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次在广东,已经和当地的一家纺织厂谈好了合作关系,那边的工厂专门供应东南片区的专卖店。可以的话我们要再在东北和中西北部再开几家工厂,紧挨着各自的省份,供货和物流会方便些。东北地区因为体制改革的缘故,原本的国企下岗的大批女工,可以很好地填补空白,我们可以再筛选出一些各方面都不错的女工,先在莫城学习管理,在分派到其他几家工厂培训和管理,”苏子曾才外出了一趟,带来的消息,就让慕姐等人又吃了一惊。
“我赞成这样做,这样可以降低我们的生产成本,”苏子曾带回来的女工们一进厂,就将原先厂里的工资和工作环境传了出来。吉姆一惊习惯服从苏子曾的命令了,这个弱质纤纤的女人,渐渐有了股让人不容小觑的魔力,周遭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已经不同了。
“那就开始做吧,接下来,就让我们掀起一股降价狂潮,该是时候和ZARA开战了,”苏子曾叫这,“和Z国人讲生产成本,那简直是寿星公上吊,不想活了。”
261费清的死
“新品上市后,两周内降价百分之十,过季的商品永久降价百分之五十,她们疯了不成,这样的恶竞争无疑是慢自杀。”温麦雪收到了相关的消息后,险些被气炸了。
“她们不是在自杀,而是在围堵我们,”佩罗双目炯炯,盯着从其他渠道拿到的最新的讯息,“苏子曾在全国好几个省区,开设了新工厂,她想在国内分摊生产成本。我们的衣服是从西班牙直接空运过来的,成本比他们高很多,光靠现在的成本竞争,我们不是她们的对手。”佩罗没有等到财务部门核算出成本,就已经知道了他们现在处于很不利的境地。
“我想去西班牙一趟,和ZARA的营运总监谈一谈,将生产加工这一块移到国内来,我们可以选用一套更加优良的ERP系统,可以有效地调配资源。”温麦雪还是看到了问题的关键处,他们之所以不能降低成本,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当初签下专营权的时候,奥尔森那个老家伙一口答应了对方所有的条件,现在才会让他们办起事来束手束脚。
“你有多大的把握?”佩罗对于温麦雪的判断还是认同的。
“百分百的把握,难不成你还不相信我的能力,”温麦雪很是相信她的魅力,靠着这股子东方女人的魅力,就是连奥尔森父子都拜在了她的脚下。
“那就由你到西班牙一趟吧,”听说佩罗不陪她一起去,温麦雪还有些不满意。
“我们上半年的广告都已经到期了,必须有个人在国内和广告商洽谈,还有商殷的婚期快近了,我是他唯一的好兄弟。该是留在这里帮他的忙,”佩罗敷衍着温麦雪。
“佩罗,你只记得别人的婚事。我们订婚都有一年多了,就不见你提起我们的婚礼,”温麦雪不满着。她暗示了好几次,甚至连爷爷都搬了出来。都被佩罗推脱了。她也是失策了,早应该在订婚时,就敲定了婚期,现在倒好一拖再拖,她都已经二十四岁了,一些和她同从凯利女学毕业出来的同学,都已经结婚生子了。
“等到事情都处理清楚了。再说吧,”佩罗打发着温麦雪,订婚那会儿,他是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和温麦雪结婚的,可是现在,他原本下得决心一点点地动摇开。
“好,那等我从西班牙谈妥事情归来后,你就要慎重考虑起这件事情,”温麦雪也不是随意退让的人,对于已经一只手挽在了她的臂上。她必须让他义无反顾地永远地挽了下去,所以在放心地去西班牙之前,她还必须再下一层安全措施。
佩罗送了温麦雪去了机场,和她吻别后。就约了几家媒体的广告商,考虑到现在ZARA的广告费用投入很大,他必须得谨慎发布广告,以免再不必要的拉高产品价格。
温麦雪走进了候机室后,并没有安稳地等着,她从来就不是个在原地等待的人,“言无徐,你不是说,会有很让我感兴趣的消息告诉我吗?”
几天前,就在苏子曾宣布埃斯普的降价策略后,在报纸上,看到了苏家父女在西北开设新工厂的新闻后,言无徐就给温麦雪发了条短信。
言无徐先是挂断了温麦雪的电话,很快就发来了另外一条短信,上面的那对裸身亲热着的男女,让温麦雪差点就在候机室里发作了。
候机室里,还等着几个当地的名流,温麦雪的心,已经乱了,为了不在众人面前失仪,她站了起来,走到了空无一人的女洗手间。
仅凭一个后背,她就能认出上面那个男人是她的佩罗,那个已经很久没有和她亲近了的佩罗。他居然和苏子曾搅合在一起,难怪他三番五次地打压苏子曾又不会知置她于死地。
“佩罗,你将我当做了什么人,用过就可以丢开的擦手布嘛?”对着镜子,温麦雪取出了一管口红,在了自己樱桃般红艳的嘴唇上抹了一层,“我现在就要让苏子曾变成个人人唾弃的贱女人,到时候,我看看,你和杭一邵是不是还会争相追着她。”
温麦雪放下了口红,离开了女洗手间。半截口红被戳烂在了洗手盆里,香艳红腻的油脂在白色的瓷砖上,看上去像是一滩恶心的人血。
“滴”的一声,言无徐翻看了下短信,上面写着地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短信的后头,写着温麦雪的观后感:“将照片全都公布出去,一张照片,一百万。”
“温麦雪,你还真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伯爵夫人,”言无徐哼了声,现在的她手里多得是钱,并不屑听温麦雪的摆布,不过现在苏子曾风水正顺,是该让她也尝尝狠摔一跤的滋味了。
言无徐依照短信上的号码,联系上了那家历来以“八卦绯闻”出名的杂志社,对方也开出了一个不小的价码。在杂志方提到照片上的男人是谁时,言无徐只是笑着回答:“那是一个你们得罪不起的人,只要一个苏子曾就已经够让你们的杂志加印很多份了。”
是的,现在全Z国都知道,埃斯普的首席营运总监苏子曾,是眼下最红火的年轻实业家。她红火到,所有人都忘记了,她原来只是个纨绔千金。
“苏子曾的好运要到头了,”温麦雪和言无徐同时想到。几年的同窗情谊,终究还是在了女人的嫉恨中,被销金融骨了。
言无徐挂下了电话后,乐得立刻就联系了费清,听着手机里不时传来的女人笑声和费清那群狐朋狗友的声音,言无徐气不打一处,她在费劲心思想着为两人的将来铺路,铲平她们面前的拦路石,费清竟然在外面吃喝嫖赌。
她气急败坏地挂下了电话,就要往酒吧赶去。现在才是下午,整间酒吧应该还在休业整顿的,一定是费清又借着空暇的时候,拉了一帮人过去。
事情和费清猜测的也差不多,费清邀请了一帮朋友过来,除了炫耀刚到手的酒吧外,还顺带让他们试试他新到手的那批药。
费清刚听言无徐挂了电话,就知道大事不好,不过被身旁那些人一起哄,再加上他有着“试药”这个名目,胆子又壮了起来。
更多的酒,更多的药被送进了这间面积足足有一个小型游泳池大小的贵宾包厢里。娇笑着跑出了包厢的公关经理,一边有叫了几个女服务生进去,一边冲着包厢喊道:“费少,我再去拿些酒和药过来。”
还没开始营业的酒吧,空荡荡地,只在了过道处点了几盏很是暧昧的昏红色壁灯。公关经理走进了位于最里间的原本是商殷后来归了言无徐的办公室。
公关经理轻声带上了门,走到了言无徐上锁的办公桌旁,打开了抽屉,里面整齐地放着一包包的药。她从中拿起了几包,又从自己怀里拿出了一包药。全都掺了进去,商哥说了,药还是药,言无徐和费清能找到的渠道,商殷当然也能找到。
这些药,比起费清和言无徐买来的药,只会好,不会差。高浓度的药丸,稍一吃过了量,再加上了酒,不死也可以让人终生痴呆了。
“真是一群二世祖,”公关经理讽刺着,将药全都混了进去,“只知道对女人动手动脚,下半身动物。”费清和言无徐图省事,将原先的那批工作人员全都留了下来,这原本就是他们最大的错误。
公关经理拿着药,又找了几瓶酒,解开了身前的两个扣子,走进了包厢,一下子就躺在了费清的怀里,口里劝着:“费少,你这个主人不够厚道,你看看,我的这帮姐妹都还没有尽兴。”
那些女服务员全都是懂得调节气氛的人,听了大姐头一说话,全都使出了全身的解数,哄劝着身旁的男人们。
酒又开了几瓶,药也很快就被一抢而空了。公关经理看着费清一气吞了好几颗红艳艳的药丸,眼再往了包厢外看去。
门一下子就被推开了,包厢里的热气和烟味还没来得及扑出来,言无徐的身影就闪到了费清和公关经理面前,她手中的巴掌往了公关经理的身上、脸上扇去,嘴里骂着最难听的字眼。
公关经理边哭边叫着,跑出了包厢,先前还在玩闹着的男女们也都呆在了当场。
“费清,你。。。”言无徐单手怒指,对着费清,她的牙筋都要气爆了。可是眼前的费清还是涎着脸,烂瘫在了沙发上,胸口的衣服被解开了,两眼无神,对言无徐的怒火没有半点反应。
“费清,你还不给我死起来,”言无徐拉着费清的手,想将他狠狠教训一通。
旁边几个费清的朋友还想上前劝劝,就听其中一名紧挨着费清的男人叫道:“不好了,费少他好像,他好像不对劲。”
先前还是涎着的,费清的脸色白得很不自然,他的嘴角处,不断地有白沫吐了出来。
“快!快!报警啊!”被赶到了包厢外的公关经理叫了起来,一包厢的人都惊呆了。
言无徐松开了手,费清的身体重重地落回了沙发上。
262谋杀
马有失蹄,人有失策。温麦雪从未在马上吃过亏,可是今天却在几个西班牙人面前彻底没了辙。她甚至陪同前来的翻译,有没有将她的意思清晰的表达给ZARA的营运总裁。
“威治夫人,他们不同意,说是ZARA是一家有社会责任的公司,他不能在市场不景气的情况下,还让外国人抢了他们本国人的饭碗。”西班牙是个典型的旅游国家,国家大多数收入都是靠旅游业,作为国内屈指可数的大型成衣品牌,他们承担了很大一部分的社会劳动力。现在听说亚洲区的合作伙伴,要将工厂迁出西班牙,这对他们本国经济来说无疑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你和他们说,我不是想抢他们工人的饭碗,而是因为现在我们的竞争对手,已经采取了低价竞争策略,如果不能削减成本,我们在竞争时,完全没有优势,”温麦雪对这帮人的冥顽不灵感到很失望,事情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顺利。这些人完全没有将她的和颜悦色和客气相待当做一回事。
坐在了谈判桌前的几名西班牙人摆了摆手,显然还是不同意温麦雪的话。
翻译被夹在了中间,在温麦雪渐差的脸色和失去了耐心的ZARA方苦苦辩驳着。
“你让他们看清楚形势,现在的世界五百强有多少将制作加工工厂移到了东南亚国家,他们却只懂得用狭隘的眼光守着国内的高成本,说穿了只不过是抄袭他人,难怪当年西班牙舰队只能没落了,狭隘。”温麦雪烦躁着,真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从去年正式营运ZARA以来,有百分之三十的利润增长都是来自亚洲市场,这些数字不是已经说明了一切嘛?
翻译也知道有些话是不能直接翻译的,可是温麦雪轻蔑的眼神和失了优雅的声音,已经让对方明白了过来。
“对方说。真要降低成本,还不如直接不做广告。他们对于亚洲营运商大肆宣传,请明星的行为很是不解,他们说ZARA靠得是速度和实力,不需要这些多余的宣传措施,”翻译真有些后悔接下来这趟差事。
“让我们撤掉广告?”在没有广告的形式下。还要跟口碑渐好和广告无孔不入的埃斯普竞争,温麦雪当场气得走人了,留下了目瞪口呆的翻译和合作商。
走出了谈判的酒店,天下起了雨。三月的雨打湿了温麦雪的妆。她此时正心烦着,连酒店接送的车都不理睬,走了几步。接到了翻译的来电。
“温小姐,您刚才的中途离席,让对方很不满意,他们说如果您不回来道歉,那么以后的合作事宜就就此作罢。”翻译焦急的声音,让温麦雪气上加气。历来都是她来发号施令的,今天竟然连一个小翻译都要拿西班牙人来压她。
雨水浑浊了人的思路和视线,温麦雪身上的巴宝莉风衣被一辆快驶而过的出租车溅上了泥水,白皙的脸上。焦躁让殷红的唇,变成了滩死红。
败了。先是在感情上,再是在生意上,温麦雪能感觉到她就像是一片雪,在了苏子曾的热量下,开始消融。她一直比苏子曾强,就是在订婚仪式上也一样。苏子曾是只丧家犬,而她是被人瞩目的最美的新娘,可是现在,她独身在了西班牙,受着被人的冷言奚落。她最爱的男人,佩罗,宁可在Z国面对那些浮华无用的广告,也不肯陪她一起来西班牙。
“小雪,”身后低沉的法语,温麦雪惊喜地转过身去,米色的风衣在雨水里旋转成了个半圆,湿漉的路上,站着的不是。。。佩罗。
“奥尔良?”温麦雪看到了个像是落水狗一样的男人。奥尔森没有穿着精神病院的病服,而是穿了件被雨水打湿了的厚白西装。温麦雪看着觉得有些眼熟,那身西装,似乎就是佩罗在了订婚仪式上穿得那一件。
“小雪,”我看到了你的订婚照,“很美,你看看我,现在是不是和你很相衬。”奥尔森搓着手,向温麦雪走去,雨水滴溅在他的五官上,让他病态的脸看着更加怪异。
温麦雪往身后看去,酒店还在不远处,只要她高声呼喊,酒店的保安一定会赶过来的。
“奥尔良,”温麦雪勉强地笑着,“你怎么出来了?你该留在疗养院里。”
“小雪,我要出来娶你的,我们当初就说好了的,”奥尔良蹒跚着,像温麦雪走去。
“你不要过来,”温麦雪往了身后看去,她必须呼救,这会,她再也不顾什么体面了,声音还没从她的嘴里叫出来,她就被奥尔良抓住了。奥尔良手中拿着把水果刀,抵在了温麦雪的胸口处,他将她整个人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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