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平日里自己从来没能从书墨手下进得过杨延保的屋子,这次如此轻而易举地让她进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方素月根本已经失去了基本的的判定力。
屋子里灯光十分暗淡,除了隐约可见床上的人形隆起,屋里再无二人,让方素月觉得自己来得时机恰到好处。
方素月将手上的托盘放在桌上,在桌前定了定神,尔后故作娇柔地在杨延保的床沿坐下。
床上的人面朝里侧躺着,原本就有些粗重的呼吸声随着云素月的靠近似乎越发不稳起来,这让方素月内心大喜,看来保哥哥对她还是有感觉的。
方素月心下大定,伸出素手轻轻推了推床上的人,娇滴滴的声音柔婉动听,令听者浑身酥软:“保哥哥,月儿给你送汤药来了。”
“嗯……”床上的人发出了一声鼻音,并无起身喝汤药之意。身子动了动,却依旧面朝里侧躺着,只是呼吸声越发粗重起来。
见床上的杨延保既无起身喝药之意,却也没有赶她离开的意思。方素月有心亲手给床上的人喂下汤药,可是自打小以来被别人侍候却从未侍候过他人,该如何给病人喂药她实在有心无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床上的人依旧没有起身的意思,方素月的心里几番思量,今日她势在必得!
既然是势在必得,那么就不再纠结,更不必拘泥是啥方式得到床上这个人,于是将手上被她揉捏的不成样的帕子往怀里一揣,猛地从床边起身。
也许是起身猛了一些。一个趔趄方素月差点摔倒在床前,床上的人又动了动,依然没有转过头来。
方素月抚胸让自己激荡的心稍稍平息下来,回头看了眼床上似乎睡得有些不安稳的人,目光中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片刻。方素月依然绝然地来到桌子边,端起汤药再次来到床前:“保哥哥,保哥哥,喝药了……”
床上的人又嘎着声音“嗯”了一声,依然没有回头。
方素月看了看床上的人,又看了看手中的汤药,脑子里回响起姑母方素月的话:“欲成大事就不必拘泥形式”。
于是眼睛一闭。小嘴对上药碗深吸一口,也许是方素月的动静有些大了,恰在此时床上的人动了,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那满脸的胡子惊得方素月将口中的汤药如数咽下了肚里不算,还让她呛得咳嗽不止。
看着床上的人。方素月手上的碗“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小脸涨得通红,眼睛中全是不解和恐惧。
这人是谁?怎么在杨延保的床上?
“你是何人?怎会在俺老黄的屋子里?”床上的人一脸不解地嘎声问道。
若不是看到方素月是个弱质女流,黄家宝早就伸手捏死她了。
黄家宝外出刺探情报几个月,今日晌午才回到营地。长期的潜伏刺探令他身心俱疲,回到营地第一件事是汇报情报,第二件事自然是回到自个的屋里蒙头大睡。
酣醒中梦见了久没见面的孩子们,还有久卧病榻的婆娘,没想到梦中的婆娘大病已愈重新焕发了青春,*自是好一番*。
只是为何老有人在耳边喊“宝哥哥”,还要他吃药吃药,让黄家宝很是不爽。
自从婆娘生下最小的孩子以后,就开始缠绵于病榻,如今好不容易恢复了,就不能让人好生爽一把?!
于是方素月没能如愿将床上的人唤醒,她给床上人带去的怨念倒激醒了床上的黄家宝。
半晌方素月总算缓过劲来,指着床上的黄家宝厉声问道:“你又是谁?为何在俺保哥哥的床上?”
这姑娘到底是何人?这屋子是俺老黃自个的屋子没错啊!
宝哥哥?这姑娘是谁?为何开口闭口叫俺老黃宝哥哥?
黄家宝皱眉认真仔细地对着方素月看了又看,确定自个并不认得面前的这位姑娘。
这姑娘是怎么了?面色通红不说,身子还扭来扭去的,哎哟喂,这扭身弄眉的小模样儿,那时不时勾人的媚眼,这,这不是撩人犯罪嘛。
姑娘,姑娘你别老对着俺老黄抛眉眼可成?还有你裙下的那两条腿到底在干什么,怎么看都是在来回夹来夹去的,这是在做啥?
黄家宝看着面前突然挠眉弄首,媚态妖娆的女子,梦中没爽够的男人根成了铁杵,咽了咽口中的口水,觉得喉头干得耍郎系耐信躺匣褂幸恢煌耄Υ哟采舷吕矗似鹜牍距嗔娇诰图说祝芩愀械焦鎏痰男目诹沽艘恍宰右睬逍蚜诵矶唷�
突然身后一个柔软又滚烫的身体靠了上来,随即女人的双臂如水蛇一般紧紧地缠绕在他的脖子上,妖娆的呻咽从女人的樱桃小嘴中不断溢出,向他发出邀请。
这,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黄家宝的脑子里乱得一头浆糊,想用力将缠着自己的女人推开,没想到这貌似柔弱的女人此刻力气出奇的大,一双手臂死死地缠绕着他,小嘴已经印上了他的大嘴,并死命地吸咬着。
温香软玉在怀,美人还热情地邀约,黄家宝一直都不是什么君子,更不是柳下惠。
虽说家里只有一个缠绵病榻的婆娘,却是花街柳巷的常客。
刚才之所以没有直接扑上去,也是考虑到能在此地出现的女子,定不是什么花街柳巷的女子,他在方素月到来之前就外出刺探情报去了,故而不认识这女子到底是何人。
如今这女子自个缠上来,黄家宝自不会放过,何况小腹丹田之处突然熊熊升起的*,再看怀里饥不可耐的女子,他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看来这个女人犯花痴,准备了春药,摆明了要算计一个并不喜欢他的男子,只不知这女子一直喊着为“宝哥哥”又是哪一个,不过一定不是他黄家宝这个“宝哥哥”。
住这大院子里带个“宝”字的好几个呢,隔壁还住着个杨延保呢。
这女子口里的“宝哥哥”会是杨延保这个“保哥哥”吗?
不管了,就算是杨延保又如何?
杨四心里的那个女子他可是见过的,又岂是面前这个被*所控制的女子可比。
若这女子口里的“宝哥哥”真是杨延保,今日自个占了这女子的身体,四公子还得感谢俺老黄给他解决了个大麻烦呢!呵呵呵……
如此想着黃家宝心里顿时释然了,何况此刻完全被药性所控制的方素月一只手死死地缠着他,另一只手已经将自个的衣物全都撕裂开了,妖娆的女性*展露无遗。
黄家宝身上的药性也渐渐上脑,虽然黃家宝目前依然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力控制药性的发作,他也听到了屋外有些喧闹的声音,不过内心深处的*以及怀里不断磨蹭着他*之根的女子,已经让他彻底放弃了抵抗。
女子那一声声如泣如诉的“宝哥哥”,声声刺激着他,唤起他最原始的*,他粗糙的大手在女子细腻的肌肤划过,久已没有的那份狂放在胸中熊熊燃烧,屋里温度剎那间提升了不止十度。
随着屋里传来一声女子悠长的娇啼,屋子外的方梦蝶面色苍白地瘫倒在地。
完了,完了,方素月的清白没了,她该如何问兄嫂交代?!
屋子里或欢畅或难耐的呻咽,夹杂着女子高一声低一声深情的“保哥哥”,让方梦蝶咬碎银牙,她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身边一脸木然的杨重光厉声质问:“你,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杨重光木木地看着状似疯癫的女人,脸上纹丝无波,只看得方梦蝶心里拔凉拔凉,扬起的手颓然放下,全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空,整个人再次向地上倒去。
所幸这次身边的丫环婆子已经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纷纷伸手将方梦蝶扶住。
看着仿佛失去了灵魂如同破布娃娃的方梦蝶,杨重光木然的脸上闪过一丝怜惜,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木然的表情,阴着脸对着丫环婆子一挥手,沉声吩咐道:“送夫人回屋,好生照顾!
今日之事不可胡乱议论,谁敢乱搅舌根,乱棍打死!
还有若再让本将发现你们放纵夫人虐待小姐,本将也绝不轻饶!”
第296章 自作孽不可活
丫环婆子们纷纷低头称是,方素月的事原本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又事关夫人的声誉,若谁敢议论,老爷真有可能将人打杀了。
至于夫人虐待小姐的事,这还是老爷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口气说将出来,他们还都以为老爷根本不知道每当夫人心情不佳的时候,都会虐待小姐呢。
那个痴笨的小姐,虽说是夫人亲生,可是在夫人心里,远不如此刻正在屋子里*的表小姐。
也许正因为如此,表小姐这阴差阳错的事儿,才会对夫人造成如此大的打击。
唉,这表小姐怎地如此不小心呢?
四少爷的屋子明明就在隔壁,怎地就进了黄将军的屋?!
不小心就算了,从屋里传来的声音,摆明了是表小姐上赶着喝下了药,做出勾引黄将军的举动。
做出自个给自个下药的丑事,这下想怨人家黃将军都怨不了。
院子里这许多人可都听得清清楚楚,一直都是表小姐嗲声嗲气地饥不可耐地勾引黃将军。
据说这黄将军可是有妻有子又有女的人,这下好了,好好的嫡女得给人做妾,真正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方梦蝶给方素月找的药那可是绝对的烈药,那屋子里的两人正所谓是*,差不多折腾了大半宿方才渐渐安生下来。
当带着手下兵士进森林进行强训的杨延保,一个月后带兵回到营地,方素月已然成了黄家宝的小妾。
至于方素月醒来发现床上的男人并非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时,也曾寻死觅活,只可惜一个失了身的女子除了嫁给那个男人,就是去当姑子,权衡利弊最后只有跟了黄家宝一条活路。
方家得知方素月居然要做一个三十大几男人的妾室,岂能咽下这口气,一边写信斥责方梦蝶言而无信。敦促方梦蝶务必要让黄家宝休了糟糠之妻,立方素月为正妻,一边给杨老夫人写信施压。
在方家眼里虽然方素月行为有失,可好歹清白之身给了黄家宝。只是他们可曾想过黄家宝的妻子又何等无辜。
黄家宝虽然不是个绝对忠于妻子的人,但对于缠绵病榻多年的妻子却有着自己尊重的方式,正妻之位永远都是她的,就算她走了,那个位置也不会让第二个人坐上去。
行伍多年,黄家宝经过自己的努力,如今俨然已是边关神探营的头目、从四品将军,又岂是那种受小小方家威胁的人?
于是指着哭哭啼啼的方素月甩出了一番话:“要跟俺黄家宝?没问题,不就家里多张吃饭的嘴,俺养得起!
若想夺俺婆娘正妻之位。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
你这种靠春药吊男人的女人,老子还看不上呢!
要不是看到威武将军的面子上,哼,这样一个敢给老子下药的女人,老子早一掌拍死你!”
说完根本鸟都不鸟一眼方素月和阴着张脸的方梦蝶。出了门扬长而去。
本以为那一番*怎么也能收得了黄家宝的心,岂料凭着自己的年轻美貌还有健康柔软的身体,居然拼不过那个缠绵病榻的黄脸婆!
方素月如何甘心,既然自己已经*于这个男人,那么这个男人就必须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
做妾就先做妾,她不相信以她姣好的容颜年轻的身体还能争不过那个病鬼黄脸婆?!
既然方素月自个愿意。方梦蝶在对着杨重光施压无果的情况下,也只得依了方素月,尽管兄嫂那里实难交待,可事已至此,她方梦蝶就算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又能如何?
在万般无奈下,方梦蝶只得典养脸央着杨重光。派人去军营将黄家宝请至边关的主帅府,一番说合之下,黄家宝方才答应用一顶小轿将方素月接进了黄家。
方素月期待中的婚礼、喜宴、洞房、大红嫁衣什么的那自然是没有的。
黄家宝的家就按在边关的内城,若没有刺探任务,黄家宝十天有个两三天是会在家过的。大多的时间都住在靠近边关的军营大院里。
一身桃红的衣裳还是方梦蝶给她添置的,做妾的再没有机会穿正红的衣裳。
黄家宝随便找了顶小轿,就这样方素月从黄家小侧门被抬进了黄家,安置在黄家内院的小披厦,身边只一个贴身丫环。
方素月进黄家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参见黄家宝的正妻,给这尊压在她头顶的大佛敬茶,没这尊大佛的首肯,就算进了这个家,她连妾都不是!
黄妻倒没有为难方素月,十分平静地接过方素月手中的茶,放在嘴边做了个样子,又让身边的婆子送上见面礼。
黄家宝的两儿一女也很坦然地接受这个自甘作妾的女人,尽管如此方素月从黄家人人面无表情的脸上,感受到自己是极不受欢迎的人。
不过没关系,凭俺方素月的手段,总有一天定让你们人人跪倒在俺的面前讨饶,哼,就让你们先得意两天!
方素月狠狠地想着,目光中顿时带出了一分恶毒。
黄家宝作为边关的谍报大将,最善于察颜观色,方素月眼中的任何一丝波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岂能致自己的妻子和儿女于危墙之下,更不可能容家人被这样一个女人残害?!
黄家宝眼中寒光一闪,冰冷冷地目光直盯着方素月,然后用不带一丝温度的语调斩钉截铁地说道:“今日你也算是进了俺老黄家的门,那就得守俺老黄家的规矩!
妾就是妾,永远不可能成为正妻,而且俺老黃家只有嫡子永无庶子!
来人,让她将药喝下去!”
哼,敢给老子下药,敢逼着老子休正妻,敢算计俺的儿女,那就得承受接下来的一切!
方素月也不想想,黄家宝至今就一病妻,若两人之间没有深厚的感情基础,怎么可能?
如今方素月在两个人之间横插一脚,既让黄家宝失了好男人的形象,又给他们夫妻父子女之间添堵。
黄家宝岂会轻易饶了方素月?黄家如今已有两子一女,大儿子已订了亲,转过年就要成亲,女方家是看中了黄家人口简单,女儿进门就能当家做主才一口答应下来。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女方家虽没提出退亲,也颇有些不愉,说起来谁愿意家里有个与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姨娘压着?
好在黄家宝亲自上门理清此事,对方又是多年军中同仁,这次的事大家都知道黄家宝是被那女的下了烈药,而那女的又是杨重光夫人的亲侄女,才不得不接入家中,故而总算保住了这门姻亲。
为了避免嫡子庶子争夺财产这种事情发生,给方素月喝绝子汤就成了必须的事,故而方素月进黄家当天做的第二件事是被逼喝下绝子汤。
等到方梦蝶知道这事却已是半月之后,一切都已成定局,做妾是方素月自己愿意的,做妾的其实比给人家做丫环还不如。
丫环还有个尽头,到一定的年龄,主家总会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