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出来的成色会有这个好?”房励泓一脸轻视的表情:“这个还是最精致的金丝东珠。俗称北珠。在台北故宫博物院有一挂雍正帝的东珠朝珠,可以称作是稀世珍宝。当然,在北京故宫博物院也有一挂同治帝的东珠朝珠,不过谁会去戴那些?”好像对这些早就了然于心,说出来的时候明显头头是道。
“那你从哪里弄来的?”那迎娅明显不敢多碰那个项坠了,六粒东珠镶嵌成的坠子,下面的戒托应该是白金质地,有点爱不释手的感觉。大概这又是房励泓亲自参与的吧,如果他不打算继续目前的生意,可以去做珠宝设计师。那样的话,说不定会一鸣惊人。
不可否认的是,这个男人不论干什么。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不止是家世的原因,那种吹毛求疵根本不在乎浪费金钱的态度,应该是很多人又爱又怕的源头之一。
“好了我的蝴蝶夫人,不要继续纠结这些东西从哪里来,这些东西现在已经是你的了。那你就戴起来好了。就算是来路不明也不是你担心的事情。”房励泓笑着给她戴上,然后看看房琬颐:“宝宝,好看吗?”
“妈妈,以后给我戴好不好?”房琬颐没说好看不好看,看着爹地给妈妈戴上那个很好看的东西,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女孩子最原始的审美观告诉她,妈妈戴的东西一定是最好看的。
“好。”那迎娅点头,相信将来会有一个人也会给女儿同样的东西。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让房琬颐跟她一样,发自内心的高兴。可是这份高兴也不是每个人可以给予的,最起码的一点,必须要是心甘情愿的,要不就算是再好的东西也不值得分享。这大概是她对女儿唯一的希望。
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对劲,房励泓觉得不只是他。那迎娅也有同样的感觉。吃饭的时候两个人都在左顾右盼,好像是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即将发生。想了想,应该是那个危险分子出现了,否则就凭他和那迎娅也不至于会有如此敏感的心灵感应。
“房昱斯,出来。”没有转身,继续靠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他的书。声音尽量的平稳,一定不会让房昱斯知道,他们其实预感到破坏王到家以后,大家都会有很明显的心灵感应,以前觉得是非常灵异的一件事,但是现在不是,甚至很明显。
“爹地,你是怎么猜到的?一定是飞姐,我都跟他说要她不说话的,怎么说话不算数呢。”房昱斯很失落地从自己房里出来,其实房励泓根本就没看到他。关键在于,刚才在外面吃饭的时候,也不知道房昱斯今天会回家。
“你的动静还小吗?”房励泓从书页里抬起头,看到神气活现但是一脸郁闷的房昱斯,想笑还是忍住了:“居然一个人回来,事先不打电话?”
“打了,家里没人哦。后来是飞姐给我回了电话,才知道妈妈带着妹妹出去了。哼,我知道,我不在家你们就是一家三口,绝对是忽略我的存在,太不够意思了。”一面说,一面到处梭巡那迎娅的影子:“爹地,妈妈呢?”说着,还有太多不高兴,接下来就是跳到房励泓怀里,让房励泓猝不及防地惊愕了一下,不是没有心理准备的那种,而是觉得房昱斯比前些时候看到的时候好像又长高了。
“你打我电话就好。”房励泓还是放下书:“妹妹睡觉的时候,一定要妈妈陪在身边。”间接解释了为什么那迎娅暂时没有出现在客厅的客观原因:“吃饭了?”
“吃了,飞姐的手艺可以跟妈妈媲美了。”房昱斯看看房励泓扔在沙发上的书,这么厚,出去砸人都不需要带武器。一本书,够了。不过真是看不出来,爹地也有安安静静看书的时候,好像妈妈也喜欢看书,如果忙起来的话,好像爹地跟妈妈都是那种可以以事业为重的人,如果要他以后也这样,好像是太没有人性了。
“那是你妈的功劳。”房励泓当然相信这件事除了那迎娅以外,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可以成就这样的传奇,当初飞姐愿意过来而放弃在房正英那边旱涝保收的工作,就是因为自己很少在香港长住,不需要学会太多的本事,只用安分守己就好了。没想到会在不久之后多了一位对饮食和生活指数要求都很高的女主人,这个绝对是飞姐意料之外的事情。
弄得她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刻苦钻研怎么做饭,甚至还要学会难度不小的烘焙。大概这是飞姐打死都不愿经历的事情,端人碗服人管,应该是飞姐最好的人生写照。
一个人想到这里差点笑出声,还好那迎娅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遐想。紧接着就是房昱斯非常夸张地大叫:“我亲爱的妈妈,你终于出现了。”然后就是飞奔着过去,抱住那迎娅尖叫。
“等等,等等。”那迎娅惊讶了一把,伸手抱住儿子以后,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我没看错吧,房少爷什么时候从学校逃出来了?”
“不是逃出来,是放假了。”房昱斯在她怀里大叫:“妈,你真是很过分好吧,带着妹妹跟爹地一起出去过三人世界,就把我忽略到了脑后,还好我知道自己回家。要不然就成流浪儿童了。”
“你会做流浪儿童吗?”这明显是在打亲情牌,顺便告诉他们自己回来真的是很委屈。其实不用他说也知道了,要是房昱斯回来没人知道的话,肯定不如房琬颐在外面来的舒服:“说什么也不像啊。”
“切,妈妈一点都不同情我。”房昱斯撇嘴,不过妈妈抱着她的手一点都没松开,可以看做是妈妈嘴上不说,心里其实也是很关心自己吗?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就不管你了。”那迎娅牵着他的手过去:“嚯,这又是长高了不少了,下次回来的时候说不定跟你爹地差不多高了。”
“没那么夸张的,妈,我还是个小男生。”房昱斯撒娇的本事绝对不亚于房琬颐,比如说现在,没有了妹妹的时候,说话都不知道豆腐能不能咬得动了:“最多是到了青春期。”
“对了,你和妮娜发展得怎么样了?”既然是青春期,那就是一定有青春期的躁动,再说那迎娅心里暗藏的八卦基因毫不犹豫爆发出来的时候,那就是洪水猛兽的德行,谁都没办法阻止。
“发展什么啊,我跟她是普通朋友关系了。”房昱斯学会了打太极,应该也学会了怎么应对八卦女的好奇心,最主要就是打击他妈妈的好奇心:“同学之间,不会有什么发展不发展的。”
“行了啊,你们房家的基因我还是清楚的。”间接地,把房励泓和远在山顶别墅的房正英都囊括其中,以为谁不知道房家男人的好色本性似地:“就不要欲盖弥彰了。”
“说你儿子就说你儿子,不要把我拉下水。”本来还是憋着笑意的房励泓终于忍不住了,简直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好吧,要不要随时把自己拉出来说教一番,当做是耳提面命说教他儿子?
房昱斯揉着笑痛了的肚子,家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玩了。以前的爹地绝对不会说这些话的,但是现在真的是刮目相看了。只有爹地跟妈妈在一起才会这么有爱,换个人的话应该不会让爹地变得这么轻松下来。
第六卷 婚姻生活 第六十九章 有人破产
房昱斯觉得很无聊,妈妈带着妹妹去买她们女生用的东西,真是麻烦,以前都不觉得有个妹妹会有这么多麻烦,妈妈给他买衣服都不会说房昱斯需要什么样的衣服,或者是什么衣服搭配起来会不好看,但是房琬颐就不一样了。
从房琬颐出生开始,爷爷奶奶就给她安排了两家给她度身定做大到衣服鞋袜,小到手帕和配饰的店子,妈妈说那是全世界最有名的淑女产品。即使是这样,妈妈还是会带她去买衣服,还要两个人去,都不许他和爹地参与进来。还说这是专属的女性时间,真要这样啊?房琬颐都还那么小,能算是女性吗?最多就是女生了。
房励泓已经看完三份新来合作意向,茱莉休假开始他这里的动作梁并没有增加,但是总有点不习惯,可能是因为茱莉很多事情都能够料理的井井有条,所以很多事情房励泓只要一个眼神,差不多就能得到最好的结果,现在这个虽然是茱莉一手教出来的,但是还是没有预期效果好,应该说是固有记忆很容易误导很多事情。
“房总。”菲丽就是茱莉的继任者,推门进来:“和先生到了。”
“让他进来。”房励泓看了眼房昱斯,房昱斯翻着一本厚实的百科全书。这小子什么时候开始看全英文的百科全书了,难道英文水平提高得这么快?
“好的。”菲丽出去了,房昱斯抓了枚玛格丽特曲奇咬了一口,不经意间看到他爹地疑惑地目光,好像自己并没做错事,爹地至于这样看人吗?
“爹地。”放下书,嘴里还在咀嚼着曲奇:“你和妈妈认识的时候,是你追的妈妈还是妈妈追的你?”记忆中。好像是爹地派他出去做小间谍。这件事,妈妈到现在还是耿耿于怀,那天晚上妈妈说这话的时候,正好被自己听到了。
“怎么了?”房励泓看着他,难不成他现在就想要实践一把了?早了点吧,要是被那迎娅知道真的要说是房家人就喜欢这些事了,为这件事叨叨不止一次了。
“好奇,问问嘛。我记得那次还是爹地让我去找妈妈的,非要装作是没人管的娃。”房昱斯记性好得很,别人健忘绝对有可能。房昱斯同学怎么可能。
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经过了他的眼睛或者耳朵,差不多就是过目不忘。别人家的娃。还有可能说读书不用功,学校里学的东西说不定回家以后就全忘了,房昱斯不会。也怪不得在学校里,每次的勋章或者会长都会找上他,还不是因为是校董的孙子。
“这些事你倒是记得清楚。是不是以后打算跟房琬颐吹嘘一下你的光荣事迹?”房励泓只是想要敲打一下房昱斯,事情过去了就不许再提。尤其是在房琬颐面前。最好不要说爹地的糗事,那样追求女朋友,恐怕是爹地的独创。
“爹地,放心了,我是不会把你跟妈妈的罗曼蒂克到处说的。最多就是心里膜拜一下。我还不觉得能够承受同时被你和妈妈抛弃的打击。”房昱斯嘿嘿一笑,才没那么傻呢。审时度势这件事绝对就是对房昱斯这种聪明绝顶的同学说的,要是不能知道他爹地什么时候会发火。那还是房昱斯?简直就跟傻小子差不多了。
房励泓鼻子里哼了一声,准备说什么,也因为门外的脚步声而按了下去。房昱斯很明显地感觉到爹地脸上的线条僵硬起来,眉头微微一皱但是很快松开,不让人别人看出他的不高兴。
“房先生。”进来的人房昱斯认识。而且是他从小就认识的和宏舟。以前他跟爹地见面的时候,绝对不会叫爹地是房先生的。这个称呼有点怪。怎么会这样?
“来了,坐。”房励泓手里拿着一支笔,不时地指指点点,好像是刚刚在看那份新的合约:“最近忙些什么?”
“茱莉没有把东西给你?”和宏舟不相信房励泓的手下会犯这种错误,那么重要的图纸如果遗失了,他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够做出一份一模一样的东西来:“还是你根本没看到?”
“看到了。”房励泓笑得很奇怪,大概是在说这点事也值得你紧张成这样?你和宏舟不是一向自命不凡,上次都能跟自己对着干,私下去签一份新的合约?要不是所有的资金启动必须经过董事会,应该是没有他房励泓的首肯,任何人都不可能动用任何一笔资金的话,岂不是真的要听凭你摆布?
和宏舟有点放心,好像在一瞬间被房励泓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坐下来的时候变得有点拘束而且不安,甚至忘记了房励泓不允许在办公室抽烟的规矩,点燃了一支烟,狠狠抽了一口。
房昱斯在和宏舟进来的第一时间,已经进到办公室后面的小套间,爷爷奶奶教给他的心事准则中,不许参与到父母长辈的公事当中,需要你们参与进来的,一定会告诉你们。但是没有得到父母长辈的准许。哪怕你比别人精通,都不许插嘴,最好能够不在场,否则就会被别人耻笑为没有家教,这是最失礼的行为之一。
“不介意吧?”大概是看到房励泓几乎没有起伏的神情,他知道房励泓也抽烟,但是在公共场合,几乎看到不到他吸烟的样子。
“随意。”房励泓顺手把烟灰缸推到他面前:“你一向不喜欢抽烟的,我还给你准备了雪茄。要不要来一支?”雪茄盒子好像一直都在和宏舟的旁边,只是他没有发觉,二十一字专注于自己手里的香烟还有房励泓的情绪如何。
大概是狠狠的下了个决心,觉得自己应该有什么要跟房励泓说清楚,但是始终不知道怎么开口。踌躇了很久,从身上摸出一个信封递给房励泓:“我想来贵公司申请一份工作,希望房先生给我一个机会。”
房励泓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信封,目光并没有停驻多久。但是在和宏舟看来,或许比一个世纪短不了多久。他甚至不知道房励泓会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在接近三个月的时间里。经历了很多以前说什么都不可能想到的事情。
从云端跌下来,一直到地狱最底层,破产,说不定是这一生都不会找上他的词汇,居然真的在有生之年问候了他,而且还是在梦境和现实中交替出现,最终成为生命中不可抛弃的重要部分,现实告诉他,如果不能正视自己的话,这一生都会跟这些东西牢牢绑在一起。
唯一让他值得庆幸的事情应该是吴安安跟他之间不离不弃的感情。入宫刚刚做了父母的两个人,甚至还来不及体味做了父母的喜悦,就要面对这么多纷至沓来的麻烦。不得不说。一开始想要跟房励泓一较高下,未尝不是为了这么久以来,因为身份不同而被人轻视。
房励泓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胜利者,可以对所有人不屑于顾。而自己必须要小心翼翼才能得到别人的认同,这种痛苦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是怎样的滋味。
只是真的做了才知道,原来自己输给他的又岂止是身份这一件事,没有身后巨大财团的支持,没有那些大佬们看到你的时候,即使不说,但是依旧掩饰不住的艳羡和谄媚。想要做好一件事比登天还要困难。
房励泓得天独厚的资源还有不可抹杀的血缘,或者两人本来同出一支,就因为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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