
正想练羽纱去了哪里，突然从侧面的房间里传出女子低沉的喃喃自语声。我轻声走过去，悄悄探头看去，只见练羽纱身着新娘的喜服，凤冠霞披，此时已经卸下脸上纱巾，果然如倚海晨所说，上面部分是少女的容颜，下面却是褶皱的老脸。练羽纱温柔地抚摸一幅画像道，“朱大哥，咱们的孙女终于成亲了，你高兴吗？”
“你放心，只要我把花溪城的人都杀了，你就会毫无牵挂地和我成亲了。到那时候，咱们一定要办个热闹的婚礼。”说到这，还满脸喜悦地憧憬美好的场面。
咦，听她的口气练羽纱的恋人并没有死，联系到刚才在外面见过的画像，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朱先清并无兄弟姐妹，难道练羽纱与他有染？这，这也实在太离谱了吧，这么说陆无霜和朱洗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这可是乱Lun啊！难怪练羽纱当初死活不让陆无霜和朱洗在一起。
算了，还是赶紧离开这地吧，这宗事情肯定是练羽纱心头的最重要的秘密。要是被她知道我窥觑，不得杀人灭口啊？想到这，心头一颤，赶紧撤离现场。可不巧的是，转身的时候，竟然不小心碰到门口放着的花瓶。
“砰”的一声，引来练羽纱大怒的声音，“谁？”
完了，就说“好奇害死猫”，今天我柳飞雪怕是难逃死劫。
“是你！”练羽纱的话不带一丝温度。
我嘿嘿干笑几声，“晚辈见夜色不错，便到这边来看看，正好看见这里洞门开着就进来看看……”
练羽纱微眯眼睛，杀机毕露，“既然这里这么好，那你就留在这好好享受一下风景吧！”
打肯定是打不过她了，要想活着出这个洞门，只能想个法子了。就说人在危急关头，总会发挥出超常的智慧，这不灵机一动就想到一个可以保住自己小命的法子，“难道教主不想与朱老爷子早日结为夫妇吗？”
练羽纱击向我死穴的手，停在空中，微眯眼睛，“你说什么？”
如我所料，练羽纱的杀气消去不少，“晚辈平生最见不得有情人不能在一起了――”
练羽纱口气不善道，“你怎么知道我和他之间的事？”
“因为晚辈刚好在朱老爷子的书房看见一幅美貌女子的画像，那画中人的眉目与教主相似，加上刚才在厅中见到朱老爷子年轻时候的画像，自然猜出二位前辈乃是一对恋人。”当然，前面部分是***出来的，自己的亲生子女成婚，怕是人都不愿别人知道的。
练羽纱眉间闪过一丝惊喜，“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点点头，“嗯，老爷子十分相信我，曾向我隐晦地说起过一些往事，说年轻的时候对不起一个女子，不知该如何补偿她～～”从碧雪烟的札记中知道，拜月教和花溪城以前倒也相处融洽，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练羽纱突然宣布要将花溪城夷为平地。如今想来一定是老朱对不起人家练羽纱了。自然要替她说些好话。
果然，练羽纱脸色有些缓和，“哼，他这个负心人终于知道是他不对了。”
也许是秘密憋在心里太久，需要找个人倾诉，也许是因为看到璃儿和倚海晨成亲，心里平添几分寂寥，需要一个人陪她说话，一下扯开了话匣子，“当年和他认识的时候，他还是一个翩翩美少年。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爱上了他。”
“我们彼此盟约此生非君不嫁，非卿不娶！”表情突地变得很怨恨，“可是后来，他居然为了他父亲的遗言，娶了另一个不喜欢的女子，当上花溪城的城主。就那么生生地抛弃了我――”
这么说来，练羽纱也是因爱生恨，发誓要将破坏他二人幸福的花溪城夷为平地。哎，爱情这东西还真是可以让人疯狂，可能就是因为自己得不到爱情，所以才立下那么***的教规，要教里的女子不得与男人相爱，否则就得受万蚁穿心的酷刑。
“教主也不要太难过，我从上届圣女的手札里得知，城主这些年也过得不好，经常萎靡不振――”
本想***些词安慰她，不料练羽纱一脸恨意，“哼，她知道什么，不过是个勾Yin朱大哥的狐媚子而已！”
完了，弄假成拙，原来老朱和圣女还有一段孽缘啊，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见圣女在札记中提起呢，八成是老朱单恋或者就是练羽纱看着老朱身边有美女就吃醋，胡乱猜测两人之间的关系。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明智的选择就是保持沉默，话说沉默是金，这个时候应该好好发扬才是。
练羽纱好像也陷入当初的回忆里，半晌没有出声，而我明智地选择闭嘴不打扰人家沉思，偌大的卧室里陷入一片沉寂，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就那么坐着，却出奇地和谐。
第21章 采花贼
练羽纱站起身，走到朱先清的画像前促立良久之后，沉声道，“既然你是他认定的圣女，可有什么良策？”
这练羽纱对朱先清倒是深情一片，都这么多年了，还想着和他生活在一起，要是帮助她，倒是美事一桩。，只是这样，那老太太不就孤寡一人了吗？算了，朱先清已经陪她过了这么多年，就算没有老朱，她还有一双儿女，也该轮着练羽纱了。
走到她身边，在她耳边低语道出我的打算，让她如此如此，言毕，笑吟吟道，“可合教主的心意？”
练羽纱眼里闪过一丝欣赏，“你倒是挺有手段的！”挑挑眉，“那就这样决定了，不过别怪本尊没有提醒你，璃儿已经和海晨结为夫妇，你要是还想要自己的小命和天下苍生的幸福，就不要拆散他们――”
就说这女人不会轻易放过我嘛，不过凭我现在的巧舌如簧，还不把死马说活，“教主，想必您也不想璃儿重演你的人生吧？”
被我直接指出她凄惨的人生，练羽纱心头微有些不痛快，但涉及孙女璃儿的终身幸福，复又将一口气忍下，狭长的眼睛微眯，“此话怎讲？”
呵，只要你心动就好，转身坐到椅子上，“想必教主也问过海晨的意思，”斜瞥她一眼，“结果那头牛死活都不同意，于是教主您便以我为要挟，才让他二人听从于你，才有今天的婚礼。”这想法也是在海晨告诉我他有不得已的苦衷的时候，才突然想起的。当时还怪事情落到自己头上的时候，一点都不冷静，差点伤害了两个我在意的人。
练羽纱嘴角扯开一小弧度，眼睛看向朱先清的画像，“柳飞雪，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在我徒儿心里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