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你只是备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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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你只是备胎-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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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呢?
眼前布署停当的杀人埋伏现场,不能轻易放弃。像今天这样的下手机会,仅此一次。一旦错失了这个机会,卢思聪就会从富豪公子沦为穷鬼,就好似从天堂打落饿鬼地狱,再也无法翻身。
卢氏庞大的家业继承权摆在那里,卢思聪根本想都没有想过低头认命做出放弃的可能性。他自己并不认为这是疯狂的贪欲和残暴的罪行。他相信自己完全就出自于男纸汉天生应该有的那份事业上进心,以及永不服输的坚韧性。
他觉得这分明就是一场战争。是战争就难免流血牺牲。他觉得自己应该更像是一个英勇无畏的冲锋队长。宁可站着生,不肯跪坐死。绝不畏缩,血战到底。
既然电话里无法用言辞说动林真,那么,卢思聪就赶紧扔开自己正在细心品味着的xx酒庄陈酿红酒,疾风迅雷般地跑下楼去。也没有来得及带上随从,独自一个人冲出大门,奔向林真那支车队停车的地方。
正好林真提出来要让思聪上她的车,面对面跟她单独说话。
卢思聪顺势而为,急忙就赶了过去。
他想要做的,不只是跟林真见面说话那么简单。他打算连拉带拽,硬把林真强掳过来,一起回到酒店订好的房间里去。
当然,用绳子捆绑了她显然是不成的。不过,除了强行绑缚之外,其他的一切极端手段都可以用得上。比如拦腰将她抱住,又或者扛在肩上。
30岁的男人正是身体最强壮的年纪,44岁女人的体力已经明显开始衰退。况且女的本来就打不过男的。
卢思聪真的打算这么干,他其实是有这么一个优势的。
当儿子和妈妈之间发生抓拿扭扯事件时,哪怕是扭打抓扯的力度稍稍大得来有些难看,料想林真身边那一队随从们,谁也不敢贸然站出来帮护他们的女主人。各家各户的母子之间,都有着各自不为人知的秘密关系。
站在随行人员的视角上看,他们不得不做出这样的认知:鬼知道一个继母和一个儿子之间,在过去十八年间,是不是长期习惯于把这种程度的相互扭扯运动,默认成了生活中的常态。倘若这对母子之间的相处关系,一直就是这样的话,又有谁敢于站出来阻止卢思聪强行把林真阿姨生拉硬拽到酒店房间里去呢?
只有卢思聪自己和林真本人能够意识到这一次的事情与以前全然不同。
卢思聪在过去十八年里从未跟他亲爱的小妈红过脸,林真即使在思聪未成年之前的弱小日子里,也从未对他施加过任何暴力。无论是动作暴力,又或者语言暴力,甚至包括态度上的冷暴力……总之从来不曾有过任何粗暴对待。
这时候卢思聪忽然改变了多年习惯,用足力气动起手来强掳硬拉,林真一定会觉察到事情有点不对劲儿的。
不过,这一刻思聪已经急了,他来不及仔细寻思,去寻找这道题目的更优解。他只能勇敢向前冲,不能退缩,不能犹豫。
还好!雇佣杀手们接到的指示,乃是卢思聪、卢思明、林真三人集合在了酒店之后,等他们离场时才会开枪。
此刻,卢思明尚未现身此地。卢思聪即使没有保镖随同,在庭院里或者大道边随便独自乱跑,也不用担心遭遇意外伤害。
不一刻,卢思聪来到了林真的车上。
受命前去查勘情况的小李和小马两个,也就此终止了继续进入酒店的动作,一左一右地跟在卢思聪身后返回,然后守在了车门的两边。
林真这边带来的随行人员,有律师有会计师有秘书也有保镖。这些人谁也没有对卢思聪的立场产生任何猜疑。既然卢公子刚刚从酒店大门里头跑了出来,有事情向他询问即可。小李和小马便不再需要进一步前去查看。酒店里头的详情,卢公子显然已经查看过了。
林真倒是看出来卢思聪今日的举动有点奇怪,对他有那么一些不大放心。可是这样不和谐的猜忌之心,也不便公然告知于身边的卢氏员工。当她看见小李和小马擅自撤回,也只能无可奈何地付诸一笑。
毕竟林真只是出自于女性的直觉,觉察到这里的气氛有点不同寻常。毕竟她从来不曾将事情料想到残暴血腥的程度上去。
林真这时候回想起藏家牧民女儿所唱的歌谣中提到“沏骨寒风”什么什么的,再加上天色渐渐的黑了,夜空中吹来了沁着寒意的秋风。
她便宽慰自己道:“也许!我真的是身子有些不大好,气血什么的大概也开始虚弱了吧?竟然变得来畏寒怕冷。所以心里才生出各种不好的错觉。”
当年,林真曾经背起行囊,在此地徒步漫游过长达五年的时间,从20岁直到25岁。当年,她正值青春年纪,气场又强,血行也通畅,从不畏惧香格里拉十月里吹起来的零落秋风。
“大概!我终于变老了吧。人老了就变得畏寒怕冷。”
林真把一切归咎于自己,宽容大度地挥去了对于卢思聪一度产生的些许猜疑。
卢思聪一头钻进车里来,什么话也没有说。
林真也没有抢着开口相询,她环视了一遍在场的随行者。司机大叔和同车陪伴的秘书小姐知趣地退了出去,又仔细关好车窗车门。大家都猜到总裁太太和大少爷之间有特别秘密的事情要谈。
林真在电话里不方便说,一定要当面才能告知的这件事情,便是廖远的暴力倾向。
廖凡和李敏所生的儿子廖远,此人正是廖记观光酒店的小老板。廖远年纪不大,尚显年轻稚嫩了些。在背后给他撑腰的人,无疑就是他的妈妈李敏。
虽然李敏更像是这片物业背后真正的女主人,不过,廖远始终都是法人和老板。当李敏不在现场的时候,有暴力倾向的小廖老板完全有可能在自己的私人地盘上,干出各种出格的事情来。
林真当年曾经和廖远的爸爸廖凡一起,有过五年多的荒野生存历练经验,她的眼神比一般人更加锐利,她敏锐观察到酒店楼顶天台上正在酝酿着某种很不对劲的事情。
可是,林真的性格柔软,软得来她自个儿都有些看不惯。
她竟然没有立即做出果断离开的决定,这是出自于她担心卢思聪更多一点。
如果不是卢思聪乍然出现的话,林真这时候说不定已经扬长而去,远远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香格里拉草原她虽然快要有二十年没有来过。不过,这里的山川地理,人迹分布,却一直了然于胸。临时换个住处,一点儿也不觉得为难。
尤其是香格里拉被彻底开发过后……更加方便得多了。
可卢思聪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新加坡老外,他从来就没有来过这里。
林真在停车场里没有看见任何车子。这就是说,卢思聪大概是从私家侦探社那边得知了林真的行程计划。当他出了丽江机场之后,打了个taxi直奔此地而来。出租车卸客之后,便空车返回丽江。结果就把卢思聪扔在了酒店里面,形同被困,没人赶来接他的话,他将寸步难行。
在香格里拉这个地方,选择taxi临时代步并不明智。正确的做法其实应该是以每周为单位,长时间包租旅行专用车辆。
卢思聪既不是一个背着全套驴子装备的徒步旅行者,也没有跟团,又没有租车。他来路上搭乘的taxi早已返回城里去了。他最后能够选择的交通方法,也就只剩下找到附近的藏族人家租匹马儿来代步。可是,偏偏他却连骑马也不会。于是他只能暂时留在酒店里,独自面对廖远那个变_态随时可能构成的莫名威胁。
林真在这种情形下,只能将卢思聪哄上自己的车来,一起带走。
关于廖远的天生暴力倾向,以及楼顶上出现的奇怪人影,这两件事情说出来都显得过于琐屑,林真自己也担心自个儿是不是过于敏感了些。于是,在电话里她根本没有办法直说出来。
像这样一种过于纤巧的想法,只能当面悄悄跟他讲。
……

☆、第7章、生活本该简简单单

林真坐在车里远远地瞧着卢思聪从酒店里一个人跑了出来,一路上并未遇到任何阻扰。她也忍不住开始自疑,自个儿是不是想太多,是不是敏感过头了些。
总之思聪本人没事儿就好。
卢思聪一头钻进林真的车里来,司机和小秘知趣地退了出去,把这个既封闭而又安全的小空间,留给林真和卢思聪两人专享。
“既然出来了,就别回去了。”
林真微笑道:“我想你不是一个人来丽江的吧?现在就打个电话,让你的手下帮你收拾好随身的物件儿。今晚我们换个地方住。”
思聪身为富豪公子,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一票手下。林真心想这一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眼见得思聪几乎是空着两手从酒店里跑出来的,他随身携带的一应物件儿,想必都留在了酒店房间里。
收拾行李这种事情,当然用不着思聪自己回去,他带来的随从理所当然会帮他拾掇好一切,然后送过来。
所以卢思聪上车之后,林真的车队仍然没有打算立即掉头开走。而是继续停在那里。等着卢思聪指挥他的手下,收拾好了以后,一起离开。
卢思聪心里有鬼,“你不是一个人来丽江的吧”,这句再正常不过的常规化问讯之语,刺痛了他的神经。
他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这次他从新加坡带出来四名卢氏集团总部的亲信骨干,还有多达二十一名雇佣杀手。
林真那么一问,思聪的心里顿时就是乍然一紧,心里头掠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糟糕!该死!是不是被她给发现了!
稍一转念之后,这才反应过来。心中掂量着:“她所指的,应该是日常随行在我身边的那些卢氏干部吧?我真是醉了。这一次玩得有点大,情绪上难免不够镇定,我倒有些儿杯弓蛇影了。”
思聪不由得苦笑,自嘲道:“像我这种人,成天担心着被人绑票勒索敲诈,我什么时候又敢一个人出门了?尤其是此地这样一种人口流动性比较大的西部山区。自然应该谨慎些。我这次带了四个人出来。”
思聪自己也知道刚才自个儿险些失态,怕被对方瞧出来破绽,于是赶忙儿打趣说笑掩饰道:“四个人会不会太少啊?我看真姨的排场摆得很大嘛!您竟然弄了八辆车,四只very_四代suv,四只怀旧版丰田经典面包,总共带了不只二十个人吧?我那个素未谋面的弟弟,他真有那么可怕吗?”
卢氏集团合作的私家侦探社对卢思明进行调查,是一件open的事情。调查得到的资料,统统送到卢氏总部的内地客户支持部档案室。林真和卢思聪手上拿到的资料,其实都是复件。原件留在总部,每一个权限足够的高层,都可以调阅和copy。这样的调阅权限,卢思聪当然有。
所以卢思聪坦然承认他已经知道林真这次出行的目标,就是针对卢思明来的。
卢思聪吃不准的是:林真跟卢思明见面之后,究竟想要做啥?杀他?揍他?还是巴结讨好他?
现在是法制科学社会,倘若林真也想使出暴力手段,胁迫卢思明就范的话,带这么多人出来并没有实际的用处啊。卢思聪根本不相信,林真敢于罔顾内地法律,像个黑涩会话事人似的公然指使着她的手下,在光天化日下把卢思明抓起来暴打一顿,然后迫使他签署一系列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嘛!
卢思聪也是三十岁的成年人了。关于卢思明的调查结果他也认真看过。此刻,脑筋急转弯,便立即猜到了真相——林真此次出行,她自己有点心虚,严重缺乏安全感。之所以她会带上这么多人随行,那是因为:她觉得这次出行很可能会遭遇某种危险。这一批人数看上去有点过多的随行人员,恐怕不是为了胁迫卢思明,而是为了保护林真。
可是,从调查报告上,卢思聪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危险的线索来。
那么,结论就只剩下最后一个:林真的脑子里藏着一些从未公开过的隐秘之事,此地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危险因素。
这会是一种怎样的危险呢?
卢思聪此刻并不是为了八卦好奇探秘,他哪有那份儿闲心。他是担心自己的计划阴差阳错会遭遇到意外的失败。林真对卢思聪显然是没有什么戒心的,她戒备提防的对象,另有其人。倘若因为林真提防别人,歪打误撞的就此揭露出卢思聪的阴谋,卢思聪可就冤枉死了。
为今之计,只好把林真的注意力,尽力往卢思明的身上转移,令她一时间心无旁骛,专心去关注卢思明那边的动静。毕竟,卢思明才是大家共同的敌人嘛。
于是思聪便顺势八卦打听道:“我那个素未谋面的弟弟,他真有那么可怕吗?”
林真的脸容并没有因此变色,她依旧还是那么含蓄矜持地微笑道:“思明这孩子倒没有什么问题。我放心不下的,是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哥哥。”
林真话中所指的,就是有严重暴力倾向的此间小老板廖远。
卢思聪猜得一点不错。林真此刻身处此地,她非常没有安全感。
私家侦探传真到新加坡卢氏集团总部的那些资料,重点集中在对于卢思明及其生母李敏的调查和甄别上。至于李敏早年还和另外一个名叫廖凡的草根旅行家,生育过一个名叫廖远的儿子,此事看上去与卢天民遗产案并无太大关系,于是报告中只是稍有提及此人,并未详加追查。
林真对于廖远所做的调查,与卢天民遗产纠纷案完全无关。
事实上她通过吴胖子这条线,正在追查她年轻时代曾经相爱过的一位前男友身后之事。这件事情假公济私,只能偷偷摸摸背着卢家私下进行。
那个廖凡,他是林真嫁给卢天民之前,曾经相爱过的前度男友。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放进卢氏集团的档案室里……于是林真其实是背着大家,另行私下委托吴胖子秘密调查前男友廖凡身后留下的遗腹子廖远。
吴胖子传回的调查结果让林真感到十分不安。
一个天大的误会,好像正在形成……
四十四岁的林真最近在车祸中失去了她的丈夫,她自己又没有生育过一男半女。随即,又被总裁老公的一纸遗嘱残酷褫夺了她在卢氏本应拥有的全部家产。略感到有些无依无靠、晚景凄凉的她,忍不住一遍遍地回忆起自己年轻时代的那些往事来。
她是70年出生属狗的人。1990年初次来到香格里拉草原,她是此地最早开始从事旅游产业开发的第一批拓荒者。如今廖远拥有的这家黑店,昔年就是由林真亲手为它奠基。那时候,林真的身边一直陪伴着的那个人,就是廖凡。
90年直到94年,那是一段无人打扰的逍遥时光,香格里拉的草原和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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