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越问道:“皇后娘娘,这有何不可,公主入住皇宫足见我朝重视。”
在这片大陆上,倪越知道,在很大程度上经济,政治是比较封闭的,虽然几国之间有往来,可那不过是少的可怜的贸易,而这些贸易基本上是私下进行的。其实东旭还得称很开放。
倪越的提议皇后自然是反对的,无论她是出于礼制还是私心,倪越知道,公仪绯同意的可能性比较大。
果然,公仪绯同意地点点头,说道:“主意大胆了点,但是朕却是想尝试。李谨德,呈笔墨,朕要拟旨。”
“皇上……”皇后意欲说什么。可她毕竟还是了解皇帝的,既然皇帝下定决心的事情,几乎是不会有回转的余地,当然她也不想惹皇帝不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俺老是错字多多,见谅哈!!错字提点一下谢谢!
、风波又起
原本预计将三公主接入宫中,可没有想到那日的凌晨三公主便苏醒了。身体神奇般的好了,这毒简直是来的快去去的快!关键还不是太医解的毒。总共从中毒到解毒也才一天左右,这让倪越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北凌汐等人自己搞得鬼,她们的目的是否有入皇宫这一个。
师院首入宫后向公仪绯禀告了这件事,倪越以为三公主入宫暂住的事情就此了解,没想到公仪绯还是下旨请三公主入宫。
不晓得这一场风云是谁搅起的,又不晓得如了谁的愿。
公仪绯?苏洁?赵芸琳?北凌汐?又或者是其他人……
“娘娘,甘露宫里好像出了什么事?”
倪越的轿撵经过甘露宫的宫门外头,看到里头的几个宫女急急忙忙走来走去的,倪越让太监们放下了轿撵,搭着之桃的手走下去,此时离宫门尚有几步路。
她才走了一步,正对着宫门一个宫女从里面跑出来,跑得快得很,幸亏倪越身后的习魏眼疾手快很快将这个宫女扯到一边,否则凭倪越现在这幅娇弱的身躯摔一跤什么的太简单了。
“越……越妃娘娘……”
“如此慌张做什么,险些撞伤了娘娘……”之桃担忧地上上下下细细检查着倪越。
“本宫无事!”倪越问那宫女道:“出了什么事?”
宫女颤抖着身子道:“二皇子受伤了,流了……血……好多血……”
“本宫进去看看,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倪越一眼瞟过习魏示意他放人,习魏手一松将那宫女放了。身边有个懂功夫的真好,从前不知他来历,一直将他晾在一边,有点后悔,这么好的资源不用太可惜了。
她看到主殿里王太医,钱太医都在里头。
“德妃姐姐……”倪越看到德妃神色倦怠地靠着。
“见过越妃娘娘……”
“行了行了……”倪越不耐烦地对几排人挥手示意不用行礼。
“越妃?”德妃顿了顿……她怎么来了……
倪越走了进去,看到地上的脸盆里的水尽然是红的……
这是血?目光顺着向上,一张大床上有个小小的身影,床单上也染了血,触目惊心,这身影,他的头上缠了厚厚一层层的白布……二皇子头部受伤了。
“这……德妃姐姐,二皇子是怎么了……”
德妃捂住嘴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提不起力气来,声音哀伤,道:“珀儿,撞到了……石头……头部,咳咳~受伤了……”
“娘娘……”凝冬慌忙轻拍德妃的后背替她顺气。而德妃咳嗽之后,一手将帕子给凝冬不看一眼,又换了一条握在手上。
倪越看着床上那个幼小的孩子,真真可怜,小小年纪却总是伤病不断,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活蹦乱跳的孩子,其实也经历了很多痛苦的事情。
显然倪越到甘露宫碰上这事纯属太巧合了,公仪珀一受伤,德妃派人去昭明殿通知公仪绯。
德妃打起精神问王太医:“珀儿这伤可重?会不会……”
王太医诊完脉,宫颈又谨慎道:“幸亏伤得不深,二皇子无性命之忧,只是……”王太医叭到底上,钱太医也立刻跪趴在地上。
看来那孩子伤得严重了,否则两位太子不会一副赴死的样子跪趴着。
德妃撑住了额头,语音颤抖,道:“说吧!本宫都能接受……”
“娘娘您要有心理准备……”
只要珀儿还活着,还……活着,无论如何她都爱他,珀儿是她此生唯一的孩子。
“二皇子可能醒不过来……”
什么?植物人?倪越瞬间想到这个词,活着可是没有意识醒不过来,这不就是植物人,一个才五岁的孩子。
昭明殿,公仪绯得到消息后差点两桌案给拍碎了。这一次他是真的愤怒了,珀儿,他最小的孩子,都说他不疼那孩子,全是瞎子!他哪里不喜爱那孩子,那么可爱的他的孩子。
作为一个皇帝,公仪绯在二十七岁的年纪只有两个孩子,子嗣实在是少的可怜。一方面太后想要她陈家的孩子,一方面苏皇后各种手段不减,宫里落胎太容易。还有一方面,公仪绯临幸后宫又少。在大臣们眼里他们年轻的皇帝怕是早走先帝子嗣稀薄的路了。
倪越在思考这个她认为比较严重的问题的时候,公仪绯到了,这是第二次见他如此担心二皇子,上一次是二皇子感染伤感的时候,只是这一次他英俊的脸更沉了,浑身散发的气息也很沉重。她看到他看向二皇子时眼中的柔情与担忧。
“奴婢【奴才】向……”齐刷刷地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真是麻烦的礼节,还没等他们喊完公仪绯沉声道:“免了。”
倪越走过众人走至公仪绯的身侧,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她不便出口说什么。
德妃一见到公仪绯,眼泪最终是流了下来,之前还是死命平静按捺住她自己,最终这份毅力在公仪绯到之后,彻底支撑不住,伤心,委屈,不甘充斥着她的大脑。眼前的男人不爱她,她早已知晓,帝王之爱本就是渴望而不可求的东西。只希望他心中有一点点她的位置,然而这些年来她什么也没有看到。
倪越略施一礼告退了,其他闲杂人等也出去了,而两位太医还在地上。宫里的太医看着可以接近皇上嫔妃让人羡慕的一件事情,可实际上哪有那么容易呢!个个都是提着脑袋办事的,稍有差池砍头是轻的,满门抄斩那才真真恐怖!而这例子也不是没有过。
两位太医也算是宫里的老太医,经验可以说够丰富了,可如今对二皇子也是素手无策,可不是么,植物人,搁在现代那也是难治的,更不要说千年前了。
王太医到底是在宫里打滚了多年,见着皇上阴沉的脸色,话说的还是很清楚的,不愧是老练的人,总是有几分胆量的。
公仪绯听后自然是勃然大怒,不过他自制力比较好,没发作。
德妃的哭声却是止不住地响,公仪绯挥手让两位太医回太医院后立刻想出各种方法救二皇子,最后加了一句,二皇子若是醒不来,他们也得跟着二皇子一起醒不来。
钱太医出了内殿差点走不稳路,还是王太医走得正。
“钱兄啊,一把年纪的人了~什么事还没经历过啊!……诶……看你给吓得!”王太医感慨道。
钱太医解释道:“正是年纪大了,才越来越怕死,哪里有当年的意气啊……”
王太医摸了一把胡子,对着甘露宫外的太空说道:“老咯,我们这啊,都老了……”
“哎……”
偌大的甘露宫主殿中只有公仪绯和德妃以及沉睡的二皇子。寂静的殿中,德妃缓缓停止了哭声,三年来第一次公仪绯站在她的面前,倘若是曾经,她……而现在她别无所求。
“皇上,”她抬起朦胧的双眼看着公仪绯,道:“六年了,臣妾嫁给皇上六年了……”
公仪绯深邃的眼睛看着她,淡淡道:“这六年苦了你!”
“当年是臣妾跟着皇上走的,”你情我愿的事情,细算起来,是她当年自己的执着,“梨花木的檀纹窗是内侍局新送来的东西,这些年臣妾过得很好……”尽管公仪绯没有宠幸她,但至少她的妃位一直没有动过,饮食穿戴也没有少过。然而很多时候,她想,这是因为她有个孩子,所就算不得宠地位总是稳妥妥的。是啊,她的地位是稳妥妥的,可她的孩子却是躲不过人祸,只要稍不留神,便惹上病痛灾难。
“你很好,朕一直很放心。”这是心里话,扪心自问,娶过那么多的女人,德妃确实比较省心,让他可以少费一番心思。
“皇上,臣妾让您放心,可是臣妾终有一天也会累……”
“珀儿是朕的皇儿,朕也疼他,朕一定会查明原因的……”
德妃颓废到地上,喃喃道:“查明原因……”哪怕查出来,她的珀儿也醒不聊啊!她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要,只要她的孩子平安!
公仪绯低下身子,说道:“朕……没有旁的办法……”
洛城云光驿馆中,梅立均正在指挥人,整理一些东西。
北凌汐的侍女采桑从房中走出来道:“梅先生,公主请您进去。”
梅立均放下手头的东西,用干净的白布擦擦手,回道:“在下马上进去。”
因为刚刚醒来身体还比较虚弱,不宜发生运动,因此公仪绯准她休息两日,公仪绯倒是无所谓,而北凌汐却是抓紧时间的很呐,只有她说通了东旭皇帝,她兄长的面临的局势会有较大的改变,所以她找梅先生,就是和他商量即刻进宫。
“公主身体还虚弱,再静养一天吧!”梅立均想了想说道:“公主若是真出意外,在下以为三殿下一定会拆了在下……”
北凌汐轻笑了几声,说道:“皇兄素来温和不会那么做的。”
梅立均反驳道:“公主此言差矣,殿下对公主自然是温和,只是对在下怕是要恨之入骨了,毕竟是在下怂恿公主出国的。公主一路惊险不断,殿下那里想必是十分担忧!”
“公主,梅先生说得极是,您也不必急于一时!”
“你们不懂我心里的焦急,”北凌汐稍稍动了动身子,说道:“我已经好很多了。即刻动身吧!”
二皇子受伤,宫里忙成一团,师院首才回到太医院立刻和其余回来的王太医等人研讨诊治二皇子的方法,另一拨人,内惩院的几位大内侍卫在调查二皇子受伤一事。
皇后将三公主安排在离后宫比较远的宁铭宫,锦瑟殿。
日近黄昏的时候,倪越去了一趟锦瑟殿,不就是慰问么,皇后好思量,让谁走一趟不好,偏偏让她去,不过倪越也不是吃素的,顺带捎上徐氏。她好歹可以坐轿撵,徐氏可是足足跟着轿撵徒步走的。
到了锦瑟殿,倪越只是随便问候了几声,便推辞天色已晚回宫了。
北凌汐身边的两个宫女看着她的时候一脸警惕的状态,倪越很纳闷,明明大多数人认为她比较和善才对。
哎……主要吧,那两位宫女觉得长得好看的大都蛇蝎心肠,尤其是像倪越那般倾城样貌,更是危险。
倘若倪越知晓她们心中的想法,估计特别想拍她们一巴掌,丫什么脑子,能这么一概而论么!
“越妃姐姐,妹妹告辞了……”徐贵人忍着脚痛道。
徐氏和她的住处其实是两个方向,倪越点点头。
出了宁铭宫几步,走来了几位宫女,由一位嬷嬷领着。
“奴婢见过娘娘。”
“嗯……”
几人行了礼便要走,看样子应该是派来宁铭宫的,然而她们还没有有几步,内惩院的几位侍卫,追赶上来,见了倪越行礼,“见过越妃娘娘……”
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倒还是守礼的。
为首的侍卫道:“宋嬷嬷将你身边的几位宫女带回来,本侍卫奉皇上之命调查二皇子受伤一事……任何可疑人物都不得放过。”
宋嬷嬷说道:“笑话,这几位宫女是才入宫不久,这几日都在学习宫中礼仪!”
作者有话要说:
、荒草死者
内惩院的人不是吃素的,三言两语想打发人是不可能的,毕竟内惩院的后台足够硬,是由皇帝监管。
“嬷嬷,这两个宫女本侍卫必须带走。“为首的侍卫招了一下头,身后的两位侍卫立刻将宋嬷嬷身后的两位宫女带走。
“住手,况首领,你带走了这两个宫女,我该如何向北苍三公主交代,如何向皇后交代。内侍局用人向来谨慎,而这两位也是特地为使臣服侍的,况侍卫是想扰三公主心中不快。“宋嬷嬷在宫里混了几年的饭,自己手下的人怎么会轻易让人带走,她目光一转,对倪越道:”越妃娘娘,您奉皇后的懿旨照看三公主在宫中居住。不知娘娘对况首领的做法,可不满!”
倪越扫视了一眼所有人,出乎他们的意料,”宋嬷嬷还是协助内惩院调查吧,至于三公主这里,尚不缺人手,明日再禀明皇后,换人过来即可。”
“多谢越妃娘娘!”
侍卫们很快带着两位宫女离开,宋嬷嬷跺了跺脚道了声别,也匆匆离开了。
“娘娘,二皇子不是意外受伤的么?怎么内惩院的人动手差这个案子了?〃
倪越问她:“意外?谁有二皇子好命隔三差五发生意外,皇上不是傻子,只是这一次触及皇上的底线了。。。。。。“
“底线?”
倪越轻笑了一声,“二皇子毕竟姓公仪,毕竟是皇上的亲生孩子,皇上心中终归是有他的。“
〃娘娘,到了。。。。。。〃倪越回到了重华宫,进了寝殿,发现紫竹不在,于是问外殿的宫女,“紫竹人去哪里了?”
“回娘娘,司制局来人说娘娘的要的玩具已经制好了,紫竹姑姑亲自去司制局拿东西了。”
吃过晚膳之后,之桃服侍她沐浴,正想叫紫竹的名字让她将梳子拿进来,突然想起紫竹还没有回来,于是问之桃,”怎么还没有回来,不过是拿个东西,从重华宫到内侍局来回不过一个时辰,现在已经快一个半时辰,人怎么还没有回来。“
之桃拿起毛巾,擦干倪越身上的水珠,然后拿起衣袍各给倪越穿上,回答道:”许是天色黑了,她走路慢了,所以才耽搁了一段时间。“
倪越通过窗户看到外面的确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路上的宫灯可没有她寝殿里的八角玲珑琉璃灯照得通亮,走夜路确实应该小心慢一些,免得出事故。
过了一个时辰,紫竹还没有回来,倪越有些担心了,于是让之桃派人去找找。
这个时候何芯贞居然来了,看上去面色有点红,有点喘气,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道:“还未睡下呢?不如出去赏月吧!”
“赏月?”拜托,她现在没有这个心情,再说,今天又不是中秋,赏什么月,更何况就算中秋她也不是什么高雅之人,赏什么月。
何芯中向来很少出钟粹宫,即使有事也是白天来看她,今天中什么魔风大晚上出来找她,看她的样子初步推断像是跑过来的。有鬼!
何芯贞有点着急,说道:”当做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