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竹平静地神停留在这名保镖脸上,心中已明白了大半。她出淡淡的叹息,像心被撕裂的声音。
其实在来的路上,她就有所察觉,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凯撒娱乐宫的老板竟然会使出这样下作的手段来设计她。凯撒比她年轻的小姐比比皆是,比她媚艳的女人也不少,她们都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予取予夺。
下了车,她缓缓朝马国豪走去,清冷的脸上多了几丝自嘲,轻声道:“至于吗?”
马国豪眺望着闪着鳞波的湖面,感叹道:“龙湖很美,只有配得上它的女人才有资格来这里。”说完,他回过头来,不管心情再差,漂亮女人总是男人最好的兴奋剂。况且,眼前的她,还不止是漂亮。
贵竹的风衣在劲风中贴身联翩疾拂,美妙诱人的浮突曲线尽展无遗,强烈刺激着他的眼球。
“你是有幸来访的第三个女人。”马国豪嘿嘿狞笑着,转身向别墅大门走去。
贵竹怔怔地望着湖面,她已经懒得去猜接下来将要生的事情。
“请进女士”
贵竹凄凉一笑,拔腿走向大门。
豪华的大厅布置得犹如中世纪欧洲的宫殿,黑亮的大理石地面如同镜子般明镜光滑,楼梯扶手处是一座雕塑喷泉,金黄色地羊绒地毯,半开地落地窗,夜风徐徐,掀飞白色的飘帘。
马国豪坐在沙上,翘起二郎腿,对两名保镖做了个手势,“你们可以退下了。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进来。”
纵然贵竹心如枯井,听到他怪异的腔调,仍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冷吗?我给你看点东西能使你升温的东西。”马国豪缓缓拉开茶几下的抽屉,拿出几个工具包,一一拉开拉链,“啪”地仍在贵竹脚下。
贵竹看清楚这些东西,顿时玉脸苍白,两只手紧张地握成拳头,微微颤。
她的紧张和恐慌一丝不纳地收入马国豪眼里,他冷酷的表情逐渐升起狞笑。
“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吗?”
贵竹惨然一笑,轻轻摇头。
“前天晚上你干什么了?你个不要脸的**,凯撒那么多男人你不勾引,偏偏……”
“你是说前天那三个人?”贵竹紧张得在如此寒冷的夜晚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
“你敢说你没有勾引他?我调出凯撒的监控视频,你三番五次去招惹他……”马国豪盯着她,脸上的狞色愈浓。“老实交代,你为什么纠缠他。凯撒随便一个男人都比他有钱,比他要帅。”
贵竹轻轻摇头,展颜苦笑,“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
马国豪脸色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阴霾天空,凶狞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一脚踢了踢地板上的工具包,冷哼道:“要不要我给你全部来一遍?”
“我说了你想用还会用,男人啊男人你们的演技就不能在高明点吗?”贵竹蓦然笑了,声音无比柔和道:“我找一个人。”
马国豪疑惑不解,“找什么人?瘦子?”
“不,我希望通过瘦子找到他?”
“你以前认识瘦子?”
“不认识。”贵竹静静道:“他们身上有相同的味道。”
“你马戈壁什么乱七八糟的?”马国豪不想继续头疼,此时他的心中早已涌起惊涛欲浪。“脱,跟老子全部脱光……”
这时,谁也没注意到,大厅右角的白色飘帘飘拂的轨迹有异,一个黑影站在窗帘之后,与夜色混为一体。
“想看我脱?”贵竹淡淡一笑,脸上丝毫没有刚才的紧张和恐惧,像夜一般万籁俱静。她微微扭头望向窗外,长长叹息了一声,喃喃道:“累了,不找了,坚持不下去了,对不起……”
说到这里,她的手上霍然出现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朝着马国豪道:“想脱我衣服吗?请等三分钟。”
“你要干什么?”马国豪刚站起来,便现贵竹看着他身后的眸瞳一窒,神色莫名地伸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叫喊出来。他刚要回头,却听到一句森冷的声音在他耳边道:“**老母”
马国豪张口欲呼,却现自己的喉管处仿佛爬上一条冰凉黏湿的毒豸,他打了一个哆嗦,不出半点声音。
骇然低头。他看到五根粗壮有力的手指,死死钳住他的咽喉。
“霍……霍”他使出全身力气,勉强出轻微的哮喘。
“敢动我的女人?你他妹妹地活腻了”身后的男人五指力,“咔嚓”一口血箭从马国豪嘴里标射而出……
黑衣男子目射凶光,左手搂住马国豪的脖子,右掌用力一掰。
又一道脆响传出。
黑衣男子轻描淡写地松开双手。
马国豪缓缓瘫软在地,微微痉挛三秒钟,便不再动弹。
寂静的夜,寂静的大厅。一团鲜血和一具尸体,一男一女遥遥相望。
“炮炮……”贵竹猛地跳起向他狂奔。
“苦了你”郑三炮声音略带沙哑,紧紧搂住她。
“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贵竹呓语般地轻喃着:“你怎么知道我在地狱,我都快要降入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
“你不是让麻杆打听我吗?刚好我有个朋友认识他,向我传达了这条信息,我就知道是你在找我。”郑三炮感觉胸膛有点湿润。他双掌捧起她的脸,“很幸运我来得及时”
贵竹抱着他又笑又哭,像个陷入癫狂的疯子。好一阵才恢复正常,意识到他们所处的现实,担忧道:“你……杀了人,往后怎么办?我还想着找你去自……完了,都是我不好,我应该阻止你……”
她怕他跑了似地紧抓住他的胳膊,禁不住泪如雨下,她似乎感应到某个不祥预感。
“不许哭看着我,抬起头”郑三炮的眼神安然深邃,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嗯我不哭,以后再也不会哭”贵竹伸手摸了摸脸,袖子使劲地擦拭泪水糊满的脸。“你瘦了”她伸手抚摸着他直挺的鼻梁和突出的颧骨,一对曾经傲然的眸子现在犹如历经风霜磨炼的岩石……
“我们走”
“去哪?”
郑三炮下巴上黑硬的胡须微微颤动,“去我们想去的地方”
………………………………
时钟向后拨七小时,五龙岛的三号码头上迎来了一艘小型游艇。与一般的游艇颜色不同,它通体碧蓝,不适合在蔚蓝的大海中航行,而特别适合清淡微浊的江水。
五龙岛码头上,浪急风狂,要多冷有多冷,寻常男人穿羊毛衫带夹克都受不了。三位身着单薄旗袍的年轻女孩站在码头恭迎客人。千娇百媚的女孩冻得瑟瑟抖,雪白的大腿呈现铁青色。
无疑,这三名女孩放到任何场合都足以吸引众人的眼球。高挑的身材,浑圆翘臀纤细蛮腰,微施粉黛,看起来雅而不俗,可是和游艇上出现的女人一比,如同萤火虫见了太阳。
女人身着毛绒中娄,一袭羊毛长裙。宽松的服饰遮掩了她的身材,但她仅凭五官一项就足以秒杀在场的所有女性。皮肤光洁如玉,脸上找不出一条皱纹和一点瑕疵;挺直的俏鼻精巧得像是象牙雕刻的,骄傲而自信地挺立……
她走在旋梯上,如一只仪态轻盈优雅的狸猫。天生的笑眸轻轻扫了一眼码头上的人,长长的羽睫顿时慵懒地半合起来。
她身后的谢小环手提一只LV包,另一只手象征性地搀扶着马蝈蝈的胳膊。多年前她还是个小女孩时,惶恐地牵着马蝈蝈的衣角离开了村子。时间流逝,当年的小女孩已经变成货真价实的女人。而代价却足以让她迷惘一辈子。
第三人是个体型彪悍的壮年男子,短短的寸头,古铜色的一张脸棱角分明,眼眸平实。他名义上是马蝈蝈的保镖,真实身份是东四集团军某特务连连长,胡汉兵,上尉军衔,东四集团军曾经的单兵大比武王牌。这次受命护送马蝈蝈回娘家省亲。
三个人在船员的带领下上了码头,三名服务员齐齐弯腰,恭声道:“汪少在一号别墅,请”
马蝈蝈不言不语打量着岛屿的环境。
谢小环太了解马蝈蝈了,当即挑了挑眉,“他就派你们来迎接?好大的架子”
“对不起……”三名旗袍服务员本就冻得不行,说话间牙齿出微微磕碰声。
谢小环瞥了一眼不动声色的马蝈蝈,她暗自怜悯三位服务员,打圆场道:“前面带路吧”a
第八十九章【条件】
第八十九章【条件】
马蝈蝈三人乘坐观光电瓶车来到了一栋气势不凡的别墅前,三名女孩抢先下车,列队站在门前。
别墅的门前空无一人,马蝈蝈步履优雅地踏上大门前的台阶,谢小环四下张望一番,紧跟着而上,特务连连长胡汉兵刚踏上台阶,一名中年男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放过了前面的马蝈蝈和谢小环,拦在胡汉兵身前。
“你不能进去。”
男人的身高体格和胡汉兵差不多,声音清冷。
胡汉兵的眸子精光爆射,双足一前一后,半交叉步稳稳踩死地板,身体重心平均分配两腿之上。瞬间完成了一副训练有素的防守架势。
前面的马蝈蝈倏然回头,看到胡汉兵的动作,心中震惊。
她是次看到有人一照面便将胡汉兵逼入防守端。要知道,胡汉兵当年成为全军比武第一,依仗的是他强悍的攻击力。
马蝈蝈没有出声阻止,她也想藉此杀一杀汪小山的威风,为谈判赢的些许筹码。
男子以毫无防备的轻松姿态向胡汉兵欺去。
胡汉兵轻哼一声,对方一现身便给他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而且欺人太甚地作了个武术中的接手暗示。
出拳接手一般是徒弟出招师傅接,如果实力相当一般则不可能做到。接手讲究一个“截”字,要在对方出拳之前就化解了对方的攻击。需要强的距离感和实战能力。
胡汉兵的右拳无声无息地抬起,走最近的直线击向对方。这一拳看似力量不大,击中也不会产生什么致命伤害,但输了气势。
男人在他出拳时突然停步,静寂如山岩。
可当胡汉兵的拳头离他鼻尖半尺之距时,男人左掌快愈闪电地截击胡汉兵的上臂。
胡汉兵大骇,不得不收回右拳,后退一步。如果他的右上臂被劈中,那么自己的胸门大开,喉,胸等要害部位全暴露给对手。
胡汉兵又出了三拳一腿,结果是又退了五大步。
双方拳未击实,风声全无,而且动作越来越慢,看似两个人在表演太极一般。实际上的凶险只有当事人知道。
大冷的天,胡汉兵汗流浃背,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滴,但他根本无暇去擦拭。
“住手”马蝈蝈突然喝止他们,“入乡随俗,汉兵你就在外边等我”
胡汉兵颓然松了一口气,脚下的地砖“啪”地开裂。神秘男人悄然退去,仿佛从没有出现过。
马蝈蝈若有所思地看着神秘男人的背影,扭腰迈步,走进大厅。
大厅空无一人,只有北角餐厅处有几个佣人在端盘上菜。
“欢迎何夫人”楼梯间响起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下楼来。
前一位正是汪小山,三十来岁的年龄,很没有礼貌地穿着一袭睡袍,走着螃蟹步,身上散出无形的邪味和狠辣气息。后一位是他的跟班乌鸦,他照例身着一套在任何场所都不会太惹眼的浅褐色西服,不惹眼但却是出自名师之手的顶级品,裁剪合度,弥补了他身材所缺失的高度。他手提的公事包是来自玻利维亚的某个不知名品牌,外表平淡无奇,但里面却有个专门为小口径手枪特设的枪袋,可以保证主人在五秒钟内握枪在手。
“汪少”马蝈蝈幽幽柔柔道:“你答应我的事情,却没有做到。”
“我答应你什么了?”汪小山下到大厅,指了指餐厅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一起吃顿便饭。”
马蝈蝈注意到他的说词,闪动美眸疑惑道:“你答应要捞我哥哥出来?”
汪小山削薄的唇角微微一翘,,绽出一抹讥笑,“我答应让中纪委出面接手,中纪委下达了通知书,西海省纪委也受命中止了对他的调查。后来因为网络公众舆论受到牵连,这个还算我的事?”
——无可指责的答案。
马蝈蝈一点也不吃惊。她第一次见到这个顶级圈子里的名人时,便看见了他眼睛里赤1uo裸的**。……哼,男人就知道你想要什么。
马蝈蝈表情充满依赖和无助地说道:“我需要你的帮助”
“先吃饭”汪小山径直走向餐厅,大刺刺地坐在主人位。
等汪小山坐好,乌鸦伸手对两位女客做了个请的手势。“万事食为大,何夫人,这位小姐,请”
谢小环看了一眼马蝈蝈,马蝈蝈既来之则安之地大方入座。谢小环和乌鸦敬陪末坐。
不过当马蝈蝈和谢小环看了餐桌上的几盘菜后,皆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汪小山把她们的表情尽收眼底,带着一丝玩味地笑道:“何夫人很少去京都?”
“公公公婆都不喜欢帝都干冷的气候,所以……”
“难怪”汪小山接过乌鸦递过来的一瓶无商标葡萄酒,对马蝈蝈杨了杨瓶子,“来一杯?”
“抱歉大哥出了这事,我一个女人家,简直是六神无主。实在是没心情”马蝈蝈微微侧过头,出哀凄地叹息。她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最美,比如微侧头后优美的白玉后颈。
汪小山没有接话,而是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指着桌子上的几盘大路菜道:“这些青菜,以前只有农民吃得着,现在只有远离城市的土壤才能培植出来。比如这瓶波龙堡葡萄酒,是奥运会候选用酒,也是中央政府特供酒。这些豆角、圆白菜、空心菜是五龙岛自己种植的,开种前对岛屿的生态环境进行监测,水质、大气、土壤的质量均达到国家规定的优级标准。种植程序和国家高级领导的特供种植基地接轨。为确保不出任何闪失,五龙岛种植的所有蔬菜档案跟人口管理一样详细。何时下种,谁育的苗,哪天定植,谁打的生态农药,打了多久,采摘安全期是哪天,谁采摘等等,都要一一记录在案,以备查询。”
乌鸦接口道:“在京都,现在以吃什么食品决定其身份地位。”
马蝈蝈俏面微微动容,模棱两可地说:“再好的东西也没胃口。”
汪小山晒道:“那你干看着我们吃?”说到这里,他的眼睛瞥了瞥谢小环。
只一眼,谢小环便有种被毒蛇盯视的感觉,目光精确无比地落在她的胸腹部,似有被瞬间剥光的感觉。她微微打了个寒颤,低下头去。
“我大哥再次被双规,汪少能不能再想想办法;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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