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爱如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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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爱如夏花-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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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你妈妈,”那姓刘的更感兴趣了:“难怪他们说你一点没反抗的就过来了,”他在并不宽敞的车厢里点着头踱来踱去,不多会儿走向车头拍了拍驾驶室的门板,玻璃门打开了,他说了声“我们不去那了,回去。”
然后我感觉汽车原地转了180度,其他几个人都很不解的看他,我也不知道他的这个回去是指回哪里。
剩下的五个人中有一个人问:“所以,我们就这样回去?”
姓刘的没说话表示默认,另外一个人不甘心的看了我一眼说:“还以为这是趟美差呢!居然就这样回去?!”
姓刘的拍了他一巴掌:“别他妈一天到晚精虫上脑,正事要紧,”他扭头看我一眼,戏谑的说:“如果她说谎,再收拾她不迟。”


、一九五
我的心暂时放下,这才感觉到下巴差点脱臼,如果没错的话我的脸上肯定有通红的手指印,明天脸上肯定会出现两个大淤青印,舌头也很痛,不过那家伙下手还算留了情,否则舌头肯定被戳穿了。我顾不得这么多了,他们的问题多如牛毛,我必须打起精神全身心的应付他们,还要注意眼珠不能向右边看,表情一定要到位,逻辑一定要合理,这是非常死脑细胞的活。
“据我们所知,林骞非常喜欢你,所以,你这恨来得有点没道理啊?”
我猛一抬头,狠狠的盯着他,排比句脱口而出:“非常喜欢我?喜欢到让他母亲胡说八道害死我妈妈?喜欢到怀疑我跟别人有染害我掉了孩子?喜欢到不管我的死活,我伤得那么重也把我丢给别人问都不问?我从没见过这么喜欢人的,何况是非常喜欢?”
他挑了一下眉,又问:“你力气怎么比王颖洛还大?”
我再次回忆了一遍灼热的子弹打断肋骨钻进肺部的感觉,冷笑一声:“是啊,这也是因为他喜欢我,拉我去打针,只要不拖他的后腿,我难受不难受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我扫了他们一眼,看他们苦着脸的表情也似乎在回忆那痛苦的感觉,应该是相信我了。
“这个苹果,你到底从哪来的?”
“见到赵仲桓我才能细说,我唯一可以告诉你们的就是,这技术不是专业的人是掌握不了的。”
“产量如何?”
“你掌握了技术的话,产量跟以前一样。”
“那这技术,也可以用来种其他的?”
“是的,那技术的核心就是光。”
他又点着头踱来踱去,再次拿起那颗“毒药”观察:“你所谓的毒药是什么毒?”
看他快隔着塑料口袋就把它捏破的样子,我心里紧张极了,怕他认出这就是普通植物的种子,只好忽悠着说:“我也不知道,据说毒死一家人也就一颗,好像是从西里亚山里找到的,一种植物的种子,咬开就毙命。”
“你还有吗?除了你嘴里那颗。”
看来他又在打什么主意,我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于是试探着问:“你想用来做什么?”
他呵呵一笑:“既然毒性这么大,当然有用,你只用告诉我有还是没有?”
说没有他肯定也不信,“还有,只是不多了。”
“带在身上了吗?”
这句话又让那几个十分沮丧的色魔来了兴致,有一个色迷迷的看着我说:“肯定在她身上,不信搜搜就知道了。”
我戒备的盯着他们,声音里有决绝:“大家现在在同一条船上,我希望你们尊重我!我大不了就一死,不过我死了,你们不会有机会知道这苹果是怎么来的!”
“这么说,是你有技术?”
“不是我,不过那人在哪里,只有我知道。”
“我们找不到?”
“给你们十年时间,也许可以找到,期间林骞会不会追来还得另做考虑。”
他们都若有所思,姓刘的看着我说:“虽然我不怎么相信你,不过你看起来真跟别人不一样,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正常脸色的人了,何况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也不怪我们兄弟见了你仿佛饿狼见了肉。我们呆的地方几乎没有女人,如果你说的有一句假话,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军妓,我相信凭你这张脸和你以前的身份,大家都会格外喜欢关照你的。”
我才不怕呢,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我就呆山谷里过他一年半载才出来,谁也奈何不了我,所以我面无表情的说:“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接下来他不再说话了,其他几个老是一边说一些带颜色的笑话,一边故意看我,我只好充耳不闻。这几个人估计岁数最大的都没我大,最小的肯定不超过二十岁,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士兵的风采一点没有,地痞流氓的味道却是十足。林骞过去的四年就跟这些人呆在一起,我再也不指望他出淤泥而不染,心里那个和父亲很像的儒雅的影子越来越淡。如果说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那么上帝则正在把林骞毁灭给我看,他曾经的温柔和气质让他那么卓尔不群,现在变得和一个长得帅点的路人甲没什么区别,权力再大在我眼里也是粪土。
“你在想什么?”
我冷不丁被一个声音打断思路,吓了一跳,姓刘的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面前。我为了隐藏情绪,低下头闭了下眼睛再睁开,问:“还有多久到?”
他慢悠悠的说:“路还很长呢,我以为你会比我们更耐得住寂寞。”他说完点着了一支烟,第一个烟圈就朝着我的脸飞过来,他一直没放弃调戏我,等有了机会,我非亲手抽他两个巴掌不可。这些人似乎都不怕冷,车厢里的烟味酒味和汗味冲刺着我的鼻腔,让我眉头一直没法展开。那个姓刘的一直在饶有兴致的打量我,我试图用毫不示弱的目光把他给瞪回去,他却越发来了兴致,脸上都有了笑容,我只好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再对视没准儿就让他看出破绽来了。
车速似乎非常快,也颠簸得厉害,我抓着车门上的拉手站了两个多小时都不敢过去和他们挤着坐,腿僵硬得不行,也不知道被拉到了哪里。期间那些人几次贼心不死,都被姓刘的制止住了,我真担心他们的耐心耗光了还没到目的地,我要是被逼得躲起来的话那就功亏一篑了。 
就在我站得快崩溃的时候,车终于停下了,我估摸着司机起码开了四个小时的车,在车速飞快的情况下,往哪个方向我也完全不知道。
车门被打开,外面并不是在我想象的什么车库里,而是在一个像人工开凿的山洞里,洞里有好几辆绿色军用车,都是我没见过的古怪式样。我扫了眼洞外,远处若隐若现的好像是山脉,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深山老林,难道赵仲桓真的躲在这里?


、一九六
他们戴好面罩下了车,顺便抓住我两边的胳膊把我也带了下去,他们也不说给我弄个面罩戴戴,就让我暴露着这张脸。其他人看着我都特别惊讶,他们几个的脸色我想都不用想,肯定很得意,估计在赵仲桓这里抓住我也是大功一件吧?
这个并不平整的山洞里还装了好些物资,外包装都是清一色的绿色,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可能是食物或者水,也有可能是炸药或者子弹。满以为这洞里就是他们的栖息地,我却被带着出了洞口,站在旁边一处空地上等,旁边是高耸入云的悬崖,崖壁几乎跟地面垂直。
有一个人对着对讲机说了个把什么东西“放下来”,过了一分钟,就发现崖壁上掉下来几根挺粗的绳子,他们示意我:顺着这根绳子爬上去。我又吞了口唾沫,这得多高啊?我仰头都看不清山顶。
有一个人已经先示范了,抓着绳子登着悬崖,什么安全措施都不做,就一步一步爬上去了。他们都看着我,我也硬着头皮抓着一根绳子开始爬。仅仅比攀岩稍微轻松点,以我的体力来说,不知道能否爬到山顶,还要绳子不大幅度的左右晃。过不了多久,第一个爬的已经拉出我好大一截,我不得不加快了速度。其实都有些累了,手也被绳子勒得很痛,他们个个都戴了手套,真没风度,也不知道给我一副,眼看着山顶比我想象的还高,我在心里一遍遍哀嚎,千万不要体力不支掉下去。
原以为要一直爬到山顶去,没想到在半山腰有一个不大的山洞,绳子就是从这里放下去的,我被人一把拉进了山洞,终于踩到了平地。我有些怕高,虽然外面天色有些黑了,但一想到爬了这么高,差不多有七八十米,中途差点摔下去就全身发软,所以一进山洞就瘫坐在了地上:这上来这么困难,逃走恐怕也不容易,赵家的藏身处怎么都这么奇怪,不是在半空中就是在地下深处,一家人都不正常,不过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我忍不住问:“这到底是哪里?”
姓刘的脱下面罩看着我似笑非笑:“盲山。”
“盲山?!”这里居然就是S省大名鼎鼎的盲山?我,我,怎么可以傻乎乎的跟着他们就来了这里!盲山其实是人们给这坐山起的别称,学名很长,我都不记得了,盲山意指这里地形复杂,别人一进来就会像盲人一样迷路,来这里探险的人络绎不绝,结果有好几波都没能走得出去,据说还有野人和黑熊甚至不明生物,西里亚山比这山面积大多了都没这么可怕,我一定是吃错药了,我脑子抽风了,我可不可以回去?
“歇够了吧?还有路要走呢。”
我被他们拎着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出了另一侧洞口,居然还有一道窄窄的索桥,只比一成年人的肩膀宽上一点,颤巍巍的吊在两座山之间,在昏暗的空气中一眼望不到尽头,已经走了一天了还没到目的地,居然还要徒步穿过这座桥?
我发现问题严重了,林骞说过岁数大的人身体机能根本不适合注射能量液,赵仲桓估计也没有注射,那他怎么有力气爬了这么高以后还要走这座桥?不怕被吓出心脏病啊?所以我站住不走了,直接问他们:“赵仲桓不在这里对不对?”
“你这女人真够多疑的,是那边的升降梯坏了才要你爬的,住下面会被野人给吃咯,快走吧。”
我都被胁迫到了这地步,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这几个人个个身强体壮,体重自然也不轻,踩得索桥上铺的木板空空响,整个桥都晃得厉害,我不得不双手抓住两边的栏杆才能勉强行走。天已经黑了,光线也昏暗,他们还打着手电,只能照几步远,我一想到桥下是几十米深的山沟我就觉得头晕,万一铁索突然断了怎么办?山沟里肯定有不明生物。我走到中央走不下去,晕得厉害,停在了那里。
他们嫌弃我走得慢很不耐烦,走我前面的一个人突然走了回来,在我面前一蹲,我还没明白过来他要干嘛,突然感觉腿弯穿过一只手臂,脚下一空,一阵眩晕以后我才反应过来他把我扛在了肩膀上,我立即大叫着捶他的背:“放开我!你他妈赶紧把我放下来!”
我力气也不容小觑,晃得他没办法走,我只听到他戴着面罩的瓮声瓮气的声音:“再吵把你扔下去!”
我不敢再动,怕把我们俩都晃下去,只能抓紧了他背上的衣服,脑袋倒吊着有些充血,更晕,只听见还有些人还在拍巴掌起哄,我就这样十分不雅的被他扛过了桥,然后他像扔麻袋一样把我扔在了另外一个山洞的地上,差点没摔晕我,于是我在心里问候了他八辈祖宗。
我被那人吩咐:“老实呆在这里!”他脱下面罩以后我才知道扛我的就是那个姓刘的,这会他拿着我给的苹果拐进了山洞深处,那里面有火光,难道赵仲桓就在里面?我打量了周围,洞口仍然不大,最多同时容纳两人通过,而且有厚厚的藤蔓把洞口盖住了,不知道是不是挡灰尘用。这里没电,只有几处火把。这个山洞好像是天然形成的,周围好些乱石头,略微有点平坦的地方放了几床被褥,还有些罐头食品,我只在心里想:住这鬼地方还不如住车上。
等我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以后,发现好些我之前以为是石头的其实压根就不是石头,而是包装好的一些物资,不知道是什么,我想走的时候干脆都带走,要是军火就好了,拿回去给邹师傅用,他老说他没多少子弹了,以后拿着枪都只是摆设。
带我回来那几个人脱下面罩后看着我,放下了不怀好意的目光,脸上出现了思考的神色,似乎在研究我。过了一会儿,他们都围了过来,我一阵紧张,边往后退边问:“你,你们,想干什么?”


、一九七
有一人开口:“我们很奇怪,你一直没戴面罩,都不会感觉不舒服吗?”
原来是问这个,我松了口气,亏我退得被身后的石头绊倒,跌坐了下去,摔痛了屁股,于是站起来没好气的说:“你们都没给我面罩戴!”
“他们说刚遇到你的时候你也没戴。”
“我的坏了。”
他们没耐心了:“你还真会打马虎眼,我们问的不是你为什么没戴,而是你不戴为什么没有感觉不舒服。”
我好像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空气了,只能撒谎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感觉不舒服?鼻子和喉咙都在痛,说话都吃力。”
“吃力?”他们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笑起来,有一个说:“可是刚才叫起来的声音那叫一个销魂儿,我戴着面罩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瞪了他们一眼,看向山洞的拐角处,姓刘的还没出来,倒是出来一个面孔有些熟悉的人站在那里打量我,我想了好久,没想起来这人是谁,估计又是特战部队里面的。林骞那么招摇的让我住进特战部队,大概没想到过今天会给我带来这么多麻烦吧?我这张脸这么被人关注,让我都产生了找个整容医生给我易容的想法了。
我强迫自己从现在不该去想的问题上转移注意力,我这个时候应该全身心的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如果里面的人是赵仲桓,我是一进去就把他带进山谷呢还是该等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再行动?把他带走以后我要怎么从这里全身而退也是个颇费脑子的活:地形不熟悉,对枪械也不熟悉,格斗更不是人家的对手,如果等太久回去,又不知道大伯家会不会因为担心派人来找我。如果把邹师傅派出来了,他们家谁来保护?过去那些日子我发现周力新也不是盏省油的灯,请神容易送神难,我还真有些担心他赖在大伯家不走,或者走也要刮走大伯家一层皮甚至闹翻脸,我后悔死我那些幼稚的攀比行为了,他肯定以为大伯家的东西应有尽有,所以邹师傅无论如何不能出事,因此我必须尽快回去。
过了起码十分钟,那姓刘的才走出来,面色不悦,抓着我的肩膀就要走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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