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记忆仿佛是在看一场别人的戏,戏的主角却是自己。淮宝仿佛是福至心灵,混沌初开,以前的那些莽撞,那些冲动一瞬间化成了细水长流,他看着那枝红的有些透明的花,艳的滴血,拿过来在手里捏碎,红色的汁顺着手掌的缝隙渐渐流下来,淮宝直接将汁水滴在乔沐的嘴角,他将花瓣放入嘴中嚼了嚼,花瓣的味道有些苦涩,却又有种甘美的味道,低头的时候长发拂到了乔沐白色的脸庞。
皮肤近乎透明的脸庞,黑色长发,红色的花瓣汁水在唇角;傍晚的山林,群鸟归林,水雾氤氲;淮宝将身上的黑袍脱下来,垫在了乔沐的身下,取下木簪,将乔沐轻轻的放在上面,乌发散乱。乔沐皱着眉头,眼睛仿佛想要睁开,却无论如何都睁不开,嘴中轻轻嘟囔:
“冷……淮宝……好冷……”
春天的夜晚还是有些清寒,乔沐的十指冰凉,淮宝左手握着他的手腕,贴近自己的胸膛,“还冷不冷了?”在寒风中他的胸膛依旧温暖,乔沐不自觉向热源靠近,两人贴的极近,胸膛贴着胸膛,淮宝将乔沐腰间的白色的带子一扯,轻轻的解了下来,扔到旁边。
老虎有身上有一种东西叫虎|鞭,化成了人形也依然……望天。
不,一柱擎天。
乔沐很瘦,肩膀窄窄的,腰也细的宛如不堪一握,淮宝一手环住他的腰往自己身上带,一手握着他的手,往自己的私|物上挪动,让乔沐冰凉的手指握住粗|大:
“怎么样?热不热?不会冷了,摸摸就不冷了。”淮宝细细的咬啮着乔沐的耳朵,在他的耳边胡乱说话,下腹的冲动让他恨不得狠狠的刺进去,把身下的人贯穿,天生的兽性让他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这种冲动,而乔沐那张素净而偏雅致的脸却让他忍下了那种原始的欲|望,把美的东西破坏掉。
如同攀折一枝花,如同折断蝴蝶的翅膀。
乔沐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迷离的状态,他的双眼充斥着迷蒙的雾,口中发出微弱的呻|吟,而这更让淮宝发狂,他的心跳的咚咚咚咚,仿佛要脱离了宿主的本身,去寻找另一个身体一样,眼前的这具身体是他从出生以来第一眼就看到的,是他第一次发|情的时候就想要扑倒的。
乔沐给了他慧根,乔沐养了他长大,乔沐告诉他跨物种是不能恋爱的。
为什么?
他又不准备生娃,为什么还要考虑跨物种不跨物种?
老虎吃肉还要考虑吃生肉熟肉?还要考虑非猪肉不吃?
为什么我喜欢你,却不能和你一起做喜欢的事情?
难道原始的冲动是错的吗?难道本能里面的喜欢是假的吗?为什么有这么多的禁忌,有这么多的不许?如果这都是被遏制的,被禁锢的,那为什么还要留着它们的存在?
淮宝的身体显示出了隐隐的,金黄色的光芒,流转着,在他们两人的上方,光华飞舞,乔沐有些透明的,细细青色的血管隐匿的脸庞有了汗珠,淮宝顶开了他的腿,强硬的挤了进去。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弄,只是依靠本能想要冲进去,顶进去一点,乔沐已经被痛的醒过来了,看到他的脸,猛地想要推开他,腰部被一双手卡住,破骨之痛在隐秘之处,他虽大度,虽放荡不羁,第一次面临这样的事情,也骇一跳。
“出,出去——”乔沐声音中带着一丝惨厉,还有哭腔,“你谁啊,淮宝呢,淮宝呢?”他放声哭,眼泪却不自觉的流下来。
眼前这个黑衣黑发黑眸的到底是谁?淮宝居然放任他跟陌生人在一块?怎么可以这样?他给淮宝吃什么了吗?淮宝那个傻瓜不会就傻乎乎的吃掉然后就升天了吧?不!
“走开啊,很痛的!”乔沐使劲的推开身上的人,那人抱着他不肯松手,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语“沐沐,沐沐……”那声音低沉,带着不自觉的兴奋和讨好,这两样矛盾的感情却丝毫不显得违和,“我是淮宝啊……”
乔沐楞了一下,就这愣着的一下,让他剩下的好几个星期都不好了。
淮宝大约是被夹的难受,掐住乔沐的腰,就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翻身,乔沐在上,他在下。
骑|乘。
第一次你们就骑乘,还野|合,你们要不要直接捅破天啊!
“淮,淮宝?”乔沐简直不敢相信。下一刻,淮宝直接用行动展现了他的兽|性。
上下骑乘,最容易因为重力深入,淮宝没有润滑,乔沐此刻也傻住了,毕竟他不可能教一只公老虎如何去上一只母老虎,更不可能去教自己养的宠物去上自己啊。
他哪里知道有一天自己养的宠物会变成人,最后还把自己当成猎物,觊觎自己的屁股!这根本不是正常养宠物的流程好吗!
淮宝直接就着交合的地方重重的按下去,乔沐感觉脑子都裂了,他甚至听得到自己内|壁撕裂的声音,“啊——”
好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乔沐手抓着淮宝的肩膀,指甲掐进了肉里,淮宝一阵吃痛,却更兴奋。
实在是,太热,太销|魂了!如果这个时候他是虎身的话他一定对天长吼以示兴奋,山林奔跑都不足以表达他这个时候的心情,简直……太爽啦!
(我出戏了=_=我发誓我以后一定怀着认真,敬畏的心情一字一顿的读完别人的肉,我简直恨不得自己在吃泡面,这篇文完结之后我一定要把主角的名字给换掉!我受不了啦!冠着我名字的受居然是这种待遇!)
乔沐以前从来都没有虐待过谁,也从来不会虐待动物,他这个时候也恨不得狠狠的打淮宝一巴掌。
实在是——太痛了啊!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乔沐头靠在淮宝的肩膀上,两只手死死的掐着他的手臂,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别,先别动。”
太痛了,他需要缓一缓。
淮宝再怎么性急,此刻也不敢乱动。亲了亲乔沐汗涔涔的脸颊,“我喜欢你。”他的声音低沉,“从开始就是,可是你一直不明白。”
人和老虎本来就有沟通障碍,你叫我怎么明白你?乔沐此刻昏头昏脑,他已经被接连而至的发生的事情给打击到了,他原本想着带淮宝一直过一辈子,就像是一个主人带着他的宠物过一辈子那样,从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花,是不是有问题?”不然淮宝不会一下子变成这个样子,“你从哪里带来的种子,又是谁给你的?”乔沐轻声的问他,他此刻头脑清醒的许多,很多事情仿佛从混沌中被挣开,被解脱一样。
换句话说,他终于不是那么笨了。
“没有人给我,它一直在那里,或许在我发现它之前,有人将它播种了,或者是它的花粉飞到了这个地方,自己想开花了。”淮宝说到这里心中一片萌动,“或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
那上天也太坑爹了。乔沐心想,他感到淮宝在他身体里埋着的那物又有了胀大的趋势,心中有些害怕,淮宝蠢蠢欲动,“你别动!”他连忙警告,刚才那种痛苦他再也不想经历了。他试着自己动一动,血液起到了润滑的作用,缓缓的上下挪动,淮宝看着他动作,一张面瘫脸难得露出让自己都能看的出的感动。
可能是老虎突然成人,不太适应以人类的面目出现,控制不出表情,乔沐心想,不过淮宝变成人也挺好看的嘛,眉毛英挺,剑眉星目,看着自己的眼神灿若星辰,里面星星点点,都是对自己的眷恋。
让他都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
“累了。”乔沐趴在淮宝肩膀上,“你来动,慢点。”他说到这里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别扭,声音很轻,“刚才太疼。”
淮宝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亲亲他的嘴角,然后慢慢舔|弄,乔沐被他舔的痒痒的慌,笑了出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他这样笑,倒是叫淮宝趁虚而入,舌尖勾了勾他的舌头。
这时候真像是一头小兽。
乔沐看着他的眼,觉得有点微凉,但又很享受这一刻。
除了身体里多出来的那部分,其实他整个人还好,抱着美男什么的,虽然实际上是他被抱着。
诶,心里上可以有优势啊,他在上啊,不是吗?
他在上啊。
虽然是……骑乘。
看来之后的几个月,只能喝菊花茶了。
这真是一个一点都不美妙的事情。
律动很慢,犹如清风过境。
作者有话要说: 多少人想要扣我一脸泡面的?
伏地不起OJZ。
大家还是……去吃泡面算了,老坛酸菜不错。
☆、017
我在山谷从晚上一直等到白天,老板并没有回来找我,我内心有点悲伤,老板,你不知道我是路痴吗?这种感觉就像是看完剧之后发现自己从早到晚都没有吃东西又懒得动,所以就更不想去找他了。
更不要说我以前还做梦,梦见自己武松打虎,说出去估计老板要揍我了。不过这次出来白天净顾着睡觉,晚上就过来跟看剧一样过来看别人的恋爱史真是有些虐,就算我跟别人有一样的名字我也不是人家啊,老板,这简直就是旅游跑一个地方找个宾馆白天睡觉晚上打开电视一样,让我有种时间的错乱感。
不过白天万物都勤劳的起来工作了,比如我正在这里坐着,看到两只比我还高的蚂蚁走过来,他们的壳子看起来很黑,在阳光下还反射着光泽,走到我面前,用长长的触角碰了碰我的脸。
我僵在了原地。
你能理解一只对你而言过于庞大的蚂蚁这么摸你的感觉吗?反正我当时本着种族之间要友好和平共处的原则,对它们笑了笑。
虽然很僵硬,但是我的笑就是这样啊,我都受惊了你们还想我怎么笑?
我真的没有整容!
我要是整容整成这样,整容医院好意思要我的钱么?
根本就应该找我去打广告啊,这样我就名扬四海,流传千古了!
我长得不好看啊……我心中战战兢兢的想,这触角看起来锋利极了,像是绳子上拴着一把刀一样,随时都可以甩出去小李飞刀。
那只蚂蚁揩完我的油之后应该是很开心的回去跟另外一只蚂蚁……打架?
他们的触角碰来碰去,我刚才应该是猜错了,他们应该是在交流信息,不过真的蛮像佛山无影角的,动来动去,另一只蚂蚁点了点头。
……我终于理解了他们世界的一部分,原来他们也是会点头的,虽然黑的他们点头基本上在晚上会分辨不出来,不过白天看到他们红红的复眼还是基本能看出来他们的动作。
“你们以前……认识我吗?”我忽然想到这一种可能。
不然你会随便跑到外国摸别人的脸?不过也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认错人了,毕竟我们看蚂蚁基本上长得都一样,他们会不会也觉得我们长得一模一样啊。
……那只蚂蚁没有听懂我的话,我忘了他们不会讲中文了,他们就是给我讲蚂蚁语,我也是听不懂的。
交流障碍真是这个世界最悲伤的故事,没有之一了。
蚂蚁们不懂得我的悲伤,这个时候最惊奇的事情发生了。
那两只蚂蚁嘴对嘴亲了亲,然后吐出一个红色的晶体,他们的触角像是我们的手一样,就是“两个人牵着手然后把那片红晶体送给了我然后就都给了我一个亲密的接触”就离开了。可以讲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我永远不懂你伤悲就好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啊!
看着手中的红晶石,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老板回来就告诉他他的衣服变成了红晶石,这样可以解决手上的两个烫手山芋。
不然怎么办?说两只蚂蚁看上他想和他3P哦不是两蚁一P?或者告诉他自己不小心辣么一用力把他的衣服撕扯了?
可是又没有穿在老板身上为什么要扯啊,穿在身上才会撕扯好嘛虽然是在梦里,但是梦里也是因为洛洛峰子老板我们四个斗地主输了才允许我扒衣服的嘛,大庭广众之下谁会做脸红心跳的事情啊呸呸~
日照当空,老板还没回来。
太阳下山了,老板还是没回来。
老板,你是掉进陷阱然后被除去虎↑鞭了吗?
蚂蚁国需要虎↑鞭吗?
想到这个可能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胆战心惊的脑补一个被太监了的老板该是何等的凶残,想到这里我就不寒而栗,打住了自己的脑补。
再这么下去的话我会被自己活生生的吓死。
于是我只能拿着那片莫名其妙的红晶石,踏上的漫漫寻夫哦不是寻老板之路。
路漫漫其修远兮,上下去寻我老板,路长而艰。
怪不得屈原会被自己帅死,这么无聊的路,不被自己帅一帅,简直对不起爹妈生的一张脸。当然,他也没有对比对象。
我路上百无聊赖,只能想想这些无聊的事情。
然后我就看到了让我终身难忘那一幕。
蚂蚁国度的夕阳很漂亮,似血般照在人的身上,那只老虎在一棵树下趴着,皮毛在阳光下耀眼的很,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他特别悲伤,轻轻的走进听到了一阵呜咽。
你听过小动物那种呜咽声吗?那是最能戳动人心的纯真的声音,让人感到原始的那种悲哀,它们的悲哀和人类一样,与生死离别也一样。我曾经想要在镇淮之宝养一只宠物,洛洛告诉我最好不要养。
“宠物一生只会认一个主人。”洛洛语重心长的对我说,“没有同等的付出的,木木,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不要轻易做出任何决定。”
“动物的一生,极少有比人类更长的。对于我们来说,他们陪伴的是我们的一部分时光,对于他们而言,那就是一生。”
“当你不知道究竟什么是一生的时候,不要轻易的许下一生的诺言。”
洛洛的声音依旧在我耳边回响,而眼前的老板,也就是卧着的这只老虎,和我看到那段回忆里的那只小老虎,一样的大小。
这么多年,他好像一直没有长大。
淮宝趴在地上,豆点大的泪滴不停的往地上掉。
那一刻我心疼的要命,好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