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年华倾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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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年华倾年少-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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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存在的这个世界,人们各取所需,所以总会使出浑身解数去迷惑身边的人为自己办事。办对自己有利益而无一害的事。
我在早年年少的时候以为对我好的人都是理所当然,因为那时候我可能还是个孩子。
但是在我逐渐成熟逐渐会思考的时候,我察觉出了许多虚伪的痕迹,不知不觉的抹上去,留下了踪迹。
我承认尽管我还有想像个孩子一样想赖在谁的怀里撒娇的时候,我不觉得自己是在搞任何暧昧的举动和做些下贱的事。
女人到了某个年龄段会寻找可以让自安心的臂膀港湾,恰巧可以完完全全的容纳和包容的港湾。
我也奢望能找到,但是过程会很幸苦吗……
我没敢奢望还有谁可以理解我。
我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这个世界的对错评判本就不是一致,别人的偏心与否就决定了对错的性质,可我不想这样,所以我便大胆放手做自己觉得正确的事。
至少是自己想做的事,所以后悔和不甘心应该都是不存在的。—
最后轻巧落下了时间日期,落了款。再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的这篇日志到底写得是什么,要表达的是什么。
有这种感觉了,近年来愈来愈强烈,笔尖落下的地方,叙不出个所以然,但是还是满腹话语想要倾诉,脑子却是空白的,心却是有所想的。
孝媛放下笔,将日志合起来,上了锁。
凝视着日志本上素洁的包装颜色发了一会呆才将日志本锁在书桌下方右侧的抽屉当中。
她闭上眼,深深呼吸将在空气中弥漫的花香味吸入,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脑袋有了些许昏沉。
她起身,有些摇晃的在不算明亮的台灯所散发的光线下摸索到了房间门口,开了房门又开始往一片漆黑但还有些些许昏暗光线的大厅摸去。
光线感的落差一开始让她的视线有些模糊,摸索间不知不觉手就抚上了一堵较为坚硬的物体,孝媛纳闷,这大晚上她也不知道开关在什么地方,也凭不了记忆判断得出自己在哪里,只得一个劲的用手不停的摸索找着开关。
手慢慢往下移——
啪!
一声闷响在耳边响起,手上一片温热。
孝媛顿时呆在原地。脑袋里一片混乱,甚至说——有点惊慌失措。
“摸够了吗?”
接着光线仔细打量,陈煦詺此刻正擒住自己的皓腕。
孝媛赧然,随即面红耳垂。
她居然将陈煦詺当成墙壁,还一把拿手在他胸膛上摸索着要找大厅吊灯的开关!可是——她真的摸不出衣服料子的感觉啊!问题是真的很结实!
“嗯。”
他嘴角勾起——还嗯,真是个笨蛋。
“手感如何?”
“非常好。”很结实。
“……”
他低低笑出声来——“谢谢夸奖。”反调戏成功!
她蓦然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下意识去摸脸颊,居然烫的吓人,孝媛微微动了动被陈煦詺擒住的手,顺利的将为非作歹的手抽回。
“大晚上你在做什么?”
面对陈煦詺不带任何情绪的问,她小心翼翼的抬头凝视他在夜色中有些模糊的面孔,不好意思的说:“我——我想出来拿些糖吃。”
陈煦詺蹙眉,带着轻轻的叹息开口:“不睡觉晚上吃糖?”
孝媛也不知怎么的,陈煦詺也没问她什么问题,她一个人在哪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终于把原委给抖了出来。
“我头晕,想拿糖。出来……发现太暗,看不清,所以——所以想找吊灯的开关,没想到——”
他知道她隔一段时间就会脑袋昏沉,但是没想到他只是出来想偷偷在房间门口探探猫崽子在做什么,她就冷不丁的把他当成墙壁,小手在他胸膛上一个劲的摸索。
他掏出裤兜里的手机,将屏幕解锁照亮周围,同时也照亮了她有些苍白又带着些红晕的脸蛋。
“是头晕了吗?”他睨了她一眼,垂下眼帘不去看她的脸色。
“嗯。”带着一丝尴尬应了声。
“平时不是让你兜里经常揣着糖吗。”
“吃完了……房间里我忘记放了,所以出来拿。”孝媛十指不禁意间摩擦着昭示她现在有点紧张的小情绪,想起刚才的失礼,感觉指尖像是染了火一般灼烫,脸颊更甚。
陈煦詺失笑,将手机交给她,“拿着手机照路回房,我帮你拿糖。”其实灯怎么可能会在附近呢……只能怪你平时除了睡觉看广告什么都不记。
孝媛点头,拿着手机照着路一溜烟跑回了房间,心里是又惊又怕,脑袋还因为刚才的小跑更加闷沉。
陈煦詺在孝媛回房后,凭着记忆去开了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刺眼的光线让他忍不住下意识的抬起手挡住了光线,等到习惯后又快速在茶几底下掏出一早便买好的糖,那些糖有许多口味,散装的掺在一起,装在一个很可爱的小包包里,那是他为了能让她养成随身携带糖果的习惯而买的包,很简单很有格调,但价值却也不菲。
想了想,还是起身往厨房走去,他认为——或许直接来杯葡萄糖水效果会更好。
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半个身子伏在床沿,头昏眼花的让她难受,不知怎的心口又是一阵闷疼,手不知不觉紧抓着床沿,侧着脑袋望着书桌那盏台灯发出的光,竟觉得如此微弱的光线她也无法触手可及,甚至还有些远,明明就几步路的距离。
就像在沙漠,生死边缘徘徊的人明明费尽力气爬到水源处,却无法抽出一丝力气再做让自己得以续命的举动。
但是——
能让她缓解痛苦的解药却不在那几步的距离。
眼里开始噙满泪水,这么久以来压抑了很久,在现在似乎想释放都无法做到,胸口不仅闷,还疼。
人在脆弱的时候,一旦回忆还在这时不停的汹涌着,无助感和委屈感会更加在心头肆虐,像一条带着锁的链条,一旦将你锁上,便会凌迟一样让你越感到挠心,蚂蚁一般的速度点点的啃食骨和肉,难受却是加倍的撞击着心灵。
回忆着还不是最过分的,更过分的是回想到自己最悲惨的往事,更加会觉得委屈,别说一个女人会一整夜流泪,男人要是脆弱起来,长久的积累便会加倍的爆发。
瞳孔里落着台灯的光,恍惚间有些像站在太阳底下,光线刺眼。有了错觉。
意识在模糊间有人影冲直她身边,没等到任何眼前人的回应,她眼前只觉得一黑,整个人像是被黑暗吞噬了一般。
但却奇异般有种飘逸感,感觉身体都在云端上飘。
听说人在死亡前,会在那一瞬间想起这辈子记忆中最让他觉得快乐的事。
按照这样来说,死的人是觉得快乐的,但是看着对方死去的人,以任何一种非正常方式死亡的人来说,他们只会觉得死者死得太过凄凉和不堪。
那么——能看得见灵魂吗,死之后会比活着还要干净吗……

我所眷恋的年华,是一副失了灵气的画。
谁泼墨上前毁画,墨色渲染,纸上呈花。
在陷入黑暗的时候,这两句话在她的潜意识中飘渺着的,她甚至觉得自己形容得有些渣,文采很渣。但是她再也找不出更简便的言语去描绘了。
他眉眼如画,在台灯柔和光线的映衬下更显他俊美的容颜似神的作品精心雕刻,他温柔的用手抚摩着她的头发,冰冷的面容下掩不住他的焦躁和不安。
清了清嗓子,他道:“媛媛,还难受吗?”
她早已经醒了,只是在感觉到他的抚摸忽然有了不想张开眼睛的想法,这是有多久违了的疼爱。像当年一样,她还记得她噩梦之时他曾陪她,一遍一遍同她说话,一遍一遍抚她的发。
她现在也不相信有爱情,但是为什么爱人间表达想要一起的方式是我喜欢你或者我爱你,而不是一句我们在一起。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什么,任何人都是外貌协会,人的潜意识中都是对美有着谦让和包容的。
我喜欢你,即使你再怎么任性我还是喜欢你。
因为你有一副好皮囊,你就算再怎么胡闹也都是那样的赏心悦目。
但是你有一天变老了再敢任性胡闹,我会说你年纪这么大了还不会为孩子们做榜样吗?
其实我是真的嫌弃你。
我爱你,即使你和我爸妈关系不好,但是因为我觉得看着你都觉得是一种幸福,你只要偶尔赖在我怀里胡闹,无论怎样我都可以包容你。
我爱你,因为你的皮囊。
这就算男人眼里的爱情。因为美而爱。却不会因为爱而美。
谁能说爱情是个屁,但是屁怎能媲美爱情。
谁告诉她——爱情是什么?
娶老婆想要长得有安全感的,但是没有好皮囊撒起娇来也让人觉得无限恶心,更别说亲吻和拥抱。
不如就忍一下生个孩子,给爸妈一个交代,就这样过去吧。
她真的很喜欢一句歌词:“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是谁能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多少人曾在你生命冲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老了都一个模样,你是爱我的好皮囊多一点,还是爱我这个人本身的品质多一点?
察觉到她气息有些紊乱,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凝视着她长长的睫毛——“媛媛,醒了就起来吧。”
她无声无息的睁开眼,眼泪沿着眼角流下,晕在了米白色的枕头上。
他一怔,岂料她声音带着像刚哭哑了嗓子的沙哑,说:“哥,我难受。”
他垂眸,心底一阵心酸泛起,心口瞬间窒息。
“对不起。”她开口,眼泪一滴一滴的由眼角滑入发丝。
“没关系。”
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但是回她对不起,绝对是她最想听到的回答。
她还记得,这也是曾经他和她的对话,只是现在为何换成了她。
我所眷恋的年华,它是一副失了灵气的画。
谁泼墨上前毁画,墨色渲染,纸上呈花。
她忽然又一笑,挂着泪的脸蛋莫名笑靥如花。
她总感觉,他清冽的气息似乎还萦绕在耳边,在这个有些闷热的盛夏透出丝丝的凉意,渗入她的身体。
她难受的不是自己,而是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


Chaper15

 被赦令禁足的孝媛回到学校,立刻被宿舍的妹子们给包围了,一个两个都在问她怎么请那么久的假,她笑笑,说家里有点事。
莫爱说文学社每周都会向成员收一份作品,孝媛点头说好,说自己会记得补上去的。
“媛媛,宋胤辰让你回来打个电话给他。”
旁边传来另外两个小妮子的低声惊呼——“是宋会长吗?”
“哎呀,大爷长得美腻美腻的,桃花运还介么好就不应该了~~~”
“对,我们嫉妒~~”
“去去去,这都什么什么的,你看看你俩那样像是嫉妒的样子吗?”简直就是嬉皮笑脸的开玩笑,想调戏庄大爷,做梦!
莫爱打发走两个小妮子,将一串阿拉伯数字告诉了孝媛。
她存下号码,走向阳台看着宋胤辰的电话号码觉得眼熟——猛然想起,立刻在手机上查询了未接电话,原来那次的几通未接的陌生电话竟是他打来的。

华灯初上,高端遥望的夜景,就像墨色的夜空另一个复制品,可惜的是夜空无星,还不如复制品来得璀璨。
韩方宇啜了口茗茶,却听见季向南的说道:“韩总监好兴致,怎么想起喝起茶来了?”
“晚上喝酒不好,季总也要少喝点才是,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公司还有点事,应季总的约出来和您品品茶就要回去了,否则陈总也该疑惑我这个总监又跑哪里去风花雪夜了。”
这次季向南的地点定在较安静的酒店VIP房,他们的谈话将在这套房间内的阳台中拉开帷幕。
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商人有时候要的就是城墙般厚的脸皮。
他优雅的再品尝了一口手中的茶,笑道:“您的侄女似乎不是很喜欢您,甚至说是很害怕见到您。”
想起那天孝媛的反应,他勾起一抹温暖的浅笑,心情似乎很好。
见他心情不错,这看在季向南眼里是一份嘲笑,一份侮辱。
“我恐怕管不了这么多了。”季向南沉着脸说道,是的,他对韩方宇的笑很不满。
“您真的是很疼爱您的侄女呢。”迫不及待就想接回去!
他知道,季向南的目的很明确,要她的资产,她父亲留给她并受法律保护的资产,而他韩方宇——也需要那笔大资金来拓展开公司产业从而获得向国际发展开的空间与机会。
他等不到自己的韩氏企业慢慢赚到那笔钱的那天了,按现在的市场局势来估计,谁要是没那个资金没那个本事迈出走出一大步,就意味着淘汰,就意味着落后,就没有那个能力获取更多的资金,更富有。
他也只是知道老狐狸和他的目的一样,但是却不知道他的打算啊。
“您在法律上也算是她的监护人,那我能请您将她嫁给我吗?”
“这不是封建社会啊韩总监,我说话哪能作数?”
他略带鄙夷的笑了,说:“那么,我们之间的交易除了您受益以外,我的利益呢?”刚才那句话也就是他故意说来笑罢了,没想到季向南还回答得一本正经。
避免与陈煦詺正面交锋向他要人的局面,是为了不影响两家公司日益频繁交易,季向南也理应知道陈煦詺作为他公司大部分生产产品的最大供应商,是惹不起的,换句话说,陈煦詺有他无他都可以,季向南有他便是利,无他便不成方圆。
所以正面交锋是不可取的,但是如果让韩方宇引诱猫崽子总是参加诸多宴会,增加与季向南的接触,再告诉她真相,让她知道原来自己还有亲人活在这个世上,利用女人感性和需要依附家的特点,让她主动和季向南走,这样就对产业也构不成威胁,陈煦詺对此也只能无奈。
他知道,只要是庄孝媛想做的事,那个男人虽然表面真的很不喜欢,但是只要她是真的想去做,陈煦詺都会尽量去包容他,哪怕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韩方宇这辈子听见陈煦詺说得最肉麻的一句话,便是——“我只有一个妹妹,怎么能不好好爱护她。”
虽然放在现在他们的关系并不是亲兄妹,但是,那份真意却是在随着她的长大而愈来愈多。
唯一能拿到庄孝媛那笔遗产的途径,便是和她结婚,总之娶到她在法律上就是合法夫妻,按理资产也是共有,只要不离婚,钱就没门溜!
韩方宇的考虑从来都是步步为营,季向南想将猫崽子丢给季玄雅,这点更是构不成他的威胁。
他真是觉得可笑,自个儿子,这做老子的怎么就不能了解得清楚点呢?
季玄雅——
很明显就是厌恶女人……

孝媛打电话给宋胤辰,聊了一些之后,宋胤辰便让她下来,因为他在她们宿舍楼下等她。
下了楼,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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