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豪笙得知云琉月的情况后,拼死拼活的人跟温如初到鬼殿来,并声称要把自己的小侄女带走。
这不,第二天,温如初就带着云豪笙踏入了鬼殿。
云豪笙冲入了鬼殿后,便看到墨玉锦坐在了大殿上那一把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本子,神情认真的翻阅着那里面的内容。
云豪笙眉头微微一皱,大步的走入殿内,然后环扫了眼四周问道:“月儿呢?”
墨玉锦听到云豪笙的声音时,并没有立刻放下手中的本子,甚至连看都未抬头看云豪笙一眼,似乎那里面真的写着什么吸引他的内容,让他舍不得移开眼,他只轻轻的说:“左边那一条走廊过去,第一个大殿。”
墨玉锦并没有拦他。
而云豪笙也对墨玉锦的回答感到惊讶,他以为以他这样的态度,该是要刁难他一番。
可是他不但没有,还耐心的跟他说云琉月所在之处。
云豪笙停留了片刻后,便抬起了手,对着墨玉锦抱拳。
随后便朝云琉月所在的大殿走去。
墨玉锦抬头,面无表情的盯着云豪笙离开的方向,然后看向温如初:“温如初,是你这大嘴巴告诉他月儿的事情。”
温如初感觉自己很受伤,送药是他,报平安也是他,怎么倒回来却一个好处都捞不着。
温如初摇了摇手中的墨扇,随意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容颜露出了一抹媚惑众生的笑容说:“云少拿着刀架着本公子的脖子逼本公子说,本公子怕死,所以就说漏嘴了。”
温如初的话说完,一把锋利的小刀自他颈脖前划过,他用墨扇挡去。
“墨玉锦,你太没良心了。”温如初扫了眼插落在门板上的暗器,再回头看墨玉锦,此时,墨玉锦早已不在那里坐着了。
温如初轻叹了一声说:“真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
云琉月看到云豪笙时,身体比之前硬朗了许多。
“小叔叔,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云琉月靠在了床边说。
“月儿……”云豪笙盯着她削瘦的小脸看,犹豫了一会儿后,便又接着问:“他对你怎么样?”
“谁?”
“还能有谁。”云豪笙瞪了她一眼,就只知道跟他装蒜。
这一次的事情他听说了,是墨玉锦跟温如初一起联手把她从敌军军营救出来,这半个月来,敌军也消停了许多。
云豪笙事后才听温如初说,是因为他们把敌军宫营的粮草给劫了。
云琉月想了想,然后点头说:“你是说墨玉锦吗?嗯,除了有点霸道,老是爱对我指手划脚,逼我做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强迫我做他爱做的事之外,其它都挺好的呀。”
这番话说完后,云豪笙整张脸都能滴出墨汁来。
老爱对她指手划脚!
逼她做一些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强迫她做他爱做的事!
这些除外其它都好,他觉得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做到这种份,已经完全没有优点可言。
最重要的是,她方才说他喜欢强迫她做他爱做的事,一下子就把云豪笙给气着了,他猛地坐椅子上跳了起来:“他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是真的?”
“嗯嗯!”云琉月嘟起了小嘴,想了想墨玉锦这些日子对他做过的事:“他老喜欢站在我面前,逼我睡觉,不准我下床走动,还强迫我喝药,还有……还有,小叔叔,他还喜欢看着我睡觉。”
云豪笙唇角一僵,方才还对墨玉锦满满的恨意,现在他倒是恨不得掐死自己的小侄女,说话还能愉快的好好说吗,别说一些让人想入非非的事情,很容易误导别人,他就差一点误以为墨玉锦是一个王八蛋。
“小叔叔,你来了正好把我带走,你带我走那家伙肯定不敢有意见,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他没理由不放人的。”云琉月说完后,正准备掀起身上的被子时,云豪笙突然做了一个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举动。
只见,他把云琉月掀开的被子重新覆在了她的身上,然后把她的身子按压在了床上,说:“月儿,军营之事便交给我与天路,现在大辽正好缺失军粮,我与天路会好好策划一下反击大辽军营。”
“你……”云琉月盯着那压在她身上的手,就是这举动,跟墨玉锦一模一样。
这什么意思嘛。
他们俩不是不合吗。
怎么一下子达成了共识。
“待在这里总不是个事。”云琉月挣扎了一下,却被云豪笙用力的定住了身子。
云豪笙一脸严肃的看她:“不是想好好的做二世祖吗,那就待在这里等我回来接你吧。”
“不对,你不是来接我回去的吗?”
“我只是过来看看你,见你现在平安无事,我便先回去了,南家军今日便到,不过,损耗了两万多士兵。”云豪笙说。
云琉月听后,脸上露出了一抹鄙夷之色道:“那我更应该回军营,南幽妮若看不到我在军营,还不知会干些什么事。”
“月儿过几日再回去,你看你,脸色不大好,还需好好调养调养身子。”云豪笙看她微微泛白的唇瓣,虽然没有前几日那般严重,可是失血过多的人,总是需要好好调养。
云琉月一脸心如死灰的看他。
墨玉锦在这时走了进来,冲着云豪笙呼唤了一句:“小叔,你放心,在我这……我铁定会让月儿吃好喝好睡好,把身子养的壮壮的。”
云琉月一脸乍舌的盯着墨玉锦看,他方才叫她小叔叔什么?
小叔!
你特么的叫的也太顺口了一些。
等等。
这两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明明像仇家一样。
现在怎么好像两个人达成了什么共识一样。
再看看云豪笙,此时云豪笙面对墨玉锦的时候,没有之前那般的抵触。
云豪笙起身,站直了身子对云琉月说:“我要先回去了。”
“别,你就带我走吧。”云琉月倏地坐起身。
这时,墨玉锦坐在了她身旁,把双手搭在了云琉月的肩膀上,将她带入了自己怀里:“嗯,我会派一辆快马给小叔,不出半日便能到达军营,一路小心。”
“好。”云豪笙离开时又看了眼云琉月:“月儿要乖,小叔叔很快会回来接你的。”
云琉月有种自己被人卖掉的感觉。
看着云豪笙就这么离开,她真是无力啊。
她回头瞪着墨玉锦:“我已经好了。”
“那你站起身给爷看看。”
说完,云琉月真的站起来。
可是这些日子她都躺在床上,以至于站起来后,便又重重的跌坐回床上,这不是她脆弱、矫情,而是人躺久的突然站起来真的会头晕。
这对云琉月而言,是一种娇养病。
她发誓,若是再不让她出去走动走动,她一定会生病。
她跌回到了墨玉锦怀里。
墨玉锦挑了挑眉看她:“感觉如何?”
“很晕。”
“那就躺好,哪都别想去。”
“你这样子真的很像土匪。”
“那你就是爷的压寨夫人。”
“去你大爷的压寨夫人。”云琉月说完,便一头栽入了被窝里,不想跟墨玉锦说话,她现在一肚子的气,很郁闷自己的小叔叔怎么突然对墨玉锦改观。
……
云豪笙走出大殿就看到无名坐在轮椅上,面向着鬼殿的操练场。
云豪笙停顿了下来,无名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因为一直忙于出兵之事,没有好好跟无名谈谈,看到无名的处境时,云豪笙甚至觉得自己之前的遭遇太万幸了。
云豪笙朝他走去,双手放在了椅背上,他现在所坐的那个椅子就是他之前所坐的椅子。
他把手放在椅子之后,无名便回头看看他。
无名戴着一张面具,而面具底下的那张脸怎么样,只有替无名敷脸伤的香草才知道。
“南晋。”
无名微微点头。
“你真的变了很多。”云豪笙道。
无名拿出了纸和笔,在上面定了一横字,递给他:“你也一样。”
云豪笙笑了笑说:“你的遭遇让我痛心,我以为你真的死了,没想到夏轩辕骗了所有人。”
无名苦笑。
现在除了这样子之外,他还能做什么。
他又提笔在纸上写了一横字:“带我回军营。”
云豪笙看到这一横字的时候,犹豫了一番:“为什么要回去?”
“想再看看那里。”无名回复。
云豪笙见此,也不再犹豫,便点头说:“好,我带你走。”
……
云琉月又在鬼殿里渡过了三日,三日后,她在墨玉锦的陪同之下,走出了鬼殿,好久没有见到日光,此时,她很享受这样的暖阳。
墨玉锦站在她身后,双眼凝视着那娇小的人儿仰着头面对着天空摊开的双手,一副拥抱大自然的模样,他也十分的享受,此情此景。
要是有人告诉墨玉锦,你愿意把你生命中的时间停留在哪一段?
他一定会告诉那个人,就是此时此刻。
不是要抱着她,也不是要吻着她,而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平平安安的站在自己面前。
墨玉锦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爱竟然会变成这般的小心翼翼。
他走前手搭在了云琉月的腰间,手指轻轻地摩擦了几下。
云琉月运势恍然回过神来,猛的回头正准备看他时,唇瓣就无意的碰到了他的侧脸。
她赶紧缩回了自己的脑袋,怔怔地盯着墨玉锦看,然后一脸狡辩的说:“你是故意凑过来的吧!”
“嗯,你说是就是吧!”
“无趣。”云琉月说完之后,便惦起了脚尖,一只手勾住了墨玉锦的脖子,把他的脑袋往下按,唇瓣重重地落在了他的侧脸,亲了一下,然后又道:“这是看在你这几日辛苦照顾的份上赏给你的,不用谢。”
“呵呵!”墨玉锦轻笑了一声,便低下头,在她的唇瓣上重重地吸了一下,然后温柔的对她说:“这是看在你这几日这么乖的份上,赏给你的,不用谢。”
云琉月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瞪大了双眼说:“你干嘛学我?”
“我有学你吗?”
“你有。”
“哦,你说有就有吧,爷从来不爱跟女人计较,跟女人计较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墨玉锦一本正经地对她说。
云琉月翻了翻白眼,这个时候,黑鹰走了过来。
墨玉锦回头看他:“为何事而来?”
“军营那边传来消息,南家军跟云麒军不和,无法开战。”黑鹰说。
云琉月一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个不好是谁弄出来的。”
黑鹰回到:“池将军本是打算,趁着大辽军营没有军粮的情况下对大辽反击,但是,南将那边却回应,南家军刚刚踏入大夏军营,需要休息,无法开战。”
“无法开战。”云琉月的脸一黑,又道:“那他们来军营干什么?我要回去看看。”
云琉月的这话一说出来,轮到墨玉锦脸黑了:“爷陪你回去。”
云琉月不反对墨玉锦跟她一起回军营,不过,她还是觉得他应该卸下鬼王的身份,不然,恐怕会把军营里的那些士兵给吓坏吧!
“跟我一起回去可以,不过,鬼王殿下可要换个行头,换个身份,你觉得如何?”云琉月转身面对着墨玉锦,盯着他身上穿的黑色长袍,腰间挂着的玉带,他身上每一个东西,都昂贵的令人一辈子的付不起,就连他指尖那个扳指也是价值连城。
墨玉锦微微挑了挑眉:“没问题。”
这一次云琉月倒是离开的很顺利。
踏入军营的时候,南幽妮正好,站在了今年的大门前,训斥一群云麒军。
而是周围站着的南家军则是在看笑话一般的盯着被训斥的云家军。
南幽妮说出来的话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听:“让你们跑你们就得给我跑,我可是这里的副将,你们敢不听我的,我便要军法处置你们,跑还是不跑?要是不想跑,也不想得到处罚,便脱下你们身上的军装,滚出军营。”
“要是不跑又想留在军营里好吃懒做,我南幽妮手下的军法可不是用来看的。”
“看看你们一个个懒惰的样子,哪里有一点上战场的士兵之气,再看看我们南家军,你们还得多学习学习。”
云琉月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笑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可是那隐忍的笑声,还是让南幽妮听到了。
南幽妮回头一看看,当看到那站在大门前的人正是云琉月的时候,南幽妮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手中的鞭子打在了地面,地面被打出了一条深长的鞭痕。
“云琉月。”
南幽妮呼唤了她一声。
云琉月便双手负背朝南幽妮走去,然后抬起了手指了指面前站着的一排云麒军问:“南副将,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看到我的训兵吗?”
“所以,你们没有把南家军训好,就跑来训我云家军,对吗?”云琉月挑眉反问。
云麒军看到云琉月回来了,一个个朝她涌去,恨不得跟云琉月表达她离开后的苦逼日子。
池天路虽是大将,可是却不爱跟一个女人计较,最后能整治南幽妮的云琉月也在军营里,这让云麒军们都感到很苦。
现在他们的救星回来了,他们恨不得举起双手双脚来欢迎云琉月的回归。
南幽妮朝她走了两步,然后伸手推了一下云琉月道:“我南家军根本就不需要训,要训的是你们云家军,你们的云家军都是放羊的吗?”
“云将军怎么招惹你了,还有就是,我想不透南副将是怎么把手伸到我云家来的,你妈没告诉你,进人家门不要动手动脚吗,云家的人也是你能够训的。”云琉月气势汹汹。
正是这样的气势,把南幽妮你给刺激到了:“到了这军营,我作为副将,便有权利管这些兵。”
“哦,这么说,我这个云副将也有权利管你们南家军喽。”说完之后云琉月转身站上了木台上。
吹起了一个兵符号,一名云麒军立刻走上了木台,他拿起了木槌,在鼓上击打。
训兵鼓响起,云麒军们纷纷排列好,而原本站在一旁观看笑话的南家将们,也不得不走上操练场。
南幽妮不解云琉月的举动,她跑上了木台上,对着云琉月吼喝了一声:“你干什么,不知道我南将这边才刚刚到军营需要好好休息吗,你却在这里击鼓训兵,疯了吧你,万一大辽军队突然攻击我大夏军营,到时候你让这些士兵拿什么去跟人家打。”
南幽妮吼完,便朝那击鼓的士兵走去,把士兵手里的木槌丢掉……
云琉月淡漠的扫了眼被南幽妮丢掉的那个木槌,唇角划开了一抹冷冷的讽刺之笑,然后朝着那个木槌走去,将那木槌捡了起来,再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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