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心里一沉,红着脸,狠狠捏了一下罪魁祸首的手臂,那人却直往她怀里蹭蹭:「老婆……回去圆房。」
「……」
出租车在白辰家门口停下,白辰架在多多身上,深深吸了口气:「回来了。」
多多那他没辙,一边扶着他进屋,一边道:「明天必须回去复查。」
「知道。」
路口拐角处,听着一辆黑色的法拉利,里面似乎有人静静的抽着雪茄。
看见那两人进了屋,他的嘴角突然露出一个冷冽的笑容。
将白辰扶进房间,多多看着床台柜上的照片,莞尔一笑。
「我挺想知道这张照片你是什麽时候偷拍的。」
白辰走到她身边,有力的双臂环过她的身体,那麽亲密的姿势。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她轻笑出声,喊他的名字。而他抱着她转向那落地窗,沉声叮咛,「多多,看这里。」
池多多果然抬头。
忽然,夜空中散出一颗光球,升到了最高处绚烂绽放。一颗又一颗,烟花落雨,七彩夺目,闪烁着缤纷色彩。
「怎麽会……」
他顺势低下头,吻着她小巧的耳垂呢喃问道,「喜欢吗?」
烟花是从多多家院子里放出来的,那里汝信等人忙成一团,一边笑着,一边将美丽送上天空。
「希烟,这样他们能看到吧?」
「可以。」
多多惊奇的看着绚烂的焰火,「恩」了一声,扭头望向他。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脸上,然後,无庸置疑的,他狠狠地覆上她的娇唇。
?舌尖刷过她每一颗贝齿,占有她的甜美,她忍不住轻颤。任由他的唇吻过自己,只能无力地搂住他,而他像是饥渴了许久的人,在沙漠中蹒跚找到了绿洲一样极尽可能地吸允她的甜蜜。
「唔——阿辰!」她吃力呼喊,险些缺氧。
白辰立刻扶住她的腰,不让她倒下去,双唇依然与她嘶磨。
「你……喘不上气了……」池多多被他吻得发不出声音,好半晌才硬是挤出一句话的第一个字。而白辰不回答,他的舌占满了她的口腔,不断地搅动,像是要吻到她身体的最深处。
男人的大手紧紧按住她的後脑,用力地将她按向自己,不让她挣扎逃脱。
夜空里烟火盛开,月光交错着花火洒下光芒,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身体,慢慢褪下衣物。
「机长,你……」
他轻咬着她的唇瓣,惹得她嘤咛出声,在她的唇瓣快要肿胀的时候撤回自己的牙齿,低声回了一句,「医院的饭菜不好吃。」
话音落下,池多多感觉自己的身体一晃,眼前天旋地转,她已被他放倒在柔软的床上。而他半跪在她面前,左手解开衬衣纽扣,衬衣顿时散开。他笑得妖魅至极,荡起奇光异彩,惑人心弦。
「我比较喜欢吃你。」
池多多轻颤着身体,被他的话语搞得羞红了脸庞。她不安地扭动身体,羞涩得想要逃脱。
他抓着她的手,将她按向自己的胸口。那蓬勃的心跳声透过掌心震入心扉,让她睁大了眼睛,他张开双手交握住她的手,她诧异的看着他,刚要开口,白辰滚烫滑腻的舌代替牙齿再次侵占她的嘴,被他紧紧抱在胸膛。
「阿辰……」呼吸紊乱,一个扭头,白皙的颈项成为他继续攻占的目标。男人不管不顾,在她身上吸允起来。
感觉到他火热的唇急切地吸附她的肌肤,她轻喘。而他的吻如疾风骤雨,结实的胸膛压向了她。
「谢谢你,与我遇见。」他一挺身,两人融为一体。
她紧紧抱住他,夜空里再次绽放一朵绚烂的烟花,星火从空中散开,散尽她的眼底。
……
「喀嚓——」黑暗中有人推开了病房的门。
那人慢慢走向了床上躺着的女人,她睁着眼看,空荡荡的看着天花板。
那人本是拿出一根雪茄,後面停顿了一下,又收了起来,他看着病床上的女人,微微一笑:「为了他装了这麽久,真是为难你了,紫琴。」
病床上的女人睫毛微微一颤,原本空的的眼神突然有了焦距,她的视线慢慢移到男人的面前,然後,停住了。
丶第一百六十五章 淡如水的父子情
因为伤势较轻,李幕言休息几日便已经出院了。
开着车回到家门口,正巧碰上一辆熟悉的车从里面使出来,车里两声相视而望,李幕言忽然停住了车。
「你怎麽在这里?」
刘宇桐静静地看着他,语气平淡:「李总回来了麽。」他并没有停下的意思,打了个招呼就开车离去。李幕言皱皱眉头,驶进了院子。
「哥哥!」李梦夏从大门冲出来,整个人跳着抱上了李幕言,「哥哥,我从昨天就找不到辰,你说……你说他去了哪里?」
李幕言微微勾起唇角,「我也不太清楚。」他说,「季家也正在找他。」
李梦夏的脸色微微一变,「到底怎麽回事?!」李梦夏一边说一边掉着眼泪,「他身上的伤还没好,眼睛又看不见……」
「你说什麽?」李幕言一脸诧异,「白辰眼睛看不见?」
「我……」李梦夏立时低下了头,白辰失明的後遗症只有几个人知道,所以她也瞒住了兄长。
看着她的样子,李幕言明白了多多的意思,她让他帮忙联系一个教堂,那麽就是说这两个人……
「不可以!」他突然间叫出了声吓了李梦夏一跳!「他们是……」
杀父仇人怎麽能够生活在一起?!多多不是知道了吗!为什麽还会选择在一起!
「哥哥?」看着李幕言猛地紧握双拳,眼神是李梦夏看不懂的偏执。
「父亲在哪里?」
「书房。」
话落,他大步走开。李梦夏呆在原地,心里腾起一丝异样,哥哥到底怎麽了?
站在书桌前,李幕言看着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雪茄生出的烟雾缭绕,让房间整个空气都有些压抑。落地窗帘的缝隙里透出一点阳光,沉静了半晌,李敖缓缓起身,刷的拉开了窗帘。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李幕言眯了眯眼睛,他看着站在落地窗前抽烟的父亲,沉声道:
「您少抽一些吧。」
「身体如何?」李敖一偏头,抿着唇道。
李幕言言语间非常恭敬,如果外人在他们身边根本不会想到他们会是父子,「托您的福,我已经康复了。」
「哦。那就好。」从李幕言出事起就没有踏进过一院一步的男人,对自己的儿子并没有显示出更多的关心。
顿了顿,李幕言终於开口:「我在门口遇上了刘宇桐。」
室内陷入一片沉寂,李敖募地睁开了一双明亮的鹰眸,唇角隐现一条细痕。
「只是各取所需。」
「父亲您不能这样做。」李幕言上前一步,样子有些失态。「您不是只是为了找回WX丢失的那些资料麽?」
李敖冷哼一声,「刘宇桐一定跟那些东西有牵连!不然那麽隐秘的录音是谁透漏给他的!」
「您是说……!」
?「嗯?」李敖轻哼一声,走至李幕言身边,浑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气息。「幕言,你知道如果那些东西公布於众WX会受到多大的创伤麽?」
「但是父亲如果你在这麽做,AF会被瓦解的!」
「那也是他们自找的!」李敖真的很不愿意回想起曾经的那些峥嵘岁月,他避重就轻的说,「毕竟跟AF只是点头之交。」
说着,他回身再次在书桌後坐了下来,「幕言,我相信你。」老陈的声音缓缓的传入李幕言的耳朵,「你知道轻重,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一错再错。」
李幕言语塞,看着父亲期待的目光,他不知道该怎麽表达自己的情绪。从一开始父亲知道自己回国是因为池多多开始,他们父子就已再站立道对立的角度。
「这一次我只会这麽做,下一次……我就不清楚还能不能留着她的命。」
「我知道。」李幕言直视着李敖,沉静的开口,「但是父亲,池誉铭已经死了,多多她什麽都不知道,又怎麽会有您想要的东西呢?
两人陷入了沉默,李敖再次点燃了一根雪茄,空气里有弥漫起浓郁的烟草味。
「我有筹码。」李敖促狭的笑开了,「话说白机长的伤势如何。」
李幕言眯起了眼睛,似乎想到什麽蹙起了眉头,眸中闪现着点点怒意。
李敖深深的望着自己的儿子,良久才打断他的沉思,「做好你的事。现在跟AF的合作关系已经终止,我希望你明白自己的立场。」
「是……」
「出去吧。」
出了书房,李幕言站起了身子,眺望着窗外的景物,眼神有些飘渺的虚无。
父亲的筹码到底是什麽……而他又要做到什麽程度?
他相当清楚父亲对白辰的怨恨,梦菲的死让这个曾经意气风发脸上时常带着笑意的男人彻底不会再笑。而父亲的野心,或许只是为了仇恨衍生而发现在AF身上吧……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在父亲心里,最疼爱的只他那逝去的妹妹。
丶第一百六十六章 属於男人的偏执
一大早多多就带着白辰去了医院做复检,情况比较稳定,但医生还是建议白辰留院观察,却被他一口拒绝了。
池多多拗不过白辰,最後商量下就是白辰每天按时去医院打针和复检。
天空一片蔚蓝,湛蓝的天际万里无语,一架飞机从天际滑过,带着独有的发动机的轰鸣声。
白辰止住了脚步,站在了原地。
秋风凉凉,他的身子也是凉凉的。
白辰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扭头看着多多模糊的身影,问:「三万英尺的美丽,他们应该欣赏到了吧?」
「机长……」多多哀伤的看着他,手指紧紧与他相扣:「你会尽快好起来,带着我重返天空的。」
白辰没有回答,只是一笑而过。
突然,手机响了。
「多多,你快回机场一下。」蔡玲的声音非常焦急。
「怎麽了?」
「思雨一早就被季少爷叫去了办公室,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蔡玲急切道:「我们去了好几次,都被温秘书拦下了,而且……」蔡玲声音越来越小。
多多孤疑地蹙起了眉头,疑惑问:「而且什麽……?」
顿了顿,蔡玲继续道:「而且听说一大早季少爷就把跟多组长经理全都骂了一遍,火气大得吓人,我们好担心思雨。」
「我一会儿过去。」
挂断电话,多多回头看着白辰,道:「机场那边有点事儿,我先送你回去。」
白辰没有多问什麽,多多将他送了回去,就匆匆赶往了机场。不知道为什麽,她总觉得有些心慌,思雨爱慕季尧苏的事情她是知道一点儿的,但是後面他们两人似乎有点奇怪……
思雨也不经常提起季尧苏了,而且每次见到都有一点细微一样的感觉在里面。
她一口气冲到了季尧苏的办公室,汝信看见多多,连忙跑上来,「我的姑奶奶,你总算来了。」
「怎麽样?」
「不知道,我们真的很担心。」
池多多深深吸了一口气,站在门口敲响了房门。
「进。」
熟悉带着点邪魅的声音响起,多多推开门的一瞬间完全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住!
他们两个……
办公室里明亮一片,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入,安静异常。
季尧苏点燃一根烟,坐在沙发上,秦思雨则躺在沙发上,微乱的衣服,和脸上残馀的……属於欢爱後的潮红……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两人,刚朝前走了几步,季尧苏低沉磁性的男声从耳後徐徐响起,划破了寂静,吓人一跳,「思雨,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这个称呼……
秦思雨从沙发上起来,理了理散乱的头发,慢慢起身走向门口。池多多猛然抓住她的手,质问:「思雨,他把你怎麽了?」
秦思雨看着多多,眼神平静,「没什麽,这是我跟季少爷的事。」
她愕然的看着秦思雨甩开她的手离去,池多多霍地回头,季尧苏却像是古希腊的雕塑一般站在她面前。阳光斜斜地打在他的身上,打亮了一半侧脸。
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颀长的身躯彷佛鼎立於天地,原本高敞的办公室都显得狭窄,无法容纳这样狂傲的他。黑发下的双眸冰冷寒光,锐利锋芒,他一眨不眨地紧盯於她,那目光让她觉得自己……赤身在他面前一般……
「季尧苏,你跟思雨怎麽回事?」池多多尽量让自己冷静,从容道。
嘴角噙着一抹弧度,季尧苏的笑漫不经心,问题却一个接着一个,根本就不让她有回答的时间,「跟白辰结婚了?据说还让他们去给你祝福了?我打电话都是关机?怎麽?躲着我?」
他每说一句,就朝她走进一步。
「我……」思绪有些混乱,池多多一下支吾,连连朝後退去,「你说过给我放假要我处理好我的私事。」
「私事。」季尧苏轻笑一声,那神情却是冷凝。忽然,他开始脱衣服,修长的手指解开了西服的纽扣,手臂一伸,将外套脱下,随手甩到一边。昂贵的西服,就这样被他丢弃在地。
那姿势却帅气得让人窒息,又让人惊惧。
「好像还是有点热。」瞧着她呆滞惊恐的脸庞,季尧苏幽幽说道,那神情淡漠继续解着衬衣纽扣,一颗又一颗。结实精壮的胸膛,倒三角的黄金身材,他笑着,目光灼热。
「季尧苏!」池多多红着脸立刻低头。这个男人怎麽回事?在她面前跳脱衣舞?!
「要是没有什麽事情我先走了。」她的脚步迈得又急又大,简直就像是逃命。
季尧苏身影一闪,轻松地挡在她面前,长臂一伸直接抓住她的手腕。池多多来不及反应,慌张扭头,「你……你放开我!……你到底想做什麽!」
「想要你。」喉结上下浮动,他的声音已然沙哑。
丶第一百六十七章 我怎能不去原谅
池多多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她有没有听错?!
季尧苏挑起多多的下巴,笑着问:「我的身材不如白辰让你着迷吗?」
池多多红着脸到了耳根,这个家伙是怎麽回事!干嘛这麽执拗的问她这个问题?话说他到底哪根筋搭错了?!
「尧苏……你今天怎麽了……」
季尧苏带着笑容的脸上渐渐的,渐渐的染上了悲伤,他苦涩的勾勾诱人的唇角,伸手,摩擦多多的唇,「我从未想过……你会这样结婚……就这样……」
池多多的心咯登一跳,她垂下眼睛,「抱歉。」
「为什麽?多多为什麽?」季尧苏连连的质问,「为什麽你就这样跟白辰结婚了?」
「你觉得这个婚姻能长久吗?」
多多艰难的咬了咬唇,这样的婚姻能长久吗?她根本不知道,连想都没有想过,她只是那麽想,然後就做了。
甚至在试婚纱的时候希烟问她後悔吗,她都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了不会。
「多多……」季尧苏将下巴搁置在他的脖颈出,也许是最近太忙,他似乎长出了一些细碎的胡子没有来得及挂掉,扎得多多有些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