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贝贝猛然惊醒,饱暖果然容易思那个什么欲啊,不行不行,她怎么可以这样?贝麓远是她可以沾染的人吗?她的苦头还没有吃够吗?
孙贝贝的自我批评尚未完结,楼梯间那边就传来了杂乱的吵闹声和脚步声。
孙贝贝箭一般的冲向了楼梯间,此刻她的职责是看门站岗,她没忘,她一点儿也不敢忘。
十四楼的办公面积委实太大了一点,又或者孙贝贝的短跑水平太次了一点,所以当她抵达楼梯间的时候,一群人已经吵吵闹闹的冲破了楼梯间的门了。
率先冲进来的是一个面带戾气的花样美男,即便是孙贝贝这种不爱看偶像剧的人也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偶像红星——何熏染。
何熏染这模样这架势明显就是来算情帐的呀。
攻受攻受攻受……
攻受这两个字反复的敲打着孙贝贝的神识,伪艺术家孙贝贝童鞋顿时就死机了。
不能接受!这叫她怎么能接受呢?酸酸的气泡一串一串的从胃部往上冒。贝麓远喜欢女人她尚能理解,和男人攻受什么的就太叫她幻灭了。
这是个什么世道啊?让她醒醒吧。
22攻受(下)
正当孙贝贝百味难辨的时候,何熏染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
毫无减速准备的何熏染抬手推向了挡路的孙贝贝,孙贝贝的小宇宙瞬间就爆发了。
藐视她?
伪艺术家的脾气也不是盖的!
孙贝贝化掌为拳“嘭”一下对上了何熏染推过来的右手。
两人各自后退一步,呈对峙状。
孙贝贝偷偷将右手放到背后蹭了蹭,这家伙看着软弱,手掌怎么跟铁饼似的啊,疼死她了。
何熏染横拧剑眉怒道:“闪开!”
孤傲的古墓派孙掌门冷冷一笑:“这里是邦美集团董事长办公区,如无特别允许不得无故入内。”
何熏染的两名保镖和一名经纪人将邦美公司的四名安保人员挡在了身后,孙贝贝扫了一眼后佯怒道:“邦美的安保人员在哪儿?”
汗流浃背的四名安保人员立即越过障碍来到了孙贝贝面前。其中的一名正是保安部的李部长,气喘吁吁的李部长解释道:“孙小姐,我们已经劝过何先生了,但是何先生就是不肯听。”
何熏染斜睨了孙贝贝一眼,眼风所到之处女态横生,孙贝贝的心里更加坐实了何熏染妖孽受的罪名。
孙掌门贝贝童鞋暗暗咬牙:好你个贝麓远,好你个贝麓远啊——
何熏染上下扫视了孙贝贝一番,之后他才用不甚轻蔑的语气说道:“孙小姐?”
冷漠的孙掌门平稳的接招:“何先生不妨移步至贵宾休息室。贝先生此刻正在开会,他暂时没有空暇接待您。等贝先生会议结束后,我会将您的会面请求转告给他的。”
何熏染轻轻的磨了磨牙齿:“邦美居然请个小姐来上班,这个玩笑未免也开得太大了吧?”
孙贝贝眼中寒光骤放,她压住怒气用清冽的嗓音缓缓说道:“何先生是当红偶像,理应注重自身言行。”
古墓派心经在此时显现出了它镇定的对敌功效。
何熏染笑了:“不是我说的,是你的这位同事说的。”何熏染面带无辜的指了指保安部的李部长:“他刚才不是喊你孙小姐么?难道是我听错了?”
何熏染无赖的演技勾起了孙贝贝心底惨痛的回忆。素水心曾经也是这么的——该死。
孙贝贝转过身去看向李部长:“闲杂人等未经允许一概不能进入十四楼,李部长,请你认真执行这一规定。”
何熏染扬高了嗓音怒道:“我是邦美的代言人,谁敢这么对我?”
“邦美的代言人也就是邦美的雇佣人员,何先生虽然是邦美的特殊员工,但是也一样要遵循邦美的制度。”孙贝贝冷冽的说道,“李部长,请你在此处照看好闲杂人等。我去请示一下贝先生,……”
心情原本就很差的何熏染立刻翻脸了:“谁是闲杂人等?你骂谁呢?”
嘶吼的同时何熏染抬手挥向了孙贝贝,人高马大的李部长急忙挡住了何熏染的攻击。
何熏染不依不饶的扑向了孙贝贝:“打死你个狐狸精!赶走了其他的女秘书,你以为你就有机会了吗?你看你个狐媚样!我打死你,打死你……”
李部长只敢拦着何熏染,却不敢对他动粗,是以癫狂中的何熏染攻击得十分厉害。
孙贝贝狼狈的躲闪着。
看样子贝麓远果真爆了人家的菊花了,该死的贝麓远,变态的贝麓远……
何熏染和孙贝贝围绕着李部长激烈的追赶躲闪着。
闻讯而至的贝麓远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混乱的场景。
贝麓远抿紧了嘴唇将双手斜□了裤子口袋里。
站在贝麓远身后的王部长谭旭以及唐诚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而立在贝麓远左手边的马部长则偷瞄了一眼贝麓远神色的后谨慎的问道:“贝先生,是不是让保安部的人制止一下?”
贝麓远眯眼怒道:“让李耀民动作快点。”
马部长快步走上前去喝道:“李部长,贝先生命令你们将何先生请去贵宾室休息。”
李部长如蒙大赦,他长臂一挥将何熏染捉到手中。其他三名安保人员也立即将何熏染同他的三名随从隔绝开来。
气息不稳的何熏染喊道:“放开我。”
贝麓远踏着稳健的步子缓缓走了过来,形容狼狈的孙贝贝下意识的蹿到了贝麓远身后。
贝麓远面容冷漠的说道:“邦美同你的合约于本月底到期,我的决定是,到期后不再续约。”
何熏染的眼眶中顿时溢满了泪珠,他哀声说道:“贝麓远,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缩在贝麓远身后的孙贝贝立刻侧伸出头颅逼视大发嗲功的何熏染。
对视中,何熏染面色凄凉,孙贝贝眼带狠绝。
何熏染心中一抖差点破功,这个女人看上去竟然如此毒辣。她该不会是想对他下毒手吧?这个女人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偏执狂?
孙贝贝怎么会是偏执狂呢?她只是偶尔有点李莫愁罢了。
胆怯了的何熏染顿时就想到了退缩,考虑到了他目前所处的境地后,何熏染鼓足勇气挣脱了李部长的束缚冲向了贝麓远。
贝麓远厉声喝道:“别碰我!”
何熏染被吓到了,同时被吓到的还有孙贝贝。孙贝贝猛地缩回了脑袋按住了心口。
站在后排的马部长王部长唐诚谭旭四人面面相觑,而后四人默契的收回目光保持镇定。
心肝乱跳的何熏染演不下去了,他后退一小步低声问道:“你真的要和我解约?”
贝麓远讥诮的说道:“合约到期日还有十一天,这点耐性我还是有的。”
何熏染看了一眼身后的经纪人,经纪人对他使了个眼色。
何熏染只得硬着头皮重新开口说道:“贝麓远,其实你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贝麓远冷目一扫,威压之下何熏染再次后退。
何熏染咬了咬牙继续说道:“不续约就不续约。不过,按照惯例,你们不能事先放出风声。”言下之意就是,他要先放出风声。
贝麓远思忖片刻后点头:“不能太过分。”
何熏染退到经纪人身边小心的说道:“炒作也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你们没有损失的。具体的我的律师会和你们谈,我先走了,bye。”
一声bye之后,何熏染一行人等哗啦啦的冲向了楼梯间方向。
马部长连忙说道:“李部长,跟过去看看。这里是十四楼,你带他们去下一层坐电梯。”
李部长急忙带着四名保安追了上去。
偌大的空间里顿时就安静了。
贝麓远拧眉转身,被扫视到的孙贝贝立即弯下腰去解释道:“何先生很激动的冲上来,因为谭旭他事先要求我保障会议的安全隐秘性,所以我就请何先生去贵宾室休息。结果何先生发怒推了我一下,我的手腕子都肿了。”
孙贝贝抬起右手充作证明。
虽然何熏染不会再被续约,但是贝麓远这人龟毛得很,万一他以失态的罪名炒了她,那她岂不是要冤死?
贝麓远垂下目光看住孙贝贝的手腕,这种晦暗的表情显然不带有任何积极的含义,背脊生凉的孙贝贝不由自主的就将右手背到身后去藏好了。
贝麓远开口说道:“注意何熏染的动向。唐律师,相关的手续请你准备好。王部长,宣传上要做好全方面反攻的准备。他是个垃圾,什么事都编造的出来。”
谭旭插嘴道:“何熏染的经纪人不是很好相与的。那个人在业界的风评一向糟糕。”
贝麓远不耐烦的说道:“和他的经纪公司联系,跳过他们。”
王部长提出自己的看法:“既然我们已经有了新的代言人,不妨高调宣传。小天王的形象一向很好,在客户群里的影响力也是很惊人的。”
马部长默数着:“五、四、三、二、一。”
贝麓远果然说道:“就按刚才的决定去办,具体的事项由马部长来协调。你们去宣传部商讨吧。”
失去耐性贝麓远快步往办公室走去,走了三步之后贝麓远扔下一句话:“孙贝贝,你过来。”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孙贝贝精神再度紧绷起来,她下意识的环视了在场的四个人一番。
王部长率先走到电梯旁按下了按钮,电梯门打开了,唐诚律师尾随而入。
一只脚踏入电梯的马部长说道:“谭旭,你去保安部那边协调一下,看看保安方面还有哪些漏洞。”
哗啦啦,四个人就统统消失不见了。
因为紧张,孙贝贝顿时口干舌燥起来。
同样口干舌燥心神不宁的还有刚刚走出邦美大厦的何熏染。
嚓嚓嚓的闪光灯和叽叽喳喳的提问惹烦了何熏染。
何熏染甚至懒得摆pose出来应付,经纪人立即半遮着何熏染的面孔将他护卫进了保姆车。
保镖保姆快速的归位,车子火箭一般的射了出去。
何熏染恼怒的说道:“钱哥,都怨你啦。”
钱哥笑道:“没事啦,都录好了。到时候朝网上一公布,你肯定火了。”
何熏染捂住面孔:“贝麓远的顺风车不是那么好搭的。何况他真的不上钩啊。咱们弄出动静后,要是他翻脸怎么办?”
钱哥冷下脸来怒道:“你怎么不想想丢了这个广告合约咱们得损失多少?邦美用小天王来替代你,明显就是说你的人气不如那小子,你的出场费立马就要降一个等次!”
何熏染放下双手咬了咬嘴唇:“要不还是含蓄点儿吧。今天那个小娘们,看着挺厉害的。”
钱哥笑了:“凡是出来混的,有几个不厉害的?你别怕,一切有我。贝麓远传的绯闻还少了?也不在乎多你这一个。”
何熏染犹豫道:“可是……”
保姆从后面递过来电话:“是桑先生。”
钱哥立即噤声,他比了个手势给何熏染鼓劲儿。
何熏染叹了口气接过了电话:“喂——”娇滴滴的“喂”字一出口,何熏染立刻就面如春花了。
出来混的,的确都不容易。所以,贝麓远的绯闻注定是跑不掉的。
而混乱,将继续……
23、擦药风波 。。。
佯装镇定是古墓派的拿手绝活,紧张不安中的孙贝贝本能的祭出了法宝。
踏入贝麓远办公区的那一瞬间,冷漠的容色优雅的冻结住了孙贝贝姣好的面庞。
铜锁关合发出的脆响传入了贝麓远的耳内,垂目看着街景的贝麓远缓缓的转过身来。
望着孙贝贝一步一步镇定的走来,贝麓远的胸口陡然间刮起了烦躁的气旋。
他曾经爱过这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爱的却只是他的钱。
她从不肯服软,甚至连一句“我爱你”都不舍得敷衍。
他也曾经试图消磨过她的意志,但是她的骨头偏生硬得叫他抓狂。
将她逼急了的时候,她就会昂起面孔瞪起眼睛抿紧嘴唇坚定得像一个斗士。
孙贝贝甚至从来不在他面前掉眼泪。
唯一一次见她掉泪,就是重生之前的那一晚。
他本以为那一次她会哭着来服软请求他的帮助,但是她偏偏和靳何从那小子混到一起去了。
这个女人的心根本就是铁做的。
孙贝贝刚刚在贝麓远宽大的办公桌前站定,耳朵里就听见了贝麓远咬牙的咯咯声。
震惊中孙贝贝下意识的抬头,贝麓远铁青的面色和饱含杀气的眼神一下子就击垮了孙贝贝好容易才武装起来的镇定。
古墓派孙掌门立即换上了星宿派的新手制服,仓促之间孙贝贝的舌头甚至打了一个小结,她战战兢兢的问道:“贝先生,您叫我来有什么吩咐吗?”
该死的孙贝贝!贝麓远喃喃咒骂着。她的面孔原先就生的十分细致,三分惊惶浮上双眼之后,孙贝贝的整张面庞立刻就变得楚楚可怜起来。
贝麓远的视线从孙贝贝盈盈的大眼睛刮到了她尖尖的小下巴,所刮之处无不带来阵阵寒意。
孙贝贝艰难的咽了口吐沫,顶着压力的她将视线挪到了贝麓远的办公桌上。
烦躁和理智在贝麓远的心尖上激烈的交战着,偏偏此时孙贝贝身上的馨香又顽皮的钻进了贝麓远的鼻孔里,一股无名旺火从贝麓远的小腹丹田处开始往上蹿。
贝麓远果断的按住了胃部,“啪”地一声闷响后,贝麓远经脉里的那股无名热流则开始往下钻,热流下行的后果童鞋们都懂的。
第一时间感觉到了这个囧状的贝麓远猛地坐了下去,动作太过激烈且牛仔裤包裹太紧的结果就是,贝麓远他——疼了。
突如其来的疼痛促使贝麓远刷一下又站了起来。
孙贝贝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贝先生,你没事吧?”
贝麓远转过身去咬牙怒道:“我没事。你先出去。”
贝麓远此刻的语气充分说明了他暴躁的状态,孙贝贝连忙应道:“好的,贝先生,那我先出去了。”
贝麓远却突然喊住了她:“回来!”
反身快走了三步的孙贝贝立即刹车,平底鞋太劣质地板太光滑的结果就是,关键时刻孙贝贝又打滑了。
一个趔趄之后,孙贝贝单膝磕下。跌倒之后的孙贝贝立即爬了起来,可惜的是,紧赶慢赶的孙贝贝还是听到了贝麓远的咆哮:“你在干什么?”
孙贝贝急忙解释道:“没事没事,贝先生,地板没有被磕坏。”
贝麓远黑线了。他在她的心目中就是这样一个形象吗?
惊怒交加的贝麓远语气不善的问道:“你的腿也没事吗?你的手腕子也没事吗?”
孙贝贝想了一下才明白了贝麓远问话的含义。这个,可以算作是关心吗?
因为没有妄图勾引他,因为没有贪图他的钱,所以他也将她当成了一个平等的人来对待。
是这样吗?
复杂的情绪在孙贝贝的双眸中翻滚,感慨又或者是心碎的神色溢满了孙贝贝的面孔。
孙贝贝急急的垂下面孔慌乱的答道:“我没事的,贝先生,我没事。”
贝麓远将双手插/入裤子口袋里,他强忍住了要将孙贝贝搂入怀中的欲/望。
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