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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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心计-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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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忙连声称是,陈御医这才又抬手给团哥儿搭了脉。

这一次倒时间长,比五娘都要久的多,反复诊了几次脉,又沉吟了半晌,才徐徐开口,“这倒是怪事,看小少爷的脉像,比一般孩童都要强些,却怎么……”

三娘脸色一紧,陈御医像是一时之间没找到合适用词,半晌才续道,“依老夫看,还是要请了专通这一科的大夫来看看,老夫的本事低微,还是有些拿不准。”

说着开了几个平安方子,又交代了两句,便告辞退了下去。

没有外人在,三娘的脸色也就不再遮掩,五娘忙出声安慰,“陈御医也就是千金一道拿手些,对于别的,拿不准也是常事,三姐不要着急,这张太医已经在请了,只是向来不给除宫里之外的人看病,要请到他,也要颇费一番事。”

三娘仍旧眉头紧皱,勉强笑了笑,开口道,“先谢过五妹了,每日的为这个事忙里忙外,真是有些过意不去。”

五娘笑道,“三姐这又来了,你我姐妹一场,还用的着这个?”

三娘听着这俏皮的话,到底忍不住笑起来,五娘原本想问一问尚书府的事,可看三娘满心都在团哥儿上面,也就忍下没问。

反倒是三娘逗弄了团哥儿一会儿,见睡得沉,便放在一边,问五娘,“这次院子怎的比上回的人又多了几个?”见五娘脸色不好,也就明白过来,叱笑道,“果然都是一个样子,还当你会好些,谁知……”三娘顿了一顿,才道,“你总归是世子夫人,论出身也是不低的,有时候架子也要摆起来,没得让人觉得好拿捏。”

五娘摆摆手,不在意道,“不过几个丫头,当不得什么,若是世子好女色,就是不在眼前,也是要弄来收房的,倒不如就摆着,索性世子也不在府里,女人多了,总会出几个幺蛾子。”

三娘有些无奈,苦笑一声,道,“你说做婆婆的,为什么就一定要为难媳妇儿呢?总归她们也是这样过来的,论理才最应该明白我们的难处才是。”

五娘有些失笑,“这个理可真就说不清了,要问,也要回去问太太才是,大**方方面面都做到了,可还是不讨母亲喜欢,听说前几日又发作脾气,让大**生生站了大半天,回去后路都要不会走了。”

三娘倒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把玩着指甲,淡淡道,“她什么脾气,也是你领教的最多,同是女儿,却偏心偏的太远了,这些年,我就一直好奇,虽说你养在祖母身边,可到底也是她肚子里出来的,怎么就能对你这个模样?”

五娘沉默了半日,才笑道,“你今日倒是怎么了?总说这些子扫兴的事。”

三娘怔仲了一下,叹口气,“我们商量过了,等我身子再好些,就申请了外放,再怎么样,总也比留在府里好些,更何况他也是肯努力上进的,日后的日子总归会比现在要好的多。”

五娘愣了一下,问,“尚书夫人也同意了?”五娘话问出口,自己就觉得好笑,嫡弱庶强,若是自己,只怕巴不得这个庶出离得远些,又怎么会好心挽留?

三娘倒不觉得这是句傻话,转身轻轻拢了拢团哥儿身上的小被子,叹着气开口,“若是她愿意挽留,反倒好了,只看她问没问几句就痛快答应,我这心里就……”三娘不禁又有些无奈,“这些日子,我也没少私下里查探,可查来查去,饮食上的事不是我从娘家带来丫头处理的,就是婆婆赏下来的几个丫头插过手,我虽不想信,可摆在眼前,又容不得我不信,再说了,我到底只是个庶子媳,这种事,又如何能与婆婆叫板?说来说去,也只能退的远些,自保罢了。”

五娘心中一凛,却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越是世家,对长幼的尊卑越是苛刻,就算长辈犯了再大的错,晚辈也是没有仵逆的理,三娘一房又是庶出,五娘想来想去,竟也想不到别的法子。

三娘虽说有些心灰意冷,可到底还是透了丝丝喜气,毕竟随了夫君外放,整个家里,可就算是一言堂了,只要夫君愿意,怎么倒腾都是自己说了算。

只是团哥儿到底可惜了些,日后也不知能不能治的好,五娘又陪着三娘说了一会儿的话,便将人送了出去。

到了半下午,李氏就打发了身边的丫头来要了几个摆件,五娘想起白日里侯夫人说的话,便换了身家常的衣裳,带了一些自己绣的小肚兜去了竹澜院。

李氏身孕尚不足两月,五娘也不敢劳动她,忙的让丫头搀扶着进去坐下,才笑着说话,“倒也没有旁的事,就是来瞧瞧,可还有什么缺的东西。”

李氏今年十六岁了,出身却也不是太高,只不过世代书香,人也就有一股子婉约清爽劲儿,看着甚是和气,“还要劳动****跑这一趟,真是艳云的不是,屋子里倒也什么都不缺,只是我自幼爱花草,所以想着找****要几个花斛,闲来无事**花瓶也好。”

五娘只知李氏惯爱书画,谁想花草也是喜欢的,不由暗暗生奇,面上却不表露出来,只笑道,“那有什么难,府里的小花房品种最是齐全的,若你喜欢,便每日的打发人过去取,只要你心情好,就比什么都强。”

李氏忙谢过五娘,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五娘便打算起身告辞,走到门口,赶巧进来一个丫头,要不是五娘躲了一下,险些就被撞了个踉跄,饶是这样,也吓得那小丫头不轻,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起头。

李氏见状要开口训斥,五娘已然笑着道,“倒也不妨事,以后小心些走路就是了。”

五娘都不愿意计较了,李氏自然也不会多嘴,让贴身丫头训斥了那丫头两句,便打发了下去又转过身来不好意思道,“是才拨来的丫头,性子倒也厚实,就是莽撞了些。”

五娘看了那丫头一眼,才道,“性子厚实就好,让丫头再教教就是了,只是你如今有孕,也要小心些,身旁出入的丫头都要务必稳当,可别冲撞了你。”

李氏倒是有些不在意,笑道,“我都省得的,****放心就是,眼看着时辰不早了,****快去吧,别耽误了一会儿请安。”

五娘看看天色,果然是不早了,便叮嘱了两句,就回了谨德堂。


112、V章

过了几日;五娘吃罢了午饭正打算小睡;锦柳就急急忙忙的进到里间,五娘观她一脸急色,不由奇道;“出了什么事?这样慌张?”

锦柳又上前了一步,才小声道;“方才有个管事进了福安居,听丫头说;手里倒提了把黑伞;没一会儿;老太君就请夫人过去。”

锦柳话出口;五娘觉得呼吸都钝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是哪家的管事?可有人认得?”

锦柳道,“奴婢问了好几个府里的老管事,都没有识得的,怕是报丧人手不够,才派了些轻易不出府的婆子出来。”

五娘点点头,重新洗漱了一道,便出了谨德堂

一进到福安居,就与三太太打了个对脸,两人不约而同的缓下脚步,互相使了个眼色,见彼此都不甚清楚这回事,才前后脚的进了小花厅。

五娘先是看了侯夫人一眼,见侯夫人脸色虽有些难看倒不是太紧张,这才松一口气。

行了礼坐下后,老夫人便开了口,“是广定侯的三子,不知怎么就遭了祸,与人在酒楼戏耍,谁知这一去就没能回来。”

五娘心里一紧,忍不住开口,“祖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么能说没就没了。”

老太君长叹一口气,续道,“方才的管事急着还要去别家抱丧,倒没有说太清楚,只是说不知怎么的喝了毒酒,太医还没请来,人就去了。”

毒酒?五娘一听,整个人彻底闷了,从来只听说内宅上会出现这档子事,怎么堂堂三品侯的嫡子,不过是出去与友相伴,也能喝着毒酒?况且这毒酒还这样烈,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人就没了,连救都来不及救,摆明的是想要命,要说内宅争斗,倒也有可能,只是广定侯子嗣并不旺盛,统共算了,也只有三子一女罢了,还均是嫡出,尤其是这第三子,生性娇贵,每日的只知道出去游玩,于官场一事,纯粹是半点也不沾染,就算是要争夺世子之位,怎么也不会对这个又没能力又没心思的老幺出手,五娘一时浮想联翩,却到底也没个头绪出来。

二太太像是经历惯了这些风风雨雨,面上虽也带了几分悲痛,可仔细瞧了,却也浑不在意,老太君看在眼里,不由的暗地里摇了摇头,开口吩咐,“广定侯是老牌勋贵,这厢出了这样的祸事,无论如何都要走一遭,只是家里孩子多,也不能不留人,更何况二孙媳妇还有了身子,依我看,就留老二媳妇在家里帮衬,秦氏大孙媳妇儿都同我一起去吧。”

老太君发了话,纵然有人有异议,却也不敢说出来,众人又商量了几句,便各自回了院子。

一回到谨德堂,五娘就叫来了锦玫,“可打听了什么出来?”

府里下人多,总有几个知道些边边角角的消息。

锦玫就顿了顿,像是在整理说辞,半晌才道,“角门有个婆子的远方亲戚就是在广定侯府当差,平日里只听说广定侯的三公子虽有些纨绔,却也并不如何过分,前些日子像是看上了个戏子,想收进房里,可侯爷死活也不肯,这才作罢。”

世家子**雪月也是惯了的,可到底也没有听说哪个世家子愿意将戏子收进房的,这个嫡三子,倒也有些不一样。

“奴婢还听人说,那戏子虽没有收房,可还是被养在了外头,为着这个,广定侯家的三少夫人可没少闹腾,兴许那戏子果真是美若天仙,广定侯都被气的动家法了,可那三公子却也不肯说出什么话来,倒是气的广定侯病了三个月,大街小巷可没少说这事。”

锦玫虽是自幼稳妥,可到底还是怀春的年纪只这几句话,眼角眉梢都带了丝丝笑意,可纵然人有千般好,此刻也是下了阎王殿了,锦玫脸色一收,半晌才说出一句可惜来。

五娘也微微叹气一声,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三少爷如今是世家子,耳濡目染这么多年,尚没有察觉身为世家子该承担的责任,若是生在普通人家,才更是让家人操碎了心,若是真可惜,也是三少奶奶可惜才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嫁郎嫁错,如今更是守了寡,还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如何。

过两日要去广定侯家吊唁,五娘就起了个大早,梳洗后特意找出素淡的衣服穿上,就是发上的头饰也避过了那些透着贵气的金银宝石,只挑了些剔透的玉饰簪上。

到了福安居,老太君也已收拾妥当,正嘱咐着二太太要注意着些李氏,二太太虽说也是生产过的,可李氏毕竟是头一胎,又未过三个月,说不得一点小事就要下了胎,二太太也不敢怠慢,耐着性子细细听完了,老太君又将身边得力得老妈妈留在了府里,才在五娘和侯夫人的搀扶下出了门。

广定侯府折了嫡子,又是意外身故,着实算不得小事,京城但凡有点头脸的都来了当家人,就是有孝期实在出不得门的,也派了大管事上门吊唁,五娘刚一进门,就看见了睿大奶奶陪着大太太往里走,到底有长辈在,两人也不好说话,便只点头示意过了。

大抵是得宠的嫡子,广定侯夫人哭的人都要没了力气,就是几位****也红肿着眼睛,一众人见过了,照例是要留下来吃丧酒,只是众人都没那个心情,只象征的动了动筷子,便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话。

广定侯三子是少年横死,又死的这样蹊跷,众人难免要探寻一番。

等回到府里,也是要一更光景了,五娘洗漱了一番,想了想,还是去乐安居见过了侯夫人。

侯夫人也果然没睡,正半倚在软塌上出神,见到五娘来忙直起了身子,两人先是说了几句过几日侯景福回来的事情,侯夫人才问起五娘,“今儿个在广定侯家,可有听你几个姐姐说起过什么?”

广定侯府发丧,五娘的几个姐姐也去了,只是人太多,也并不太方便说话,五娘皱着眉道,“几个姐姐也知道的不太多,只听说这个三公子人虽不大上进,又着实爱俏了些,却并不大做出格的事,只听说前几个月闹着要收个戏子当妾室,别的事就没有听说了。”

侯夫人面色平常,显然对这些事也是司空见惯的,“可有听说是哪家的戏子?”

五娘道,“像是麒麟班的,听说还是班主的亲妹子,一口的好唱腔,模样也是不差的。”

侯夫人像是猜出了点什么,神色一时有些复杂,却并不说出来,只吩咐五娘,“广定侯家的事,也不要着意打听,只让底下的人去嚼舌根就是了,死了个嫡子,这事也捂不住,不出几日,也总该有个结果了。”

事情果然如侯夫人所说,不过几日的功夫,就传出了几个版本,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事竟牵扯了杨尚书府的四公子出来,杨尚书家子女多,如今孙子都到了议亲的年纪了,可还有一个小女儿尚在呀呀学语的年纪,子女多了自然照应不过来,是以杨尚书虽然儿子多,可成器的没有几个,这个四公子不止每日的流恋烟花之地,就是与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也是常事,前些日子与狐朋狗友跟人去听戏,一来二去的就看上了班主的亲妹妹,只是那亲妹妹已经跟了广定侯的三公子,自然不会理会这个只是庶出的四公子,谁知这四公子竟然脑子一热,做出这等狠毒的事来。

锦柳给五娘嚼舌的同时,也一脸的唏嘘,“也亏的这四公子在太白居进出被人瞧见了,不然这掌柜的可不就冤死了。”

自古杀人都是要抵命,这尤其是闹到了世家身上,一个当朝一品大员,一个又是在京城传承了百年的侯爵,也不知这闹来闹去,会扯了多少人进去。

五娘正要叮嘱身边几个丫头几句,锦玫就进了里间,行礼道,“睿少奶奶来了,正在花厅候着。”

五娘不由的皱起眉,睿大奶奶甚少上门,通常有什么事也大多找个贴身的管事妈妈说话,如今亲来一趟,五娘只想一想,便知道多半是为大娘子的事来的。

大太太身子不好不易上门,也只能托睿大奶奶了。

五娘进到小花厅,睿大奶奶正握着一盏茶出神,见到五娘忙站起身,神色里也带了几分不好意思,五娘却浑不在意,挽了睿大奶奶的手,笑问,“大**今儿个怎么亲自上门了一趟,外头还冷着,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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