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望族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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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望族嫡女- 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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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官中领衔的左右二相相,一位是出了名的不倒翁,风吹顺势倒,从来是谁都不得罪。

另一位呢,是天生的脾气温和,老好人一位,挂在嘴边的口头禅最是彰显个性,‘万事以和为贵,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有这样两位和气的相爷带头,朝堂上的确是一派祥和,但同时也充满了暮气阴沉和不思进取,不但没有让人看到一点朝气蓬勃和蒸蒸日上,甚至还让有进取心的圣上看的心寒。

试想想,正庆帝可是心怀天下,势要将南方彻底归于朝廷管制的,你觉得,就带着这么一群和稀泥,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臣子,能犀利的和南边一决胜负吗?

正庆帝失望之下,不由得就有有点后悔,“左相之位尤为重要,当初就算蓝爱卿不能回来,也应该另选贤能才对,万不该为了表面一时的祥和,便选了平庸之人,如今被这俩老儿带头,弄得朝堂风气如此之差,着实看的朕好不揪心!”

当时若是不顾及别人眼光,力排众议,在心腹里选才高之人为相,纵然少不得被质疑,被抵触,但就算是新老两派相争,也比现在的局面看着舒心。

所以说,这世上的事情,真没有十全十美的,往往是顾了这边,就顾不上那边。

别看正庆帝这会心里想的是这样,可要是真扶植了跟脚不深的心腹,这会在朝堂上天天被人攻击,打嘴仗,他依旧还是会头疼的。

正庆帝最为担心的一点,是自己要再在这种温和的环境下多呆些时间,会不会就把心中的那点雄心壮志,全都给磨完了?

正犹疑间,又出了鲁王救驾这档子事情,正庆帝因着对兄长的感激,一时间什么都顾不上了,只一心关注着皇兄的身体安康。

他这边头脑发热,心里满是亲情手足,对鲁王的恩宠甚隆,导致鲁王府的风头鼎盛,一时再无人能比。

这样的情形下,有人盲目跟风,顺着皇帝的心意去捧鲁王的脚,可也有人冷静旁观,从中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九月秋狩受伤,一直到十一月寒冬,鲁王的身影才又出现在上朝的队伍前端,本以为随着鲁王身体康复,圣上那股子热乎劲儿也应该会淡了,谁承想,当今圣上反而对鲁王更加看重了,甚至处理政事上,都会问过鲁王的意思。

到了这个地步,大多数人都为了保住己身安危,缄口不言,但梁云旗对鲁王的兴起,就不能视而不见了。

不光因为他觉得鲁王依旧是狼子野心,所图甚大,还因为鲁王妃和皇后陈氏开始亲近,甚至暗中支持生下三皇子的瑜嫔,处处和梁巧倩母子作对,这下可就触及了梁云旗的底线,在经过深思熟虑后,这位圣上心中最有份量的臣子出击了。

梁云旗是圣上的伴读,两人一起长大,要说谁最熟知帝心,非此人莫属。

这位借着踏雪寻梅的机会,引着正庆帝亲眼目睹自己的三皇子如何欺负他的六皇子,而正庆帝只要让人据此往下查,便不难发现鲁王府的手笔。

梁云旗先让正庆帝看清楚鲁王的心思不纯,再对其直言朝堂上的不良风气,顺势,便借着感叹,将蓝明东这位立身中正,最具君子之风的前左相推出来。

‘若是蓝大人尚在,何至于此?’

这句话,端的说到了正庆帝的心坎里,对于他来说,改变现状势在必行!

看着正庆帝若有所思的面容,梁云旗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以他现在的品阶,想要和鲁王府直接对上,还不够格。

但是,蓝明东就不一样了,这位回京后再次担任左相,重新握住了原先所拥有的实权,以这位公正无私的态度,鲁王那边但凡有尾巴没藏好露了出来,就必会被人揪出。

到那时,梁云旗再从旁协助,帮着蓝明东往深了查看,还愁不能把鲁王披的假面具给揭穿吗?

只要鲁王那边的形式吃了紧,还能再有闲情逸致把手伸进后宫,挑唆着妃子相斗,皇子相残么?

☆、第三十七章 送别

正庆帝原本就是位极有才能的皇子,登基后,沉稳之外还多了身为皇帝的杀伐决断,和以前的行事相比,可要雷厉风行的多了。

此刻在梁云旗的引导下,他已然有了决定,那里还会再拖延下去?

当下就宣人前来,下旨任命光禄寺卿于帆任平京府尹,即日上任,待于帆到平京交接后,即令原平京府尹蓝明东进京述职。

于帆本就是正庆帝的心腹,年纪四十许,科考出身的贫家子,为人正直严格,难免就显得有些死板,但正庆帝现在需要的就是,能严格执行蓝明东方针的后继之人,是以于帆的缺点恰好就反转成了他的优点。

再加上于帆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在齐王府里任职,算是潜邸旧人之一,对圣上的旨意绝对会认真执行,从而也杜绝了会和宣平侯府走的过于近的隐患,绝对是平京府尹的不二人选。

算起来,于帆这次是以从三品的光禄寺卿升任正三品的平京府尹,可是实打实的高升呢。

于帆这边接了旨意,丝毫不敢耽搁,自己先打点人马先行,家眷在京里过完年,自有人护着往西地去。

他腊月里就出了京,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年后赶到了平京城。

于帆到了平京府衙,还没和蓝明东寒暄几句,便正儿八经的先宣了圣旨,等蓝明东接完旨意后,这位很是严肃的告诉蓝明东,“圣上在京盼大人回归,简直是望眼欲穿,还请蓝大人不要耽搁时间,咱们尽快交接,您也好回京述职。”

正庆帝此番决定下的快,于帆来的也急,因此,蓝明东这边一点消息都没得,他满以为自己还能再呆一年呢,要是运气好的话,甚至能看到自家亲亲外孙落地。

可谁知到计划远不如变化快,这才离他给圣上上密折过去了大半年,就要被宣调回京了。

女儿成亲也不过才三个多月,婚后倒是得公婆喜爱,小夫妻间也是情深意浓,在宣平侯府过的如鱼得水,让人看的大为心安。

可这不是因为崇北候夫妇还在平京,自己夫妻二人也没离去么?

有他们四个人在平京,宣平侯夫妻俩再怎么着,也得给面子啊。

可要是靠山都走了呢?

女儿在宣平侯府还能顺风顺水的么?

蓝明东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这种悬在半空的感觉,貌似已经有成十年都没有过了,没想到,这会为了孩子,又感受了一番。

他这里一心两用,在于帆面前依旧应付的滴水不漏,“于大人,圣上的意思本官都明白,咱们为人臣子的,自然万事都要以圣上为先。”

“您看这么样成不成?”

“明日开始咱们先举办接风宴,趁机也好把平京城的大小官员,给你引荐,引荐。”

“等你熟悉熟悉,咱们便着手交接事宜,等交接完了,本官夫妻便奉岳父,岳母大人一同回京面圣,如何?”

于帆心知这位一旦回京,便是要官复原职,重新担任左相一职的,说句不好听的,自己就算再升迁几次,也依旧还是人家手底下的官员。

于帆就算不是那种善于巴结上司的人,可总归也不是个傻子,眼下不正是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相留个好印象的时候么?

因此对于蓝明东的话,他断断没有个不答应的,带着满脸笑容,拱手道:“如此甚好,此番便劳烦蓝大人了,下官一定尽力配合。”

蓝明东随即请他先入住府衙东院,等他们一家离去,再搬去主院住。

对于蓝明东的邀请,于帆不是不心动的,他也想多和未来上司亲近亲近,可东院如今住着崇北候夫妻呢!又那里敢答应?

于帆在京城为官十几年,最是知道这对夫妻俩和别家不同,亲生的孙子孙女远不如蓝佳音这个外孙女儿受宠,没看这次蓝五小姐成婚,人老两口可是千里迢迢跑来平京送嫁的!

自己此番前来顶了蓝明东的职位,让这位即时返京,等于是让人家祖孙提前分离,就崇北候那暴脾气,能对于帆没意见吗?

于帆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压根不敢在被招惹了的老虎眼皮子底下晃悠,赶忙将蓝明东的好意推辞了,连饭都不用便带着人去驿馆暂住,说是他单身一人,住哪里都无妨,等家眷来了,再一起搬进府衙便是。

蓝明东回转后院,崇北候夫妇和蓝大夫人已是得了消息,崇北候到底是老臣子了,明白国事要比家事大的道理,心中再不喜,面上也不显。

可柳老夫人和蓝大夫人这对母女,就接受不了了,娘俩都是满脸的不高兴,柳老夫人红着眼角埋怨,“不是说好你再在平京呆两年吗?”

“这连一半都没过呢,怎么就反悔了?”

蓝大夫人不自觉的点头,刚想附和两句,就见自家夫君眉头深皱,想来也是不情愿的很,反而不想再给自家男人添压力,抿了抿嘴,一字没说。

“成了,凡事又得必有失,依老夫之见,女婿此番回京,极大可能会官复原职,这样的好事难道咱们不要么?”崇北候右手不停转动着一对桃肚饱满,桩像端正的狮子头,一边侃侃而谈,“你们娘俩不愿离去,无非担心咱们走了,箐箐丫头便失了靠山。”

“可你们想想,是二品府尹官职高,还是当朝左相有震慑力?”

柳老夫人眼中一亮,身子略微前倾,压低声音问道:“怎么,朝堂上又有变动?”

崇北候从小兵混到侯爷之尊,比世袭的崇北候又不一样,他外粗内细,看问题自有独到的一面,“鲁王爷用半条命,一条胳膊打了个翻身仗,在圣上跟前深的宠信,看不惯的人多了去了,定是怕鲁王独大,将来不好收拾,所以急吼吼的让女婿回京,这是又玩制衡那一套呢。”

对此蓝明东倒是没什么意见,“鲁王与诚王比,心思更加深重,圣上刚被他救了一命,有所偏护也是正常的,关键,是不能让他左右圣意。”

“在这一点上,想必爱国忠君之人,都一个想法。”

言下之意,他也是不容鲁王出来作怪的。

翁婿俩这么一说,柳老夫人再有意见,也是无奈,看了看自家老头子,再看看自家女儿,叹道:“唉,这才叫世事难料,罢,罢,罢,且珍惜这不多的时间吧。”

蓝大夫人闻言一震,赶忙就吩咐大刘妈妈亲自去一趟宣平侯府,将老爷要回京一事,告于小姐姑爷知晓。

官员交接一般有快有慢,快的话十天半个月,慢的,也有些拖上三五个月不走的。

只是,如蓝明东,于帆这样就任一地府尹的大员,手里管的事务繁多,钱粮的数目字大,交接起来便更加的麻烦一些。

而且为了让于帆能尽快的熟悉平京城,蓝明东也是煞费苦心,不但自己举办接风宴,还让知府,同知这些处的亲近的官员,也举办了几次宴会,算是陪着于帆把场面上的人都见全了。

最让于帆震惊的,是宣平侯也无比的给面子,让宣平侯世子设宴款待,像这位新任的府尹大人传达了善意。

于帆到此,对蓝明东是真心服气,这位简直就是创府尹和驻地都督相处之先河,能把互相监视的关系,变成儿女亲家,真是百年来的第一回。

纵使需要交接的政务再多,需要引荐的官员未完,二十三日后也告一段落了。

离别,总是让人伤心难过。

正庆三年二月十八,平京城外。

十里长亭外人马往来不息,最终留下的两队人马,一边,是要回京的蓝,柳两家人,另一边,是前来送行的沐凌炫,蓝佳音夫妻俩。

长亭里,蓝佳音和娘亲,外祖母哭作一团,尤其是柳老夫人,她年纪大了,活一天少一天,也不知道经此一别,以后还能再见自己的心肝儿么?

见母亲哭成这样,蓝大夫人反而不敢再肆意伤心下去,忙收了泪,又给女儿使了眼色,娘俩一起说些温暖人心的话,哄老人家开心。

祖孙三代,掏心窝的叮咛话说也说不完,做长辈的,总怕有一句没说到,小辈儿就会在这上头吃了亏。

最后还是崇北候看日头都快到头顶了,这才板着脸发话出发,蓝佳音万分不舍的将柳老夫人和娘亲一一送上了马车。

含悲忍泪,强作欢颜的挥手告别,直到蓝,柳两家的车队都看不到了,她才扑在沐凌炫的怀里失声痛哭。

哭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此一别,再想和家人见面,就不知道在何时了,蓝佳音再和沐凌炫过的如何和美,如何幸福,面临此情此景时,也如撕心裂肺般的疼着,无奈着。

她不愿长辈们为她担心,可同时又为长辈们担心,为人儿女的,不能时刻在膝下尽孝,当真是太过不孝。。。。。。

。。。。。。。。。。。。。。。。。。。。。。。。。。。。。。。。。

因着沐凌炫新婚燕尔,梁文玉又心心念念的想抱孙子,于是沐德邤这做父亲的,便想着自己多担待些,不但去年冬守没让沐凌炫跟着,就连今年的夏巡都要免了。

可沐凌炫那里是那种乐意在家里窝着的主儿?

私下和蓝佳音商量了,干脆他们俩一起往边关去,不但能让兵士安心,还能帮着沐德邤减轻压力,而且夏巡完,夫妻俩说不定还能私下游玩一番。

沐凌炫心里打算着,如果能获得父亲允许,他就偷偷的带着自家妻子,打扮成商队,一起去赤嘞草原上转一圈去。

梁文玉对于儿子要带着儿媳妇儿一同去边关,那是一点意见都没有的,反正她现在身体不错,又有薛如兰这个得力助手在旁,放儿媳妇儿出去松快松快,又何乐而不为呢?

她可是听大夫说了,人的心情要是轻松愉悦,怀孕的可能性也会大很多,为了让乖孙早日到来,梁文玉可是什么都愿意去尝试的。

随着周水渠越修越长,越修越远,西地被开垦的荒地也越来越多,一路上眼见好多不一样的变化,景致和几年前又有不同,蓝佳音心里在高兴的同时,也为自家父亲感到无比的自豪。

和上次偷偷跟来不同,这次蓝佳音就尾随在大军的后面,沐凌炫为了能照看到妻子,特意领了压阵的差事。

担心蓝佳音一直骑马会很辛苦,沐凌炫还坚持带了几辆马车同行,为的就是骑马之余,自己的小丫头能随时去马车上休息。

蓝佳音很是体会到自家夫君的良苦用心,再加上自家奶嬷嬷整日在耳边唠叨,她还真不敢肆意妄为。

多数时间都乘坐马车,也就是早上那会,才会跟着沐凌炫溜会马。

不是急行军,因此大军行进的速度并不算快,可蓝佳音这边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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