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说你大爷啊说!”易姑娘说着又飞起一铲子,“你那只眼睛看见姑奶奶和胭脂少儿不宜了!谁规定男女不能共浴了!老娘我还没脱衣服呢!”
“剑白大人?!”听到后院有喊骂打斗的声音赶来的绿竹看见易姑娘正举着个铲子和司城剑白打得如火如荼,表情就僵硬了。
易姑娘一看到美女A绿竹马上找到了靠山一样,扔了铲子指着司城剑白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开始哭诉,“绿竹姐姐他耍流氓!”
“我怎么就耍流氓了呢?”说话时司城剑白不知何时已经靠到易姑娘身后将手放到她肩上了,“姑娘,我可是很支持你和胭脂的哦。”
“呀!!!!滚开!!!本姑娘喜欢男的,你明不明白啊!!!!!!!”易姑娘尖叫着跳开,会武功了不起啊,走路没声音了不起啊,吓人了不起啊,你以为是让你扮鬼啊!
等易姑娘气顺了才发现气氛不对劲了,怎么回事?
院子里一下子静的死气沉沉的,后知后觉的易姑娘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倒吸一口凉气往后退了一步,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会儿司城剑白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好玩好玩,太好玩了,终于有人说出来了!”
“什么事这么好笑。”胭脂的声音突然出现,惊得易姑娘就是一蹦,他什么时候来的,刚才的话听见了吗?听见了吗?
“胭脂,我跟你说,这姑娘刚才说……唔唔……”
易姑娘上去死命的捂住司城剑白的嘴,嘿嘿干笑,“没什么没什么,原来你们认识啊,我说呢,哪个贼敢胆大包天的偷进这儿呢。”
胭脂看了易姑娘和司城剑白一眼,没多问,“这是我二哥司城剑白,这位是易浅寒易姑娘,我二哥喜欢胡闹,吓着易姑娘了。”
易浅寒呵呵傻笑,“没事,没事,我们是闹着玩呢。”
“二哥怎么到这儿来了。”胭脂也懒得揭穿易姑娘那连三岁小孩子都不信的话,转向司城剑白。
“哦,这不是要去雨城正好路过这里吗,听说你正住在这里,而且,还听说你这新来了个有趣的姑娘……”司城剑白笑得暧昧正说着就被易姑娘不客气的赏了一脚。
“雨城?干什么的?”易姑娘问道,试图绕开司城剑白猥琐的话题。
“雨城啊,就是……”
“就是一座城池而已,每年都会有些江湖剑客到那里集会,没什么特别的。”胭脂打断了司城剑白的话。
“剑客集会?你是剑客吗?”易姑娘满脸不相信的上下打量着司城剑白,这时候才注意到他手里拿着把剑。
“喂喂,我说姑娘,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司城剑白被瞅得自己都快不相信自己了,“好歹我也是排名前十的好不好姑娘?”
“是吗?”易姑娘脸上写满了不信,转问胭脂,“那天追我的人排名第几啊?”
“天下第一剑自认是排行第一。”胭脂平静的陈述。
“什么什么?九冥出现了?”司城剑白打断了易姑娘恍然大悟深以为然点头的动作,又咳嗽了几声,“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大哥可是第二,论实力一点都不比九冥差,今年很可能会取代九冥拿到三千里的。”司城剑白哼哼着说着。
“那你是第几啊,大侠?”易姑娘凑过去斜着头问司城剑白。
“第四……”
“第四啊……”易姑娘挑挑眉。
正大眼瞪小眼着,就听见胭脂轻笑。
“胭脂排行第几?在前十吗?”易姑娘赶紧站好了,故作正经的问。
“我不在前十。”胭脂依旧用事不关己的陈述语气。
“哦……”果然吧,说什么胭脂是武林高手,根本就是瞎吹,粉丝口中的明星实力如何都是不可信的,易姑娘在心里哼哼着,长得好,再那么厉害,别人还活不活了,老天才不会那么不公平呢,你以为老天整天都是闭着眼睡觉的吗?
“那是因为胭脂大人兵器不是剑。”绿竹不满的白了易姑娘一眼。
“呃……”好吧好吧,你们胭脂大人天下第一行了吧,你说我能信吗?长得这么妩媚的人要是真的天下无敌,天下别的男人得多有压力啊?
胭脂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都别在院子里站着了,到屋里说吧。”
“哦。”易姑娘乖乖点头,不管怎么说,胭脂人还是不错的。(因为让你白吃白喝白拿白用是吧?)
“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哦易姑娘。”司城剑白又突然出现在易姑娘身后,压低声音凑在易姑娘耳边轻笑,“一定要拿下胭脂哦。”
易姑娘深吸一口气,运气聚力使劲给了司城剑白一肘子,原来自个儿一直喜欢的低沉有磁性的声音也可以这么想让人毒哑它,你是哪只眼睛看我喜欢你家胭脂,又是哪只眼睛看见你们家胭脂对我有意思的,“你斜视吧,得抓紧了治啊!”易姑娘回头赏了司城剑白一个白眼,哼一声潇洒的走掉了,剩下没听懂的司城剑白愣在那儿哑然失笑。
第5章 你押谁赢
自从易姑娘不慎口误说了类似胭脂是女的类的话,就被别院的四位美女同仇敌忾视为共同的敌人了,易姑娘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搬回了艺馆不再惹人嫌弃。
胭脂倒是问了她原因,被易姑娘支支吾吾应付过去了,易姑娘打心里觉得对不住胭脂,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开始闹乌龙,自己说了些不着边际话人家还挺照顾她,又厚着脸皮打听水龙吟的事却无奈不知是胭脂嘴巴太紧还是他也不清楚,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倒是让易姑娘把他家的水糟蹋的不轻,易姑娘要走胭脂也没拦着,反正她就住在艺馆,和别院只不过隔一扇门罢了。
提到这件事,易姑娘就不能不耿耿于怀,都是那扇破门闹的,要不是它也闹不出这么多乌龙事件来,还害得她回了艺馆也要被轮番轰炸,合着你们都知道那是胭脂的别院就不告诉我啊?易姑娘苦着张脸说自己不慎打坏了胭脂家别院的东西被他家侍女扣下做了几天苦工,根本没见到胭脂本人。“你想啊,姐姐们在艺馆住了这么久都没见到,我才来几天啊怎么可能见到胭脂那种大人物呢,哈,哈哈……”姑娘心中磨牙,就是,为什么偏偏就遇见了!
“哼,猜你也没见到。”
“嘿嘿,没见到没见到,要是见到了我不得给你们炫耀不是?”易姑娘满脸赔笑,使劲的抹着桌子,要是让你们知道我不但见到了还非礼了他,你们还不得把我五马分尸啊?
“我说也是,算了,赶紧把你的活干完,这几天的活可还给你留着呢,别想偷懒!”萍萍率先站起来哼哼着往外走了,剩下的几个跟易姑娘打听着别院的布局、摆设、胭脂的喜好种种,都被易姑娘含含糊糊的打太极推过去了,笑话,我可是应试教育下培养的高端人才,别的咱不会,说废话凑字儿的功夫可是打小就练的,不信,不信你把本姑娘从小学到高中中的作文和大学的论文拿出来看看。
终于打发走了那几位意犹未尽的姑娘,易姑娘伸了个懒腰躲到院子里拿着把扫帚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地上的几片花瓣落叶,惆怅着到底要怎么才能混出去找到那条她穿越过来时的河,好赶紧回去,没准还能赶上四级考试呢,那五十块钱的报名费不能白交。
“姑娘。”
易姑娘正出神冷不丁的听到有人声,吓了一跳的易姑娘慢慢扭过头就见一人约莫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双手抱胸怀里抱着一把剑,着一身蓝底黑纱的短袍,黑色的长筒靴子勾勒出修长的腿,那种勃发的气息和内敛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如八卦盘上黑白交缠阴阳相交,深邃的眼睛深处有几分犀利与疏离,透着几分慵懒和疲惫,声音却是低沉而带着磁性的浑厚,可语气带着几分高傲和疏离。
易姑娘看到他的第一眼莫名的感觉到现在天是黑的,无意识的抬头找月亮却看到午后还热烈的太阳,刺眼的光让易姑娘眯起眼睛低下头,有些疑惑这是谁?
“姑娘不记得九冥了吗。”看到易姑娘的疑惑,那人开口。
“九冥?”易姑娘侧着头仔细的想,突然想起了九冥乃何许人也,虽然胭脂说不用躲着他,但易姑娘还是本着草食动物看到大型肉食动物恐惧的本能,气沉丹田张开嘴巴,发出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绕梁三日余韵不绝的尖叫“啊!!!!!”
“姑娘……”九冥被她叫的一愣,像吞了只苍蝇似的。怕易姑娘又像上次一样跑掉,九冥抬腿往易姑娘那边走,刚刚抓到准备脚底抹油的易姑娘的袖子,突然一道鞭子冲着他抓着易浅寒袖子的右臂破空而来,九冥当机立断迅速抓起易浅寒一个纵身掠到院中的树旁。
易姑娘张大嘴巴还没反应过啦,什么情况?瞬移?飞跃?妈妈,我刚刚经历了什么?
“放开她。”
这声音好熟,易姑娘一抬头,“胭脂?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这可是妓院啊!多危险啊,你快回去!”易姑娘怒其不争,家住在妓院旁边就算了,怎么还跑进来了,这儿多少色狼啊,你都长成那样了也不知道躲躲。
“胭脂?”九冥看清来人先是一愣,马上明白了那日也是胭脂帮易浅寒躲起来了,“不知胭脂公子何意?”
“放开她。”胭脂将手中的软鞭收回,和九冥对视。
“既然在下拿到三千里就有义务把水龙吟护送到经纬商帮,不知胭脂公子多次阻挠是什么意思。”九冥眯起眼睛盯着对面这个长相过美的人。
“什么三千里?”易姑娘眨着眼睛好奇宝宝似的仰头看看九冥又扭头看看胭脂,无奈两个人完全无视她,弄得易姑娘悲愤不已,我才是主角啊,我才是!
“既然易姑娘不想阁下护送就不牢阁下了,易姑娘想去时在下自然会送她到经纬商帮,不牢阁下挂念了。”胭脂也没有回答易姑娘问题的意思,依旧和九冥大眼瞪小眼。
“胭脂公子真会说笑,只要三千里在在下手中一天,水龙吟就不会交给别人看管,不敢有劳的是公子才对。”
“阁下不想在到达雨城之前多增伤病吧。”胭脂手中的鞭子再次垂到地上,威胁似的开口。
“胭脂公子如此费心不知出于何意?”九冥将易浅寒往身后一挡,右手握住了一直是左手拿着的剑的剑柄。
“唉?”易姑娘被九冥的一问问得莫名,也盯着胭脂,眼巴巴的等着答案。
可人家胭脂看了一眼望外探头的傻兮兮的易姑娘一眼,什么都没说,挥手就是带着劲风的一鞭子,几乎同时,九冥身前一道寒光闪过,宝剑出鞘。
战况如何?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咱们易姑娘也只有看热闹的份,在闻声赶来的人员的惊叹声中,易姑娘也只能在内心发着与众不同的感慨——呀,你看这两个人,真是,啧啧,古人啊、大侠啊,怎么都跟小孩子似的,三句话不和就打起来了,唉,原本以为胭脂是淑女,原来也是悍妇级别的,真没看出来,平日里温吞的跟白开水似的动起手来跟发了火灾似的得哪儿烧哪儿啊,啧啧,瞧那鞭子舞的,真是像模像样的,不过为什么要用鞭子呢,还是火红火红的,你说这能怨我老把你当女人看吗?再说九冥,大哥您到底是哪位;到底想怎么样啊,什么三千里啊?只要你不打我玉的主意,三万里都没关系,不过这人倒是身手不错啊,那剑光晃得我都眼晕,呀呀,外衣翻起来了,你倒是多穿件,穿点长的啊,你可是古人啊,不要穿那种紧身衣啊,这不是引人犯罪吗?
易姑娘觉得鼻子有点痒,擦了擦,多亏没鼻血,不然又囧了,想起胭脂给她擦鼻血的场景,易姑娘不争气的脸跟烧似的,妈妈我一定得回去,这个世界太囧了!
“怎么回事?”赶来的司城剑白听说胭脂竟然在艺馆和人打起来了,跟听到铁树开花了似的,从床上轱辘起来,午觉也不睡了,边跑边穿鞋还唯恐天下不乱的吼着,“哪呢,哪呢,胭脂因为哪个姑娘打起来了?”这赶来一瞧,呵了一口气,“我的妈呀,这不是九冥吗?”这次司城剑白被囧到了,这都哪跟哪啊,难道是胭脂想帮大哥在雨城比武中得第一先探探九冥的底,最好能给他弄点伤什么的?“不可能啊……”司城剑白挥挥手,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从脑袋里扇走。
“什么不可能?”
听到声音,司城剑白循声扭头,就见易姑娘正躲在树后面探着个头好奇的看他。
“呃……小姑娘也在啊?”
“嗯嗯,我一直在。”
“他们为什么打起来?”
“嗯……”易姑娘沉思半晌,“三句话不和,就抄家伙动手了。”
“谁先动手的?”
“没看出来,应该是胭脂吧。”
“哎呀,这可是足以列进我们家十大不可思事件中的啊!他们说什么了,要到动手的地步?”
“嗯?没说什么啊,打架哪有那么多理由,想打就打呗。”
“哦!也是啊……”司城剑白感慨。
易姑娘赞成的点头。
“是个屁啊!”司城剑白在易姑娘脑袋上抽了一巴掌,“你以为他们俩年纪加起来不过三岁啊,打架,打个屁,那是玩儿命啊!”
“啊?”易姑娘尖叫,“那么严重?”
“你见过高手没事打架玩儿要抄家伙的吗?”司城剑白无奈的给了易姑娘一个白眼。
“那他们谁会赢?”
“不知道啊……目前看没分出上下呢,不过都还没尽全力。”
“解说一下,解说一下。”
“嗯嗯。”旁边凑热闹的艺馆的姑娘们不知何时也凑到这边来了,都埃着身子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司城剑白。
易姑娘心底狂笑,哈哈,丫的,你们也看不懂,我还以为就本姑娘看不懂呢。
“九冥是去年在雨城夺得的天下第一剑名号,实力不容置疑,胭脂几年前也曾经在江湖上走了一圈,似乎也没输过,两个人虽然一个是名声正响一个是低调处事却都是被看好的江湖新秀,至于到底谁更胜一筹,这个还真不好说。”司城剑白尽责的解说着。
易姑娘了然的点点头,然后拽拽司城剑白的袖子,“那你押谁赢?”
“啊?”司城剑白一时没绕过弯儿来,反应了一会儿,咳了一声,“当然是我弟弟了,十两。”
“你们……太过分了!竟然拿胭脂大人赌钱!”不知是何时凑过来的秋诵双手叉腰不满的低吼。
“押不押,押不押,一会儿结束了可别怨我没提醒你们啊!”易姑娘不耐的低吼。
“当然是押胭脂公子!”萍萍啪的从口袋里掏出五两银子拍在地上。
“……”众人沉默。
“胭脂公子!十两!”
“胭脂公子八两!”
“十两!”
“……”
“好好,银子离手不悔棋啊,押定不改啦,嘿嘿!”易姑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