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陌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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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陌传-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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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青,尚青,你……”我手不上不下的举的累了,可是尚青却是动了真格,什么也不说,一声不吭地抱着我,肩膀的湿意越来越重。
行之在门外似乎不耐烦地来回踱着步子,脚步声重的直击我的小心肝。
唉,这两个冤家要闹我闹到什么时候,一肚子要对尚青说的话硬生生地被逼回心底。再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一回事啊,一女不嫁二夫。我对行之的迷恋程度连我自己也没有预料到,真的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了,该怎么对尚青说呢?!
双手举的僵硬,本想推开他,但出手的动作却变成缓慢地拍背安抚。唉,还是狠不下心呐!
本想安抚的他顺了气再和他说清楚,哪只我越拍背他越哭的起劲,原来还是咬着唇不出声,结果随着我的动作竟轻轻呜咽开来。怎么会这样?!适得其反?!哎呦我的妈耶!瞧我这能耐竟然把冰山整哭了!
“不哭,咱不哭喽,冰山乖……哦,不不不,是尚青乖,你哭啥子呀?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不就一个女人吗?!她有什么好?!长的不如你!不会做饭,又没脑子,还泼皮的很!咱不要也罢!何必为了一棵长坏了的小树放弃一整片森林呢?相信我!你会找到更好的!”
尚青还在抽泣的很销魂,不知我的话有没听进去。
忽地抬头道:
“我就是放不下!就算明知道她心里没我!就算晓得她是个专门偷心的泼皮无赖!就算知道她做的饭菜难以下咽!可我就是喜欢吃!偏要吃!我就是吃定她了!如果能用全天下的森林来交换,我就算舍了命也要这棵黑心的小树苗!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我不听!”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行之走了进来。
我一下僵在当场,推也不是,抱也不是。
行之走上前,没有说话,尚青似乎觉察到什么,扭动了一下身子,换了另一边肩膀继续抽泣!
“我答应你还不成吗?哪学来这些下三滥的伎俩?小时候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行之没好气地扒开尚青道。
“答应什么?”我不解地望向行之。
“哼!你才知道下三滥?从小到大,哪次不是你那下三滥的伎俩占上风?!”尚青抹了一把眼睛回嘴道。
“呃,那个请问一下两位,答应什么?什么下三滥?”我一头雾水地望着这两个互相斗嘴地家伙,难道他们两个之间有奸情?!
“墨儿,我和尚青公平竞争!哼!我要让他输的心服口服!知难而退!”行之愤愤道,说完还不停地朝我眨巴着眼睛,耶?眨眼是什么意思?
“哼!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不一定?!那咱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
什么状况?!我就这样被卖了?!
“那个……我有个问题,我现在要做些什么吗?比如说你们约定什么的有没字据为证?摁个手印什么的?”我靠!你们约定个什么东东?当事人还没发话呢!既然不把我当回事,那就别怪我辣手无情火上浇油!
“不然我怕到时候输的一方耍赖反悔。”不怕死地再补上一句。
“墨儿……”行之咬牙切齿道。
“墨墨……”尚青扳过我的身子,楚楚可怜地朝我方向干瞪着。
“诶,你们不高兴个什么劲?!什么都是你们商量着说的,我也是照你们意思办事,看我多体贴?!我做错什么了?!”真以为我好欺负!你们这两头白眼狼还真把我看扁了不成?!一肚子坏水,啥都瞒着我不说!现在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卖我啊?把老娘惹急了,两个我都不要!切!不就长的帅点,家里有钱点,武功好点,懂医术会做饭么?!有啥了不起的!!!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墨儿……我们没说什么,你啥也别想,养好身子,尚青,你说句话呀。”行之拱拱尚青道。
“恩恩,什么也没说,真的,墨墨,你别费那脑神,脑子用多了就不好使了。”尚青连声附和道。
“哟,革命友谊这么快就建立了?哼!最好不要再给我动些歪心思!要是被我查出什么猫腻,我让你们掀翻整个宁国也找不到我!”一肚子的怨气今儿个像喷泉似的源源不断地爆发出来。
两人连连点头!想我是被奴役压迫惯了,头回做老爷还真爽,豁地起身绕到两人正前方,一脚踏在身旁的椅子上,双手插腰,厉声道:“还有,纸包不住火!瞒我的事我不追究不代表我不在乎!最好是早日从实招来!不然若哪天我自个儿通过别的渠道打听到,我就让你们俩吃不了兜着走!我靠!真他妈的爽!”
面对精神异常亢奋,濒临变态中的某女,某两男心儿一颤一颤,各自琢磨着她说话的可信度和严肃性!一时烛火映衬着二男脸上神色变幻流转,就似那天上的浮云,神秘莫测!忽而再一想,某个胆子肥上天的家伙刚才暴粗口?没错!绝对是暴粗口!
行之不乐意地嘟了嘟嘴,本想好好教训教训这出墙红杏一番,但转念一想,眼下弄巧成拙,这个合法情敌就在眼前,得好好改变策略,拉回小野花的心。
尚青不自然地抚摸着身下的棉被,想着行之和小泼皮的感情这么牢靠,该如何打入内部,让他们彻底没了根基,轰然倒塌,他好大刀阔斧地重建小墨心中的堡垒。
但两人终归是低估了小墨压抑住的爆发力,一直以来的相处,小墨的柔顺怕事,对现实的逃避,对他们的信任,让他们直接推翻了小墨刚才慷慨激昂演说的可信度!只把对方当做自己感情路上最大的障碍!终归错过了抓住小墨心的最佳时机,谁也没对小墨说出她最想知道的事实真相。
闹剧总算暂时得到平息,某女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房,两头白眼狼相看两不顺眼地愤愤背靠背躺下。

冬日午后,风和日丽。
“你,洗菜去!”行之踢了踢在小院里晒太阳惬意似神仙的尚青,把一篓子的青菜递他手上道。
“你眼睛没瞎吧?!”
“你才瞎了呢!”
“没错,我是瞎了啊!”
“手断没?”
“手虽然没断,但我看不见,我洗的菜你敢吃,我还舍不得墨墨吃呢。”
“哼!你这吃软饭的,不会一直都是墨儿在照顾你吧?!我可是从不舍得让她沾一点油水干一点粗活的!你一个大男人好的意思呀?!把墨儿当奴婢使唤了不成?!”
“墨墨肯为我低三下气地干这干那,说明她心里有我,放不下我,你嫉妒我,你一定是嫉妒我!墨墨没帮你洗过澡吧?没给你喂过饭吧?哼!吃软饭?听说,你在金宁城可都是靠墨墨赶车养活的你!谁才是吃软饭?!”
“砰……”菜篓子和篓子里绿油油的青菜瞬时惨死在行之掌下。
“在金宁,我和墨儿相濡以沫,她怕我引来仇家顾及我性命安危不让我外出干活,那才是真正的爱!现下为你做的只不过是心里有愧补偿你而已!你不要不知好歹地顺杆子往上爬!我忍你很久了!”
……
瞧,这就是我的悲催人生!每天的戏码百演不厌!我无奈地缩回了正要踏进院子的脚,还是出门躲躲,让耳根清净清净,人心不古,世道变了啊……碗里没肉时,老消想人家的,羡慕别人命好,这回碗里锅里都是肉,却才知晓个中滋味,肉虽足了,但吃多了腻的慌!无肉不欢的我也有点忌惮油惺起来。
寻了个空隙偷偷溜出门去,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可我却不觉得吵,喧闹的街道让身心俱疲的我稍微放松了心情。把注意力转移到街边的玩意小吃上,还能暂时忘却一切烦恼。
晃晃悠悠地来到了河边小道,退到临近河边的一片林子里,找着一处没人的草坪,再三确认四下无人,草地也干净的没有虫子才躺下,冬日的阳光一点也不刺眼,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嘴里叼着根不知名的野草,哼着不成曲的小调优哉悠哉地享受着暖风习习的晌午时光。
或许是躺的太惬意,或许是河风吹的太销魂,我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脸颊腮帮子瘙痒难耐,鼻头一阵浅挠,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大喷嚏,猛的清醒过来。
“谁啊!日子活腻歪了不成?!敢惹你姑奶奶好眠!”一睁眼,见一根长长的狗尾巴草垂着在我鼻头逗弄!哪个吃饱没事干的扰人清梦!正要坐起身子,看看究竟是哪个讨人厌的家伙,肩膀就被钳制住,一时惊慌不已,不会是又遭算计绑架了吧?!
祸事
“谁啊!日子活腻歪了不成?!敢惹你姑奶奶好眠!”我挣扎着要转身察看,钳制住我的手稍许松开,得了空隙忙回头望去。
“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不认识!”
“那你干嘛打扰我午睡?!”
“你偷了我东西!我来要回来!”
“我啥时偷你东西了?”
“瞧你屁股底下!”
“神经病!”我没好气地瞪了眼前莫名其妙的女子一眼,摸了摸屁股底下,呀!什么东西咯得慌。不会真把人家什么东西给坐着了吧?刚才寻的这地我瞧好了,没啥东西呀!怎么这会忽地就多出东西来了呢。再仔细一摸,还真有个东西,再好好摸摸,似乎是一块玉佩,哎哟我的妈耶,不会被我坐坏了吧?!不行,得沉住气。
“那个,这位姑娘,你丢了什么东西?”
“丢了块祖传的玉佩!”
“祖……祖传?什么样的?”不会价值连城吧?怎么这么倒霉!
“莲花镂空镶边,正中一只丹顶鹤!姑娘,还敢说你没偷?!”
我哆嗦着摸索着身后那块玉佩的形状,真好似中间一只鸟的样子,不过,好像碎成了好几块。完了完了,家里的银两也不知够不够抵这块玉佩,行之身上应该带了些银两,唉,真是晦气!
“怎么样?这位姑娘不会不认账吧?那就只好跟我往衙门走一趟了!”
“我没偷!你……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了?!”
“没偷?那让我搜搜!”那女的说完起身就要上前搜我的身。
“你干什么?干什么?!别乱来!哎呦,我的屁股!”这女的看着小小个,力气竟然这么大,一脚把我踹开。我一个前滚翻,滚出了方丈远。摸着屁股,心想一定得学点武功防防身,就这么一个个头还没我高的小姑娘也能把我踹翻在地,那还了得!
“这是什么?!恩?人赃并获!还说没偷?!”那女的说完一把揪起我的衣裳道:“你偷也罢,竟把它给坐碎了?!走!跟我见官去!”她拽着我就要往衙门走。
“这位姑娘,有话好说嘛,拉拉扯扯的不好看,见官太严重了吧?我赔你还不行吗?!”我一边反抗着往后退一边急着表态。
“赔?!这可是我们家祖传的玉佩!你拿什么赔?”她依旧揪着我的衣服不撒手。
“你出个价吧?!我家有银子!你跟我回家拿!”
“哼!什么叫祖传?祖传就是无价!”
娇小女子扯着我不放,叫嚣着就要往衙门的方向走去,我急的满头大汗,这是咋回事啊?出来透口气透到衙门去了不成?!我就着她揪紧的那撮衣领一个转身抱着她腰叫道:“姑娘啊,我不能和你去见官啊,我家还有两位少爷要养呢,一个还瞎了眼,他们是一刻也离不开我呀!你这拉我报官是一拉三命啊!姑娘行行好,就当做做善事,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别让我去见官啊!”
我和尚青来到广夏一直低调行事,他一个侯爷世子别说没去拜访陈王,就是连知府衙门也没惊动,这么做无非怕朝中局势有变,打草惊蛇。而行之怎么会出现在广夏的也很蹊跷,据他说是得了我的踪迹一路寻来的!还亏得那些个当给章家米铺的首饰,好巧不巧被他寻得了蛛丝马迹给摸出了线索。但我总觉得他来广夏另有目的,却又问不出来。有此疑问也是自己逻辑思维混乱,给了他一个借口。话说那日见到行之,太过惊喜,没经大脑就供出自己特意把首饰当给他们米铺留线索让他找来的,想他当时的表情似乎顿了下,才顺着我的话往下说,所以行之的话我还是不能完全相信。行之来广夏的目的不明,若我因这事和这姑娘闹到衙门,他们肯定得想办法救我,这会暴露他们的行踪,虽然他们骗我在先,但在没弄清事情真相前,他们就是我在异世最亲近的人,我虽没什么本事帮不上他们什么忙,但也决不能制造麻烦拖他们后腿。
“哼!真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娇小姑娘听了我的话忽而停了下来转身对我道。
“呃,我赔银子给你,还有你提的要求只要不过分不犯法不有违道德,还有不让我去杀人放火啥的,其他都好说。”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只不过这玉佩是我与所约之人相见的信物,现下被你给坐碎了,我也没了证明身份的物件,一时半会儿没地去,你就先收容我一阵,等我想了办法再做其他打算!”
“啊?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
“可你这好歹是祖传的信物啊!”
那女子转念一想道:“那是当然!但玉碎不能复原,拉你去见官我也得不了什么好处!身上所剩银两也不多,打点打点官衙就所剩无几了,倒不如从你身上讨些实在的!”
虽说这姑娘也挺奇怪的,但把她往家里带总比把行之、尚青赤 裸裸地暴露在明里暗里的敌人面前好。这么一想,就把她带回了家。

傍晚,小院落内,两男两女。
某两男坐于小客厅上首,某娇俏女子坐于客厅左侧客位,下首一个小板凳上坐着个耷拉脑袋的家伙。
“你把人家玉佩坐碎了?”行之将眼前茶杯优雅地端在嘴边,吹了吹气漫不经心道。
听到行大爷发话,我忙抬起脑袋应道:“是是是,还是祖传的。”
“玉佩是如何坐碎的?”尚青歪着个脑袋,面瘫着一个脸,寒气逼人!
“我……我今儿个出门去小河边晒晒太阳,结果睡着了,一醒来,这位姑娘就说我把她的玉佩坐碎了。”我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答道。
“哦……那墨儿选地时可看见那空地有此块玉佩?”行之撇了一眼旁侧女子道。
“那是当然,我前前后后看了个仔细,见那块草坪没东西我才躺下的,要是有东西咯着,我肯定躺不舒服,怎么可能睡得那么香?”
“睡的可真香!家里没地睡么?院里太阳晒不到么?”尚青没好气地接道。
“这个……这个……”要是我直说是因为要躲避他们这两个酸男才遁出门的,会不会被抽死?!
“这位姑娘也听到了,墨儿说她睡前压根没见过你的玉佩,为什么醒来就在她屁股底下了呢?你玉佩长脚了不成?”行之不紧不慢地说道。
“既然是祖传的玉佩,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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