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天给文修修面前摆好筷子,“就是狗奴,你从我网站里面看到的那种。”他并没有看文修修,依旧是闲聊的架势。
“啊……哦……”文修修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不知道?他没跟你说?”沈天抬眼看着文修修问道。
文修修慌张的摇头,“没、没说。”
“哦,我估计也是。”沈天没有看出来什么,“他跟谁都没说,但是我感觉的到。”
“怎么感觉的?”文修修很想知道他是怎么感觉到的,顺便看看再从哪个方面加强隐瞒。
“有段时间他天天跟我论坛泡着,还问我好多比较专业性的问题,”沈天抬眼看着文修修笑了下,“当然借口是他的一个朋友收的狗奴,因为不明白所以托他问我,这么白痴的借口谁看不出来!”
文修修扯着脸上僵硬的肌肉笑了两下,“是啊呵呵,一看就是借口。”
“不过后来又好像不养了。”沈天觉得屋子里有些热,于是他脱掉了薄外套,里面只剩一件纯色V领短袖。
“什么时候不养的?”文修修的心态,就像是以一个路人的姿态旁观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样,或者是想知道别人对他们的事情怎么评价,又或者想知道别人知道这件事情到什么程度。
沈天哪里知道文修修的小九九,“据我分析应该是他跟他家里闹掰了之前,听说他一分钱都没拿就走了,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文修修没再说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见面后旁敲侧击的问过廖永纶但是他好像特别忌讳这个话题一样,一问到就生气,要么就关门不理。
水煮鱼和米饭很快就端上来,香香辣辣的味道马上就钻进了鼻腔,文修修使劲闻了半天。
“味道不错吧!”沈天用漏勺舀着盆里的辣椒,他手腕上那块表就明晃晃的出现在文修修眼前。
“闻起来相当不错!”文修修有些迫不及待,他盯着沈天捞辣椒的动作,目光时不时的看向他手腕里的那块表,“你的表也不错。”
沈天侧过手腕不经意的看一眼,接着继续捞辣椒,顺手往文修修面前的盘子里放了一大块鱼肉,“这表啊,我在典当行淘来的。当时看着九成多新,价格还比柜台便宜了小十万,忍不住就入手了。”
文修修拿筷子戳戳面前的鱼肉,“沈天哥自己赚钱买的?”他有点想往那个方向想,但是又觉得自己太自作多情,典当行卖的表很多,不止他当出去的那一块,买到一样的几率很大。而且当初典当行收他表的价格可不是比柜台便宜小十万,几乎差不多是三分之一的价格收走,就价格来看,这块估计不是他当出去的那一块。
“啊!我自己赚钱,怎么?”沈天好像感觉到文修修语言里带着一丝没落。
“没什么,很羡慕。”文修修低头吃着肉,心里有那么点不是滋味。
别人靠自己的能力可以买得起那么贵的表,而他只能靠卖表还债,并且现在只能这么好死不活的混日子。
平时没觉得什么,一旦这么一比较,他就开始有了心理落差。
恨自己太无能,也嫉妒别人能力比他强。
“哦对了,看完我网站,有什么想法?”沈天没有注意到文修修的心理,他只当他不熟悉所以内向。
“想法?”文修修吐出来两根大鱼刺,被辣的直吸气,沈天赶紧给他倒了杯冰冰凉的雪碧。
“恩。”沈天客气了一下,象征性问问一个旁观者对网站的意见。
文修修好像理解歪了,他又想起来那个狗奴的视频,“好像不错,不用担心无聊,也不用担心不听话,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比养个真的狗省心。”
沈天愣了一下,接着笑出声来,“其实这只是一方面,更深层的东西,你得实际接触了才会了解。”他明白了文修修的所指,知道他是理解错他的问题。
“更深层?”文修修又捞了几块肉吃,越辣越管不住自己的嘴,连鼻涕带口水一起往里吸,好像这才过瘾,“不就是管吃管喝管住陪玩就行了?”
他可是被养过两年,这些门道其实也算十分了解。
“那些其实都是表面,”沈天又给文修修盘子里堆了几块肉,文修修面前出现了一座水煮鱼肉山,“你有没有兴趣来?我慢慢带你。”他看了眼文修修,脑子里却出现了那天早晨廖永纶蹲在文修修脚边的样子。
“我养?”文修修抽过卫生纸擤了下鼻涕,纸巾随手扔在一边,“就我现在这状况养自己都难,哪有闲钱养狗啊!”廖永纶那两年养着他花了多少钱虽然他不知道具体的数目,但是大概却能估的出来。
沈天看着他又笑了半天,“行啊好像很了解。其实不一定非得花钱养,很多都是只追求那个调|教和被调|教的过程,获得心理和身体的满足,你要是想的话就收一个,我教你调|教他,或者你更喜欢被调|教?你更倾向于哪种?”
“被、被调|教?”文修修一紧张,嘴都有些结巴。被调|教了两年还少啊?那日子是怎么过来的,要是换一个人继续对他那样……文修修实在是不愿意再来那么一次。
“你喜欢被调|教?”
“不是不是不是!”文修修连连摆手,就像听到艾滋那样从心底里抵触。
“其实被调|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实话现在M比S多,一个好的S能带给M十足的快乐,从心里到身体。”
“就好比你是男人,你身下压着一个女人,你要带给她巨大的快感,同时你也从她身上得到满足,只顾着自己痛快那不是一个好男人。”
“当你看着你身下的女人因为你而爽到昏厥过去,那样的满足感比你不管不顾的射进她体内而来的快感更上一层,同时她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沈天用筷子比划着,说的中间还不忘给文修修再添一杯雪碧喝。
文修修满脸通红,不知是被辣的还是被这么大庭广众下谈这个话题羞的,他只顾盯着沈天等他接下来的话,手里一样拿着筷子却忘了吃东西。
沈天继续往这个世界里引着文修修,“这种一手被你操控的感觉,就是S的那种成就感。同样的,M不喜欢操控,一般他们喜欢被|操控,喜欢享受S给他们带来的快感和满足感,那种依附于别人的依赖感,把自己全部交给S的那种信任感,那种被奴役的满足心理,也需要一个好的S全力的带动和指引。”
文修修听着沈天的话,同时自动带入他曾经的角色,被|操控,被满足,主动依赖,而且下意识的信任,这些,曾经让他觉得抬不起头的,没脸见人的一面,被沈天一解释,好像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所以不论是做主人还是做狗,这些都是根据自己最内心的渴望来选择,没有什么避讳的或者不好意思说的,这都是一个人最深层的需求。”沈天看到文修修听得眼睛都发直,他知道文修修并不排斥这个,相反的他还特别的想要知道更多,只要突破那层心里障碍,他就能把文修修完全带领进来。
“就跟做|爱一样,并不是说你是个女人你躺在下面你就要不好意思,其实你更应该做的是用心去享受那个被引导的过程。”
文修修好像恍然大悟一样微张着嘴巴,沈天对他的反应很满意。
“如果你更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由你自身带给狗奴他想要的那种心理和身体的满足感,让他失控跟迷失,甚至由于这一点更依附于你,你就是一个成功了一半的主人。”
“成功了一半的主人?”文修修终于知道开口说话,“为什么只是一半?”
“因为这些都不是基于经济状况来说的。主人和狗各取所需,见面后各自扮演自己的角色,分开后依然回到自己的生活中扮演另外一个角色。所以这只是成功了一半。”沈天指指文修修面前的盘子,“再不吃就凉了。”
文修修哪里还顾得上水煮鱼,“那完全成功就是……”
沈天笑的很明了,“要是有条件,你不如彻底的养一个,让他无时无刻都属于你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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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今天会一下子放五更。
☆、26·借口和理由
第二十六章
文修修被沈天送回到了小区门口。
“就是这样,有需要帮忙的就打我电话,能帮的我一定会帮你。”沈天对文修修挥挥手,“合同我会尽快寄一份盖好章的给你,网站下个月上你的广告位,关于收养狗奴什么的不明白的话尽管问我。”
“好。”文修修下了车站在旁边,等着沈天先走,“今天多谢招待,下次有机会我请你。”
“一定。”沈天关住了车窗,汽车一溜烟就开走了。
文修修看着那个红色的尾灯消失在车流中,他才转过身往回走。
这时已经晚上九点多,夏天的这个时候天色也已经全黑了。
不知道廖永纶回来了没有,他走之前打发廖永纶出去还钱,如果幸运的话他们工友还会一起吃个饭喝个酒,肯定回来的早不了。
不知为什么文修修有些不想让廖永纶知道他去见了沈天,也许知道了会跟他发脾气,又或者懒得跟他解释太多所以能瞒着就瞒着?
不管怎么说,沈天给文修修讲主人和狗奴的是候,他总是惦记着廖永纶。
也许有报复的心理在作祟,被廖永纶欺负了两年,现在是不是可以也把他欺负欺负?
这个念头一旦出来就像爆米花一样开始膨胀,脑子里不停的噼噼啪啪闪着跟廖永纶签个契约的可能性。
沈天在吃饭的时候跟他说,养狗不单单要满足狗奴的需求,更要做到主和奴的区别,一定要让狗深刻的意识到你是他的主人,他必须对着你低头,你是尊贵的,他是卑贱的。
还说了好多,文修修一时记不全,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他强烈的想要让廖永纶做他的狗的想法,就是从尊贵和卑贱这句话得来的。
如果可以像廖永纶以前经常欺负他那样的方法现在经常欺负欺负廖永纶,就算是养他一年半载的也不是养不起,问题就是用什么借口来要挟他顺利的签下那个狗奴契约。
这才是最难的地方。
文修修一直到推开门,他也没有想出来能让廖永纶就范的主意。
“你去哪儿了?”文修修刚进门就听到了声音,廖永纶不是很开心,他沉着声音质问文修修。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文修修有些意外,“没跟你工友一起吃饭喝酒?”
“我问你去哪儿了?怎么九点半了才回来!”廖永纶坐在小凳子上面,满脸不痛快的看着门口换鞋的文修修。
“我出去吃了个饭,”文修修躲开廖永纶的视线,觉得说谎有些心虚,于是没看廖永纶直接进了自己的屋子,“你吃饭了没有,钱还给小古了?”
“嗯。”
“你是嗯吃饭了还是嗯还钱了?一个嗯是什么意思?”文修修有那么一点点着急,本来按照预想,应该是他不苟言笑,然后廖永纶过来蹭蹭他求他开心,结果这是什么节奏?廖永纶在生气,他反而想去解释并且哄一哄?
“钱还了,饭没吃!”廖永纶坐在客厅没动。
“你不吃你跟我生气也没用。”文修修想冷静一下琢磨着怎么找回他的气场。
“我没钱吃。”不知是不是文修修的错觉,他好像听着廖永纶的话里有点可怜的感觉,“我回来找你一起吃饭结果家里没人。”
“你工友怎么没请你吃啊?”文修修突然想起来他只给廖永纶装了两千,忘了给他饭钱,把人打发出去不给人把东西备齐了,不禁稍微有些愧疚,不过他还在推脱责任。
“工友没有义务请吃饭!”廖永纶还是不高兴。
“咕噜噜”一阵肚子响,文修修终于坐不住了,廖永纶在客厅,他的肚子响声就传到了卧室,这得是有多饿。
“而且我交了你一个月的伙食费,你必须管我晚饭!”廖永纶再次强调。
是这个理没错,但是作为自己想象中的主人,主人一定没有错,错的全是狗,于是文修修再次找借口,“没吃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我还能给你带回来点吃的。现在倒好,家里什么都没有,你吃什么?”
廖永纶依旧那个态度,“我没有手机,没法给你打电话。”
文修修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像找再多借口都掩盖不了错的是他的事实。
“冰箱有什么我给你做点。”文修修终于又走出了屋子,无视了小茶几旁的廖永纶直奔厨房。
“你去哪儿吃去了?跟谁?”廖永纶没打算放过文修修,他看着弯腰翻冰箱的文修修继续问道。
一颗鸡蛋“啪”的掉在地上,“哎操!”文修修赶紧蹲下来拿纸把碎鸡蛋捡起来扔进了垃圾筐,“我就门口小笼包店吃的啊!可惜关门了,不然我现在去给你买点回来。”
廖永纶看着文修修埋头忙碌的身影,“我去找过,你不在。”
谎话被戳穿,文修修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还好他背对着廖永纶,他看不到。
“你脸红什么?”廖永纶在他背后问。
文修修心里咯噔了一下,“蹲着憋得。”居然被看到了?
“那你脸怎么又白了?”
操!“防寒涂的腊!”这是逗他玩呢吧?
“哼!”廖永纶起身回屋,没忘了关门。
文修修听到了关门声才松了一口气,这家伙有些难搞,还没提契约呢就这样了,那还怎么骗他签个狗奴的契约啊!
廖永纶回到卧室里脱鞋趴在床上让自己冷静,刚才要不是一个劲的忍着,他真能把文修修捆起来绑在床上。
前几天从廖昌友那里回来后他就一直很消停,没有再外出也没有再惹事,除了他担心廖昌友会不会趁他不在的时候对文修修做什么,很大一部分是他在苦苦的琢磨着怎么样才能把文修修拴在腰上,走哪儿跟到哪儿。
结果还没有好几天,文修修给他钱把他支开让他去还钱了。
越想越憋气,廖永纶猛地起身拉开门朝文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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