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要你来接了!月形笺眼神黯了下来,「多谢好意,我心领了。」他丝毫不领情地偏过头去,冷淡的声音摆明了拒御神紫于千里之外,他开始左右稄巡着他家的车子。
「他是谁?月形。」
佐生弥看着御神紫,纳闷为何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叫月形的名字,虽然他不认识他,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不过,直觉告诉他,对方一定是他的情敌,绝对是错不了的。
「讨厌鬼。」月形笺很难得的回答了佐生弥的话,他不悦地看了御神紫一眼。
「你朋友吗?笺。」御神紫看了看佐生弥,但他没等月形笺回答,大概也知道他是不可能回答他的,所以便自己接下去说:「川原先生不会来了,走吧!笺。」
「什么意思?」月形笺环顾四周,的确没有他熟悉的车影,不可能呀!他不相信那个自称是忠仆的家伙会迟到。
其实月形笺并不喜欢让人开车接送,因为那样就像是在表现显赫的家世般。但是,他也不是不了解,凭他这张男不男、女不女的脸,就连在自个儿家里,都不能避免为自己招来不少的危险,更别提是在外面了。
看到月形笺那不可置信的表情,御神紫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就是字面的意思。」他不想说太多,解释多了也没什么意思。
「我不想跟你多说废话,免得浪费我的口水。」冷着一张绝美丽颜,月形笺的眼中写满不悦。
不想理他。。。。。。他实在很不想理会御神紫,但又怕他说的是真的,川原英和真的不会来接他,那他该怎么办?
「我可是很有诚意想载你回去,不想让你去搭什么公车,因为这样我就对老爷子交代不过去了。」
「你。。。。。。」月形笺从昨晚就开始怀疑,现在他更是怀疑了,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爹地到底在想什么,是老胡涂了吗?居然会让这家伙来载他?
「不是你!笺,你又忘了吗?」
御神紫用食指在月形笺的眼前晃动,然后对月形笺露出了邪美的笑容。
有了昨晚恐怖的经验,他自然地学会了教训。因此月形笺大大地往后退了一步,露出害怕的神情,「如果不想讨骂,你最好把你的狠爪伸离我还些。」
「上车吧!不然,你真的想自己去搭公车吗?」看到这样的月形笺,御神紫笑得更开心了。他把手放回方向盘上,比了比手势,要月形笺赶快上车,「还是说你怕我?」
御神紫的嘴边扬起一抹嘲讽般的笑容,他不相信眼前这只小白兔会选择搭公车、入狼窟的不智举动。
「怕?笑话,我为何要怕你!」月形笺白了御神紫一眼,冷然的语气与炎热的气温成了强烈的对比。
「是吗?」御神紫低低地笑了几声。呵!果然真的很不可爱,像猫一样高傲倔强呢!
「我。。。。。。」月形笺很想勇敢地拒绝御神紫,不过,他却始终无法让自己说出口,因为一想到自己搭公车可能会遇到的事,他不禁寒毛直竖。
唉!怎么办呢?也不能一直在这里互瞪下去吧!那会赶不上纲琴课的,可恶!
「笺,时间是很宝贵的,乖一点,赶快上车吧!不然,老爷子是会担心的哦!」
嗯。。。。。。上这家伙的车跟自己去搭公车,这两者衡量下来,御神紫这只笑面狐算得上是父亲的朋友,至少会看在他父亲的份上,应该。。。。。。应该多少会有点节制,不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来才对吧!
月形笺持着这个念头,丢下满脸问号、不知该不该开口阻止的佐生弥,坐上御神紫的车子。
不过,要是月形笺知道自己的父亲早就把他送给了御神紫的话,恐怕无论御神紫说什么,他也不会上车,乖乖地束手就擒的;也许他宁可去面对公车上可能出现的色魔,也好过面对眼前的大色狼吧?
第三章
月形笺一半上车,御神紫马上激活车子,驶离X大。
「对!这样才乖嘛!」御神紫夸奖地朝月形笺点了点头,「小孩子就应该要听大人的话才对。」
「你为什么。。。。。。」月形笺忍不住想开口向御神紫询问他满腹的疑问。
至于御神紫说他是小孩子的这件事,他会记下来的,所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嘛!
「笺,我很忙,不然我很乐意让你在我的怀抱里想起你该怎么叫我哟!还是说我先把车子停下来。。。。。。」御神紫毫不客气地打断月形笺的话,双手操控力向盘,目光却放在月形笺的身上,似乎忘了他们正在大马路上。
「呃。。。。。。停下来?哇。。。。。。紫,看前面!快、快要撞上了。。。。。。」
眼看着一辆大卡车向他们进逼而来,御神紫仍是看也不看前面,只盯着他看,这让月形笺吓得呆愣住了。
天啊!遇到这种时候,应该要做什么呢?怎么学校都没有教呢?
「好吵哦!笺,他为何要对着我们猛按喇叭呢?」御神紫总算因为对力的喇叭声而转过头看了一下正前方,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口。
「废话!你闯进对面车道了。。。。。。不对!现在说这些做什么,紫,不要那么冷静,快门呀!要撞上了!」月形笺根本不敢看,他用双手摀住自己的眼睛。
「嗯。。。。。。孺子可教也!」御神紫在对方猛按喇叭下,千钧一发之际轻松地闪过了。这会儿,他空出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月形笺的头。「乖乖叫我的名字不就好了,这样我才不会分心嘛!」他以一副全是月形笺的错般的口吻说着。
「呼。。。。。。你说这什么话!」月形笺吐了几口气,以平缓略急促的呼吸。
御神紫耸了耸肩,「实话。」他朝月形笺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你在做什么?麻烦你专心开车好吗?你想死,我可是一点也不想陪你死耶!」
月形笺管不住自己那激烈跳动不已的心脏,用力地扯开御神紫抚着他的头的手,很生气地对他大喊着。
现在的他唯一感到高兴的是,自己的心脏还挺强壮的,至少没有因此而停止跳动;不然,他恐怕不能好好地坐在这里,而是早就口吐白沫的去找红颜早逝的母亲下棋了。
「不会呀!我倒觉得有你陪挺好的。」御神紫笑了笑,对于刚才的事,他是一点也不以为意。「至少黄泉路上不寂寞呀!」
「哼!我可不想陪你。。。。。。看路啦!别看我!」月形笺伸手将御神紫的脸扳正,这种恐怖的经历一次就够了,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别担心!有我在,不会有问题的。」御神紫仍是一副不在乎的笑脸,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别担心?才怪!喂。。。。。。」
「喂?」御神紫挑高了眉,瞄了瞄月形笺。
「哦!不、不是的,你听错了,我是说紫,紫大人!麻烦你将你的双手都放在方向盘上,然后,将你的头摆正,注意正前方好吗?」
月形笺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虽然心里是气得很想一拳扁下去,但是,毕竟现在是御神紫在开车,为了不想自己在正值青春年华的十八岁就去跟阎罗王报到,这点小仇他可以暂时忍下,晚点再报的。
「叫我紫就好了,我们年纪差不了多少,大人两个字就免了。」御神紫笑得很开心,要不是他现在正在开车,他恐怕会因为看到月形笺那憋气忍怒的样子,而笑到抱着肚子蹲在地上起不来。
哼!月形笺隔过头去,装作没看到御神紫那张碍眼的笑脸。
「除了我,还有人搭过你开的车吗?」月形笺暂时把自己满腹的疑问给压下,眼前他最想问的事,是除了他这个迫不得已上了「贼船」的人外,世上还有这么不怕死、心脏像他一样强的人吗?
「嗯。。。。。。」霎时,御神紫一脸努力思考的表情,「听你这么问。。。。。。」
「喂!你现在在开车,别低头想事情。」一看到御神紫把头低了下来,月形笺又被吓到了。
「笺,你怎么又忘记我叫什么了。」御神紫抬起了头,用不满的表情看着月形笺。
「车。。。。。。紫,红灯了。。。。。。快停车呀!停、车!」月形笺比了比车外,可恶!这家伙在搞什么飞机啊!他大声地在御神紫的耳边喊道。
「是吗?」御神紫看了一下车外,点了点头,「真的耶!」然后,他才用力地猛踩煞车,让车子在白线前停了下来。
「呼。。。。。。呼。。。。。。」月形笺松了口气,差点就闯红灯,跟另一方的来车相撞了。
在连续遇到两件差点让他吓坏的事后,月形笺下了决定,不说话!现在,他绝对不要再开口问他任何事,或者是陪他说任何话,因为如果为了问他事情而把自己的小命给搞丢,那就太划不来了。
再说,这种人是怎么考到驾照的,他们怎么能容许他开车上路呢?难道没人知道他开车的方式是会危害到他人生命的吗?
他一定要在他的车子里里外外贴上禁止心脏病、这血压等疾病患者搭乘,不!应该是不想得到这些疾病的人请勿搭乘此车。
身为月形家一份子的他,是个很有风度、彬彬有礼的人,他可是相当有理性的,虽然偶尔会对人恶作剧,那也是对那些对他有邪念的人。
但从昨儿个他在遇见御神紫后,什么彬彬有礼、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全让他给轻易破了戒,更别提在车子要保持什么乘客应有的理性、风度了;光凭从学校到家里的这一段不算太远的路程,都可以害他快心脏衰竭了,其它的就更不用提了。
「呼!总是平安回到家了。」
当御神紫的车子一停,月形笺什么话也没说,马上夺车门而出。
以后,他绝对不会再搭御神紫开的车了。这是月形笺在好不容易下了车、双脚踏地后,唯一的想法跟结论。除非他是不想活了,不然,他绝对、绝对不要再搭他的车了。
这回能平安到家,还得感谢上天的保佑。唔。。。。。。去年可能烧的香不够多,让他遇见了御神紫这大灾星,他要赶快再找一天上庙里去好好地拜一拜,看可不可以把眼前的人给丢出去。
不过想归想,月形笺并不知道在这次之后,他几乎没有机会再搭御神紫以外的人所开的车。
***
当当当。。。。。。
大厅里的古董时钟传来了敲打十二声的响声后,月形笺在自己的房内,躺在被窝里从一点数到一千。
好,该做事了。
只见他从床铺跳了下去,打开房门偷溜出去。在不发出任何声响的情况下,偷偷的朝御神紫住的客房前进。
还好,他们住在同一层楼,只要经过一扇颇具艺术惑的玻璃窗后,就是那家伙的房间了。
月光透过那扇如门般的艺术玻璃窗照射进来,屋内看起来有着朦胧的美感,而原本给人的感觉很像只任性的猫的月形笺,在月光的映照下,就像只高贵的波斯猫般,正挺直了身子,无声无息地优游前进。
哼!想赖着不走是吗?他会让他后悔自己为何住了下来。
「咦?怎么灯还是亮着的呢?」
月形笺从门缝所透出的些许光线,得知里面的灯是开着的,那么里面的人恐怕还没入睡吧?
「你是猪啊!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想当小偷呀?」
他在门外咒念了一会儿,再看了看,可恨!灯仍然是亮着的,他只好再摸黑走回自己的房间丢,但可别以为他已经死心了。
他不会晚点再去吗?想跟他斗,那他最好整晚都别睡,不然,他一定整得他哭天喊地的。
月形笺调好了闹钟,唔。。。。。。先睡一下好了,储备一下精力,待会儿才有力气整人。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在三点一到,铃铃。。。。。。
月形笺被吵人的闹钟给唤醒,他揉了揉眼睛,呆坐在床上,一时间还不知道自己现在起来做什么?
「啊!差点忘了。」
月形笺穿上外衣,拿起父亲送他的某位知名棒球选手签名的纪念球棒。这根球棒平时被他搁在一旁,因为他看了很碍眼,但又不好丢掉,不过这会儿,这根碍眼的球棒总算是有点用处了。
他悄声离开卧室,再次摸黑朝御神紫的房间前进。此时不报仇,要待何时?
「应该睡了吧?我就不相信你还没睡。」
呵!已经没有灯光了,嘿。。。。。。挨打只能算你自己倒霉,谁教你话不去惹,居然来意本少爷。
他小声地转动门把,然而在推开门的同时,他似乎隐约听到小小声的铃铛声,呃。。。。。。应该是听错了吧?
月形笺悄悄地走了进去,合上门,透过窗户所照进的月光,他可以见到床上有一堆鼓鼓的东西在。
嗯。。。。。。果然睡了。依照目前中原标准时间三点整,如果没有意外,这家伙应该是睡得比死猪还要熟才对。
呵!月形笺现在可是笑得说有多邪恶就有多邪恶,嗯!要赏他几棍呢?
先是温室之仇,然后是今天下午的搭车惊魂记,嘿嘿,看在你是父亲的客人份上,就赏你个五、六棍好了。
月形笺慢慢地朝床铺前进,嘴里还咕哝着。
剩下三公尺,二公尺,一公尺。。。。。。
「哇!」月形笺也不知道自己踩到了什么,身子就这么一滑地跌到床上去了,球棒也在这种情况下,掉在地上。
「唔。。。。。。」月形笺挣扎着想起身,却冷不防地被人给紧紧抱住,就像是。。。。。。对了!被八爪章鱼缠住的感觉。
「放。。。。。。放开我。。。。。。唔。。。。。。」月形笺原本想大喊,思绪一转,他快速地捂住自己的嘴。
现在是三更半夜,他可是带着球棒偷偷潜入御神紫的房内;如果大声嚷嚷让这只八爪章鱼醒来,那该怎么办?而且,万一让其它人也跑来了,那。。。。。。那他的一世英名就全玩完了。
「放开我!」月形笺小声地说着,他伸手抵在御神紫的胸前,「乖!先放开我,顶多待会儿我打轻一点嘛!」
「嗯。。。。。。」
也不知道御神紫到底有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只见他一个翻身,就把月形笺给压在身下了。
「重……好重。。。。。。」月形笺难过地努力想要推开紧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想办法,他可能会因为被他压在身下,无法顺利呼吸窒息而死,那可就丢脸丢大了,他才不要。
「下去。。。。。。好啦!不然这样子好了,只要你愿意滚下去,那我就少打你一下,如何?很划算吧!」
月形笺跟正在睡梦中的御神紫打着商量,但无论如何,他还是想打他就是了,右手仍不时朝床底勾弄着,试着要摸索那根纪念球棒。
「好重,真的好重。。。。。。」
月形笺快喘不过气了,在他快要窒息而大力挣扎时,御神紫移开了身子,但他似乎还不愿放开月形笺;他稍微改变了睡姿,再一个翻身,换成月形笺趴在他的身上。
「呼…」月形笺用力地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