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望族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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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望族嫡女-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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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用的长随沐刚躬身回话,“回侯爷的话,一进侯府,大管家便在沐晁的协助下,把各位主子的东西都分送了去,夫人那里,是第一个送的,夫人高兴之余,还让含月赏了青明五两银子。”

沐徳邤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他虽未说话,但含笑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他愉悦的心情,这位当先迈步出门,几个年纪不大,长相机灵的小厮跟在后面服侍。

五十多天不见妻子的面,心中也是十分的想念,只是沐德邤不敢有所表露,见了妻子,也还是往日一般严肃的表情。

而梁文玉因着沐逸山此番做出的好事,心里对夫君又很有些怨怼,当下夫妻俩见了面,却是四平八稳,你恭我敬。

梁文玉从含烟手捧的雕花鸡翅木托盘上端了茶,亲手奉给夫君,柔声道:“听梁妈妈说,侯爷晚饭用的烤全羊,妾身便沏了老君眉,您去去油荤,也好养养胃。”

沐德邤‘嗯’了声,抬手去接,不想却看到妻子一双手纤长白皙,犹如嫩葱一般,不禁看的痴了,“蓁蓁就是会保养,瞧瞧这小手嫩的,不比那二十岁的小媳妇差。”

这一走神,就忘记要接茶了,梁文玉和他面对面,当然知道这位正痴痴的瞧自己的手,羞的老脸一红,竟是险些站不住。

转身将茶放在八仙桌上,因着心慌意乱,手下也没个轻重,就听‘咣’的一声脆响,泛红的茶汤都溢出来了些。

两人不禁四目相对,都觉得老大不好意思,不约而同的清了清嗓子,一个抬手去端茶,一个扭身坐到了右手边的太师椅上。

“嗯,这茶不错,多谢夫人。”沐德邤点着头,毫不吝啬的大声夸赞。

梁文玉笑道:“是铉儿特意从京城带回来的,虽说咱们平京未必就没有这个,可难得孩子的一片孝心不是?”

沐德邤听到沐凌铉的名字,手下不禁一顿,“岳父,岳母,并两位舅兄的身体,可还都好?”

“都好,就是娘亲年纪大了,不爱出门,闷在家里又寂寞,把孙子孙女接到跟前吧,又嫌吵闹,这样那样都觉得不得劲,倒让大嫂头疼得很。”说起娘家的事情,梁文玉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一长串说的那叫一个顺溜,连口气都不带歇的。

沐德邤威严深重的面上,闻言不禁浮现了一抹浅笑,“有的人那,数十年都改不了本性,你说奇怪不奇怪?”

可再反过来想想,他不禁是轻嗤一笑,“不就是因着蓁蓁从不改本心,永远不舍弃骨子里的那份骄傲,你才高看她一眼的吗?”

“这会又矫情个什么劲?”

冷静自持也渐渐被眉眼中的柔情取代,少不得顺着梁文玉的话,问了问沐凌炫在京城的所做所为。

夫妻俩说了会闲话,也算是有问有答,梁文玉瞧着时辰不早了,起身对着自家夫君一福,问道:“天色不早了,侯爷一路辛苦,不知您今晚歇在那里?妾身也好安排,让人去传话。”

沐德邤隐藏锋芒眼神的双眼,闻言不由的就眯了眯,形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看的屋里一众伺候的丫鬟,妈妈都低下了头。

有人心里不禁暗想,“世子爷虽是年少英俊,可侯爷成熟稳重,更是极具魅力,也难怪白氏,古氏之流,卯着劲的跟夫人抢人呢。”

☆、第一百一十章 嫉妒吗?

沐德邤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梁文玉的身上,那能留意到自己习惯性的动作,会在下人心里引出这么多的遐想?

他这会寻思的,无非是明日所要面对嫡子,解决双子相争的遭心事。

再说了,就算沐德邤能说服沐凌炫,让做弟弟的顾及侯府的声誉,放沐逸山一条生路,可要是他达成所愿了,那梁文玉便少不得就要生气。

放过谋害亲子的罪魁祸首,再一次的手下留情,这样的憋屈与恼怒,宣平侯夫人恐怕又得有好久不让宣平侯进屋了!

一念及此,沐德邤干脆来了个破罐子破摔!“嗨,反正最糟也不过是在夫人跟前伏低做小,小心的哄她回心转意,那么,今晚又何妨厚着脸皮留下?”

“起码,今晚上夫人她还不会大发雷霆的。。。。。。”

拿定主意,沐德邤一言不发,很干脆的站了起来,熟门熟路的就往梁夫人的卧室而去,就留下梁文玉主仆几人,惊讶的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自家侯爷这是几个意思?

一厅伺候的丫鬟都有点傻眼,妈妈们心里好笑,面上却丝毫不敢流露出来,生恐自家夫人面皮薄,受不住。

见状,梁文玉咬着牙跺了跺脚,忍不住啐了一口,“老不修,连句话都没了么?”

“就这么急赤白咧的跑进去,也不怕失了你侯爷的威风!”

但心里还是甜丝丝的,到底还是吩咐含秀让小丫头们准备热水,伺候侯爷沐浴更衣。

一晚无话,沐德邤只把自己满腔的感情,否付诸于行动,兼之考虑到今后且有一段时间,近不得夫人的身子,结果就是一个没收住手,弄得堂堂侯夫人腰酸腿然起不了牀,愣是到隔日中午,才慢慢腾腾的开门传饭。

而那些每日早上,都按着侯府规矩来回话秉事的妈妈们,大部分都被梁妈妈拒之门外,理由很简单:“夫人今日身体不适,如果不是当务之急,便明日再禀。”

很快,侯府里小道消息满天飞。

“听说了吗?夫人和侯爷昨晚上吵架了!侯爷不接夫人的茶,夫人气的摔了茶盏呢。”

“嗨,那算什么,最新消息,侯爷昨晚上没忍住火气大打出手,把夫人的眼睛都揍青了,没看今日早上,夫人都不理事了吗?”

“啊!侯爷都对夫人出手了呀?”

“哎呦呦,咱家夫人身娇肉贵的,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更有人生怕无风不起浪,“你们说,咱家侯爷的拳头得有多厉害?”

“夫人恐怕明日里也理不了事的,一天不管事也倒罢了,要是接连如此,那还不乱套了?”

“还不如先让大奶奶帮几天忙呢。”

此话一出,立时便有人嗤笑,“老姐姐,你说笑呢?咱家夫人身子骨好得很,无非耽搁几日,哪里就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了?”

本来还只是说闲话,被有心人这么添油加醋的一扇火,反而就激烈的争吵起来了。

一时间,先别说侯府的主子们是什么情形,只说这些下人奴才们,便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满意,大有剑拔弩张的阵势。

沐凌选听着手下们,将这样那样的回报一点不拉的禀告,耳根子不禁有点发热,这些可都是他亲爹亲娘的私事,却被传的满府皆知,心中端的十分恼火。

当即就让人去请了大管家沐乐山来,让这位先把带头生事,私下议论主子是非的奴才都给抓起来,按罪论处。

电闪雷鸣般的处置完了家事,沐凌炫静下心暗想,“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真心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人家蓝伯父夫妻俩就可以琴瑟和鸣,恩爱异常?”

“而自家老子娘,一见面不是吵架,就是你不理我我不理你,再不然,就轰轰烈烈的演一出全武行?闹腾的阖府皆知?”

两家长辈间的差距,真不要太大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出,使沐凌炫不由更加坚定了心中所想,“今番无论如何,我也一定要把事情办成!”

“只要父亲能点头许了我和音音的亲事,就算留老大一条命,我也认了!”

“再怎么说,我往后的日子,绝对不能过的像爹娘这般糟糕。”

若是没有见过感情好的夫妻,那也就罢了,可此番上京,自家表哥和表嫂感情就很好,而蓝伯父夫妻俩更是晚辈的表率。

人的心,本就贪婪,沐凌炫心里现在最向往的,就是自己和蓝佳音成亲后的幸福生活。

为了这个目标,做出怎样的牺牲和让步,他都觉得认了,更别提,这次有薛如兰的帮助,沐凌炫的手里可捏着沐逸山和戎狄私下往来的证据呢。

沐德邤身上流着祖宗的血,想当然的,也继承了沐家的传统——忠君爱国。

兄弟相争这种事,他能睁一眼闭一眼,甚至出手拉拉偏架,可是一旦牵扯到叛国,这位打死不会姑息!

只要沐逸山被剥夺兵权,软禁在平京,那主动权可就全在沐凌炫的手中了,说句不好听的,搓圆捏扁也就是他世子爷一句话的事情。

要是事情真能办到这个地步,这沐逸山是死是活,就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思召见自家主子对府里流传的闲话,竟是动了气,还大张旗鼓的请来大管家,严加处置,全然不见平日里的冷静,心中不禁十分纳罕。

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的谏言,“世子爷,您也知道,咱们府里的人,但凡有一点的实情,就能给吹到天上去。”

“这些话,随便听听还成,但要论真实虚假,怕还是得问过梁妈妈,才能知道究竟如何吧?”

“。。。。。。”沐凌炫听了小厮这句话,心中一凛,暗叹自己这才叫关心则乱,今日府里闹出来的这些事端,根源不过是奴才们胡沁罢了,有人知道后,便刻意在里面煽风点火,意图搅乱一池清水,又岂能轻易相信?

他不禁是自嘲的笑了笑,“你说的很是,去,告诉你宝蓝姐姐,让小慈去夫人院子里问问梁妈妈,昨天晚上究竟是何情形。”

只可惜,去打探消息的小慈还没回来,沐德邤身边的小厮青明就来请他,说是‘侯爷请世子爷书房说话。’

沐凌炫原想着,父亲至少也到晚上才有空儿见自己,没想到,这一大早的,就巴巴的唤自己去说话了,看起来还真是挺着急的啊。

“大哥这一路上与父亲同行,也不知道都给父亲点了什么眼药,灌了什么迷魂汤,竟是让一向冷静自持的父亲大人,连片刻功夫都忍耐不得了!”想到刚才那些流言蜚语,十有八九就是沐逸山在后面引导,沐凌炫不禁握紧了双拳。

沐德邤对他如何,沐凌炫心里有底,沐德邤对沐逸山如何,沐凌炫心里更是记着一本账。

说句真心话,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

老看着父亲一边扶持自己壮大势力,一边又护着步步落败的沐逸山,沐凌炫也真是受够了!

汉文早在青明说话的时候,便到屏风后开了壁橱,将装着诸多证物的鸡翅木盒子抱上,又给思召使了个眼色,让给来传话的青明打赏。

思召对着汉文一笑,上前拉着青明就往外走,笑嘻嘻的说“明哥,反正还要等世子爷换了衣裳,咱们才走,不如让弟弟带哥哥去茶水间,尝尝我们阮妈妈今早上才做的好点心。。。。。。”

良久,直到外间不闻话声,沐凌炫才松开拳头,长出了一口气。

“大事要紧。”站在一旁的沐一,将自家主子今早上的言行,全然看在眼中,眼见这位从热血上头到恢复冷静,提起的心,总算是放回原处,沉声提醒了句,“还请世子爷速速换过衣裳,再怎么样,您是晚辈,总不好让侯爷久等。”

沐凌炫瞧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沐一,心中莫名觉得心安,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就起身出了小书房,往卧室走去。

正在厅里做针线的草绿一见主子进门,立即紧随其后,要跟着进卧室伺候主子更衣。

沐凌炫听着身后熟悉的脚步声,心中一动,脚下就停住了,扭身吩咐道,“以后我更衣都由汉文,思召伺候便是,你和宝蓝只管好院子就成。”

草绿霎时脸色大变,垂头站在原地,连屈膝应‘是’都忘记了,显见受的打击不小。

汉文不忍心的瞧了她一眼,却是半个安慰的字都不敢说,他将怀里的匣子紧了紧,一路小跑的跟着去伺候自家爷了。

在厅里随意找了个地方等候的沐一,用余光留意着一动不动的草绿,但见这丫头脸色红一阵的白一阵,终至落下泪来,眼中那一抹不甘和恨意,虽是来得快去的也快,但还是一点没逃出沐一的火眼金睛。

“留不得了。。。。。。”沐一也不是不可怜草绿的,但很明显,这丫头的心思不纯,若硬是将其留下,就是给蓝佳音埋了个祸害。

而且,刚才看沐凌炫的表现,自家爷也是没打算要将其收为通房丫鬟的,干脆就来个快刀斩乱麻,将人打发出去便是。

沐凌炫正系白玉腰带呢,就听门帘儿外头,宝蓝在外面恭声回禀,“世子爷,因着早上夫人起的晚,今日乃是梁妈妈代她理事,小慈怕还得等一会,才能和梁妈妈说上话。”

“不过她让小桃回来传话,说隔着窗子见到夫人,咱们夫人眉目如画,对镜描妆,双眸含笑,瞧着心情甚好,不像是着恼的样子。”

“好,知道了,赏小桃和小慈。”沐凌炫抬眼看了一眼镜中,对着那翩翩佳公子说道:“瞧瞧,这些人的心思多不多?”

“编了这么多的瞎话,掀起这么大的风浪,不就是为了让你知道你娘被打了,由此就乱了心神,好跟你老子一言不合吵起来,甚至是大打出手就更合人家的心意。”

“哼。。。。。。”他冷笑着摇了摇头。

沐凌炫抬手随意的掸了掸衣襟,理了理玉佩,拿过汉文捧着的折扇,施施然的出门而去。

历来,宣平侯在外院都住在恒德苑,而‘静怡思’,则是沐德邤亲手给自己书房提的匾额,意在提醒自己,时刻都要冷静,怡然,遇事要多思多想才行。

这三个字,沐凌炫早就看了不下千百遍,可这会,他却忍不住站在原地,将这几个字,翻来覆去的在心里回味。

对手看他的弱点,一看一个准,对症下药的结果,才有了早上关于夫人被打,夫妻不和的谣言。

做人,万万不能一成不变,被死对头把底细摸得这般清楚,正是相争的大忌。

“是时候做出改变了。”沐凌炫在心里发出由衷的感叹,暗暗告诉自己,“你不再只有娘和姐姐们需要照顾,你还有音音没有娶进门,还有落入低谷的蓝家,需要你帮衬。”

“不能再像以前啦,他们不是算计的清吗?”

“那本世子何妨来个反其道而行呢?”

“咦,世子爷来了,怎么不进门?倒在那里站着不动?”大管家沐乐山正好来回事,刚进了大门,就看见沐凌炫站在院子里,不由惊讶,连忙出声询问。

他这一嗓子出去,就见廊上把手袖在怀里偷懒的小厮,激灵一颤,本能的就一把掀开细竹帘儿,高喊,“世子爷到了,世子爷请进,世子爷小心头!”

天知道,他高声呼唤的世子爷,还离他几十步院呢,就这样一直举着帘子,不知他那手儿酸也不酸?

沐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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