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一面,有性情,有自己的底限,会说会笑,会沉默也会哭泣。偶尔让人备感压抑,但有时候却又是那么的年轻有朝气,让人忍不住的就看向她那边,目光在她的身上落定……”
突然间,也不知道为什么,宇文斯想说点什么,但绝对不是他良心发现,因为他从来都不懂得谴责自己~~谢允婷的表情有点凝固,漂亮的鹅蛋脸眉宇紧蹙。宇文斯挑了挑嘴角,只是这次却丝毫没有嘲笑亦或者是讽刺的意味,“不知道你听过一首词没有,'相思相望不相亲,薄情转是多情累,曲曲柔肠碎;同屋同檐非同心,落红化作负心罪,潸潸孤芳泪。'”
“什么意思?”宇文斯一词完毕,谢允婷顷刻之间提高了不少的防备和警惕性,漂亮的双眸盯视着宇文斯,似乎是想要将他望穿。她一直都看不懂宇文斯,只知道他是个性子古怪的男人,其它的事情,甚至包括他说过去的话,她有时候都甚至于不能分析的透澈。
“去问度娘吧,她会告诉你一切~”宇文斯携带着自己曾经对谢允婷不怎么有的好感,目光快速地在谢允婷的脸上扫视了一圈之后,没有再多一丝的停留,转身离去。
﹡﹡﹡﹡﹡依然是上岛咖啡厅。
麦夕君静静的坐着,一手握紧了咖啡杯子,另外一只手放在腿上握紧了拳头,默默的咬紧了牙关。
此时此刻咖啡厅里播放着的是一首惠特尼·休斯顿的《IWillAlwaysLoveYou》,是麦夕君与沈焰烈,还有宇文斯在金沙湾吃饭时包间里放过的音乐。现在听着,与当时的感觉截然不同。然而,不过短短的时日,竟然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
“烈他喜欢的女人不应该是你这样的,离开他的身边吧!……你开个数?或者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给你……”
此时此刻,正坐在麦夕君对面的人不是其它的人,正是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沈焰烈的母亲,沈以龄。而,在沈以龄的身侧,还坐着一个人。那个女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她腰部受伤时曾帮她做过推拿按摩的周静一。
麦夕君垂着眼帘,漂亮的如同刷子一般的两扇睫羽,还有那光洁的干净的肌肤,丝丝透亮,姣好如羊脂,这是周静一最初对麦夕君的印象。至今,她已经不再是第一次第二次的看到她了,可是看着她的面孔她还是会心生嫉妒,心里那份压抑着对沈焰烈爱慕的情愫久久的不能平静!
“一千万够吗?……五千万!……人最应该要学会知足,知足者常乐。所以,见好就收,识时务者为俊杰。”
麦夕君并不应声,而沈以龄则反复的用着一串数字来衡量着些什么,将手里的支票签好了名字,只剩下那串零的前面填上一个准确的数字。
周静一见此状况,心里微微有些发怵,努力的想要掩饰着自己的心慌和不安,这种窘迫令人尴尬的境地,她从不曾想过。于是端起咖啡猛喝了两口,努力的使自己的气息平稳一些,更加心安理得一些。
曾经,是她一直在沈焰烈的跟前默默无闻。现在,她要勇敢的站在他的跟前,不然,她会失去他。就此,甚至是永远,失去他。她不是不敢想像,而是不能自己的不能去想像。
“烈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而你与他格格不入,哪怕现在你们在一起了,想必以后也会因为彼此之间有过太多的性格与环境差异而发生更多的矛盾。我并不想中伤你,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会有更适合我们家烈的女孩儿在等着他。我建议你收着这些钱,可以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条件,让自己活的更好一些。”
沈以龄说着,果敢的在支票前头签上了数字,推到麦夕君的跟前。
麦夕君看着那串数字,嗤笑出声,这令沈以龄眉头一皱,周静一的心也是咯噔一下。周静一自认自己不算是个坏人,从小到大在大人们的世界里她都是个乖乖女,从不惹事生非,更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更不要提会是个第三者插足。
曾经,是因为年龄小。中途,是因为沈焰烈的身边有谢允婷,并且谢允婷的身份还是他沈焰烈的未婚妻。虽然,谢允婷离开了几年,但是周静一却并没有进入到沈焰烈的世界里。不是她不懂得趁虚而入,而是沈焰烈根本就不需要。
甚至,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沈焰烈因为谢允婷的离开,以及欧亚的危机,他每天都是日里万机的,她根本就没有那个机会。后来,当欧亚的危机度过,周静一就很少再能见到沈焰烈了。也许,他在外国。也许,他就在她的身边不远处,可是她却仍然无法触及到。她想捕风捉影,坚定的以为自己龙潭虎穴的也会走向他,可是却连他的身边都无法走近……
如今,她终于有了这个机会,以周家与沈家的关系,再加上沈以龄亲自找上她想要快速地促成这段关系。那么,她毫无条件的选择接受。因为,那个男人是她心尖上的人。
“他爱我,他不会放手。我爱他,我不会离开他的身边。”任何除了死亡以外的离开,都是背叛!她尝试过背叛的滋味,更知道他也曾经心痛难忍,撕心裂肺的承受过痛彻肺腑的滋味。她不会离开,她坚定的知道,有些心动,一旦开始,便覆水难收。
她不会离开他的身边,哪怕千山万水,哪怕艰难险阻,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呵!”沈以龄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话一样,这些话明明听的人感动可是她为什么却还是会感觉好笑?真是可笑至极!
灰姑娘的世界里,难道永远都是以精神食粮为主吗?那‘门当户对’呢?是不是在她们的世界里就是一个‘可笑’的代名词?……还是,潜在里她们抓住一个有钱的男人就像是抓紧了一棵救命稻草一样的就不会放手了?
“也许有一天当他一无所有你就不会再这么想了。”沈以龄略微地挑了挑眉,朱红的嘴唇,雍容华贵,她是个保养的极好的女人,实际年龄已经五十多了,但看上去却像是个不超过四十岁的女人。
这个问题,麦夕君想过。她想过,如果他要坚定的将自己的路走下去,那么她会毫无怨言的陪着他一起走。如果他想要换一种生活,想要过慵懒自由自在的小日子,那么她会追随着他,天涯海角,指尖眉梢,就这么的一直下去。
“我相信他终会是一个光芒万丈的男子。无论何时何地。”要不然她也不可能会爱上他……爱的义无反顾,爱的非他不可。
周静一右眼皮猛然的跳动了几下,心里也噔的一下慢跳了一个节拍,“哎哟”一声之后赶忙用手握住了眼睛。
这种感觉很不好……一种莫名的惊慌和惶恐,萦绕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她算是个半个医生,对于很多种没有科学依据的事情她从来都不相信,可是这一刻,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令她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和滋味。
“静一,你怎么了?”沈以龄一脸的担心,靠近周静一的身边,认真的端望着,不安的想要扳过周静一的脸颊却不料周静一倔强的别过头,“我没事儿的伯母,你们先聊着,我出去一下。”
“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沈以龄看周静一已经起身,还不是特别放心的问道。
“可以的。”周静一抽出手,麦夕君一直目送着周静一的远去才将目光转移了回来,只是仍旧不去看沈以龄。因为,她找不到自己一个合适的心态去面对她。
“现在她也走了,没有人在身边了,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静一是我唯一认定的儿媳妇,不会改变。”
麦夕君除了惯性的嘴角带着微笑,其它的她已经不知道该有什么神情了。毕竟,沈焰烈的曾经,沈焰烈的童年,她所熟悉的沈焰烈,本是个令人心疼的大男人,一个想要让她用柔情刻骨去换他豪情天纵的男人。
她清楚地明白知道,他是她生命里一个不可或缺的人。不论时间是自转还是公转,潮涨还是潮退,她都会坚定的走向他,不疑不惑。
“这是烈他自己的感情,我相信他会对他自己的感情负责。不论他选择了什么他就会承担什么,他有那个选择自己最爱的权力!”麦夕君坚定一如沈以龄,音色轻柔,但是却异常坚定。她会坚定的,不迷惑,不慌张,不犹豫的走向他。除非黄土与白骨,我守你岁月无忧!
只是,此刻,若是沈焰烈在一旁听了这话,是不是会感动的一塌糊涂?
因为,麦夕君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几句动情的话。可是,当她感性起来,说出口的每一句一字都是如此的煽情。相信,如果沈焰烈知道了,他一定会很开心。打从心底里开心。
、第一百一十九章 初相见便情根深种
她会坚定的,不迷惑,不慌张,不犹豫的走向他。除非黄土与白骨,我守你岁月无忧!
只是,此刻,若是沈焰烈在一旁听了这话,是不是会感动的一塌糊涂?
因为,麦夕君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几句动情的话。可是,当她感性起来,说出口的每一句一字都是如此的煽情。相信,如果沈焰烈知道了,他一定会很开心。打从心底里开心。
“难道我自己生的儿子我自己会不懂吗?好听的话我已经说尽,看在曾经烈发烧你照顾过他的份儿上,别再逼我把话说的那么绝!你绝对不是适合他的那一款!”沈以龄的耐性差不多已经用尽,她本以为这件事情可以轻轻松松的就搞定被她摆平,可是不料,这丫头竟然还会是个用情至深的人!
哼!如此的狂妄自大又自负。就仿佛,她生下了沈焰烈不管不顾,不问不闻还是一种很光荣,且是一件理由冠冕堂皇的事情。
此时此刻的麦夕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那样强大的气势,逼迫着她,让她备生压迫感。想必定是她那么坚定的话已经惹毛了她。便其实她也很不想这样,该有的尊重与仰慕她都为沈以龄保留着,但她却一再的咄咄逼人!
着实,沈焰烈是人中翘楚,就如同她说过去的话一样,无论何时何地他都必会是一个光芒万丈的男子,这点从她遇见他那一刻开始她就未曾否认过。但这并不影响她全心全意的爱他!更不会让此成为他们之间跨越不过去的鸿沟!
她说过,她会努力的使自己更加优秀,成为一个内心强大但却温柔如斯的女子,爱他就如同爱自己一样。既然已经决定爱他了,她便已无处可逃,无路可退!
“虽然不难看出你是个好的女孩子,但是你真的不适合他,还是洒脱的放手吧!”沈以龄见麦夕君不说话语调稍微调整了一下,但麦夕君也仅只是微笑着勾起嘴角,淡定从容的如同所有的一切她都已经看透看破。沈以龄想了想,如若真是如此,那她何不再坦白一些,也许等麦夕君想开了,一切也便会顺理成章?
只是……
“烈今年二十七,从他四岁开始起,伯母有二十三年,五分之四还要多的时间都未曾跟烈在一起生活过,伯母您怎么就能知道我不是适合他的那一款?如果恰巧我就是他这辈子爱的死去活来的那个女人,那伯母岂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麦夕君从来没有想过,她也会有一天以这样子的状态面对着自己最爱的男人的母亲。她本该温暖善良的,像是对待着一个自己敬仰并且贵如嘉宾一样的去对着跟前的这个女人的。可是,她却越发觉得她根本无法心平气和的好好应对。
沈以龄在沈焰烈四岁时就与沈焰烈的父亲离了婚,沈焰烈跟随着母姓,但沈以龄却并没有养沈焰烈,更没有将沈焰烈与他的哥哥沈谦一同养着。这是一个多年过去都仍无法改变,也丝毫不会产生任何争执的问题。
也许沈焰烈是强大的,毕竟在他的身后他拥有着的是一个帝国,他用自己的才华养着成千上万个人,而当那数万的人群甘愿让他踩着他们的肩膀一路前进的那一刻开始,他是一个王者,是一个胜利者。
但,王者有王者的孤独,王者也有王者的寂寞。母爱,那两个温暖却陌生的让人听起来忧伤的词汇,也曾是沈焰烈年少轻狂时天天渴望,梦寐以求的事情。但那终究是梦,终究是场奢求,是昂贵的用金钱都换不来的奢侈品。
随着年幼破茧成蝶,有些东西,即便是再渴望,明知道无法强求,渐而便不再有所期待,日子久了,便也沉淀在了心底,再也不会轻易显露出来,更不会公布于世,只能看的淡一点,再淡一点……
至于“家”这个代名词,沈焰烈打有印象,他第一次感受到是在麦夕君那里开始。
沈以龄咬了咬牙,她没有想到麦夕君会知道这么多,但心里的诧异远远不会外露,只是目光却开始变的寒冷,吐出口的话也足以让周遭的空气骤然下降!“哪怕是我真的没有养过他,也轮不到你在这里插嘴!”
是啊,她有什么资格?当然更轮不到她麦夕君在这里插嘴!只是,哪怕苦了她,若可能让沈焰烈的世界里能再多一份祥和与快乐,她未尝不可?
她不是沈焰烈,不能极为肯定的觉得沈焰烈会做些什么,但是她知道,沈焰烈需要被爱惯养着,如果沈焰烈有可能会喜欢上或者爱上周静一,周静一在跟他认识了这么多年,他根本不会等到现在还没有行动。这一点,沈以龄不可能会不知。但,既然如此,她又何苦要拿钱来中伤她?
她选择跟沈焰烈在一起,就会坚定的走下去,既然那么多年前沈以龄都从未做到过一个母亲该有的职责,从未曾好好的爱过他,也未曾管教过他。那么,她现在又有什么去钳制着他的理由和资格?
也许……有这样的念头,麦夕君实属觉得自己对沈以龄不大尊重,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虽然麦夕君并不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沈焰烈的人,但她会用自己的真心如同去培植一株鲜花一样,用心的去浇灌,而后绽放出绚丽多姿的花朵儿!
“我只是觉得,伯母在这里跟我说这么叫我放弃的话…倒不如回家多陪陪自己的儿子,或者是多给他做上几桌好菜好饭。”
啪!
伴随着麦夕君刚起身拿过自己的包包,话音才刚落,响亮的一耳巴子火热的落在了她的脸颊一侧,全咖啡厅里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过来,灼落在她们身上。
而,正在下楼梯的宇文斯,脚步也是骤然一停,从前他是不会凑什么烂热闹的,更不会去围观些什么无关乎自己的事情。但是此刻,他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是出于何故,总之他停了下来。
接着,他看见的那一幕,令他心头一紧,猛然之间如同有锥子毫无防备的朝着他最柔弱的地方袭击而去。
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