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有些无奈,表情却很是诚恳,见了王秘书的模样,苏子曾跟着愣住了,她的欢喜很快就消失了。
会议室外,先是走出了常氏母女,再是鱼贯着跟出了那些经理,人事部,财务部,秘书处,行政部等,全部的人都是低着头,哈着腰。常玫走路时,也没有了在苏庆长面前的恭顺样,在了人群的簇拥下,她更像是个不可一世的女皇。
茶水间里,那杯咖啡已经没有了丝毫热气,冷了的咖啡,只会更苦。看着墨汁般的苦口咖啡,和唯有王秘书相伴的自己,苏子曾紧捏着咖啡手柄。
王秘书说的没错,众口可以铄金,如果酒行老板也顺着常玫的口吻,再加上一众人的偏帮,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那亏空的一百多万,只是常玫在苏氏这个“盛世华厦”下挖空的第一块基石。
苏子曾今日的表现,很快就被有心人转告了苏庆长。苏庆长免不了长吁短叹了一番,常玫顺势安慰了几句,又搬弄了几句,为常池谋到了那个财务副经理的职位。
晚饭时,苏子曾趁着常家母女喜色连连时,也提了个让苏庆长意外要求,她想将乔初留下的那份信托基金转到自己手上来做主。
常家的母女互看了一眼,常池眼里的不屑更是明显,她见苏子曾今天在会议室里忍让有加,还以为她收敛了些性子。
“不行,那份基金你还不能动,”苏庆长将碗一放,白瓷碗在桌面上蹦高了两三公分。
“为什么不行,”苏子曾也将筷子搁了下来,轻轻巧巧,她并不想和苏庆长理论,“我已经满十八岁了,母亲的遗嘱我已经看过了,她将‘红之恋’和基金都划在了我的名下,我甚至无需经过你的同意,直接委托律师出面办手续。”
这番话并非是出自苏子曾的原话,而是王秘书下午给她出的主意。苏氏的产业,她暂时是动不得,只能是将主意打到了信托基金。乔初的信托基金的初始规模只有一百万,也一直是由苏氏的投资部负责运营的,十八年里,规模已经扩充到了五百万。
“我坚决不同意,”苏庆长还是不肯松,钱确实是归苏子曾的,但苏子曾吃穿不愁,照她的铺张性子,可别是打了水漂。
见苏庆长还是打算干涉,苏子曾又拿起了筷子,眼明手快,照着常池正要落筷的一盘鱼上叉去。
常池被她这么一抢,眼里喷出了火来,常玫看了看,示意常池不要发作,和颜悦色地说道:“子曾,你准备用基金里面的钱做什么?”
“做一笔一百五十万的买卖而已!我可不像有些人,随便买个酒,就可以赚个百来万,”苏子曾其实并没有想好用那笔钱做什么,但想到了那块掉进了常氏母女嘴里的肥肉,心里就是不畅快,忍不住要用搅合搅合。
常池和常玫互看了一眼,掩饰着彼此眼里的惊色,“这样吧,庆长,就拨出基金里的一百万十万,让子曾试试也好。”常玫忍疼抛出了这价值一百五十万的封口费。想不到对财务一窍不通的苏子曾,才去了一趟公司,就发现了账面上的问题。
苏子曾计谋得逞,将那块抢到的无刺鱼肉一口吞了下去,感觉甚是美味,钱到手后,可还真要好好谋划下,收拾常玫才是第一步,那个黑心老板的账她也要好好算算。
苏庆长看着有些反常的三人,再看看眼中难得闪现了些慧色的苏子曾,勉强答应了下来。
羊毛出在羊身上,苏家的饭厅里,唯有苏庆长这只肥羊还被蒙在了鼓里。
(灾难的四月第一周即将来临,早早听说下周“名媛”没推荐裸奔。。。我又要在清明节泪水纷纷的假期里,出差一周,参加公司展会。假期么有,踏青扫墓么有了,啥米也么有,我对不起祖宗啊,有种咳血的冲动,我唯一对得起的就是捧场看书的亲了,因为我要从明天起开始做3K党了。其实这是个有着喜剧结尾的悲剧,我明天开始3K更,方便情节和谜团的全面展开,欢迎吧,卖力替自己鼓鼓掌,嗦了,勿打脸。)
058人急马不跳
事实证明,重生带来的好处实在有限,尤其是苏子曾这种重生后还被神棍狗嘴吐不出象牙活活夭了十年寿的人
皱纹少了几条,不代表大脑凹凸路就多了几条,脑子灵活了多少。周天一大早,苏子曾还是睡眼惺忪,吃早餐时,很不留神地将视线落在了苏庆长看剩的那份报纸上。
莫城晚报周末特刊大幅刊登着温麦雪的照片。她穿着得那身,不正是她看中的那套波点香奈儿,只不过她这一身都是厂家赞助的。
重生前,温麦雪是出了名的莫城名媛,苏子曾是臭了名的莫城暴发户。重生后,难道还是如此,苏子曾的舌头在滚烫的牛奶里打了个战栗,热和冷的感觉,交杂在一起。
人的觉悟,不可能是一瞬间的,而是在长期积累或压迫中中,爆发出来的。此时的苏子曾,好比万米马拉松参加者。三十五岁那会儿,她离温麦雪的距离差了十万八千里,所以连追赶的心思都没了。而十八岁时的苏子曾和温麦雪,虽然也差了不只一个段数,但好歹才只是一两百米。。。最多一千米的距离,所以她的斗志反倒被激发出来。
趁着早饭还在肚子里消化的那会儿工夫,苏子曾将她所欠缺的而温麦雪所具备的都写了下来。名媛必备:财富,好老公,气质,学识,社交。她想到了这些,然后逐一分析起来,比较占优的一个因素,就是财富。
这一点让她百思不得其解,说起富有程度,在苏家和杭家联姻后,苏杭集团已经成了莫城的第一大财团,在全国也是排在了前十甲,但是温麦雪依旧是莫城和Z国的领军人物。
既然不能独自杀出一条路,那就照着既有的路线走,温麦雪会的,她也一一学起来。
当苏子曾拿到了温麦雪从小到大的资料时,她第一件事就是找Ms林制定她接下来一年多的课表。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苏子曾没想到她的第一个难关已经横在了眼前了。
苏子曾是出了名的不喜欢小动物,连带着大的牲口也不喜欢,但想到温麦雪穿着一身骑马服,英姿飒爽的照片,苏子曾还是选了马术课。
天蓝云轻,藏青色的骑师服,白底马裤,穿上了骑师服的苏子曾果然也增加了份不同的气质。
骑马是一项很好的保持体态的运动,这句话是马术老师-佩罗说的,这也是在他看到苏子曾一脸惨淡的脸色时额外说明的
她的面色是铁青的,面色骤变一般有很多原因,可能是苏子曾发现言无徐也和她一样选了马术课,还有可能的原因是杭一邵和邓珈尼携手同来时,十足的白马太子和奸妃的出场模式。
考虑到她和言无徐因为法语考试的缘故,耽搁了课程,Ms林费了好些口舌,才将她们俩安插了进去。她们已经比一般的学生落后了几周的课程了。
所有的学生都站成了两排,考虑到苏子曾和言无徐骑马就好比大姑娘上轿是头一次,佩罗交给她们的任务是骑马走一圈。
才一上马,苏子曾就觉得有两颗心在她的胸膛里跳动,只不过一颗是紧挨着屁股,一颗是在了她的胸腔内。隔着骑师服,苏子曾身体内像悬了张大弓,从大腿内侧到发梢脚趾,全都绷紧了。别人脚下都很是温驯的马儿,到了她脚下就成了难以驾驭的庞然大物。
明明是一身顺滑的马毛,却让苏子曾有了种如坐针毡的难受感。在马背的那个高度,她不得不挺胸收腹,大腿夹紧。只是看清了她的面部表情后,所有人都会知道,苏子曾慌得厉害。
别人的马一出马厩就好像支轻快地标枪,一溜出去,而她身下的马则是跟个沉甸甸的铅球似的,怎么挪都挪不出小半步来。她偷眼瞧着别人,有样学样,刚蹬直脚,那匹全身枣红的漂亮马就不乐意了,昂着头,索性钉在了原地,啃起了草来。
言无徐这阵子和费清正处在蜜月期,两人的感情浓得跟调了蜜似的。而苏子曾这边,求助杭一邵无门,求援常池那是不可能的,只得是有困难,找老师了。
“这个也有考试?”苏子曾也顾不得什么仪态,屁股撅在了马背上,只差泪眼汪汪了。
佩罗撇下了一干女生,拍打着苏子曾身下马匹。高昂着的马头很快就低了下来。
苏子曾断言,这一定是匹母马,还是匹爱被拍马屁的母马,看着马又舔了舔佩罗,她又加了个定义,是一匹好色的爱拍马屁的母马,佩罗在马背上拍了拍,母马的眼闪了闪,
苏子曾看着太阳底下,杭一邵和邓珈尼有说有笑,心里如拎着个锣鼓,气得头皮都绷紧了,“怎么才能骑得和她一样?”
“别丢人现眼了,”常池骑着跑,在她旁边示威着,临走还不忘损她一句,虽然常池也恨不得将邓珈尼从马背上踹下去。
“想想法子,”苏子曾止不住地朝佩罗使眼神。
佩罗无奈地耸了耸肩,苏子曾看了看眨巴着的马眼,再看看和马一样神情的佩罗,努着嘴。
苏子曾和佩罗四目相望着,母马等得不耐烦了,用马蹄踢起了草坪来。苏子曾怀疑如果她稍有不慎,就会被母马抛了下来。
“算作昨天那些美食的回礼,”佩罗手中多了块方糖,往马嘴中一送,再让苏子曾,他的手上一拍,母马像是得了令般,马尾一甩。
脑中一片天晕地旋中,苏子曾感觉骑在马上的紧绷感,全都消失了。耳边的风声一起,藏青色的骑师服化作了插上翅膀的天使,在夕阳下,飞出去了老远。
“哈哈,你看苏子曾的表情,”费清摸了摸下巴,对佩罗的手段很是羡慕,苏子曾刚才一惊一乍的表情,真该照了下来,还真是精彩。
一旁的杭一邵则是调转头,看着凝视着苏子曾离去的身影的佩罗,眼中闪过一阵不悦。
也不知是有了那块方糖的奖赏,还是因为刚才啃足了草,苏子曾那匹马在接下来的几回遛马过程中,都很是神勇,在女生中独占鳌头。遛马完毕后,母马驮着苏子曾,踱回了佩罗的身旁,意犹未尽地在他的手掌心上舔着。
接下来轮到男生了。佩罗给男生的要求要严格些,他今日在马场上设置了些半人高的木栅栏。每个人五个来回,需要跃过五个木栅栏。
苏子曾跟佩罗讨了几块方糖,放到了母马嘴边,想犒劳它一番,哪知它并不领情,一直到佩罗瞅准了空挡,走过来时,才勉勉强强地含了一颗。
身后,是一阵欢呼声。男学生可不像女学生温吞吞地小跑一圈,他们都是快催马鞭,想在大伙儿面前抢些风头。
杭一邵和费清自打学了马后,平日里又多了骑马和赌马的兴趣,在场又有他们的心上人,难免少不了一场较量。
两人的马越来越快,骑马的感觉和开车的感觉有着异曲同工之效,又更刺激些,虽然马的速度比不上跑车,胜在马具有更佳的操控性,杭一邵有很强的操控欲,在了马背上,卑睨众人,更让他心潮澎湃。
马蹄快驰而过,到了木栅前,他两腿一蹬,踏到了结实的马腹,人马合一,飞起的同时,周边一阵的惊叫声,邓珈尼吓得蒙上了眼。
苏子曾回头看去,费清已经落在了后头,她的眼里带着些无奈,杭一邵就是那样的脾气,到了哪里都要胜人一筹。
马场上,杭一邵果然是第一位冲回了终点,费清拿了个第二,虽然有些不畅快,但是输给了从小到大都强他一些的杭一邵手里,再不快也只得是忍下来了。
言无徐也连忙安慰起了费清,哪知他并不领情,连她手中的水也不接,一脸的怒色。邓珈尼立刻摆出了倨傲像,跟着骄傲的孔雀似的,也不去可以恭维杭一邵,反而等着他一脸喜色的到自己这边来。
邓珈尼有些瞧不起言无徐,两人差不多是被杭一邵和费清同时追求的,她听说,上一周,也就是她身体不舒服推了杭一邵出海邀请的那一晚,言无徐就成了费清的人了。
真是个笨女人,男人是不能给了大甜头的,哪能一次都给全了。邓珈尼的野心更大些,她的家境中等,用了好些门路,才到了道泉大学,苏家的少奶奶她是势在必得的。
等了一会儿,邓珈尼也不见杭一邵前来,她有些恼火围着杭一邵的那群女生,脸上却小心地掩饰着。
耳边的莺莺燕燕,让杭一少陶陶然着,又觉得身边少了些什么。站得远远的邓珈尼?杭一邵再在人群中,搜索了一番,总算找到了缺了点的感觉。
看过马场另一边的情形后,杭一邵先前的喜悦立刻就子虚乌有了,他手中的马鞭紧捏在了手里,眼神如脱壳而出的刀子。
马场另一边,佩罗和苏子曾凑在了一气,低声耳语着,说不出的亲密。
“马是很通灵性的动物,一般不吃陌生人的食物,”佩罗从她手中取过了那几颗方糖,顺手牵着她的右手放到了马鼻下。
粗粗的热气从马鼻上喷出来,惹得苏子曾手上一阵发痒,咯咯地笑了出来。她知道佩罗是在让马辨别她的气味,消去敌意。
几颗方糖下来,母马已经没了先前同性相斥的脾气,大眼里也蒙上了层温驯的水雾,左右两眼,各映着苏子曾和佩罗的脸。
“佩罗老师,”杭一邵走出人群,喊道:“我想跟你赛一场。”
059求爱期
杭一邵下战书时,语气还是很随意的,但他的眼神却是让人不可推拒的
隔着佩罗的眼镜,苏子曾看不出他此时的真实想法。
抚在了马头上的那双手放了下来,佩罗并没有直接答应下来,而是细看着苏子曾脸上的变化。她有些焦急,杭一邵似乎发火了,他每次朝外人发火时,都是如此,带着调侃的语气,笑里藏着刀。她的手先是抚上了脸,随后又缓缓地落在了脖颈间的那条细链上,将红之恋捏在了手上,手心还留着方糖剩下的甜味。
这是苏子曾心慌的表现,重生前,因为整容的缘故,她脸部表情很僵,时不时就要用手托住僵掉的脸,当她感觉到脸颊的柔软时,她才反应过来,她现在并不需要看杭一邵的脸色行事。
“我添个彩头如何?”佩罗不急不慢地回答道:“赢的人,获得全场最出众的女学生的一个吻。”
全场学生的眼光都落在了邓珈尼的身上,毋庸置疑地,高挑美丽的邓珈尼正是最佳的人选。
佩罗的提议也正和了杭一邵的心意,他追了邓珈尼近一个月了,已经是破了他追求女生的最长时间记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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