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迎娅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眼睛眨了两下:“过几天我们就天天在一起了,你会烦的。”
“不会不会,没有爹地都行。”房昱斯跟着她上了地铁:“妈,有件事你不知道。其实爹地不许人说的,爹地规划了一条地铁。从公寓到鉴定中心楼下,是专门给你修的。爷爷也知道了这件事了,但是爷爷默许了。”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小不想被人听见。
十万块钱跟一条地铁专线,孰重孰轻谁都知道,他衡量一件事物值钱与否的标准究竟是什么?
“妈,你哭了?”昱斯看到一双红透的眼睛,从见到那迎娅第一眼开始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哭,心里忽然涌起一阵害怕。手更用力牵着她:“妈,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事,就是眼睛里面飞了个虫子,马上就好了。”眨巴眨巴眼睛,这么多天都挺过来了,居然会在个小屁孩面前露怯,丢人不丢人?
“虫子?”昱斯奇怪地看看左右,妈妈居然不会撒谎了,谁见过大冬天有虫子的。自己都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了,还把自己当作娃娃来骗。
地铁已经到站了,房昱斯担心会趁着下车的时候她扭头走了,一把拉住她就往外走。那迎娅冰冷了好几天的手,被一个暖融融的小手牵着。要不是泪点高,肯定这下又是泪眼摩挲了,话说自己又不是言情剧女猪脚,怎么会有这么澎湃的感情?
熟悉的电梯加上熟悉的走道,那天就不明白,就是不来这里,晚上做梦的时候,还是这个地方。好像是某本书上写的,男主对女主说,我就是人不来,这魂儿也要来一百遭。自己不至于堕落到这个地步吧?
还没等昱斯找那迎娅要钥匙开门,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一股烟草味从里面扑鼻而来。昱斯看了眼那迎娅:“爹地?”话音未落,看到房励泓站在门口。
大概两人都没想到会这样见面,对视了一眼,房励泓没说话,转身又进去。那迎娅清了清嗓子:“我把昱斯送回来,顺便说一声。过两天我要去香港学术交流一段时间,昱斯放假了就跟我一起过去。”
“妈?”昱斯明显感觉到她在用力往外抽动手,肯定是打算转身就走:“你说了送我回来的,怎么不进去呢?”
“我还要回公司准备东西,说好了过两天来接你。”那迎娅蹲下来摸摸他的脸:“要出去就有很多事情要忙,过两天就好了。”
“爹地。”昱斯瘪着嘴,房励泓站在落地窗边手里燃着一支烟:“妈妈要走。”
“你先进来。”房励泓看了他一眼:“我送你妈走,不是说她有事情忙?”
“好。”昱斯高高提起的心放了一大半,只要爹地答应了就有办法。妈妈一向对爹地没辙的,反过来爹地对妈妈同样没辙。
拿起桌上的钥匙:“要是我没回来,你别等我。”说完,看着房昱斯进了自己房间才锁上外面的门,跟那迎娅在门口短暂的对视:“送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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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改变第二十八章不想面对
“谢谢。”那迎娅先进了电梯,比起上次的怒火,好像两人都好转了不少。最起码不是怒目而视,也不是有很多话要说都说不出口,可是宁可是有话说不出口,也比无话可说来得好。
坐到车里,房励泓没有发动车子,地下停车场一向是他的专利。那迎娅懒得看他,也不问他准备什么时候送自己走,盯着外面一成不变的灯光发愣。
“你又打算一走了之,这次还要把房昱斯带走,就是为了不叫人说第二次抽身走人?”房励泓把那句话听了进去,一时间弄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昱斯不是你儿子,他去哪里不用你操心。”话的正反面都被他说了,没有一条后路是给自己的。
“你记得很清楚嘛,这次你学聪明了,都不要钱了。”房励泓试图用最不好听的话说得人难受,结果变成了自己的不舒服更胜于她。那迎娅的不在乎是他最无法容忍的事情,如果她跟他大闹一场,就像以前一样,摔东西打人骂人都行,千万不要无视他。
“除了钱,你还有什么?”那迎娅转过脸,一脸鄙夷:“钱可以买来很多东西,包括活生生的人都一样,你可以把人的尊严践踏在脚下,这都是钱可以替你办到的。不过房先生,请你清楚一点,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只是认得钱。是,我没钱,一直都是这样。也正是因为这样,你怎么侮辱我的人格都没问题,十万块钱对你来说九牛一毛,对我来说可能需要很久很久才能有,但是这不重要,我不是一个只认得钱的人,我还有自己的尊严和存在的价值。”
“你存在的价值是什么?骗人?”房励泓没想到她会这么想自己。难道那个大卫找过她?当初赌咒发誓不把那件事告诉她的,为了知道在她消失的几年中,究竟发过什么,不惜花费时间人力物力,大海捞针一样找到在地铁站抱着吉他,冲着人呲哇乱叫的大卫。
但是大卫给自己的回答,跟自己之前了解的没什么分别。唯一说的就是,他在留学的时候认识了那迎娅,一个在英联邦国家做了一场大手术的中国女子,认识以后也没什么实质性接触。当时谁都没钱,之所以会说到男婚女嫁,不过是在异国他乡唯一的心灵慰藉。
就是为了这句话。用十万块钱摆平。目的就是想知道,离开自己之后那迎娅究竟遇到过什么,她的生活里不会有太多贫困。那一大笔钱,冲她的花钱速度应该是可以逍遥好久的。可是跟自己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她经历的事情似乎都成了谜。
怎么现在又提起十万块钱的事情。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还是有人混淆视听?居然有人敢说房昱斯不是他的儿子,那迎娅会笨到为了要自己的钱,敢跟别的男人借种,然后再把孩子扔给自己?没下限还是要有个底线,以她的智商会做出来吗?
“骗人,好吧。这就是我的价值。你不是一直都心甘情愿被骗吗?”那迎娅气得手指乱抖,他说自己骗人,骗他什么了?钱。还是别的?从一开始,就是他在对自己纠葛不清,到头来就是自己骗人。他不就是有钱么,真以为有钱就有了一切?所以不只可以对人无休止的羞辱,践踏人的尊严也行。为什么在伤害自己以后,还要悲天悯人。把所有的事情推到自己身上,说自己在骗人!
“要不是你心甘情愿被我骗,被我玩弄在鼓掌之间,就冲我一个什么都不算女检验员,能够勾搭上你这位钻石王老五?”那迎娅已经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我下贱,我非要找你,是我不知羞耻,你不就是想要听这些,我说了,行了吧!”气得不行,把手里的包狠狠砸在房励泓脸上:“滚,我不想看到你。”
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哭,尤其是不要在房励泓面前哭,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值得炫耀的资本,那就给自己最后一点可以伪装的坚强好了。
这次眼泪真的不听话了,在房昱斯面前还能说是虫子飞进了眼睛里,可是房励泓有轻微的密集恐惧症,绝不会准许有任何不明物体进入到他的生活中,虫子绝对是绝缘的。撒谎,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等到连撒谎都找不到参照物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混得有多惨了。
本来还只是小猫三四只的,以为一下子就忍住了。最多在他看来是气急了,才会哭的。没想到会越来越多,就像是决堤的洪水猛兽。夺眶而出,根本就没法控制。
被她的包狠狠砸了一下头,房励泓还没完全清醒就看到泪水肆意滂沱的女人,郁闷了好几天的心情,因为她的眼泪而变得不重要了。其实从她开口说要去香港学术交流那一刻开始,心一直都在悬着挂着,担心上次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以前的她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充其量不过是众多拜金女中的一个,或者是个为了钱无所不用其极的超级拜金女,只要拿到钱什么都能做。像她那样的女人太多,所以无足轻重。但是今时今日的那迎娅,是可以牵动他每一根神经的。
如果放任她在自己眼皮下消失,兴许以后都不会再见到她。即使再见到她,也不会再有任何交集,这件事那迎娅绝对做得出来。这一点不用说,百分之两百相信。
想不出怎样才能止住她的眼泪,只能用最简单但是最有效的方法,不由分说亲了上去。用力撕咬啃啮她冰冷的双唇,这几天对她居然是如此想念。没有她在身边,好像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
曾经尝试着不去想,那些凡是她动过或是喜欢的东西,都不去碰不去看。等到真要实施的时候才知道,身边所有的一切都有她的影子。在客厅里抽烟,她会在墙角摆弄那两只花樽里的切花。准备看片子,说不定就会从厨房里端出一碟切好的水果或者说想吃什么,然后打电话叫人送来,也可以是两个人在厨房里忙碌一阵子,准备吃的时候闹成一团。
就是在书房里做她自己的课题,也会弄出一阵声响,等进去以后才发现是她要引起人的注意,刻意弄出来的。
原来在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融入到生活中的每一个部分,丢不开的。失去了才会知道,这已经成为一个习惯,改不掉也不想改掉。
吻的力道越来越重,泪水的咸味夹杂在丝丝甜腥中,突然感觉到一阵疼痛,那迎娅居然咬破了他的舌尖,情急之下推开她,看到她嘴角挂着的血丝。
“你闹什么!”不小心碰到被她咬伤的地方,微微皱眉。
“不要你碰我!”倔强地擦去眼泪,拉开车门准备走。好像知道她会有这个动作一样,房励泓早早将车门上了密码锁。
习惯性去开锁,密码不对。再看周围,他什么时候换了辆更宽敞的车?密码都换了,根本就不是自己知道的那个。
“我要下车。”那迎娅试图推开他逐渐逼近的身体,很明显是徒劳无功的事情。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的,她瘦了不少。下巴明显的尖了,脸上以前常常看到的两团苹果红都看不到了。私心里觉得,比起那些不涂抹厚厚的化妆品就不能出门的女人,那迎娅多了太多的优越性。就连最挑剔女人肤色的老妈都说,迎娅那张脸可以掐得出水来。
“先说说是怎么回事,再谈下车的事情。”房励泓没动她,不想再在可以被人看到的地方多几处伤痕,看不到的地方她想要掐或者咬都行,但是以那迎娅的脾气绝对不会那么做。她要留下痕迹的地方一定是谁都可以看到的,这很麻烦。因为她不会为了避人耳目,让她心里不痛快。
“没什么好谈的。”那迎娅侧着脸看向窗外:“你要是不送我走,让我自己走行吗?”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
“行。”不知道是行什么,总之就是吐出这一个字,然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消失掉,连汽车的引擎声都消失了。那迎娅盯着窗外,眼睛眨都不眨。
不想再让自己心烦,不是一定要纠结那十万块钱的过往,只是觉得自己曾经想过的事情确实没错,她跟他始终是两个世界里的人,谁都不可能走进对方的世界。最多是隔着厚厚的玻璃看看,当门打开的时候,偷偷看上一眼,当做是见识了对方的整个世界,之后就是心死了,够了。
“你干什么?”以为他会开门放人走,没想到换来的是他带着体温的手,这辆车真的宽敞了很多,在他放下所有可以遮蔽车内车外两个世界遮挡物的时候,她居然浑然不觉。等到察觉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无处不在。
没有多的第二句话,只是用他的行动来证明即将做的一切。粗重的喘息加上密密麻麻的吻,不带情绪只是慢慢的侵蚀她的意志力,让欲望来说明他要做什么。
第三卷改变第二十九章以牙还牙
根本就推不开他,手脚并用都不行,因为她的意志力根本就不听自己的。洪水猛兽般的欲望将两个人同时击倒。只要他想,很多女人都会前赴后继出现在他身边,争当他的床伴。不可否认,有钱确实是最重要的一环,只要他肯给钱,没有人不趋之若鹜。但是有哪个女人能让他心烦,能让他呆坐一天,身边全是吸了一半的烟头,以前他不喜欢吸烟,不喜欢枯坐。有了她以后,不可能都变成了可能。
因为他的引领,所有的火气都被细密的呻吟伴随着喘息一起消弭于无形,两人就在车厢里彼此诱惑着,久别重逢还是新婚远别都比不上两人的勾缠。似乎要把这几天都刻意压抑的火气找到地方释放出来,房励泓诱惑着她一步步走向欲望的巅峰,久久不肯放手。
房励泓用厚实的外套裹住她,手臂横在腰上,直觉没有骗人,她瘦了不少,腰窝都能看得出来了。抵着她的额头,凝视着她安详的睡颜。没想到两人的欲望会持续这么久,看看时间已经逼近凌晨三点了。迅速裹好了她,抱着她进了电梯。
“爹地?”听到响动,房昱斯跻着兔子拖鞋,揉着惺忪的睡眼从自己房间出来:“妈妈呢?”
“睡了。”房励泓靠在沙发上,手边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白兰地:“你妈要是带你去香港,真要去?”
“嗯,我不要离开妈妈。”昱斯想了想:“爹地,你答应了?”
房励泓想到两人就算是抵死缠绵的时候,那迎娅都是一副不肯屈服的神情,就知道会有一个漫长的过程在等着他,这是他做错在先吗?她真的认为,是他用十万块钱从那个大卫交换过来的?如果是这样。简直是笨到无以复加。
偏偏是这个笨到无以复加的那迎娅,叫人对她无计可施。如果不许她走,会有办法的。只是那样做会有用吗?那迎娅会听凭人摆布吗?她要是听聘任摆布事事百依百顺,还是那迎娅吗?
“我能不答应?还有第二种选择?”房励泓把剩下的白兰地一饮而尽:“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我不做卧底。”昱斯挨在他身边坐下:“爹地,妈妈为什么生气?”
“你问她好了,我不知道。”打死都不会承认是自己做错了,再说自己也没做错。是她自己小心眼,一定觉得是用十万块钱换来的她。笑话,他房励泓的女人能够用金钱来衡量吗?如果是十万块钱就能买来。还用得着时时刻刻捧在手心里,还要担心会捧歪了。
昱斯摊手,不打算从爹地这里得到正确答案。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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