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自顶上飞落,柔和的灵气包裹在他的周身,他飞行的速度极快,眨眼间便落到了三阴殿面前的那一片空地,而四周的暗处突然蹿出了一群的黑衣杀手,他们分别戴着一具银白色的面具,来到了白衣男子的身后。
白衣男子饶有兴趣的盯着云琉月看,他还从未见过一个才破了天二级的人,敢到他的三阴殿来撒野的,特别还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他打开了墨黑勾搭圆扇,贴放在了自己的胸口,绝美的容颜微微勾了起来笑道:“你不知我三阴殿向来不出卖自己的队友吗?”
三阴殿的杀手无论做什么事情,他都不会管束,他只收钱!
他只跟利益挂购,谁给他的钱多,他便借多少的杀手团给谁,任何一个杀手都可以,但也仅仅只限他三阴殿的杀手。
云琉月抬起了手,撒开了腰间的那只手,走前了两步,然后插着腰杆问:“要怎样,你才能交出冷萧然。”
“哧!”温如初抬起了扇子半遮面,笑声如轻风一般的拂过云琉月的耳畔,他的一拈一笑,毫无违和的感觉,他的动作柔而却不娇作,很难以想像一个如此美的男子,能够与那一群丑陋的杀手们待在一块,而云琉月也原本以为三阴殿殿主应该是满脸刀疤,体形粗狂的。
事实证明,她错了。
温如初低低的笑了几声。
惹来墨玉锦极度不悦。
“三阴殿以诚为本,以信义为己,虽是做着杀人的勾当,可是小丫头,你也莫要贱踏着作为一个杀手的血性,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杀掉你,你到底哪来的自信,在本殿主面前如此狂妄。”温如初瞬间折起了自己的扇子,指了指四周的杀手。
云琉月插着腰杆,背脊挺直,目光充满着坚定与要强的光华,声音有力的回应:“因为我是云琉月!”
响亮的声音就那样回荡在了殿外。
却似充满着魔力一般的萦绕在温如初的心尖之上,那么有力又那么轻,却重重的砸落到了他的心头。
温如初忍不住的“呵呵”笑了起来:“好,好一个云琉月,可是你是云琉月也无用,三阴殿的规矩不会因你而破,我,温如初的为人,世人皆知,如若想从我手里要人,你必须要先从我手里活下去。”
墨玉锦眉头狠狠一皱,脚步迈开,走到了云琉月面前:“我接。”
温如初唇角一勾:“本殿对你无兴趣。”
温如初手中圆扇一挥,一阵冰凉的罡风自圆扇里挥出,铺天盖地的朝墨玉锦挥去。
只见墨玉锦衣袖被狂风充的鼓鼓的,却未见他伤到半分。
温如初目光一沉,对墨玉锦的阻挡有些愠怒:“墨玉锦,从本殿手里没有任何例子。”
“本王也放话在此,如若你伤她半分,我倾尽鬼殿之力,也要端了你的三阴殿,交人,立刻。”墨玉锦以绝对的口吻命令。
云琉月不懂三阴殿的规矩,但是,既然有规矩,那就不怕温如初不放人。
她突然走前,语气淡漠的轻吐:“温如初,有什么规矩你说。
墨玉锦看到那丫头走到面前,不知脚下的路,却贸然接下温如初的话,紧张的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云琉月却回过头来看了看他,漆黑又狡黠的眸子散发着一抹坚定,也令墨玉锦莫名的对她放心,原本放在她小手上的大掌慢慢的收回。
云琉月缓缓走前:“我只要冷萧然。”
“无论你脚下的路在多么凶险?”温如初轻吐。
“是!”
“好,接我温如初三掌,若你还能活下来……”
“等等!”云琉月突然打断了温如初的话。
温如初微微一怔,看向她,秀眉微微一挑,唇角的笑容依旧:“怎的?”
“我不可能接你三掌之后还能活下来。”
“那你于我谈何规矩?”温如初耐着性子反问。
云琉月微微仰头,目光凌厉的盯着他看:“温公子,你肌肤胜雪,唇瓣妖红,瞳眸呈赤褐色,不知道的人,以为这是美,可是在医学界而言,这是一种病态,你中了起码有五种以上的剧毒。”
她竖起了自己的五根手指,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神情,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紧接着又道:“蚕蛊毒为首,其次是寒毒、火毒,后面还有两种则是灵虫毒与锁心毒,你若想对我出手,必须动用灵力,可是你一旦动用灵力,只会催化得你体内那五种剧毒相信冲击,导致五种毒相克,令你每一次在作战完毕后,总会感到身体不适,生不如死。”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快死了。”
温如初在听到云琉月的话后,脸庞那一抹笑容竟僵在了嘴角。
他体内的剧毒除了他身边的药医知道之后,从未有人知道过,那个小丫头怎么会知道?
“你!”温如初轻吐:“谁告诉你这些?”
“我的两只眼睛告诉我的。”
“你懂医。”温如初眉头冷蹙,握着那圆扇的手微微一紧。
“不光懂,我还知道你身中剧毒长达十年的时间,而且,只有我才能救你一命。”云琉月双手负背,眼眸充满着自信的说。
温如初又一次震惊了,体内的剧毒的的确确折磨了他十年的时间,最重要的是,那丫头竟然夸下海口说能救他一命。
“我要如何信你?”
“你现在没有理由不信我,因为你只有一年的生命,你必须信我。”云琉月很霸道的说。
温如初面对云琉月的时候,竟然开始有些不知从哪儿下手,他原本温和的目光突然冷了下来,然后挥出了手中的圆扇,扇中闪烁着一抹柔和的白光,白色的光形成了刀刃,往身后的一群杀手飞去。
圆扇所飞到之处,杀手们便倒下一片,眨眼的功夫,温如初背后的杀手皆已成了尸体。
温如初收回了圆扇,又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很短的匕首,上面刻着他温如初的名字,这是所有三阴殿杀手在进入三阴殿时应该熟知的物品,那把短的匕首就代表着温如初,谁若得到了它便可以得到某种特权。
“我的匕首拥有着各种特权,三阴殿任你行走,但若是你无法在一年后挽回我的命,在我死之前,我会先杀了你。”温如初身影一旋,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了。
云琉月扫了眼手中的那把匕首,匕首用金渡成,上面刻着温如初三个大字,当然,匕首的尾部还刻着三阴殿的标志。
她看了一眼后,便将匕首交给了冷霜:“撤掉冷萧然身边所有的杀手,将他驱出三阴殿。”
“那这柳嫣嫣的尸体怎么处理。”追风问。
云琉月扫了眼柳嫣嫣看,眼眸微微一眯道:“送回云王府大厅放着。”
……
回到云王府后,墨玉锦便离去了。
云琉月去停尸房拿走柳嫣嫣的事情,事后赵大人才知道,原本是想下令寻找尸体的他,便撤回了这道命令。
云王府还在声誉,所以,云琉月在葬礼上并没有亏待柳嫣嫣,将她尸体弄回来后,云琉月很快将她给下葬了。
而这半个月云琉月亦是半步门未出,听说云琉烟与太子将于月底完婚,轩辕帝已经下旨召告天下。
而关于云豪笙的墓被挖空一事,云戚将此压下,也就是说,除了挖尸人,除了云家的人,再无人知道此事。
可是云琉月并不关心这些事,她这些日子一直留空间里跟小饭团一起修炼。
在云琉烟大婚前一日,云琉月的实力终于突然了天二级,迈入了天三级。
而云豪笙在云琉月的指导与治疗之下,终于能够重新站起来,如今在慢慢康复期,就连他的灵根也慢慢的苏醒了,当然,也少不了小饭团的功劳和那一口灵泉。
在云琉月准备离开空间的时候,特意找云豪笙聊了会儿。
让云豪笙随时准备好云王府与皇室之间的变动,云豪笙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而且,这件事情,他也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云琉月将自己的意思传达给了云豪笙后,便转身离开了空间。
只是却不知道自己刚出空间,便从香草那儿听到了太子与云琉烟到云王府的消息。
那云琉烟自从确定与太子夏子饶的婚事之后,便一直待在了太子府。
哪怕是柳嫣嫣下葬,她也只不过是回府带几天的孝罢了。
云琉月是没兴奋看到他们二人,只是,有人故意到她院子来找碴。
“妹妹,我说你为何一直没到大厅来坐坐,原来把自个关在了院子啊,妹妹也不用伤心,皇上说了,你若是看上了哪位皇子,只管告诉皇上,皇上会替你做主,就是太子殿下跟我也一样,你若相中了哪家的男儿,你只管跟姐姐说,姐姐一定会好好操练你的婚礼,把你风风光光的嫁了。”云琉烟走入了院子,便见云琉月躺在了树底下的那一个躺椅上,一片红叶掩住了她的双眼,看在云琉烟眼里,便以为云琉月在暗暗伤心着太子殿下将要娶的太子妃不是她。
想到云琉月杀了自己的母亲,却还能平安无事的坐在这儿,云琉烟心中的恨意更浓。
云琉月不想理会那蠢女,继续躺着,一声不吭。
倒是那一直守在云琉月身后,正替云琉月摇晃着椅子的香草,听到那些话后,脸上泛起了淡淡的愠怒。
云琉烟见她不搭理自己,便朝她走去:“妹妹,明日姐姐便要出嫁了,你有什么话想说的吗?”
“滚!”云琉月风轻云淡的轻吐。
“你别这样,我的母亲是被你杀死,我都没有怪怨妹妹,妹妹怎能怪怨我抢走太子殿下,要我说,也是你自己活该,不好好守着你的太子妃位子,却偏偏那样缠着太子殿下,太子又怎会喜欢你这样的女子。”云琉烟越说心里越是舒坦,是啊,就算只有她一人知道是云琉月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可是,最终这太子妃的位置还是落到了她头上。
云琉月缓缓抬起了手,将双眼上的那一片绿叶拿开,然后睁开了双眼,望着那蔚蓝的天空,和那朵朵白云,清晨的阳光总是那么惬意,可是这样美好的清晨却被云琉烟给打破。
云琉烟已经走近她身旁,手中拿着一条天蓝色的手绢,容颜涣发,被夏子饶的滋润之下,她看起来丝毫无丧母的憔悴。
云琉烟看着她的时候,充满着敌意与杀意。
云琉月倏地自躺椅上站起身来:“香草,送客。”
“是。”
“云琉月,你难道就甘心吗?”云琉烟目光冷冷的瞪了眼那欲朝她走来的香草。
香草看到云琉烟的架势后,便止住了脚步,毕竟云琉烟过了明天便是太子妃,她一个做下人的自是得罪是不起。
云琉月勾起了唇角,目光充满着嘲讽的笑意道:“什么叫甘心,看到我现在对太子殿下放手,你不开心吗?还是你希望我明天去太子府抢婚呢?”
“抢婚,呵呵,那你也要看看太子殿下看不看得上你呀。”云琉烟冷笑,而且,脸上扬溢着自信,现在夏子饶整日围着她转,十个云琉月也的不拉回夏子饶,何况,这些日子每每在夏子饶面前提起云琉月来,夏子饶便会显得很不耐烦。
云琉月侧过身子,目光幽凉的扫了她一眼,轻哧了一声,不屑的冷笑:“那种男人,送给你,我不屑。”
“香草,我们走。”云琉月转身,朝着院门走去。
云琉烟见她一脸不屑的离开,便快步的朝云琉月走去,然后伸手扯住了云琉月的衣物,就是想给云琉月添堵:“云琉月,你躲什么,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过,你哭出来没关系的,哭出来让我看看,我或许一开心,便让太子殿下回头看你一眼,你别装了。”
“砰!”云琉月猛地回头,扬起了手掌往云琉烟的胸口一拍。
云琉烟突然往后连退了几步,原本依云琉烟的实力不足以伤害,可是,云琉烟却任由着自己摔下去,然后脑袋重重的磕在了石头上。
她身后的侍婢们看到这场面后,吓的大叫连连:“太子妃。”
“云郡主,你怎么可以推我家太子妃。”
“怎么回事?”在侍婢们惊慌之时,一道低沉的声线从院外传来……
一道身影踏入了院内,几名侍女纷纷回头,看到夏子饶到来时,侍女们不是跪下行礼,便是走前向夏子饶告状:“太子殿下,太子妃原本是想过来与云郡主聊聊天,可是云郡主却端着一个大架子推开太子妃,太子妃这才摔到了地上。”
“什么。”夏子饶一听,便紧张的走前,将云琉烟从另一名侍女手里扶过:“烟儿哪里摔着,告诉本宫,本宫替你做主。”
“没事,没事,殿下不必担心,只是拌了一下脚摆了,怪我没有站好,不怪妹妹,不怪妹妹,是翡翠大惊小怪。”云琉烟露出了温柔的笑,然后弯了弯腰,抚摸自己的膝盖,还不忘了替云琉月洗脱“罪名”,可却反倒起了一些添油加醋的效果,令夏子饶对云琉月的厌恶更大。
夏子饶发现云琉烟一直捂着自己的膝盖,便先瞪了眼云琉月以示警告后,便蹲下身子,替云琉烟挽起了裤角,却见她的腿膝盖处磕破了,流下了不少的血,夏子饶心疼的咬了咬牙,便又将这份罪过扣到了云琉月的头上。
他倏地站起身,俊朗的面容露出了恼怒,漆黑的眸子似乎冒出火来:“云琉月,你怎么回事?”
“殿下,你别怪妹妹,不是妹妹的错,妹妹不是故意的,是我……方才不小心拌到了,是我太没用。”云琉烟看夏子饶质问云琉月,心里头一边高兴,却又一边摆着一副假好人的脸道。
一旁的大丫鬟翡翠便赶紧否认云琉烟的话:“太子殿下,不是这样的,太子妃心地善良,本是想跟云郡主聊聊,希望云郡主能够原谅她,可是云郡主一看到太子妃,便对太子妃不理不睬,最后竟动起手来,她不光推了太子妃,还动手打了太子妃。”
云琉烟眯了眯双眼,眼底划过了一抹得意的光,对翡翠的说词很是满意,却又以一另严厉的神情喝斥她:“翡翠,你怎么可以把这种事情拿出来,我与云郡主本就是姐妹,偶尔动动手,打打闹闹玩着开心罢了,太子殿,臣妾真的没什么大碍,就是脚有一点点痛,身子有些酸痛而已,回去让人替臣妾敷一敷药,休息个几日便会好的。”
云琉月真想拍手叫好,这一对主仆的戏码可真够精彩的,云琉烟这种蠢货能养出翡翠那样的狗奴才也算是福分。
香草却替她紧张着急:“翡翠,你不要胡说八道,郡主根本就没有打太子妃。”
“你长年跟着云郡主,你自然是帮着你家主子,我们当场那么多人看着,你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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