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如此,但比先前好很多了,至少不像先前一样气氛是如此的压抑,这一点,雨烟已经觉得很满足了,因为至少,他们现在都在各持意见并且也提了出来,不是吗?所以她相信到最后,他们一定会想到一个很好的计划的。
第两百一十七章:计划中的计划(二)
一边当着秋千,一边握着手机吊坠,然后将手机旋转式的一甩一甩着。清颜看着公园里的人群和事物,眼神波澜不惊,柔和的夜色衬托出她此刻的安静,微卷的长发被凉凉的秋风吹起了一个孤单的弧度,几缕发丝凌乱的被迫飞向她的唇边,然而她却没有去拨开它们,因为她的心思完全不在它们上面。
抬头看着被几颗星星稀疏点缀的夜空,清颜的眼睛微眯着,呈现的弧度就和天上的那轮弯月一样,细细弯弯的,弯的那么的好看,却也弯的那么的忧伤。
“林可,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把夏夜带走,你以为你选的时机真的是万无一失的吗?”迎着凉凉的秋风,清颜觉得这秋风吹得她很舒服,舒服到有种想哭的冲动,抿了一下嘴唇,她声音有点低沉的说道,“可是带走了夏夜,为什么不把我也带走,我现在谁都没有了,我不和他们一起了,只和你一起,你却丢下我,打电话给你,你说忙暂时没有空来找我,林可,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救过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的恩人,怎么可以呢?”
清颜说着说着就笑了,她觉得自己这样自言自语真的很像个疯子,十足的疯子。如果真的是疯子就好了,什么都好像是美好的一样,什么都好像非常好玩的一样,什么都好像非常新鲜的一样,痛过后下一秒就会彻底的忘记了,看吧,疯子的世界就是这么的美好,她都开始向往。
一晃一晃的荡着秋千,清颜将目光从夜空中收回来,然后将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草丛中,突然的,她就哼起了歌,轻缓的歌调,忧伤的旋律,哼出了她的心情,唱出了她的忧伤。当清颜刚哼完不再出声的时候,一道声音就这么突兀的闯进了她的思绪里。
“唱的很好,不过有点悲。”
回过神来,清颜看着说这句话的人,“却没有夏夜唱的好,是吗?”她扬起嘴角说道,看着他的反应,清颜扬起的弧度就变得更弯了,此刻的她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忧伤,现在的她仿佛是满腹心机的坏女人一样,其实她并不是坏女人,只不过是她自己认为自己是,而且是她自己给自己冠上‘坏女人’这个称号的。
“顾严寒,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合作吧?”
顾严寒动了一下嘴唇,“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是的,他一定要弄清楚这一点,刚才在电话里她说的事情他还是有点怀疑,所以他想要当面问清楚,因为这事关小夏和小天还有林可的性命。
顾严寒的问题让清颜不自觉的笑了出声,她将还在摇晃的秋千定住,终于将腾起来的双脚落在地上,然后仰头看着站立的顾严寒,“我站的是自己这边,不是你认为的林可一边,或者是夏夜的那一边,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没有自己的主张主见和立场,是活不长久的,也活得不精彩的,懂吗?”
“无论再狼狈再无助再绝望,也都要保持自己的一方土地,来立足自己最后的生存机会还有自尊!”
起身离开秋千,清颜来到顾严寒的身边,说着这句话,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她好像是一脸的享受着这凉凉的秋风一样,她扬起嘴角无声的笑了一下,“顾严寒,刚才在电话里我还忘记告诉了你一件事,夏夜也被抓了,而且王小天醒了。”
听着清颜的话,顾严寒出了身体打颤外,同时心里也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医生说过小天的中枢脑神经已经损坏到一种难以再愈合的程度了俄,苏醒的可能是亿万分之一,那时候医生都已经给小天下了死亡通知书了的,怎么可能呢?可是刚才清颜说的又是什么,莫非是她凭空捏造出来的,目的是为了更好的利用他?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顾严寒看着眼前的清颜反问道,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女人的城府都是这么的深,长得越好看的城府就越深,清颜城府深,那个叫雨烟的女人、甚至林可和夏夜,她们的城府都是那么的深,她们好像都是那么的不爱惜别人,甚至不爱惜自己的算计他人,这样不累吗?
“如果你叫我出来就是要和我说这个笑话的话,那不奉陪了。”
看着顾严寒走远的背影,“你何不去问问你的林可呢,事情的前后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对于顾严寒因为自己的说的话而停住了脚步,清颜笑着背对他跨步准备离开,“随时等候你的电话。”
她说完这句话后就离开了公园,只留下顾严寒僵硬的身子还立在那里。
第两百一十八章:她真的恨她?(一)
坐在床边的夏夜看着床上熟睡的王小天,她的心真的好复杂。
小天,你知道吗?你现在的苏醒,其实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我真的很怕,很怕你醒来的遭受的都是痛苦,是姐姐对不起你,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可是小天,姐姐并不是不希望你苏醒过来,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在这样充满险境的氛围,你知道吗?苏果你没有苏醒的话,你是感觉不到疼痛的,就算你再怎么受到伤害,你也不会有知觉的,那样你就真的不会很疼很疼。可是,现在你醒了,你就有知觉了,有感觉了,你的身体受到伤害后会痛,你的心也会难受,小天,我不希望你这样难受,我真的不希望,你不要怪姐姐,我真的是多么希望此刻你一睡就不要再醒过来,等过了这段危险的时间再醒过来,好不好?
抚摸着王小天的脸颊,夏夜在心里这样说道。她觉得这样对王小天真的很不公平,可是她又不能怎么办,她狠不下心,她只能痛心,只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护好他,他是她唯一的亲人唯一想要保留的人,她真的不能失去,也没有力气再承受失去亲人了。
以前,夏夜也是这样坐在床上看着他的睡顔,是多么渴望他忽然睁开眼睛,然后叫她一声姐姐,然而现在她多么希望他不要醒来,先这样一直的沉睡下去,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醒来该多好。反正不要现在本来就好了,因为她不知道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令她都无法预料的危险及可怕的事情。她不希望小天再受到身体上的痛苦了,因为他所受的肉体痛苦已经够多了!
他们到底在预谋着什么样的计划,将视线落到那盒装有窃听器的花盆中,夏夜在心里猜测着,从昨天见到小天到现在,他们一点动作都没有,除了给他们送吃的进来过一次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没有恐吓,没有威胁,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夏夜重重的呼一口气,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她知道她和小天的一举一动他们都尽收眼底,她更知道他们在等一个时机,可是这样让她和小天这么相安无事的过着,这让她的心更加的不安。
晨,你们还好吗?
听着Jonlen和他们一直的辩解,辩解到最后成了争吵,林可就再也呆不下去了。她逞人不注意离开了那个吵架声越来越剧烈的房间,听着吵架声想着顾严寒的那通电话,林可就烦躁,烦躁到她一直的撕扯着她的头发。
“真的是烦死了!”
林可终于将这句话说了出来,这句话她已经忍了很久了,从Jonlen和那些人的辩解一直演变到争吵,她真的忍了很久了。
走在明亮的楼道里,林可的高跟鞋和地面碰撞出清脆的声音,有迷离,有茫然,有悲伤。悲伤,可是这悲伤从何而来,她为什么要悲伤,她应该高兴才对的啊,因为她的目的真的快要全部达到了,夏夜的终极痛苦即将来临了,不是吗?
是!夏夜的痛苦来临了,那她自己呢?其实她们的痛苦早就来临了,早在此之前就来临了!
林可,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你为什么沉默,为什么不敢说话,林可,就算你再怎么恨小夏,你也不应该牵扯无辜的人,就像小夏再怎么怨恨你唆使离月去‘妖姬’而导致离月被人凌辱,最后承受不了而自杀,纵使小夏的多想杀了你,可她从来没有伤害过你的家人和朋友,你难道还没发觉吗?她再怎么恨,她只针对你一个人,怎么女单,她也只不过针对过你一次,你知道吗?那你是怎么对她的,你说啊!
学生的挪着步伐,林可脸上的神情时而欣喜时而悲伤,脑海里不断的回旋着顾严寒给她找电话说的那些话。寻些让她听了不可能再无动于衷的话。
我真的不想事情再这么严重下去,林可,你和小夏本来是可成为朋友的,可为什么们一定要成为仇人呢,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人人受伤。林可,请你收手中以,小天的苏醒对于小夏来说是多么的有安慰,然而你再从中做些什么,不是要活生生的把她缘分逼死吗?离月的死,小夏的爸爸、妈妈的死,都是你间接造成的,如果你觉得是小夏先惹你的,那这些报复已经够了,加上我爸爸的死,我妈妈的疯,还是改变不了你的想法吗?
林可,你失去的并没有我多,而我失去更没有小夏多,可是报复最多的却也还是你!
我一直的说服自己,不管你做什么事都不是你的本意,你只是被恨给蒙蔽了,我一直以为你一定会相通的,总会在不久的将来你会放手的。可是日子一天天的过,你的报复却越演越烈。
林可,求你!不为别的,就当为了我,放了我这个妹妹,放了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啊!”
林可终于忍不住心里压抑吼了出来,声音里混着好多的情绪,她这一吼终于将顾严寒的话离了她的脑海里面。
来到一个房间的门前,林可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眼前的门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和那些看门的人说了一声后就将那扇门推开了。
第两百一十九章:她真的恨她?(二)
听到声响,房间里的人便抬头看向门边。
其实,在这里看到林可夏夜一点都不惊讶。
所以,当门被找开,她抬头看着门边的林可时,便微笑了。她对她说谢谢。这句突如其来却又莫名其妙的谢谢并没有让林可有什么困扰,因为她明白她的谢谢是代表什么事,而且对于她在这里见到她并不表现惊讶,反而是早有预料般的神情。这一点,林可也不奇怪。
“不觉得谢得太早了吗?”
把门关上,林可环手抱胸站在门边俯视着坐在床上的夏夜,她一肚子的火气,凭什么她那么努力的在顾严寒的面前营造好的氛围却什么都得不到。而眼前的这个叫夏夜的女人什么都没有做却得到了那么多,她一直的以为她真的不如夏夜,她一直以为顾严寒对夏夜的爱都是那么纯粹,她一直以为她会成功的将夏夜置于死地,她一直以为那样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结束了,可惜她都错了!
她不该利用那些美国人,她不该表露得太明显,她不该因为顾严寒而动了思想,可是他的话是那么的有穿透力,通过电磁波传入她的耳朵是那么的生疼,怎么会是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能要这样!
仰头看着门边的林可,夏夜揉了一下握在自己手掌的王小天的手,她笑了,淡淡的笑容,浅浅的暖意爬进了她的眼睛,她就这样看着林可久久的没有说一句话,她不是不想说话算数,她只是不知道要说什么,该说什么,她现在好像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斗下去了。她所有的精力都随着她身边的人的离去后也被带走了。每离开一个人,她就变得更无力,所以她们不愿一直的无力下去,因为她不想谁再有事发生了,她希望他们都要好好的的,这是她现在唯一想看到的,事到如今,她已经认命了,不想再周旋在互相伤害的旋涡里,毕竟他们并非真正的仇人。他们曾是同学,亦或也算是朋友,所谓朋友何苦为难朋友呢?
可是林可现在却不这么想,她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然后在王小天的病床在停了下来。“没有我,他一样可以醒过来,只不是在我手醒过来会比较好玩点。”说这句话的同时,其实林可也不知道自己是带着怎样的心情,没有预期那样的大喜,更没有那所谓的大悲。林可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以前的她没有这么隐忍的,遇到事情她要么会大喜,要么会大悲,不会像现在这样不喜不悲的,毫无情感,像木头人一样!
“早就在‘枫林蓝岸’看到你和Jonlen进入了‘雨听岛’的那一刻,我就隐约预料到了。”听着林可那略带威胁或者说是挑衅的话,夏夜的反应并没有让林可有所满意。只见夏夜依然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我知道你很喜欢顾严寒,而你也很忌妒顾严寒凭什么对我这么好,纵使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他依然还是对我那么好,不为别的,就只为我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有一半都是来自于顾年的。”
放开王小天的手,夏夜很从容的站起来,走到林可的身边,看着林可的神情,夏夜就已经知道林可应该早就知道了她和顾严寒的关系了。但是她并没有停止继续对林可坦述,或许是放在心里太久了吧,再不放出来的话会在心里越积越大,越积越严重。有可能严重到突然的这些压抑就神奇般的心里长成了肿瘤,然后她就会不治而身亡。
她告诉林可她从来就没想过要与谁为敌,她只是控制不住怨恨,她只是害怕自己太大度了就会忘记那些令她沦落的事情,虽然她想忘记,可是到最后却还是偷偷的命令自己不许忘记,不可以忘记,顾严寒的事纯属是个意外,她并不愿伤害他,可却在无形中伤他最深。她不止一次告诉自己不话伤害他,他是个世上自己唯一的的依靠,一个仅仗着那份微薄的亲情的依靠。
说到这里,夏夜不免笑出了声,她其实是想大笑的,只是怕吵到了已经熟睡了的王小天,更多的是她已经没有了大笑的勇气,又或者说已经没有资格再那么没心没肺的大笑了。
“林可,原来我们都贱到了这种程度不同,可悲亦可喜。”
当这句话说完的时候,夏夜原本以为林可还是稳定如山的不会有什么语言或肢体的变化的,因为她们两个都见识了各自的淡漠。原来她的原本想法都偏出了她的预料之外,因为她的话音才刚落实,她的脸上就有了火辣辣的感觉,这痛觉是林可给的,她能感觉到林可甩出的这一耳光肯定使出了全身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