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没瘦,我吃的你我两个人的饭菜,所以要做你我两个人的事情,自然你会看得瘦了许多。”
“今早上是秦姨送饭过来,我现在便饥肠辘辘了,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肚子在咕咕叫?反正我刚才是听到你的肚子叫唤了,你是不是也想念秦姨的手艺了?”
肖灏洗干净了毛巾晾起来,伸手划过程越安静的睡颜,一边一边的比划,一次又一次的描摹,怎么样都觉得不够,又是那副涣散了神智天马行空乱想的模样,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痒。。。”
“不痒,我摸自己的时候就不会痒。”
“痒。。。”
“痒?”
肖灏自言自语着目光不知落在何处,这静默的病房里面竟然响起了除了他以外的声音,放在程越脸上的手指不易察觉的抖了抖,眼睛却不敢往他脸上瞟,双手齐齐上阵胡乱的揉捏着他清瘦的脸颊硬是不低头,就像双目失明的人触摸自己想象中的爱人一般,只是,那两只手已经抖得开始不着边际的乱抓,差点就要碰到床边悬落的透明滴管。
“肖灏。。。”
因为刚刚清醒的缘故,人还处在半混沌的状态,身上更是没有半分力气,这几个字说得如何艰难怕是肖灏也不清楚,光是听到他那低沉暗哑的气音便激动的魂不守舍。
“阿越,你醒了吗?真的醒了吗?我没有做梦是不是?”
被突如其来的惊喜浓烈的包围住,肖灏还是没有去看程越,固执的确定声音的来源。
“恩。”
“真的?是真的?你再说一句话给我听听。”肖灏得寸进尺的想进一步确定,那张花枝招展的脸在清晨的阳光下分外的好看,程越努力的撑着眼皮看着眼前的人那样幼稚的举动,竟是再也移不开眼。
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肖灏有点慌乱的不知所措,终于想起来自己的眼睛不是瞎的,低下头来正好对上程越黝黑的瞳仁,一如既往的清冷寂寞,一如既往的疏离懒散,与以往不同的却是,这次,竟然带了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阿越!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