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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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觞-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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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作者有话要说:赤裸裸的现实文,慎入!
 
“……时针分秒,就似剪刀,想把我们的回忆一圈圈剪掉,照片碎了,梦又粘好,烙在心底怎么能忘掉?破碎的爱,已经离开,给我期待,应不应该幻想你还在?破碎的爱,已经离开,拥有的依赖,独自承受伤害……”

昏暗的酒吧里不停的循环播放着这首《破碎的爱》,因为距离正常营业的时间还早,所以没有乐队现场伴奏,整个酒吧显得异常冷清。甚至连灯光都吝啬给予这个世界光明,只有几盏瓦数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彩灯一闪一闪的绽放着它们微弱的生命。

酒吧里唯一的客人是个年约二十岁的女孩,因为光线不好,所以只能大概猜测她的年纪。当然,这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作出的判断,因为她的身材、样貌和声音传递出来的信息都表示她不过二十岁左右。

二十岁,女人一生中最璀璨夺目的年纪,这个年纪可以拥有最无私的宠爱,可以拥有最奢侈的爱情,可以拥有最瞩目的光环,可以拥有最傲人的身段,可以拥有这世上一切最美好的东西。可是,明明身处这样一个让无数人老珠黄的妇人羡慕嫉妒恨的年纪,为什么她却浑身都散发出一种绝望的悲伤呢?是谁扼杀了她原本绚烂的生命?是谁绝情地将她从云端推落谷底?是谁剥夺了她绽放美丽笑颜的权利?是谁让她伤心到独自买醉的地步?不管是谁,他们都达到目的了,因为他们已经亲手毁了这个女孩!

“啪嗒啪嗒”,有什么声音从女孩蜷缩的角落里传来,即使微不可闻,但仍可触动人心。吧台后面的酒保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从女孩步入这间酒吧开始他就一直关注着她,不是因为她是他唯一的客人,而是因为她身上淡淡的哀伤感染了他,让他情不自禁的被吸引,不由自主的凝望着那个阴暗的角落。

“是我调的酒不好喝,还是你觉得加点泪水更好喝?”不知为何,酒保被那眼泪滴入酒中的声音牵引着就来到了女孩身边。

女孩抬起深深埋着的脸,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眼前的男人,许久才吐出一句话:“你说眼泪一旦溶入酒中,我还能品尝出它的苦涩吗?”

酒保被女孩闪烁着泪光的眼睛死死盯住,似乎只要他不开口她就会崩溃一样,这样美丽的脸庞,这样脆弱的眼神,让人怎么拒绝?让人怎么忍心拒绝?

“试试不就知道了?”酒保从女孩手里接过酒,仰头一饮而尽。

当苦涩的泪水一旦溶入辣喉的酒中,它还有它原本的味道吗?酒保细细回味着酒入喉那一刻的感觉,的确,除了酒味还是酒味……

“怎么样?还有没有泪水原本的味道?”女孩迫不及待的问着酒保。

酒保不知道女孩心里想要的答案到底是“有”还是“没有”,他也不敢妄加揣测,于是,他如实回答:“没有。”

“没有?”女孩似乎没有听清,只一味的重复着这简单的两个字“没有……”,眼角悄无声息的又滑落一滴晶莹。

2011—0708





2

2、第一章 我的初恋开始了 。。。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虽然这是第一章,但是这一章前面还有一篇楔子啊!看文的亲表忘了看啊!
 
2005年,我十九岁,在昆明上学,因为学的是计算机,所以经常有机会上网,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叫做李昌海的男生。

李昌海是重庆人,和我一样,当时也是学生,我和他在网上聊得比较投缘,再加上我老家也是重庆的,所以对他渐渐的就有了好感。

我记得当时很流行网恋,在遇到他之后我也心痒痒的,因为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对于爱情我总是懵懵懂懂的,只觉得那应该是一个很美好的东西,至于内里如何我完全无法想象,而当时心里最大的梦想就是和他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呵呵,很无趣的梦想……

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脸皮薄,所以在他还没表态之前我也不好明说什么,因为我怕一旦说穿,他要是没那个意思,我们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于是,我们的关系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持续暧昧着。

我身边的同学几乎个个都有男朋友了,就我一个傻不拉叽的还是个小处女,每次寝室召开卧谈会我都是沉默寡言的。不是我不想参与她们,而是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她们谈论的问题似乎也太高深了一点,直接就升华到床上运动了,连一个过渡的缓冲过程都没有,对于我这个连小手都没牵过的纯情小处女来说的确是那个了一点。

本来这样的日子过着也挺好,因为我还没有勇气去改变现阶段的生活,大不了每天被同学们嘲笑个一两次没有BF也就过了,但是世事总是难以预料的。

又一次的夜间卧谈会上,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寝室的小霸王王筝,她就是不肯放过我,一个劲儿的挑我的刺,说我什么“是个没人要的骚货”、“没人要还想着倒贴”、“平时装得这么纯情其实全都是假的,私底下贱得彻底!”……诸如此类,就算我脾气再好也受不了这样的诋毁啊,更何况她这不是明摆着没事找事嘛,于是我气不过就翻身下床冲上去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巴掌着肉的声音很响亮,于是我知道了我的确是气昏了头。寝室其他的几个人显然都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因为我平时一整个就是寝室的小绵羊,什么事情都听她们的,不会过多的发表意见,也不会过多的表现自己,我就想着赶快拿了毕业证就出去工作。

她们绝对没想到我竟然会因为王筝说了几句难听的话就气得大打出手,其实就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当时哪来的勇气扇了她那巴掌,不过,就算我今天想起来我也绝对不会后悔,他妈的不就是欠扁嘛,看我平时好欺负就蹬鼻子上眼了?我告诉你,我莫心桑也不是任人蹂躏的软柿子!

话是这么说,不过那毕竟也是我第一次动手打人,所以心里还是忐忑的,站在王筝的床前我动都不敢动,全神贯注的戒备着,心想着要是她敢扑上来打我,我就和她拼了。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平时耀武扬威、屁股都拽到天上去了的王筝居然被我一巴掌就打蒙了,愣愣的躺在床上一句话都没说。

说实话,那时我吓到了,我以为我一巴掌就把她打傻了,那我可得赔给她们家多少钱啊!想想每天在工地上“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辛苦工作的父母我就忍不住在心里狠狠扇了自己两耳光,不过对于打她我还是死不悔改,我只是后悔自己打的时候用力稍微过度了点儿。

就这样僵持了大概两分钟,寝室终于爆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哭,哭的当然不是我,是王筝,寝室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被狠狠SHOCK了一下,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小霸王哭呢,而且还是哭得这么伤心。

几个平时和王筝关系最好的同学连忙翻身下床,殷勤的到王筝床边嘘寒问暖,我看了岂一个“恶心”了得!不就是挨了我一巴掌嘛,用得着哭得这么像死了爹死了娘一样?不过她既然会哭就说明她没有被我打傻,我也不禁松了一口气。不屑的横了那几人一眼,便不再管她们,又爬上床睡我的觉去了。

如果事情就这么结束了,那当然是阿弥陀佛的,不过,他妈的王筝真不是盏省油的破灯,第二天在我上完晚自习回宿舍准备休息的时候就被几个“歹徒”硬生生给拦住了,带头的当然是王筝,看着她脸上还隐隐约约留着我的手指印我就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偏偏就是我这一笑又把小霸王惹着了,只见她打了一个响指,几名“歹徒”就一拥而上对我群起而攻之。

就算我昨天晚上再怎么英勇我也不是男生的对手啊,更何况还是几个身高高出我二十公分都有余的壮汉,于是我直觉觉得我完了。

就在我的脸、手、腿、肚子、背等等部位都挨了不轻不重的几拳之后,好心的保安大叔终于赶来了,那个时候我真的想抱着保安大叔在他们脸上狠狠亲上几口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要不然,我说不定被肢解了丢进护城河都没人发现。

而王筝他们在保安大叔大叫着“住手”之际就已经逃得不见人影了,我也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结,毕竟的确是我动手打王筝在先,要是说出来我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所以我本着“江湖事江湖了”的规矩硬是把这件事情扛了下来,说是我自己不小心遇到了几个小混混,他们想抢我的钱我硬是不给才会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政教处主任虽然不太相信我,不过我想他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接下来的日子也还算风平浪静,唯一的小波澜就是一个和我关系还不错的同学悄悄跑来告诉了我一个秘密,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当时王筝要把我说得那么龌龊下贱。原来王筝的男朋友要和她分手,原因就是她男朋友喜欢上了我!?这又是唱的哪出啊?

我真是比窦娥还冤枉,我什么都不知道还被她莫名其妙骂了一通,就算我打了她一巴掌那也是以牙还牙嘛,她王筝最后不也找人打回来了嘛,由始至终我才是最无辜的那个!还有她那个什么男朋友我连面都没见过,长得像个什么二五八万的样子我也不知道啊,她王筝有什么理由来对我指指点点啊?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过了,而且她那个什么男朋友也没有来找我的麻烦,本着善良的天性我也就想着息事宁人算了。

在后来和李昌海的一次网聊中我有意无意的提起了这件事,没想到李昌海的反应比我还大,说什么也要来昆明给我出口恶气,我说真的没关系了,他反应更大,简直不来就活不下去了一样,我实在是没那个本事劝得了他也就随他去了。

原以为他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说说而已,并不会真的大老远的从重庆飞到昆明来,我不过是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就接到一个电话,李昌海居然告诉我他已经在昆明了,我当时的表情估计用“五颜六色”都不足以形容。

虽然很震惊,不过更多的应该是窃喜,因为就李昌海这次的行为我已经确定他是喜欢我的了,就算他还不好意思开口我也会等他的。

与视频里看见的他不太一样,现实里的他好像要成熟一点,或许是他一百八十五公分的身高给他带来的优越感吧,加上他古铜色的健康肤色,我始终觉得他不像是个才十九岁的男孩。

他一见到我就吵着要去找王筝帮我报仇,我赶忙拉住他,开什么国际玩笑,这可是我牺牲小我才好不容易平定下来的事情,我可不想他再去搅这趟浑水,便以带着他游览昆明的借口分散了他要帮我报仇的注意力。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玩得很开心,最后一天他要回重庆了,我请假送他去了机场,在登机之前他一直支支吾吾的像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样子。我心里那个着急啊,明知道他应该是要表白了,偏偏他又不开口,这才是真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眼看着他就要登机了,我也着急,于是只好破釜沉舟了,我大叫一声:“哎呀,你快走吧,要是回去晚了,你女朋友会着急的。”

没想到这招果然有效,李昌海一听就急了,一张脸涨得通红,说话更加结结巴巴:“我……我……没有……女朋友的。”

我听了简直要大叫一声“万岁”了,我当然知道他是没有女朋友的,因为当时对他产生了好感,我便叫一个老家的死党也匿名加了李昌海的QQ,叫死党帮我问问他到底是不是单身,因为这种问题我不想以我的名义去问,结果得知他是单身的那一夜我彻夜未眠,自然是兴奋的。

“好了,好了,和你开玩笑的,快进去吧,飞机要起飞了。”说着我还用力推了他一把。

“心桑!”李昌海被我一推差点跌倒,他站稳之后扔掉行李就飞扑过来紧紧抱住了我。

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只觉得李昌海的怀抱好温暖好有安全感,不过他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把我整个人都电焦了。

他说:“心桑,做我的女朋友!”

你们没有听错,他的的确确是没有问我的意见,他说了一句祈使句,带有绝对的命令语气,好像我不答应他,他就会把我捂死在他怀里一样。

我感觉到他的手臂渐渐的越收越紧,直到我差点窒息我才回过神来,那个兴奋得呀,比吃了两斤密糖还甜。不过,我是淑女嘛,当然是要矜持一点的,于是我装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扑在他胸口听着他“噗通噗通”越跳越快的心跳我也紧张得要死,终于在我被他捂死之前零点零一秒我重重的点了头:“嗯!”

于是,我的初恋开始了……
20110814




3

3、第二章 结局碎了一地残骸 。。。 
 
 
小时候,奶奶就告诉过我,在感情路上我不会受伤,就像我的名字一样,莫心桑,莫心伤。

的确,在遇到李昌海之后我一直都这样觉得,感觉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那个人,虽然我们是远距离恋爱,但是只要有假期他一定会飞过来看我,这也让我终于可以在那些曾经嘲笑我没有男朋友的同学面前堂堂正正的直起腰板儿了。

2006年寒假之前,他又来看我,这个时候距离我毕业也只有一个学期了,因为学的是专科,所以会比他早毕业一年。

他让我放寒假就和他一起回重庆,当时我还有点犹豫,因为毕竟我爸妈还不知道我谈恋爱的事情,我很怕他们知道之后会反对我和李昌海在一起,因为我和他都还只是学生,但是为了巩固这段感情我还是对父母撒了谎,说我是回老家的同学家去玩玩。

回了重庆,李昌海直接把我带回了他的家,那个时候我不能说不感动的,毕竟一个男人可以这样光明正大的把我带到他母亲面前,这不就是承认我是他未来老婆的身份嘛。

确实,我也有想过和李昌海结婚的,因为我们的感情一直都很稳定,除却偶尔我会闹闹小脾气,我们之间几乎算得上是相敬如宾的。

就这样,06年的寒假我一直都是住在李昌海家里的,因为他的爸爸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是和他妈妈住在一起的,而他妈妈也因为一次事故而半身瘫痪,但是一些简单的家务还是可以做的。

假期结束离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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