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要是知道我今天不呆在学校,肯定会来。”房昱斯笃定:“妈,爹地不喜欢你一个人在家,以前爹地很多应酬的,也不喜欢陪着我。但是有了你,爹地跟我相处的时间多多了,我以前都不喜欢跟爹地在一起的。”
“先吃火锅,你爹地的故事咱们等下慢慢说。”那迎娅下了不少房昱斯喜欢吃的东西,还没看到虾滑浮上来就听到脚步声在身后想起,一扭头果然是房励泓,再看房昱斯就差跳起来了:“爹地,你回来了,我和妈妈刚刚还在打赌说你会不会来。”
“谁赢了?”房励泓疲惫地捏着鼻翼,在那迎娅身边坐下:“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就一个人去接他?”
“坐地铁出来也不错,还跟昱斯的小女朋友一起喝下午茶,很不错的小女生。”那迎娅递给他一块热手巾搽干净手:“想吃火锅,就回来了。”
“嗯。”吃了两口热腾腾的鸡蛋饺,好像所有的疲惫都到了九霄云外,本来硬邦邦的面部线条软化下来:“还不错,我还以为你下班很晚,等房昱斯放学以后一起去接你的。”
“早知道就等你去接了。”那迎娅发觉自己说谎的本事越来越厉害,眼皮都不带眨。不止是别人,就是自己都会相信说的话是真的,如果房励泓真去接的话,会不会又遇到有人投怀送抱的故事?
“爹地,妈妈明天要去北京。”房昱斯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想要使眼色已经来不及。房励泓刚吃了一个虾滑,好像是噎到了,也好像是烫到了,表情总之不自然就行:“北京?干什么?”
“工作上的事情。”那迎娅点头顺便喝了口红酒:“明天下午的飞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房励泓没说话,反而很用心吃火锅里的各种美味。房昱斯看到爹地好不容易软和的脸,比外面的天空还要冷凝,噎了一下没敢说话,只好跟着吃东西。
那迎娅收拾好需要带走的东西,忽然发觉这个房子里除了自己以外,什么东西都是别人的,就连洗漱用具都不是她那迎娅自己的,真的是没有什么可带的。更加不知道回来以后,会不会就是灰姑娘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一种陌生的感觉用上胸口,有点闷气。
倒了杯白水,顺便看看房昱斯的房间,还亮着灯。准备进去提醒他不要玩太晚,又想到明天不去学校,干脆让他晚些睡也没什么。那位房先生晚饭以后就离开了,这样也好。说不定明早房昱斯就会说,他爹地有了新女朋友了。
第二卷不同的生活第二十七章梦话
“妈妈。”房昱斯每次叫她都很自然,那迎娅都觉得奇怪,这孩子不黏人,对他爹地都是一副泾渭分明的样子,可是连房励泓自己都说,你要说他不是你儿子,必须有证据。可是看房昱斯的表现,好像那些冷冰冰的证据全都是伪造的,孩子就算他在早熟,到底是孩子。
“还不睡?”那迎娅站住脚:“很晚了。”
“你也没睡咯。”房昱斯注意到她手里的水杯和厚厚的专业书:“你去出差还是考试啊,这么厚的书?”
“准备升职考试。”那迎娅在客厅的转角沙发上坐下,打开一旁的落地灯。温暖柔和的光线几乎可以照进人心里:“我最大的本事就是读书。”
“还有烹饪。”晚上的火锅,吃得肚子圆溜溜的,难怪还不去睡觉,估计是担心会将肉一点不错长到小脸上:“妈妈,你要快点回来,我会想你的。”
“嗯。”摸摸他的脸:“快去睡觉,明天下午才走。”看他一蹦一跳回了房间,那迎娅才窝进沙发里,一页页翻着手里的专业书。太多的数据还有职业规范,看得人头晕脑胀。有人说,治疗失眠,专业书比起安眠药还有数羊有效多了。
“昱斯,还不去睡?”隐隐约约觉得旁边有人,下意识嘟囔了一句。那双手不太老实,也不是房昱斯胖嘟嘟的小手,睁开惺忪的睡眼,房励泓的脸近在咫尺。书掉到地上,被房励泓踢到很远:“你不是走了?”
“走了就不能回来?”说话的时候带着浓郁的酒气,还可以闻到淡淡的烟草味。自然而然地,不管她愿不愿意,就那样覆上上来。
那迎娅推开他:“我要睡了,你别碰我。”俯身捡起书准备回卧室去,一看就知道是从夜店里出来。男人在夜店里要做什么,不用想都知道。努力在他儿子面前维父亲的尊严,但是在自己面前不需要这样。两人之间没有任何需要履行的义务,不出意外,说不定走了就不回来。
梦来得快走得也快,主任让她在北京筹备新公司的目的,不也是为了在新的地方开辟新的市场,与其等他来厌倦,不如抽身,免得将来彼此尴尬。
房励泓嘴角微微抿着,一言不发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将她压倒在沙发上。那迎娅用力推他:“会被房昱斯看到,你放开我。”
“如果你继续这样推我,就把房昱斯叫出来看。”房励泓在她耳边恶狠狠说道:“在我没答应之前,不许离开这里。”
“我不是你的私有财产,我有我自己的工作要做。”那迎娅同样低声反驳:“你不能限制我的人生自由。”
“以后你的工作就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房励泓啃啮撕咬着她的唇瓣,居然尝到了一丝甜腥的味道,原来唇瓣已经被他咬破了。
“变态。”那迎娅想要推开他,一定都不能动弹,蜷缩到羊毛毯里面好像也不可能。他好像是无处不在噩梦,即便是做梦的时候都有他的存在。
他的手跟着他的唇舌,不会放过任何一寸肌肤。种下属于他的印记,那迎娅拼命的想要逃离。从认识房励泓的那一刻开始,就在想要逃离,没想到一张无形的大网让自己无处遁形。好像是粘在蛛网上的昆虫,被那只蜘蛛在网上种下了蛊惑人心的毒药,根本就逃不掉。
“进去,别让房昱斯看到。”压低了声音,手环上房励泓的脖子:“进去。”
“讨饶了?”房励泓嘴角泛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容:“知道错了?”
“嗯。”被他骚扰得烦不胜烦了,只能是低声答应,甚至来不及考虑这样回到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房励泓真的会读心术?可以探知她心底最深处的隐秘?
得意地笑着,把衣衫不整的女人打横抱起来,径自进了卧室,用脚重重关上门,一点也不担心会吵醒那边的房昱斯。那迎娅只能是紧紧依附在他身上,最担心的事情就是会在一不小心的时候,跌落在地。
房励泓把她抱得很紧,两人一同跌落在极富弹性的大床上,好像一条灵敏而冰冷滑腻的蛇,游走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制造出一串串令人头晕目眩的火花。
兴许是喝了不少酒,房励泓兴奋了不少,看似不经意的举动能够激起人心底更深层的欲望,那迎娅被他逗弄得呼吸都颤抖起来,想要推开他,不过他就像是那个下蛊的人,而自己已经深陷其间,不愿放手,过把瘾就死虽然有些残酷,比起那些没有尝试过的人来说,这番冒险依旧是值得的。
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三点,大概是被梦境惊醒了,房励泓借着窗外的灯光看着在怀里熟睡的那迎娅,激烈运动消耗了两人大量的体力,来不及深究她出差的缘由,是要离开这里还是真的因为那份工作。
尝试过要跟她约法三章,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许她离开自己的视线所及范围之内,不过最后实施的一霎那,还是不愿让她小瞧了。这个女人,看起来迷糊得很,其实精明过人。单单是看她为人处世就知道,要不是接触这么久,也会以为她神经大条。试问有哪个神经大条的女人,能够在他们那个暗潮汹涌的公司里始终伫立不倒,甚至一步步稳扎稳打到了独挡一面的第一线?
“告诉我,你到北京去干什么?”在她耳边轻轻问道,有人说过梦中的呓语最容易泄露人心中隐藏的秘密,说的全都是清醒时候不会说出来的真话。这种情形下的人都是不设防的。
“出差。”枕在他的手臂上很舒服,那迎娅向内翻身,找了个更舒服的睡姿:“公司要开展新业务,都解释好多遍了。”
“你男朋友在北京等你。”房励泓继续蛊惑着她,或者说是用最简单的催眠,不止是为了知道她不愿说的隐秘,还要让人放心。这个念头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变得患得患失起来。对他房励泓来说,不论是金钱还是女人,只要愿意有,就行。唯独怀中这具温热细腻的躯体跟它的主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很重要了。这很可怕,无数次提醒过自己,最后都以失败而告终。
“等你个大头鬼。”那迎娅嘟囔着:“他居然敢说我乱花钱,死不死啊。”
房励泓笑起来,很释然的笑容。然后把睡梦中的那迎娅搂进怀里,抵着她的额头沉沉睡
第二卷不同的生活第二十八章工作的事
房昱斯裹着厚厚的羽绒袄跟同学约好以后,背着他的宝贝背囊出了门。偌大的家里只有那迎娅一个人,距离出发时间还早得很,干脆泡了杯咖啡窝在沙发里,翻着昨晚看了一半的书,不知道能看进去几个字。
那个人一大早就走了,平时都是如此,不过今天有点不同。破天荒的,居然在耳边磨蹭了很久,欲言又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疯狂的太久,两人都有些抹不开面子。这个在娱乐场里打滚多少年的男人,还会抹不开面子?
想想还是觉得好笑,也觉得有些莫名。那迎娅忽然觉得脸颊发烫,怎么还跟个中国古代女人一样,想到这些事情就变得面红耳赤?
抿了口咖啡,面前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变成无数个小蝌蚪,在书本上来回游荡。昨晚几乎是发脾气,不许离开这边。早上离开的时候,又变成了早去早回。女人善变,男人好像更胜一筹,简直就是朝令夕改。不过这个词不能用在他身上,他说的只是话而不是令。
还没走怎么就在反反复复想他说的那些话,真的还以为躲不掉了?他又不是那种有着非凡魅力的,要是真的这样舍不得丢开,甚至恋恋不忘,最后出事的人肯定是自己。
一口喝掉杯中的咖啡,香浓的咖啡变得酸涩无比,咚的一声合上厚厚的书本。打开收拾好的旅行箱,又看了一遍,确定没有忘掉东西才放心地锁上密码锁。
穿好羽绒袄准备出门,开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这个时间应该不会有人来,不会是房励泓回来了?
还在发愣,门已经开了。果然是房励泓推门进来,他脸上同样也是一副惊愕,更多的是如释重负,好像是在担心什么,但是因为见到她还在,马上收敛住脸上的那一抹认真,很冷淡的笑容,一如既往。
“你怎么回来了?”两人都觉得有些尴尬,那迎娅打破了片刻的沉默,因为从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看看你走了没有。”房励泓顺手取下腕表放在桌上,看到刚喝完的咖啡:“还有闲情逸致喝咖啡?”
“还早。”那迎娅也觉得这话有点多余,行李箱和羽绒袄属于整装待发。
“嗯。”房励泓靠在椅子上:“等下送你过去,干脆就等等。”好像这也是他回来最主要的目的,但是不会很清晰地告诉她,好像说这样的话显得自己很没品,居然会被她拿住,谁说的!
“行。”那迎娅很干脆地答应了,顺手也将外衣放到椅背上:“我进去拿点东西。”
房励泓跟在她后面进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早上有一笔订单要签还是让几个下属子公司去了,钱可以有很多机会,有些东西比钱来得重要。
一转身,背后站着人。那迎娅捂住砰砰乱跳的心:“进来也不说一声,吓死我了。”
“胆子这么小,谁信。”房励泓挑着眉,不经意间看到她脖子上昨晚留下的印迹,不自觉地一笑:“你自己信不信。”
“信不信,都吓到了。”不知不觉就被房励泓挤到了墙角,电话突然震起来:“主任,怎么了?”
“机票直接到前台去拿,都给你准备好了。”胡主任在电话反复叮嘱,那迎娅好像看到了唐长老喋喋不休地样子,到抽了一口气:“我到了给你电话。”
“你少惦记着到处转悠,该做的事情一点都不能少。”胡主任在那边色厉内荏地吼道:“别以为我不去,就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嗯。”那迎娅答应了一声,抬头看到房励泓铁青的脸:“准备出门了,挂了啊。”
“好。”胡主任挂断了电话。
“都知道你喜欢到处转悠,真是声名在外。”房励泓盯着她的脸,大不以为然地神色看得人心烦。
“我又不是宅女。”那迎娅起身又被房励泓按着坐下:“还早得很,不急。”
“你要是有事就不管我了。”那迎娅丢开他的手:“等下有机场专线过去。”
“我怕你被人骗了,还给人数钱。”总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两个人还都习惯了,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那迎娅一耸肩:“好吧,我会跟人说卖少了,应该多卖些。”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先笑起来:“你觉得这么说行不行?”
“我买,你觉得应该多少钱?”房励泓靠在她旁边:“你去过北京?”
“没有。”那迎娅摇头:“估计回不来,你到时候就不会说我骗你多少钱了。”
“这么说,是你把我卖了我还给你数钱?”自己都觉得这些话说出来可笑,全都是没营养的话题,还会乐此不疲。在以前,或者是离开她身边以后,都不会跟人说一句工作以外的话,这个现象很奇怪。
“你确定你能卖出去?不知道的人,根本对你没有估计值。知道的人,谁敢买你?”那迎娅根本就不像开玩笑,一本正经的样子说明她说的绝对是事实。也不觉得这话会刺伤人的自尊。
房励泓起身出门:“你不怕误了飞机?”沉闷的声音说明那迎娅刚才说的话,再次刺激了他的神经,已经翻了脸不想再说话。那迎娅懒得看他的脸,拉着行李箱跟在房励泓身后出了大门。
没想到这边的鉴定中心比起自己公司的鉴定大楼质量要差了很多,要不是亲眼所见根本就不会相信。难怪会说要跟自己公司联手,但是这边的狗血故事跟那边比起来,就不是一个起跑线了。
看来家庭伦理剧和言情小说每个地方,时时刻刻都在上演。那迎娅不禁想起那次丛心说的话,狗血年年有,如今特别多。刚才洽谈业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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