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1933- 第60部分

很明显亏了点的老板心想，这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我这惹得起谁呀我。

在这又休息了两天等宋部长办完事一起飞回了北平，这两天那个师长也没来找场子，金霸天也没去找不自在。事来了咱不怕，但没事去找事那就是犯贱了。如果对方没重武器，金霸天有信心凭借装备优势三个人在几千人中杀个七进七出。

那五千万元，军政部点名要了子弹炮弹，本来是储存了不少，可真打起来因为各种原因前线总是不够用。像中央军这次派去陕西的四个军中，也只带了个人的弹药剩下的慢慢要等火车转运。所以现在哪怕七十一军几乎都到齐了，但是仍在西安处于防御状态。

好消息是鬼子占领了前清架设的大陆第一口油井“延一井”之后，派去占领西安的一个鬼子小队被七十一军全歼，鬼子司令板垣征四郎不敢大意，又从后面调兵遣将，准备将延安守住。这里是油田啊，甚至也是鬼子在大陆上占领的第一口油井（苗一井在台湾）。虽然每天只有一两吨的生产量，但足足将鬼子的原油日产量翻了两倍，而且谁也不知道他下面还有多少油。

板垣征四郎接到的命令是要严守陕北榆林延安地区的，这里要是万一走了大运，打出一眼日产几千上万桶的大油井那不就是什么都有了，哪像现在一样战舰出海飞机起飞开动车轮都要看西洋人的脸色。列强做到这份上也有够丢人的了，所以板垣征四郎接到的是死命令，丢了陕北的油田帝国的希望就等着被切腹把。

板垣征四郎终于等到了一个半师团的援军，但是西安的中央军也巩固了阵地，去打西安得不偿失。好在这里不是只有一个中央军的，板垣征四郎带着半个十八师团，挥兵西进直指西面盘踞陕甘宁的马家军。

马家军成型于前清末年在这里盘踞几十年可不是吃素长大的，甚至是可以说他们是吃人长大的，马家军盘踞的地区附近汉人早已被赶尽杀绝，现在马家军只能充当马贼去更远的地方杀人抢劫。杨虎城能在陕西扎根，和他教民的身份是分不开的，对马家军来说虽然不姓马但也算是自己人。

不然就要像去年孙殿英那样，凭借轻重机枪一路杀过去。陕北贫瘠，鬼子除了油井还有些羊和粗粮之外，就没抢到什么像样的东西。鬼子当然也不会觉得窑洞有什么好住的，这个做工事一颗炮弹就塌方。

进兵宁夏的只有鬼子的一个大队加一个战车中队。板垣征四郎知道马家军所依仗的就是骑兵，可骑兵是拼不过战车的，哪怕跑都跑不了骑兵所长者是短途冲刺，论耐力远比不上喝油就能跑的战车。

大本营的意思对这些地方杂牌是应该拉拢的，但是也赞成打一下再行拉拢分化之计，若是一点实力都没有那就失去了拉拢的意义，若是不打一下他们就看不到皇军的强大自然也不会甘心来当汉奸，典型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所以说汉奸伪军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盐池县外，中午炙热的太阳让人和大地都失去了活力，连知了叫的声音也弱了不少。但马超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远处的鬼子没敢放松，去打探的人回来了一半，好消息是鬼子装备的机枪没有孙大麻子（孙殿英小时候出过天花）那么多，队伍里有十几辆包着铁皮的卡车。没回来的那些因为骑术不精，被鬼子打死了。马超知道自己会为他们报仇的。

马超分析了一下力量对比，自己这里有三千骑兵全部装备马刀和少量骑枪手枪，鬼子一千多人但是有机枪火炮，如果弹药充足，大家是势均力敌的。马家不想得罪任何一方意图主政中央的强大势力，但前提是这个势力要保证马家在陕甘宁的统治地位如同当年北洋军阀所做的那样。

从孙殿英借道去甘肃垦殖开始，马家就对中央若即若离——西北四马认为孙殿英这是中央派来对马家的挑衅，将马家的传统地盘削去一小半。但现在来的这些小鬼子也不得不防，他们现在可也是要来抢马家的地盘的。

“鬼子动了。”

“杀。”马超翻身上马高举马刀，前面一马平川正是骑兵冲锋时最喜欢的开阔地。马超用常年骑马形成的罗圈腿夹着马腹高举着马刀冲在队伍的最前面，三千骑兵呈扇形扬起阵阵黄沙烟尘向鬼子大队掩杀过来。

板垣征四郎坐在高头大马上说了句：“让我们看看马匪军的余勇把。战车开火。”

先开火的是战车中的坦克炮和重机枪，此时坦克没有行进间开炮的——不停车开炮也打不准，每次都要等战车停下后才能开火。

趁此机会，鬼子步兵在战车的空隙间开始构筑机枪阵地和掷弹筒阵地。十八师团作为先锋师团还是有一部分老兵的，机枪点射和掷弹筒打得极准，虽然马家军早有准备或各种躲闪还有藏在马肚子下面冲锋的，但马是躲不开的。

炮弹机枪弹在马群中炸开，受伤的战马或倒在地上或把主人扔在地上。马超交了大运，没怎么躲但是子弹炮弹都打了别人，第一个冲到鬼子阵地挥手一刀砍向战车正在冒火的炮管。马刀在炙热的炮管身上擦出一溜火星来，然后飞上天空。

这一刀马超几乎用了全力，得到的下场就是虎口震裂马刀丢失。鬼子战车上的一挺机枪转过来，对准了马超，马超刚要催马逃命机枪口‘突突突’的一个短点射正中胸腹。马超的坐骑刚转身到一半，它的主人就栽倒在一边，只有一只脚还挂在马蹬上被战马拖着尸体回到了盐池县刚刚马超出发的地方。

第一卷军火商人的盛宴第一百二十三章使者

领队的马超挂了，后面的马家军却没停——高速冲锋中想停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还不如杀一圈冲出去呢。但马超的惨死给大家提了个醒，那铁王八盖子是马刀砍不开的。

后面的骑兵自动地将目标选定在战车阵后面的步兵阵地上。鬼子也不是没见过骑兵，除了机枪还在不断的吞吐着子弹，拿着三八大盖的鬼子兵三人一组结成了刺刀阵。

马家骑兵经过战车轻重机枪的打击，已经难以形成阵势，单骑面对组成刺刀阵的鬼子并无优势可言。往往是一个马家军的骑兵或纵马踩伤一个鬼子或举刀砍死一个鬼子，就被剩余的鬼子兵用子弹或刺刀捅死。

三千骑兵冲锋时声势浩大，残余的马家军劈砍践踏鬼子的同时在心中呐喊着：“给我慌乱一点啊啊啊。给我慌乱一点。”

三八大盖的长度在步枪中一直是遥遥领先的，虽然对于战壕战和巷战很无力，但装上刺刀就是一杆长枪，拼刺刀的时候还是有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的。面对森森的刺刀阵骑兵冲阵也就是一次性消耗品，马家骑兵更喜欢那些一被骑兵冲锋就留给大家一个后背，让骑兵们在哈哈大笑中随意斩杀的人形靶。

但是面对骑兵冲锋依旧坚守阵地的鬼子，马家骑兵终于撑不住败退下来，这退下来的路上免不了又被鬼子的机枪火炮扫一遍，再回到盐池县城下三千骑兵只剩下二百多人。剩下十分之九，要么死了，要么很快就会死了——鬼子看残余的骑兵退走后正在用刺刀解决阵地上还有气的马家军。

刺刀早已被鲜血染红，带着狰狞的小鬼子挨个给倒下的或拖在地上的马家骑兵补刀——俘虏什么的鬼子是从来是用不到的，尤其是伤员俘虏还会浪费鬼子本来就不多的药物和医护资源。

战斗结束，板垣征四郎让各队清点了一下，阵亡的百余人，受伤的三百多大多数是骨折或刀伤，这些伤员中三分之一要残疾。虽然没飞机助阵，但板垣征四郎判断这支部队比杨虎城部的战斗力要强得多。但是，伤害了这么多皇军，还是要给他们一些教训的。

马家军野战失利后，残兵败将进了盐池县城。这些年杀来杀去城里只剩下一千多户教民，这一千多户教民能随时武装出几百人来守城。马家军的传统是枪支不多，但人员一抓一大把，教民人人习武又抱团只要拿起刀来就是马家军的一份子。虽然有人平时看不惯马家军的作为，可守城的时候大家都会出把力的。

盐池县城城墙上不多的老式步枪被鬼子定点清除后，一声炮响，鬼子的战车炮击毁了城门。在战车的引导下，鬼子蜂拥进入盐池县城。街面上几条主街道都布置了机枪阵地和战车阵地，鬼子凡是看到在街上活动的二话不说就是一梭子子弹打过去。剩下鬼子以班组为单位，挨个进门搜查，盐池县顾名思义是自古产盐的，可鬼子除了盐之外什么都要例如生命自由等等，女人以班组**米后押往后面，到了这边来慰安队总是跟不上。

这搜查自然是混乱的，不少教民看到鬼子端着刺刀踹开大门，都会挥舞着手中的马刀冲上去——这时候往往拿着马刀的男主人会被一枪打死，然后补上一记刺刀。这么近的距离想打偏都很难的。

县城中马家军用马刀和老式步枪守护着几个最大的院子，这里是县公署和他们的寺庙，尤其是后者是死也要保卫的地方。教民有信仰不怕死，但怕死后无法上天堂，而寺庙中的阿訇将会用《古兰经》引领他们的灵魂进入天堂。

鬼子则用机枪掷弹筒手榴弹对几个抵抗最激烈的街区狂轰乱炸——有火力优势谁不用，鬼子又不傻才不会看你拿着一把刀就跟你拼刺刀。除非鬼子把你前后左右包围了，这样子弹穿过一个甚至两个人后还是有相当杀伤力的。

清理了这几个最顽固的抵抗点后鬼子化整为零在城内大搜，城里渐渐响起枪声和女人的哭喊声以及婴儿短促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杀红了眼的小鬼子在县城中折腾了两天，除了他们的需求外，城中再没有只活着的鸡。因为这个县城缺乏战略意义——没在铁路公路上，鬼子临走前在城中四处纵火将县城化为火海。也是为消灭证据。

死去的马超旅长是宁夏省长马鸿逵的亲侄儿，听回来报信的说一个骑兵旅打光了侄子死了，一个盐池县城烧没了没几个活下来的，马鸿逵自然是怒不可恕当即就要点齐兵马和小鬼子见个真章。

正在这时，银川市小鬼子派来的劝降的代表黑齐国太郎也到了。

这代表却不是鬼子家的，而是正经的汉人。这黑齐国年纪不大，但是在满洲升官的速度却没几个同龄人赶得上。

原来这九一八之后，鬼子大力在东三省境内推行皇化教育，说简单点就是适龄儿童免学费上学堂学日语。

然学费能免，而杂费不能免，同时不能免的还有书本费，卷子费，资料费，辅导费，作业费，桌椅费，伙食费，校服费，委培费等零零总总二三十种。至少吃饭困难的家庭是绝对玩不起小鬼子这种免费教育的。（请勿对号入座）

鬼子在东三省的皇化教育到现在也实行了二年多，黑齐国正是这皇化教育中培训出来的极品。生在小商人家庭的黑齐国在鬼子开的学校读书时，黑齐国在校中高喊的口号就是‘爹亲娘亲，不如太君亲。天大地大，不如天皇大。’黑齐国不断表现出的对天皇的忠诚和热忱就让教官们欣慰。然后特高课又找了他。

然后威风凛凛黑齐国牵着东洋犬带着皇军进了生他养他的镇子，给太君们一一指认那些对天皇或皇军不敬的人，因为他们有可能会被反抗军利用。这些人中不乏黑齐国的亲戚和父母。为了表示对皇军的无限忠诚，黑齐国亲自用刺刀两个突刺挑死了辱骂过天皇和皇军的父母表示恩断义绝，又自己改名黑齐国太郎。

只是黑齐国这名字在家乡一地已经臭到家了，认识的听说过的人每次都用看大便的眼神给黑齐国行注目礼。这特高课当然是不能再呆了，这次鬼子西征不少部队没有专业的翻译，黑齐国在十八师团混了一个少尉翻译官披挂上阵。

马鸿逵正在火头上，听说来了鬼子的说客勃然大怒：“给我宰了他为我侄子报仇。”

马鸿逵身边参谋还是有明白人的当即劝道：“大帅，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还是让他说说为什么来这的把，听完再杀也不迟啊。”

马鸿逵一想也冷静下来：“让他进来吧。”

这黑齐国得了鬼子的势，眼里跟没将这区区宁夏的小军阀放在眼中，进来后就说道：“马将军，太君让我给您捎个话，想活命的话就缴枪投降做我伪满的官，不然太君发了火整个宁夏都要像盐池县一般杀个鸡犬不留。到时候，纵然是你想投降，太君未必肯收啊。哇哈哈哈哈哈哈……”

马鸿逵肺都气炸了，指着黑齐国说道：“幸好我刚才没杀你。”

黑齐国不知道这是反话，以为是这姓马的怕了他身后代表的太君，说道：“那是，敢动我？也不想想咱是给谁捎信的。太君是你惹得起的吗？太君只要用两根手指头，就能将你几万大军杀的灰飞烟灭片甲不留。”

马鸿逵点点头：“来人，把他绑在院子里，今天先把耳朵割下来给老子下酒，明天割**下酒，后天割鼻子下酒。”

马鸿逵一声令下，自然有卫兵将黑齐国捆了起来，绑在院子中的柱子上。黑齐国还在挣扎着说道：“姓马的，你这是要顽抗到死。你没有好果子吃的，太君会为我报仇的。啊啊！”

黑齐国话没说完，两个耳朵已经被割了下来，放在马鸿逵的饭碗中。这种事马家军家常便饭，此地教民和汉人互相仇杀几十年，杀来杀去挖心取胆剥皮割舌等更残忍十倍的方法也有的是。

第二天，又是一刀。黑齐国惨叫声过后，一根小肉肠和两个肉球又出现在马鸿逵的碗中。被人阉了后，黑齐国用尖锐的嗓音开始咒骂马鸿逵，而下刀的卫士则用金疮药给黑齐国止血，指不定将军要吃几天呢，可别死了。

对被人骂几句马鸿逵也不在意，教民本就不怕死，死了上天堂见阿拉对教民来说是福分。第五天马鸿逵吃到心脏，卫士一刀解决了黑齐国的性命。而黑齐国数日未归，小鬼子也判断出来去劝降的十有**是失败了并且出了意外，毕竟小鬼子也有在济南杀外交官的先例，不讲究什么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对于马鸿逵不肯投降，鬼子判断，应该是给马鸿奎部的压力太小。遂从调集呼和浩特又调集了两个师团给板垣征四郎指挥，沿着黄河两岸在空军的掩护下一起进军宁夏。

第一卷军火商人的盛宴第一百二十四章灵武大捷

对那个翻译官，板垣征四郎判断他出事后就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