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是田心了,田心奢望自己也能享受到他报恩的慷慨。
「为什么不放过我?要我说多少次,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也一点不想再跟你有任何联系。」
唐思甩开了田心的手,盛怒之下斥责昔日的恋人。明明是田心先背叛他的不是吗。从十二岁那年开始,仿佛唐思这辈子都只是不断地在被人抛弃。既然背叛了,就不要再回头。
「你还给我了,我就放过你。」田心故意曲解地回答道。
「我欠你什么了。」
「欠我五百万。」
「才没有。」
「就是的。」
两个男人在医院门口拉扯起来。
那束红火的玫瑰掉落到一片泥泞中。结果是田心挨了唐思一拳,看着唐思丢下伞,淋着雨狼狈逃走。
挨打的田心像个受虐狂一样颤动优美的红唇露出笑容。
他很开心,因为适才就算是拉扯,他也算是触摸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并且,还在今天对他拥有了所有权。只不过是五百万,就可以买下他。实在是太轻松了。之前为何没有想到这一点。
田心自欺欺人地这么觉得。然而在唐思的身影消失后,还是很快就忍不住对泥泞中的红玫瑰心酸。
那么美丽的花,那么浓烈的情,为什么男人就是说扔就扔了。就如当初说分手就分手,说不见面就不见面,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留。
凯沃会社的岁末月历写真拍摄活动声势浩大,前后进行了一个多礼拜,才终于拍完了。田心一个人独占鳌头地压倒性占据了版面。年终终庆会上,社内人员、无论前台幕后,不管新人老手,见到田心都要恭敬地倒一杯酒,称一声『心哥』。
现在的凯沃根本是田心的王朝。田心是众人有目共睹的公司高层宠爱的不二宠儿。
人潮涌动、流光璀璨的公司年会宴上,唐思跟几个新人缩在角落吃东西。唐思还是那么闷,很少说话。苏玫消失一个礼拜了,唐思没有告诉养父养母这件事,怕他们担心。每天所做的只有打电话给她,要她回来,说自己会好好照顾她。她有病,这样跑出去很危险。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可能见的朋友唐思都寻遍了,从来没能得到关于她的半点消息。也许唐思从来没有在床上碰过她,但是他们签过字、订过婚。唐思就以为自己对她有责任。
唐思默默地想着苏玫的事情。表演完节目,侧边回来入座的同行跟他说话:「欸。唐思,怎么不去给田心哥敬酒?我们刚才都去了,说不定哪天他高兴了,选我们其中一个去做他走台时的陪练,期间要是能被大设计师看中的话,那……哈哈……」
几位刚入圈的生涩新人奢望地憧憬着明天,但是隔远了看,也明白自己跟田心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机会哪来那么多。
「我看他很忙,没空理我。」唐思今年下半年也加入了凯沃,按公司规定来出席年会。最早,他很反感凯沃太过商业化的经营理念,也不愿意看到田心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但是苏玫的医药费令他不堪重负。
现在,业内模特要想赚钱,只能来凯沃。不过他只是想在这里实现基本的依靠普通走秀跟上通告赚小钱而已,没有要争风吃醋地抢上位或者拉帮派的高调复出。
所以,他不喜欢跟同行过多接触,假装拿起手机,露出敷衍的微笑:「我正忙着传手机简讯给我经纪人,你们聊,别管我。」
「欸,对了。刚才Peter问我晚会结束后要不要去陪市场部部长,我想说……」几个新人很快就围在一起交头接耳。「有什么啊,田心以前也这样啊,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那么红。」
唐思轻易地就猜出他们咬耳朵的内容。觉得说不定下一步,他也那样了。并且他跟他们比,已经拿不到他们的行情了。
他没有他们青春讨喜,不够资格走那样的旁门左道了。
「真的啊,他就是那样上位的啊。」对于田心的八卦,新人们的议论一直未停。
那晚,凯沃的执行总裁霍以翎从国外飞回来了。坐在楼上,田心与他同桌。二人在全公司的众目睽睽下单独设宴,应证了田心为什么那么红的说法。
虽然他们议论的人是田心,不是唐思,但眼前耳边一切还是令唐思呼吸困难得迅速离桌,最后是找了个卫生间的僻静角落抽烟,再次掏手机打给苏玫,用快要崩溃的声音哀求:「玫玫,你去了哪里?你回来好不好,我们是夫妻。你听话,回来好不好。医生他都说了,即使不化疗也能治好的,你不要怕好不好,不管发生什么,都有我在你身边。」
他以为她只是怕化疗而掉头发变丑的关系。可是根本不是。
仍然是语音信箱,唐思又一次地很无语,将手里的烟按熄,愤恨地将头撞到墙上。随即感到头很晕,浑身都乏力。
突然,手机收到一条简讯。他以为是苏玫,拿起来一看,又是田心:『还钱。马上还。不还就卖身给我。陪我上床。』
「我操!」唐思咬牙骂。他觉得自己再这样被田心骚扰下去真的会支持不住。他已经很多晚上没睡好过了。白天要赶工,在凯沃做那些最基本的新人才干的粗活,晚上要回去到处搜索苏玫的下落,这样的情况下,田心不断地骚扰他。像个偏执的疯子一样,说要跟他做爱。
假若没有田心的骚扰,他很OK,再苦的日子他都可以熬过。但是,只要有关田心的任何成分掺入了,那他就会变得脆弱。因为他一直在为田心分心。
片刻后,唐思整理烦躁情绪,强撑着出来跟经纪人卫敬以及几个团友道别那刻,却找不到卫敬了。同桌的人告诉他:「唐思,卫经纪叫你上楼,马上去他的个人休息室找他。他有话跟你说。」
唐思一惊,不晓得卫敬找他什么事,立刻自我检讨最近在工作的时候是不是又没有懂得活泼,让卫敬因为他被人为难了,快速搭了电梯上楼。途中,头一直很晕,并且看东西还有重影,浑身燥热,他以为是刚才一个人闷头喝酒喝太多了。
到了卫敬的休息室,里面没有开灯,「搞什么?都不在还叫我来。」唐思敷衍地敲了一下门。
门立刻吱呀一声露开了缝。
「Eric?你找我?什么事?」唐思只踏进去半步,就被人一把拽了进去,还来不及伸手去摸照明开关以及看清对方的面容,就被那个人吻上了。
「唔,是谁?」唐思惊呼,不出半秒就听出了那是谁。
在微暗的房间里,唐思感受到了昔日恋人的气息,听到了他性急的喘气声,跟深夜打来唐思住所对唐思性骚扰的一样粗重绵长。
他好寂寞,他看起来想这样紧紧抱住唐思很久很久了。
「叫你还钱怎么不还?」田心危险的红唇贴在唐思面颊上吐热气,嗓音兴奋。「你以为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吗?」
田心知道他现在拿不出钱来,他的积蓄都拿去给那个女人治病了,可是人家却很不感激地离开了他。苏玫的绝症以及苏玫的出走跟田心一点关系都没有,却给田心制造了再次抱住这个男人的借口。
三年了,不管田心怎么疯狂寻找,疯狂追求,唐思都躲起来不见田心。不但消失得杳无音讯,还跟女人订了婚。这样的变化实在是挑战田心的容忍极限。
「为什么要进凯沃?你也想靠陪人上床来上位?」田心每次夜半惊醒,想起来的都是当年唐思赏给他的那一耳光。那次,唐思说他是『贱货』,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他。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唐思有些听不懂。身体发软地想要挣脱田心的怀抱,却发现在那样的挣扎中,渐渐地,周身每寸皮肤都发热了起来。他不仅在被田心近距离逼问,还在被田心上下其手地抚摸。
田心将他紧按在墙边,把不安分的手探进了他的衣服里,性急地侵犯他。「那陪我好了。」
「放开我。你又在疯什么?我们早就互不相干了。」唐思头重脚轻地回应,他的头很晕。而且被田心这么爱抚着,身体竟然起了反应,情欲感觉来得太快,随着田心手移动的动作,下体犹如被一道道闪电击中般地打起了颤。太久没有做过淫乱之事的身体,像是被唤醒一般,再次恢复往日的敏感度,一被田心碰就兴奋起来。
唐思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的,可是为什么还是一被吻、一被爱抚就受不了。不行,绝对不能再跟他做那种事。「不要摸我,我头好晕。Eric呢?我是来找他的。」唐思抬手掀开在自己身上摸索的手,然而没有成功。
「他不在,谁都不在,这里只有我。」不顾唐思的阻拦,田心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猴急地伸手进去,穿过内裤缝隙,拽住了他的那根东西,感觉到它还是这么快就硬了。
那硬度让田心的喉头满意地滚出长长一记叹息:「唔……还说你不想我?为我硬得这么快。」接着,是将唇对准了唐思的口,吸食般地跟他舌吻,不断地用唇跟手挑逗他渐渐热情起来、只等被田心占有的身体。
「呜嗯……啊,那、那里,不要碰我,放开……啊……」敏感性器被粗鲁地套弄,欲火从腿心燃起,烧往身体各处。渐渐地,唐思整个人都被浸淫在情欲的烈火中,连理智都要被一起燃尽。
无力任田心将他抱往休息室沙发上的那刻,他才明白,这一切都是田心的诡计。卫敬根本没有找过他,他的头晕不是因为疲劳过度或者醉酒,是因为田心买通宴会侍应在他酒里下药了。
他现在可以算是在被田心迷奸,好卑鄙的伎俩。
「不要碰、碰我,停手。不要让我更恨你。」西装外套一进门就被田心揭下了,现在被剥下的是衬衫。单薄的布料很可怜,被饥渴的田心一把撕裂,纽扣四处分飞。
「是你先背叛誓言的。是你……我好讨厌你……」唐思慌乱地想做躲闪,但是因为药力,身子根本是瘫软到动弹不得。
唐思最讨厌背叛者了,那种被欺骗的感觉从来都让他痛不余生。他想,田心一定不知道,这些时间他是怎么过的,像被偷走了灵魂的毫无生气的尸体。
「那你可以试着原谅我……」田心在长形沙发上压住了骚动不安的男人,发现因为春药他双腿之间的雄壮硬得夸张,兀自搏动着,一进门时田心对他的手淫已经让那肉棒的尖端濡湿,淫猥地沾上了晶亮蜜汁。激烈反应着的不止是那关键部位,他紧致的腰也在兴奋地打颤。
这样的他简直像是从田心的美梦里走出来一样。
在梦里,田心无数次都幻想他为田心变成这个样子,任由田心玩弄与蹂躏,乖顺地满足田心在这段漫长日子以来对他如饥似渴的滚烫欲望。
田心看着唐思充满抗拒却还是煽惑的漆黑眼睛问:「讨厌我的感觉让你很难过对不对?那你原谅我,原谅了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呜嗯……不要……」唐思红了脸,浑身上下难受得像是在被烈火灼烧,他不想像这样瘫软地躺在田心身下,这让他联想到不好的事情。
「唐思,回来我身边好不好。」田心贪婪地含上了唐思胸前曲突的乳粒,用大力道噬咬,恋恋不舍地吮吸,用唾液将它们润湿,舔压它们周围的绯色乳晕,得到的快感让田心近乎爆血管。
从来都觉得男人长那种东西,只不过是为了区分胸跟背,标明哪个是前面,哪个是后面罢了。
是遇到他以后,田心知道这世上的快乐又多了一种,想要占有的东西又多了一样。这弹性肉团含在口中,味道甘甜,捏在手中,触感柔软。
甚至还会可爱地随着田心对它们的玩弄而改变颜色跟硬度,挑逗田心想要更进一步地玩弄它们。
「啊……乳头……啊……乳头好难受……」感受到双乳像熟透的果实一样呈现艳挺状,唐思因为难以负荷的刺激而逸出呻吟。
「唔……唐思,以后让我日日夜夜都这样搂住你激烈占有你好不好?」田心贪婪地交替品尝着唐思两颗乳粒的味道。「唐思的乳头对我好热情,好喜欢被我碰,这里也是,都被我玩得这么硬。」同时将手伸向他腿间的屹立,用最色情的手法套弄茎杆,挤兑根部的肉球,压迫他产生更多的射精快感。
身体颤抖的唐思羞耻地接受着那样的挑逗,发出连自己都难以置信的浪叫:「田心,啊……啊嗯,已……已经够、够了……」再继续的话,唐思就会控制不住自己了。
然而,淫猥的口水吸食声、湿润的黏质套弄声还是连绵不绝地响了许久。
「啊……啊啊啊——」唐思被男人玩弄得不断叫出高昂淫声。
「不、不要。」腿心阳物第一次喷出来、被田心全部吸干的那刻,「不要……」唐思还是那样说。腰扭得厉害,身体有块私密地方越来越空虚地在扩张着。
体内春药的药力完全发作后,唐思根本是块任田心宰割的肉,再也无力做任何反抗。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扒光了,美好四肢毕露,肤色匀净的小麦色裸体在落地窗打开的暗室中散出性感光泽。
全身上下只有右脚的脚踝上勉强还挂着一条棉质内裤圈,那是被田心用嘴含到那边的。怕他会不安分地挣扎,或者根本是想他想得疯了,田心解下自己脖子上的细领带绑了他的手,接着是不可控制地对他疯狂撒野。
先是拿自己双腿之间硬挺的巨物猛烈地撞击了他的,看他射完后的肉柱重新勃起得精神抖擞,再绽开像血玫瑰一样的危险红唇去含吮,让他的腿心又为田心变得淫乱地湿淋淋。
意识迷糊的他不知道田心要对他干什么。但是,他记得,以前,他们在做这种事情时,他不是被压住被摆布的那个。
而今,似乎田心想要的跟过去很不一样了。
「哈啊啊啊!」唐思被突如其来的入侵胁迫得失声尖叫,不肯相信田心竟敢这样对他。
「唐思,回来我身边。」田心一边舔着男人的性器,一边将两根手指探入男人的紧实穴口中挖弄,哑声要求道:「没有你,我过不下去。」
「啊呜,你这个疯子……」唐思难以相信地哀叫。那块紧嫩的入口从来没被人探访过,包括唐思自己都没有。
在那两根手指的戳弄下,唐思试图并拢的双腿剧烈打颤,性器埠忍不住又要流出来。「你要做什么。不……准……我、我不准你做。」
对于唐思来说,这是第一次被男人进犯与占有。唐思一直以为,他们之间,田心会一直是被插入的那一方。
唐思气愤得扭捏着要挣脱手上的领带,却屡屡不得成功。「放、放……开我。」
田心充耳不闻地打开男人的双腿,将早就准备好的冰凉润滑剂灌入他体内。
感受到那股冰凉,唐思颤抖得难以自已,向来沉郁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