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就是这样的女人,我来者不拒,就连你这个让我痛恨的男人我也不拒绝,你说阿侵他们,难道你自己就不是吗!你有资格指责阿侵他们有资格侮辱我吗?啊!”夏夜可能真的是因恨而疯了,不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些能够让柒晨抓狂的话!让她自己后悔莫及的话。
只见柒晨愤怒的将夏夜压倒在床上,双眼通红的盯着她低吼道,“我没资格?你竟然敢说我没有资格,还该死的说我和他们一样!”
柒晨用力的握住夏夜的双肩,疼得夏夜本来就苍白的脸一度的再苍白了一层,明显的通红已经爬满了夏夜的双肩,但是柒晨并不打算要放开她,“该死的!如果我和他们一样,你现在还会这么安全的睡在我的床上吗?啊!”
“放开我!”夏夜终于忍不住疼痛的喊道,最主要是她害怕这样的柒晨,完全失去理智的柒晨。见她反抗,柒晨更怒了,“放开?你不是说你来者不拒吗?好啊!那我就成全你这个该死的放.荡的女人,不是说不是我的女人吗,那好,我现在就把你彻彻底底的成为我的女人!”
说着柒晨就将夏夜身上盖的被褥扯开,将她反抗的双手压在床上不让她动弹,然后粗暴的狂吻着她,完全不顾她的反抗。
是!他就是愤怒!他不允许任何人反抗他、抵毁他、嘲弄他!他怒!所以他要把这些她挑起的愤怒都发泄在她身上,这是她自找的!她自找的!
“不!柒晨,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可以!”对于柒晨的粗暴,夏夜真的好怕好怕,她撕心裂肺的喊着,使出全身的力气要推开他,却只是徒劳。
“不可以?”柒晨狠狠的捏起她的脸强迫她直视他,“你不是和无数个男人都上过床了吗,现在还装什么清纯!啊!还他妈的装什么啊!”
被他吻得生疼生疼的,夏夜却无法反抗,胸部的伤口被他压得剧烈得疼,有温热的液体流出,她知道伤口裂开了,血流出来了,可她却管不了这些,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推开他,推开她身上这个完全失去理智的男人!
“你不可以,柒晨你不可以!”可是才刚说完这句反抗的话,紧接着夏夜就绝望的叫了一声,“不!”来不及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柒晨此刻已经将她的清白夺走了,在这样一个严峻的氛围,这个他恨的男人毁了她的清白,毫不怜惜的!粗暴的对待她!
“想要我放了阿侵,这就是你必须要付出的代价之一!”
听着他的话,承受着他带给她的疼痛,夏夜反抗的身躯慢慢的安静下来。别人的第一次肯定是献给她最爱的人的,而那个人也会温柔的对待她的。
然而,属于她的男欢女爱却是这么的使人愤恨,她的第一次给她最恨的人夺走了,而那个人却是如此粗暴的对待她,不管她的反抗,甚至不管她身上还有伤,而且还用阿侵威胁她妥协。
第一次,这是夏夜第一次这么迫切这么无助的想要去寻死,所有的一切都令她再也坚强不起来。一滴泪就这么绝望的滑出她的眼角,是那么的绝望,绝望得想死。
可是,此时愤怒发泄的柒晨,完全没有发现他身下的夏夜此刻就犹如一具死尸一样没有表情,双眼空洞的承受他带给她所谓的男欢女爱。
她胸前流出的血液在柒晨和她肌肤接触的空隙间晕开成一朵嫣红的花,这花代表的不是爱情,而是无尽的悲剧。
……
听着枕边柒晨的呼吸声,均匀得像孩子的呼吸声一样,他睡得模样也像个孩子一样,这样的他褪去了犀利的神情,是多么的讨人喜欢。
可是夏夜此刻根本就没有心思在意这些,她望着天花板发呆了一会儿,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最后,她忍着胸口以及下身传来的疼痛慢慢的下床,弓着腰去捡起地上柒晨披过地浴巾裹在自己的身上,因为没有衣服以及遮掩身体的东西,她只能用这浴巾裹起自己的身子,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柒晨的放间。
在门关上的一刹那,柒晨睁开了双眼。其实他一直都没有睡,也睡不着,他只是不知道他这样对她到底对不对。在床上呆了一会儿,他掀开被子想起床,却在被子掀开底一瞬间,他的表情僵硬得厉害,床上有一抹红,那抹象征着处女第一次得落红。
第一百五十五章:残忍中的心疼(三)
雨下一整晚。
这一夜,柒晨失眠了。他的脑海里一直跳跃着白天的画面,夏夜在‘水榭花都’外的期待,到‘水榭花都’里的绝望,再到她离开‘水榭花都’时的愤怨。
站在窗前,柒晨一杯接一杯的灌酒,目光一直眺望那栋名叫‘枫林蓝岸’的楼。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是不是在伤心难过,是不是在怨恨他的粗暴,是不是在疼痛。
是的,疼痛。
昨天傍晚他肯定弄疼她了,他不知道那是她的第一次,他一直以为她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了,所以他才会那么粗暴的对待她,现在想来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再加上她才刚受枪伤没两天,他居然能够忍下心这样对待她。握着酒杯,柒晨紧抿着唇,他终于弄明白他为什么会担心她一夜,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她了,答案只有一个:他爱上她了。
对,无可置否得,他爱上她了。
可是,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底事,绝对不可能是从他强.暴她之后的事,因为在此之前听到她说的来者不拒,听到她处处为阿侵求情的时候,他就很生气,看到她受伤他就会很气愤,他想把她永远的禁锢在‘雨听岛’,所以,他是不是早就已经不知不觉的爱上她了,只是他自己没有及时发现而已?看着黎明的破晓,柒晨的眼神有点忧郁,不知道是因为发现他爱上夏夜的事而忧郁,还是因为什么。
“她,应该也一夜没睡吧?”穿过漂落的雨看着雨中的‘枫林蓝岸’,柒晨有点出神的喃喃的说道。
……
窗外的雨水敲打在窗上,滴答滴答的,敲了一夜,房间里的夏夜就陪了它们一夜。
一整晚,夏夜就是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将下巴顶在膝盖上,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光着的脚一整夜。
这一个漫长沉闷的雨夜,不知道她想了什么,反正就是从‘水榭花都’回来后,她就一直这样坐在房间的地板上,不吃不喝,身上还依然裹着柒晨披过的浴巾。她就像一个被人定住的提线木偶一样定定的坐在那里,没有人拉她一把,或许她永远都只是这样。
当柒晨出现在她房间门口的时候,她还是保持着原有的姿势,让人怜惜的姿势。
柒晨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进门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抱起来,抱着她,柒晨皱眉,她的身体好冰冷!突然被人抱起,夏夜也不挣扎,只是无动于忠的像个木偶一样,无知无觉,无情无泪。
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床上,柒晨帮她盖好被子,张开嘴巴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他能说什么,现在他自己都觉得心情烦乱,他到现在还是一直不愿承认自己爱上她的事实,到现在还在挣扎着,他本来就不应该爱上她的,她只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
对!棋子!
想到这里,柒晨似乎就能将昨晚所有纠结得让他头痛的所有问题全部抛开,。什么爱上她了,说白了应该就是爱上她的身体罢了,怎么可能对她会有感情呢,一定是龙辰的事将他冲混了头脑才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的,对!应该就是这样。
虽然心里这么想,可他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心里还有一闪而过的不舍与留恋,这一点都不像原本的他,一点都不像!以前的他是那么的无情与果断!到底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还是她真的已经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住进了他的心房,他才舍不得放开她的吗?
床边的柒晨只顾自己在一旁纠结的想着,完全忽视了床上夏夜的不良反应。
“呕!”
一声干呕终于将柒晨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看着自己身上被夏夜吐了一片的残物,柒晨皱眉的看着还在一直呕吐的夏夜。她是故意吗?
“呕……”夏夜痛苦的呕吐着,胃部传来的恶心和疼痛越来越强烈。
趴在床上,夏夜无力无边呕边喘气,额头上的冷汗越集越多,脸色一度的苍白。
看着她的模样,柒晨知道,她的胃病又犯了。昨天一整天都站在他的楼外,一天没有进食任何东西,晚上又这样坐了一夜,这样折磨自己,她是想死吗?想到着这些,柒晨不免抿嘴绷紧下巴,特别是看她途着吐着,最后吐出来的是鲜血!
……
检查完后,男人转身对柒晨说,“再不注意,她随时都可以死。”语气无任何波澜,仿佛宣布这样的消息的再平常不过了。
柒晨不说话,只是转头看着床上一直眺望窗外的夏夜,她真的想死吗?她是以折磨自己的身子这么残忍的方法寻死吗?她就这么不想活吗?
“知道,她应该吃什么食物养胃?”终于转头看向男人手中的病例表,那里密密麻麻的写着关于夏夜的全部不良状况。
“食物并不是什么难题,”男人瞄了一眼床上的夏夜,“主要是当事人想不想的问题,现在不止她的胃。她胸口的枪口由于没有注意处理及保护,现在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感染,伤口正在迅速溃烂。一个人伤口以及病情的恢复状态与她的心态有着密切的联系,而据我观察,她是有种想寻死的趋势,所以病情不但不能复原,还有可能恶化得厉害。”这样得患者,他曾经也医治过,但从来没有一个患者寻死得念头像她这么强烈,但强烈的寻死中还残留着浓浓的放不下与牵挂,也真是因为这份牵挂让她没有立即死掉。
柒晨再一次皱眉,“不可以强制性?”
男人看了一眼柒晨,并不说话,只是略沉思的盯着夏夜看。
柒见状便再度开口说道,“有话就说吧。”“她想寻死,你比谁都清楚。”男人斜了一眼柒晨,把病例表塞给他,“我还有很多大手术要等着操刀坐镇,你这么急叫我来居然都不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亏你还是冥廷组堂堂的柒少,这都理不明白吗?”
这一句话让柒晨立马冷下脸来,“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比谁都清楚。”
看着他这样,男人忽然笑了出声,那笑令柒晨一脸的不自然,“柒儿,你还是那么的可爱!”男人说完后笑得更猖狂了。
“钟叔……”
柒晨皱眉的叫了一声男人,露出孩童般的无奈,但是这样的无奈他很少表露,也只有在爷爷和钟叔面前他偶尔会这样,因为他就和他们两个亲近。
算算,爷爷去逝也有五六年了,爷爷的去逝,令那些早已对冥廷组虎视眈眈的人更加蠢蠢欲动了,那时的冥廷组随爷爷的离开而开始进入下滑阶段,而那时他才刚二十岁,对道上的事还有好多他都不懂,他想把爷爷的冥廷组继续发扬光大,可惜是有心而力不足。
是钟叔,他一步一步的教他如何往下走,爷爷的去逝,令那些早已对冥廷组虎视眈眈的人更加蠢蠢欲动了,那时的冥廷组随爷爷的离开而开始进入下滑阶段,而那时他才刚二十岁,对道上的事还有好多他都不懂,他想把爷爷的冥廷组继续发扬光大,可惜是有心而力不足。是钟叔,才让他走到了今天的地步,可以说,如果没有钟叔,就没有今天的柒晨,没有钟叔,他或许早就在五六年前被人算计给杀害了。
不止一次,柒晨都叫他好好养老,在家里下下棋喝喝茶,打打高尔夫,可他就是不听,他热爱医学几乎到疯狂的程度。
以前,他作为爷爷的私人医生,整天的研究医学,那是理所当然,可现在好像已经不需要了,服侍了爷爷大半辈子,现在应该享享清福了,可他偏不,老顽固一个!
“钟叔,正经点,别再说我可爱了。”柒晨甚是无奈的说道。
男人止住笑,“你就是太正经了才会导致现在这样。”丢下这句一语双关话,他不再看柒晨,而是来到夏夜的身边坐下,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看向窗外,对于他们的谈话她好像置身事外。
男人看着她苍白的脸,苍白中透着一股倔强,他不是不知道她,只要和柒晨有过来往的人他都会调查一番,因为有关他的柒儿的性命安全的事他都得警惕为好。
他轻轻的握住她的手,和蔼的说道,“小夏,我叫钟磊,你可以和柒儿一样叫我钟叔。”
那个自称叫钟磊的男人的一句话仿佛有着魔力般,刚说完,夏夜就奇迹般的将目光转向他,“钟叔……”
她喃喃的叫着,然后神情变得很忧伤很忧伤,她抓住钟磊的手,缓慢的说道,“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叫我小夏的时候的声音很像我爸爸,可惜我爸爸不在了,他带着妈妈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也想带小天去。”说完她忽然就笑了,笑得很开心很开心。
钟磊抬头看了一眼柒晨,只见他咬紧腮帮,一副随时有可能爆发的状态,从这里钟磊就能看出来他其实是很在乎这个女孩的。
所以,钟磊决定了。
“既然我像你爸爸,那我就做你的干爹怎么样?因为我一生膝下无儿女,就只有柒儿,你可以和柒儿一起陪我吗?小夏。”
柒晨吃惊的看着钟磊,有点不相信的样子,因为从小他就知道他从不喜欢乱收养女养子的,那现在这是?
夏夜有点茫然的看着钟磊,不知道是因为贪恋钟磊的声音像她爸爸,还是因为好久没人这么慈祥的用父爱般的口吻了,她竟然甜甜的笑一声说,
“嗯,好。”
这个回答,让钟磊微笑,让柒晨皱眉。这样对以后夏夜是好是坏,没人能预测,就连当事人的他们也不会知道。
第一百五十六章:无言的秘密(一)
离开夏夜的房间,走出‘枫林蓝岸’,褪去了在里面柒晨理不清的氛围钟磊觉得不错的交谈,此刻的他们都沉默不说话,气氛变得有点禁迫。柒晨知道,每次钟磊不说话的时候,都会在接下来他开口说的话都能令柒晨皱眉,或者令钟磊本身自己也会皱眉。可是过了好久,柒晨还是等不到钟磊开口。“钟叔,在想什么?”最终,还是柒晨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然而钟磊并不回答他,只是抬眼看了一圈‘雨听岛’,本来怡人的风景,经过暴风雨的肆虐袭击后,显得有点狼狈不堪。钟磊觉得这是一个暗示,他不希望柒儿是会这样的结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钟磊一副很深沉的表情看着柒晨说道,“柒儿,我都来这么久了,你还是不打算说吗?”柒晨抿嘴不语,他知道钟叔迟早是会知道的,但是他没想到会是这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