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剑冰道:“可是这回回炮,一炮击出,便能打出数里开外,落地处,数丈内皆化焦土!百炮齐轰,什么武林神话都要靠边站啊!
若我不在这个时代弄出些什么变数,五十年后,蒙古的上百万军队就将云集襄阳。百余门回回炮齐轰,一轮炮击便将襄阳的城墙轰垮!就算当时守城的是岳飞本人,面对如此战况,怕也为难得很了吧?”
广成子:“那你还敢让铁木真进攻西方?”
古剑冰:“不是东方压倒西方,就是西方压倒东方。今天蒙古若是不去横扫西方,过得若干年,西方诸国强大了,难道不会攻过来么?
咱国天朝大国,要讨伐敌国,总要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他们讨伐过来只需要一个理由:讨伐异教徒!――――只要你不信他们的上帝,不管你多么善良,多么热爱和平,他们都能用这个理由来进行杀戮和掠夺!其实说到底这也只是一个借口,如果我们比他们强大数倍,借他们几个胆子,他们又怎敢来摸老虎屁股?
若我们不图发展,一味只图偏安,只怕将来有一天,便是现在的倭国,也有可能令我们陷入亡国危机呢!”
朱九真:“怎么可能?倭国向来以我等属国自居,对我中原一向友好,其地不如我国一州之地大,其人亦清贫,这等小国还能让我们陷入亡国危机?”
古剑冰:“当年满清起家时,境况还远不如倭国!满人一个个穷得叮铛响,吃了上顿没下顿。怒尔哈赤起兵时一共才凑齐十三具铠甲!愿意跟他混的连老带幼加起来还不到一万人!他未与大明正式翻脸前,还不是以大明臣属自居?结果如何?”
朱九真伤感道:“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我父教我读史,每提起崇祯殉国、大明灭亡,北中原清国领地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大明遗民断了祖先衣冠传承之事,莫不痛哭流涕。”
古剑冰:“若要保护我们的民族,最重要的,不是限制其它国家的实力,而是将我国的实力,提升到他们不敢仰望的存在!
在战场上,当存‘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之心!要打,就打到他们亡国灭种,或是成为我中华民族的一部分!
可以这么说,五十年内,我们若不打出去,就等着被灭掉吧!二叔三叔你们既然知晓所谓的天命,应该知道我说的不假!
而要打出去,这马匹就必不可少!
我慕容剑冰身为华夏一员,便绝不能让我所在的民族亡国灭种!赵宋王朝不行,那我慕容氏就推翻赵宋,建立新国,进而横扫天下,吞并一切有可能对我华夏产生威胁的异国,有何不可?
所以,二叔,三叔,请你们理解我,帮帮我,好么?”
广成子、云中子听得心中狂跳:这便是被上天选中的人么?其见识、心胸,当真远胜我等啊!
广成子叹道:“你说得,我能理解,看来二叔三叔想得不如你深远啊。只是你为何非要与蒙古交易?西夏、辽、金、清未尝没有好马,像咱国家的川马,其实也还不错的???????”
55章 转战千里蒙古马,蒙面纱巾难裹伤。
云中子:“是啊,咱们便非得与蒙古交易不可么?那可是咱日后最大的敌人啊!不可资敌啊?????????”
古剑冰苦笑:“西夏、辽、金、清这些国家,与咱大宋都有直接利害冲突。、QunabEN、好马便是运了来,没有三年五年,哪培养得出一个优秀骑兵?他们拿了好弓箭可是能够直接攻过来的!与蒙古交易,却能给咱一些缓冲时间。
再说,当世最好的军马,就是蒙古草原上那些完全放养在草原上、吃野草长大的蒙古马了。它们肌腱发达,背毛浓密,耐劳,不畏寒冷,生命力极强,能够在艰苦恶劣的条件下生存。它们打小就在狼群在威胁下成长,经过调驯,在战场上自然不惊不诈,勇猛无比。
其它国家的马,都要差一些。就像咱国家精心养起来的那些所谓好马,看起来个个膘肥体壮,长得比蒙古马还要高大不少,其实一旦离了大麦和黑豆就得掉膘!一出行必须跟着粮草辎重!你要敢让它啃外边的野草?它不在战场上拉稀就算佛祖保佑了!还能跑得动?
这样的军马,在关键时刻,能发挥出多少机动力?所以兵法上才会说,五十里而争利,则蹶上将军。
而蒙古人一人数马,轮流骑乘,可以日行二三百里。人饿了喝马奶,马饿了啃野草,所以不带任何辎重,也能在数日间转战千里。攻如迅雷经天,退如疾风掠地。一战得利,便可千里追杀,敌人一兵一卒难得逃出生天;战况不利,立即远遁千里,敌人只有跟在他们屁股后边吃灰的份。
试问,不带辎重追击五十里就会失利的骑兵,怎么能和不带辎重数日内转战千里仍然保持旺盛战斗力的蒙古骑兵抗衡?
再说价格又这么便宜,我不换蒙古马,换什么马?
如果蒙古人真的五十年以后打来,那时我就算还活着,也已经是快七十的人了,还上得动战场么?他们提前二三十年打来,有什么不好?趁我年轻时,还能拼一把!”广成子点头道:“不错,确实如此!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吧。”
云中子:“剑冰,希望你能为我慕容世家创造奇迹吧!嗯,说说你的婚事,王家那边我们已经帮你谈好了,婚事最好就在今年办了,最晚不能超过明年。具体日子你自己去定一下。”
广成子:“今日天色已晚,你且休息一晚。明早便去拜访,王家夫人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最看不得有人花心,你可千万别带你这些女人上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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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古剑冰备好了礼物,找个空旷无人之地,坐上逍遥马车,刷地飞到了曼陀山庄附近。
步入曼陀山庄,正奇怪今日怎么没人守门,便听得一阵争吵?????????
王家侍女:“小贱人,尽拖延干么?”“先前口气如此嚣张,怎么这就蔫了,还不起身动手?”
“你们要死也不争在这一刻。那姓王的恶婆娘干么自己不来跟我动手,却派你们这批奴才来跟我罗唆?”――――古剑冰定晴望去,但见发话者,是一名黑衣女子,侧对着自己,身影苗条,一丛乌油油的黑发作闺女装束。脸上蒙了一张黑布面幕,只露出亮如点漆的眼睛。
王家侍女冷哼道:“我们夫人何等尊贵,你这小贱人便想见我们夫人一面,也是千难万难。你知道好歹的,乖乖的跟我们去,向夫人叩几个响头,说不定我们夫人宽洪大量,饶了你的小命。”
“你师父呢?上回你们前来依礼拜庄,难道还看不出我们曼陀山庄的深浅?这一次你孤身前来,口口声声说要寻我们夫人的晦气,这是为何?是活够了前来送死么?”
古剑冰认出二位侍女,知道那身材婷婷玉立的是小茗,身材妖娆有致的是幽草。便远远打了个招呼:“小茗姊姊,幽草姊姊,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女子是?想刺杀夫人的刺客么?”
小茗:“呀,二表少爷怎么来了!小心,这女子叫木婉清,她的袖箭很厉害!”
幽草面色一变:“槽啦,二表少爷不懂武功???????”
木婉清闻听此言,心中一动:莫如挟他做人质,不怕王家夫人不出来。当即迅速扑上前来,意欲横刀在其颈上。还未得手,已然大叫道:“你们再敢动,我就杀了你们的这个什么二表少爷!退回去,离我远远的!”
古剑冰心中一动,木婉清不算坏人,她们不知我会武功,我是否要假装被挟持,救她一命?
小茗想去救援,哪里还来得及:“哎呀,这可怎么办啊,幽草,都是你多嘴。二表少爷最最斯文娇嫩的人,要伤了半根毫毛,夫人和小姐一定心疼死了……”
幽草亦知这女子袖箭厉害,若是自己上前,逼得她对二表少爷甩出袖箭,自己没有隔空御物的本事,万万阻止不了的。只吓得手足冰凉:“这些年来也就姑爷能哄得夫人有片刻开颜的,小姐都远不及他。完了完了……呜呜……小茗,我不想当花肥啊……”
古剑冰心中一凛:坏了坏了,舅妈她有好些年没胡乱杀人做花肥了,要是我为救这陌生女子,却害了小茗和幽草性命,岂不是亲疏不分,罪过大了。我这次是来确定婚期,姑爷没上门就被挟持,这面子可丢大了。更何况近来我在江湖上的小有威名,出去略一打听,便即可知。日后真相大白,只怕王家人以为我贪图女色,有意欺骗,那却非我本意了。
想到这里,古剑冰左手一招乾坤无定,木婉清钢刀不由自主地偏离方向,右手一招乾坤无量,在木婉清钢刀上一弹,木婉清只觉一道无量之力自刀中传来,娇躯顿时剧震,钢刀哪里还拿捏得住?当即脱手!
木婉清惨叫一声,突然间一阵眩晕,只觉天旋地转,脚下一软,登时昏倒在地。原来她早受了重伤,只是敌人面前,强撑一口气罢了。这回将力量透支,孤投一掷,反受古剑冰内力冲击,再也撑不下去了。
古剑冰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抱住,见她双目紧闭,已然晕了过去。背后左肩上赫然插着一枚小箭,鲜血已染满了半边衣衫。急叫道:“小茗姊姊,你去把王夫人叫来,或许这之间有什么误会。幽草姊姊,你过来帮这姑娘包扎一下伤口吧。”
小茗点点头:“未想到二表少爷的功夫已经这么深了,那我便去秉告夫人。幽草,二表少爷可是咱未来的姑爷,平素又待我们那么好。你便听他一回吩咐吧。”
幽草略微带些不满,走上前来,接过木婉清,将其在地上随手一放,检查伤势,说道:“这女子武功低微得很,就只这袖箭还厉害些,偏偏口气大得吓人。她意图强行闯庄,对我们夫人不利,对我们发射暗器,却被我接过袖箭,反射回去。??????也不知道她还有气没有?”
随手扯开她蒙面巾,伸指到鼻底一试,只觉微微尚有呼吸。点头道:“还没断气。嗯,须得拔去袖箭,止住流血,这蒙面巾倒挺厚实,正好用来包扎伤口。”
幽草抓住袖箭,用力一拔,应手而起。那袖箭设有倒钩,强拉之下,当即带出一块肉来,鲜血随之狂奔。幽草不及闪避,鲜血只喷得满头满脸都是。
木婉清痛得大叫一声,醒了转来,只觉面上一凉,心中大惊:我的蒙面巾呢?他们看到我的脸了?
念头只转得一转,跟着又痛晕了过去,伤口血如泉涌,却哪里止得住?
幽草狼狈地拿那蒙面巾擦了擦脸上血迹,将之弃于木婉清身上:“姑爷,我看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血中泛黑,看来她的袖箭不仅带有倒钩,居然还带毒,当真阴险得很呢。我一来不怎么精通包扎止血,二来没有解药,怕是救不了她啦。反正她这是自作自受,可怨不得咱们。”
56章 事急从权,不学负情薄幸。
古剑冰(慕容剑冰)见木婉清脸色如新月清韵,花树堆雪,一张樱桃小口灵巧端正,嘴唇甚薄,几乎全无血色,两排皓牙齿如碎玉般咬在一起,柳眉紧皱,似在昏迷中也受着极大痛楚,心下不忍,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来试试吧。”
古剑冰点了伤口附近的穴道,略缓流血状态。他按了木婉清人中两下,输送些内力:“姑娘、醒醒,你解药在哪里?”
木婉清本就受伤失血,又兼身中剧毒,自是反应全无。古剑冰心道,事急从权,可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了。
当下伸手探入木婉清怀里,只觉触手温软,柔若无骨,手指挪移时,诱出一阵香气,似兰非兰,似麝非麝,气息虽不甚浓,但幽幽沉沉,不由得心中一荡。暗中告诫自己:勿要心猿意马,这是在救人性命!
古剑冰摸索出药瓶、药盒共四个。心道,也不知道哪个是解药,哪个是毒药?可不能乱来,害了她的性命。当下从缀玉华裳中取出银针,挨个试了一下,触到一药盒中的药膏,见银针发黑,心知多半是上在袖箭的毒药,放在一边。还剩下三种药,其中一个药瓶内装着药丸,还有另二个小盒中装着的却分别是红色和白色的粉末,古剑冰认得其中一种似是云南白药,对止血有奇效。
古剑冰心道,希望解药便在其中。将药瓶中的药丸倒了三颗,给木婉清硬喂下去,又将伤口附近的衣衫撕破,将两个小盒中的药粉混合在一起,伸指给她轻轻敷上,手指碰到她伤口时,她迷迷糊糊中仍是觉痛,身子一缩。
古剑冰又将蒙面纱巾在溪水中清洗了一下,给木婉清裹上伤口。
过了半晌,木婉清方才幽幽醒转,见古剑冰正关切地望着她,急急转过去头,两行眼泪都快出来了:“你,你看过我的脸了,是也不是?”
幽草在一边道:“你这人也真是奇怪,我们给你取下蒙面纱巾裹伤,又不是瞎子,当然看过你的脸了。你长得又不算丑,干嘛怕见人啊?”
木婉清又问:“我毒袖箭的解药,你从何处得来?”
古剑冰:“一时侥幸,从姑娘怀里摸出来的。幸好姑娘怀里药物不多,我用银针探出毒药舍去,余下三种都给你用了,果然,其中一种便是解药。”
幽草:“当时你血流难止,箭上又有毒,我本来都不打算救了的。姑爷却是好心,从你怀里取出解药,又亲手帮你止血裹伤,你才拣回一条小命。”
“大胆小贼!你!那解药我放在胸前,你居然摸我的胸,你竟敢碰我身上肌肤,竟敢……竟敢看我的背脊……还有我的脸……我?????”木婉清眼圈中的泪水刷地流下,便如玉承明珠,花凝晓露,说不出的凄美。她本想说:我袖中短箭立时取你性命,想到双方武功差距太大,这一句便只得咽了回去,恨然道,“你有本事将我一刀杀了,你不杀我,将来我一定杀了你!”
幽草气道:“喂喂,你也是江湖儿女,应该知道什么叫不拘小节,姑爷方才如不救你,你早死了,哪还能在这喊打喊杀?”
古剑冰两手一摊:“姑娘是否受程朱理学毒害太深?程朱理学自称传承自孔子,可是当年孔子也说过,叔嫂之间固当守礼,但若嫂溺于井中,叔仍需出手相救,可见人之生命,是重于女子贞节的。这‘贞节杀人不见血’的结局,并非孔子本意啊。”
“我不管!我在师父面前发过重誓,你见了我的面孔,我若不嫁给你,就只能杀了你,或者你杀了我,也是一样。这里的侍女都叫你姑爷了,我又怎能再嫁你!那便只有????????”木婉清说这话时,本是面色发狠,但她本人太过秀丽绝俗,做出如此姿态,反更让人觉得她活色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