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马良还故作不满的嘟哝了一句:“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好像我欠了你多少钱不还”
“马良,你什么态度?”秦荣厉声斥道。
“我就这态度,怎么着?”马良斜视着秦荣,一脸挑衅之意。
戴庆松急忙劝道:“老秦,小马,都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跟他?有什么好说的?”马良自顾自的掏出支烟来点上,吞吐着烟雾说道:“他会好好说话吗?”
秦荣的脸色越发阴沉,冷笑着说道:“马良,你要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
“跟你啊。”马良有些诧异的看着秦荣,像是看着一个傻帽。
“奇门中人,了不起么?”
“哟,局长就很了不起了?”
秦荣呵呵一笑,脸色狰狞道:“不好说,恰恰管的就是你们这些奇门中人”
“秦局长,你能不能有点儿自知之明啊?说破大天去,你也不过是个公务员而已。”马良不屑的撇撇嘴,道:“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公民,而且是典型的纳税公民感情我们公民纳税养活的就是你们这帮来欺压我们的公务员?”
“你……”秦荣无言以对,面若寒霜。
马良紧追着冷笑道:“你什么你?你当官是为了什么,现在给我具体说出来能吗?你连自己做官的根本就不懂,凭什么当局长?国家腐败贪污堕落的官员,说的就是你这号人吧?”
“就冲你这些话,我可以告你诽谤,污蔑”
“好啊,你告去趁着现在还有时间,我正好再问问你,秦大局长,咱当了局长了,起码也是个党员吧?你给我背背党章”
“笑话,你是什么人?我给你背党章”
“你压根儿就不会背”马良掏出手机来摇了摇,道:“来来,咱这儿有录音,刚才我就按下了,你身为局长,这党章总不能不知道吧?”
眼见着两人针锋相对的没了余地,戴庆松急忙上前挡住二人,劝着马良说道:“行了行了,小马,你这不是胡闹吗?走走走,老秦就这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接触过这么多次了。”
“我脾气好啊?让他给我背党章他不是要告我吗?”
“马良,你……”
“我怎么了?我还就是吃定你不会背党章,不然的话怎么就一点儿觉悟都没有?哪儿有你这么对待公民的?败类,回家卖红薯去吧,呸”
秦荣几乎快气疯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仅仅因为自己的语气态度,这个马良就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毫不忌讳竭斯底里的发作,疯了吗?真的艺高人胆大还是愚蠢透顶不知道天高地厚,螳臂岂能挡车?
眼看着马良在戴庆松的劝阻拉扯下往医院大楼里面走去,还犹自不解气般的嘟嘟囔囔着,秦荣在许多旁人的注视下,板着脸扭头往头踏入雨中,径直向车前走去。
秦荣不傻,气愤之余,他也能明白,自己现在还真不能把马良怎么样。
而且……
秦荣坐在车内点了颗烟,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皱眉思忖着——我好像,还真背不出党章了?
此时的马良,已然在戴庆松的劝慰下消了火。
“其实我就是见不得他那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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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80章 母亲的借口
580章 母亲的借口
几年前……
在一个夏末初秋薄雾弥漫的清晨,华中平原上一个小小的村庄北面,绿意未去,气温凉爽,小河流水弯弯,雾霾如纱似幻。河堤上,一位瘸腿的老人拄着拐棍笑眯眯的站在枝繁叶茂的大树旁,他的面前,是一个用双手撑起身体,倒立在树下的少年。
少年似乎已然熟悉了这种怪异的方式,他一边很轻松的保持着身体的平衡,一边笑嘻嘻的问道:
“爷爷,我现在算啥水准?”
“炼精化气。”
少年于是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做了某种梦,导致了裤衩子黏糊,如若真的炼精化气了,那裤子上又怎会黏糊呢?当然这种尴尬的话他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他笑嘻嘻的想了半天,又问:
“我啥时候能炼气化神?”
“到时候,就到了。”
“啥时候炼神还虚?”
“到时候,就到了。”
少年有些抓狂,撇撇嘴却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这个会得到相同答案的问题,而是嘻嘻哈哈的问道:
“那我到时候凭什么就确定自己到了呢?”
“到了,自然也就知道,自己到了。”
少年再次抓瞎,百无聊赖般的随口问道:“那老天爷算是啥水准?”
神色和蔼的老头儿想了想,道:“老天爷没水准。”
“没水准为什么要怕它?”
“你为什么怕你爹?”
“我爹老揍我”
“嗯。”
……
……
当马良睁开双眼,嗅着屋内那一股子浑浊难忍的臭气,望着似乎刚刚装修过让人感觉清亮无比的书房,看着面前那个席地而坐倚在墙边上睡的整香的小丫头时,他忽然间就想到了几年前的那个早晨,那些很“无聊”的对话。
于是很自然的就明白了当初爷爷对他的问题所给出的答案。
他知道,自己到了。
道家有云:功夫至此,耳听仙乐之音,又有钟鼓之韵。五气朝元,三花聚顶,如晚鸦来栖之状。心田开朗,智慧自生,明通三教经书。默悟前生根本,预知未来休咎。大地山河,如在掌中,目视万里,已得六通之妙。
马良起身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深深的吸了口外面清新的空气,转身回来把昏昏沉睡着的小白抱起,踏步走出了书房。
看到马良出来,一直都守在门口的安冰泮松了口气,道:“好了?”
“嗯,没事了……”马良笑笑,随即想到了什么,道:“我在屋里多久了?”
安冰泮看看手表,道:“四十八个小时多点儿。”
“哦。”马良赶紧说道:“你去睡会儿吧,我洗个澡,自己去医院。”
“没事,我不困。”安冰泮咧嘴笑道:“我在门口睡过了。”
这倒是实话,安冰泮虽然是要守在门口不让人进去打搅马良,不过这里毕竟是家,没有什么肆意乱闯的人会来,所以他只要待在门口就行,哪怕是横身躺在地上睡觉,也没有人会从他身上跨过去进书房。
马良笑笑,把小白抱到卧室里放到床上,然后迅速的往卫浴室跑去。
守在门口的安冰泮心里满是诧异——马良身上怎么那么臭?而且,他似乎精神了许多?这种感觉很真实,却又有些模糊,好像是眼神犀利?亦或是整个人身上散发的无形的气势。
浴室内,站在喷头下使劲搓着浑身上下如油垢般粘乎乎的污渍,马良一边嘟哝着:
“他娘的,一点儿征兆都没有,这要是突然间一不留神儿真的羽化飞升了,找谁说理去?我那六个儿子都还没看上一眼呢。”
终于洗完澡,站在镜子前擦拭着身上的水渍,马良发现自己……又他**帅了
他终于还是想到了医院里的老婆孩子和家人,没有过多的照着镜子自恋半天,迅速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一边嚷嚷着:
“走走,赶紧去医院。”
这时候卧室的门打开,小白探头探脑的往外看了下,揉着眼睛说道:“等等我呀,身上好臭,我去洗澡……”
“你再睡会儿”
马良和安冰泮已经下了楼。
“嘁,一会儿自己打车去”小白撇撇嘴,打着哈欠往浴室走去,一边在心里满是疑惑的寻思着——昨晚上好端端的,良哥哥身上就开始散发臭气,臭的让人想呕吐,又不禁会害怕他是不是死了?是不是这天气热的死了之后的尸臭……
好在是,他没死,而且浑身上下的气机很古怪,很好。
……
……
黑色的牧马人飞驰在车流涌动的大街上,马良从兜里摸出手机打开,滴滴答答一阵响,好嘛,足足有二十多个未接电话。
这些电话中,有卢老爷子,有马局长,有戴庆松,竟然还有蒋碧云、魏苗打来的。
马良诧异了半天,一个也没有回。
他现在所有的心事都放在了老婆孩子身上,哪儿还顾得去考虑别的?
“冰泮,这两天家里人有回去找我吧?”
“嗯,我没让他们打扰你。”
“呃……”马良能想象到安冰泮对自己的母亲、老丈人、丈母娘说出不允许进入屋内打扰马良时的尴尬场面,不禁苦笑不已,却还是点头说道:“嗯嗯,做的对,做的好……那个,没别的啥特殊情况吧?”
“没有。”
“哦。”
马良寻思着这次可是糗大了——老丈人丈母娘虽然能够暗暗猜测到什么,比较他们知道自己的特殊身份,即便不知道具体为什么,但也能想到这其中的古怪,自然也就会理解不能进入屋内打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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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81章 对谈
581章 对谈
半个月后,当医院的专家们终于很负责任的表示,六个婴儿全部度过了危险期,各方面发育良好后,抱着被电厂开除丢掉“铁饭碗”工作也要无限期请假赶到京城来的马明全,二话不说乐呵呵的踏上了回家的火车。
只不过,六个婴儿依旧还要继续住在医院的保温箱中,以确保他们的绝对安全。
回去后的马明全,在村里面大摆流水席三天,办的那叫一个隆重热闹,村里街坊四邻、亲朋好友,便是电厂里的工友们、领导们,也全都邀请……
不图别的,就是高兴。
想想看,在农村固有的传统观念根本无法完全消失的生活状态下,一个三代单传的家庭中,突然间添了六个孙子,这是令人何等喜悦激动的事情?
至于将来养育孩子们的经济问题……
那不叫问题。
且不说老马家现在的经济条件绝对能在全县都排得上号,单是那六个孩子的母亲的娘家那条件,全国能有几家?
家里面大摆流水席最后一天傍晚,马良才回到了村里面。
其实他个人心理上并不怎么赞同父亲这般兴师动众的行为,不过他也不会去反对——因为他能够理解父母亲的心情,那种激动喜悦兴奋,需要一个宣泄的方式。而且马良也明白,以目前家里的条件,在村里面的名声地位,如果不做出点儿什么来,反倒是显得过于低调的做作了。
夜色,沁凉如水。
如薄纱般的银河横贯长空,密布的繁星似乎并不介意去与那一弯明月争夺下在夜空中的璀璨辉芒,争先恐后的眨巴着眼睛,好奇的打量着下方静谧的人世间,似乎想看到到底有多少人会被它们的璀璨和美丽所吸引。
如银的月光洒落在宽敞的院落里,躲在树根下和花坛中的小虫轻轻的鸣叫着。
小小的池塘中偶尔会有哗啦啦一声轻响,那是里面的鱼儿耐不得寂寞浮出水面吐出几多小小的水花,趁机偷偷打量下坐在水池旁边的人。
马良、卢祥安、马局长三人围着石桌而坐。
石桌上沏好了热茶,袅袅水雾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朦胧,在如此幽雅恬静的环境中,越发让人心静淡然。
在楼房二层的房顶小院,同样有三个人——安冰泮和一名光头大汉,还有那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
现在不过是晚上八点多钟。
马明全终于在摆宴席的最后一天喝的大醉,早就在卧室内沉沉睡去。
院落里安安静静的,院落的大门紧闭着。
马局长似乎对于马良这处坐落在农村的别墅很感兴趣,也喜欢这种奢华中又透着朴实的氛围,轻轻的抿着茶水,一边四下里打量了好一会儿,才扭过头来微笑着说道:“国际术法交流大会,一切准备工作都已经安排妥善,届时参加此次术法交流大会的人,会多达两千余人……”
“哦?”马良有些吃惊般看了看马局长,道:“没想到,这世上术法高人还挺多嘛。”
“和全球几十亿人口相比,不多。”马局长摆摆手,道:“如你所说,此次受邀前来的,都是在各种术法修为上有相当造诣和境界的高人,如果把所有的修行术法的人都请来,我可撑不起那么大场面,呵呵。”
卢老爷子端起茶杯小小的喝了一口,道:“时隔十多年,马局长再次筹办术法交流大会,而且声势浩大,到底为了什么?”
马局长笑道:“术法,也是一种文化,相互间的交流、切磋,才能有助于术法的提升。”
卢老爷子一针见血的问道:“你的复仇计划呢?”
“复仇?”马局长摇摇头,似乎他从未有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情,金丝边眼镜的后面那双眼睛中透着平和厚重的神采,淡然的笑道:“那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不过我会在术法交流大会上,告诉所有人,我的身份。”
这句话,回答的模棱两可。
一句无所谓,没有否认他会复仇,似乎又在表示他早已经把仇恨看的淡薄。
但马良和卢祥安都从中听出了那丝不屑和掌控一切的强者所流露出的霸气——无所谓,我想怎样就怎样,复仇不过是轻而易举罢了。
卢祥安扭头对马良说道:“国际易学联合会方面,邀请你去一趟美国,参与《易经与科学》这本书的策划和修订,时间恰好是国际术法交流大会那几天……小良,我的意见,是去美国。”
“哦?”马良怔了下,笑道:“这么巧?”
“术法交流大会,去不去都无关紧要。”卢老爷子摇着头说道,似乎根本不介意自己这般好会惹恼了马局长,自顾自的说道:“作为易学方面的专家,被国际易学联合会认可并且允许参与策划修订一本在易学方面必然有着极高质量的书籍,而且还会在最终出版时留下你的名字,机会难得。”
“嗯嗯,还真是哎……”
马良一副受宠若惊爱慕虚荣的模样,思忖着自己竟然也能在正规的书籍上留下署名,而且是国际易学联合会署名且策划出版的专业书籍,说不得还有点儿要青史留名的意思了,任谁都会心生出激动的感觉。
卢老爷子明摆着挖墙脚的行为,却并没有让马局长流露出一丝生气的表情,他依旧保持着儒雅淡然的微笑表情,很随意的说道:“不要紧,如果你很想参与《易经与科学》这本书的策划修订乃至于最终出版,时间上,可以做出些延后的,不妨碍你去仰光参加术法交流大会。”
“延后?”马良诧异道。
马局长点了点头。
“马局长果然手眼通天。”卢祥安神色平静的看着马局长,道:“就连国际易学联合会的事情,都能间接的影响到……”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马局长摆摆手,很谦和的说道。
马良面露吃惊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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