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形成化石的时候,很巧合的借助于当时的某种天时地利和五行地气变幻间的灵气波动,从大面积的死亡中幸存下来,留下了一线带有牲畜之类的灵性生机,天地间山石本就因为千万年的存在拥有灵气,这玩意儿存活在其中,就能汲取着灵气存活下来慢慢生长。传说中树木以及一些畜生,甚至是石头,经过长年累月的吸取日月之精华,就可以养出灵性来,也是颇有些道理地,当然,夸张的因素更大。”
吴琼听的很入迷,小白也仰着脸静静的听着马良讲述。
安冰泮皱着眉一头的雾水——好家伙,越说越玄幻了。
“石树怪是个好东西啊,能有了灵性,说明最少存活有上万年了……啧啧,稀罕物件。”马良感慨着说道:“在传说中石树怪的血肉,食用后可是能医治百病,轻身健体,长命百岁的,其中蕴含的生机灵力,还能让修行者返老还童。”
“真的啊?”吴琼惊喜道。
这东西,如果真的有这般效用,那么可以说对于所有人都有着极大的吸引力——不老,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奢望。
“只是传说……”马良耸耸肩,道:“可别乱用,这玩意儿的灵力生机太强,而且其有了某种灵性,说不好就会物极必反,把人给反噬掉的。再说了,它是否真的有那么好的功效,也没听说谁亲身试验过。”
“哦。”吴琼略有些失望。
卢祥安点点头说道:“慎用吧,不过确实是无价之宝,良子,你打算怎么做?”
“挖走呗,留着慢慢琢磨怎么用。”马良理所当然的说道。
“啊?”吴琼吃了一惊,道:“那,可是……这个石树怪是有了灵性的东西,又这么的稀有,你杀掉它的话,是不是有些太残忍和可惜了?”
安冰泮也忍不住说道:“是啊,既然真是这么稀少,怪可惜了。”
小白喵呜着拽了拽马良的衬衫,眼神中透出些可怜兮兮求情的神色。
“得了吧,你们可千万别抱着什么慈善之心。”马良拍拍手站起身来,抬手指了指附近的几座山和下面的环境,道:“看见没?这几座山上的生态环境,比之远处的山脉能比吗?荒山上山石遍地,树木零星难以成林,杂草植被稀疏,这么说吧,这附近几座山上压根就没什么动物,甚至是昆虫都没有……就算是有,也是些胡乱跑到这里来的,大多活不久。唉,可不都是被石树怪给害的嘛。”
吴琼吃了一惊,道:“为什么?”
“为什么?呵呵。”马良耸耸肩,道:“石树怪这玩意儿也得活着,靠什么活?生灵之气啊,越长的时间久,需要的灵气越多,瞧瞧,它的树根都延伸到山底下去了,附近的山石中水分和大部分生灵之气都被它给汲取,别的活物能好好活下去吗?这还是轻的,再过个百八十年,这山上就算不被开采,也没得树木杂草能活下去咯。”
“这么严重啊?”吴琼吐了吐舌头。
卢祥安神色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大概再有几百年的话,这附近数十里范围内,就不能再住人了。”
“再说了,它早晚都是个死,瞧瞧现在的情况,这里应该是早很久以前有过火山爆发,才形成了铁矿脉,也早就了这只石树怪的诞生。咱们不弄死它,开矿的也要把它炸烂”马良掏出支烟来点上,悠悠哉哉的说道:“真他娘的是个稀罕的物件,要是能有法子保下来它,我还真想……”
“别做梦了,会养成妖的。”卢祥安提醒道。
“嘁,那我也得有能耐活个几百上千年才能看到。”马良翻了个白眼,道:“所以啊,还是拿走吧。”
吴琼默然的点了点头。
安冰泮钦佩的竖起了大拇指,道:“良子,你真行”
“走,下山去。”马良拍拍手,将小白抱起来往回走去,一边说道:“今晚上你们都到迁西县城里住着,我一个人留在这儿就行。”
“为什么?”吴琼问道。
“哦,你们在这儿不方便。”马良嘿嘿笑着说道。
安冰泮皱眉道:“是不是有什么风险?”
“有个屁的风险。”马良神色轻松的说道:“行啦,咱们这就走,我还得去县里买点儿东西做准备。”
吴琼和安冰泮满脸疑惑,却也没再说什么。
而卢祥安双眼中却是露出了一丝的赞许——他知道,马良一向是个小心驶得万年船的人,而且施术拿怪,本来就没有完全百分百的把握,风险是存在的,即便是……很小,但谁又能确定不出一丁点儿意外呢?
……
……
夏末时间,夜晚山间凉风习习,驱散了白日里的炎热。
天空中似乎没有受到附近那些矿区的一丁点儿污染的影响,深邃的夜幕上繁星点点,银河横贯长空,一弯银月如钩,悬挂在银河的边际,静静的注视着苍茫大地上的万物,洒下淡淡的月光。
半夜一点多钟。
老鸭山下的矿厂里依稀还亮着几盏灯光,在空旷静谧的山间若隐若现。
马良背着个旅行包从矿厂里走了出来,往后面的山上走去。
不过并非他单独一个人,除了如今已经长的肥嘟嘟像只半大的小狗般大小的小白跟在旁边一蹦一跳之外,还有卢祥安老爷子就跟在他的身边——没办法,这老爷子今天晚上非得要跟着马良来。
至于安冰泮和吴琼,这俩人也非得跟着来,住在二十多公里外的县城,他们不放心啊。
无奈之下,马良只能让他们暂时留在了矿厂内,这样离得近点儿,他们心里还能够踏实些——但上山是绝对不行的,这又不是去打仗,他们去了根本帮不上忙,反而会给添乱——万一和石树怪干起来,动静大了会伤人地。
一边走着,马良一边嘟哝道:“老爷子,您说您跟着出来干什么,老胳膊老腿儿的,不嫌累啊?”
“哦,万一有什么意外,我给你提个醒。”卢祥安笑道。
“那玩意儿不好整,娘的……我还是头一遭干这活儿。”马良挠挠头,道:“放弃实在是舍不得,咱可先说好,一会儿真闹出大动静控制不住了,伤着您可别怪我。哎对了,您老是不是个我卜算了一卦?今晚旗开得胜,一帆风顺啊?”
卢祥安笑道:“这是怪,我怎么能知道会出什么意外?”
“得,您还是回去吧。”
“其实我更想看看,坐地阎罗施术,这可是很难得的,呵呵,奇门中人恐怕没人舍得放过这个机会。”
“您老又不是没见过。”马良哭笑不得的说道。
“我没见过你抓怪啊。”卢祥安理所当然的说道。
马良撇撇嘴,道:“我这要是跟妖干仗,您老是不是也敢跟着过来?”
“不敢。”
“真实诚。”马良嘁了一声。
卢祥安不以为意的笑道:“我活这么一大把年纪,也不容易啊,哈哈。”
“嘘……”马良竖起了食指。
卢祥安当即不作声了。
马良嘿嘿乐了起来——这老爷子,感情还真是没见识过这种场面,瞧他紧张的模样,有意思。
……
……
正文 413章 复杂的阵法
413章 复杂的阵法
夜色下的老鸭山上,格外的安静。
如马良白天时所说的那般,山上没有动物和昆虫,所以连夏日的夜晚经常能听到的虫鸣声都没有。凉风习习吹过,零零碎碎极为稀少的生长在岩石缝隙间的凄凄树木和杂草微微晃动着,却是发不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无形中,就使得老鸭山上的静谧有些诡异,若是常人来到这种没有一丝生机动静的地方,难免会不寒而栗。
马良和卢祥安两人倒是一点儿都不慌张的在山上行走着。
小白跟在两人旁侧,蹦蹦跳跳,时而窜出去几米四下里好奇的瞅瞅,便会飞快的跑回来跟在马良的身旁。
山不高,坡不陡。
月光隐隐。
如果径直往上走的话,十多分钟就足以来到山顶上了。
不过马良却并没有这般行走,而是循着辽东半把刀沈玉面在山中布下的阵法轨迹,环绕着山体盘旋而上。如此一来,当他和小白、卢老爷子走到山顶上的时候,以及是凌晨…多钟了。
年事已高的卢祥安即便是身体康健,却也顶不住这般爬山的劳累,气喘吁吁的找了平整些的岩石坐下。
“累了吧?不让您来,非得跟着来……”马良笑呵呵的说道。
卢祥安哭笑不得的摇摇头,道:“听你这话里的意思,好像故意在山里转圈圈,好让我这个老头子累的走不动?”
“得,我可没那么坏的心眼儿。”马良笑呵呵的摆摆手,继而摘下了旅行包。
“沈玉面布下的阵法有用?”卢祥安问道。
“当然。”马良应了声,蹲下身从旅行包中往外拾翻着东西——莲子半斤、蜂蜜半斤、草药四包,捣碎的大蒜头半斤,56度红星二锅头一瓶、研好的朱砂墨少许,来唐山时就提前在家画好的辟邪符箓一套计三十六张,狼毫毛笔一支,搪瓷大碗一个。把这些东西一一摆在面前,马良一边说道:“沈玉面的阵法是用来压制邪气的,效果相当不错,倒是能让咱省下不少的力气,不过他的阵法和我并不相通,所以这一路走来我在他的阵法上顺便稍稍动了点儿手脚,为我所用嘛。”
卢祥安诧异道:“他的阵法,你能用得上?”
也不怪卢祥安会诧异,术法流派不同,各有气门招数,其中隐秘自然不为他人所知——而阵法中阵脚和阵眼的出处,各有其秘法所关卡,若不是强行以术法拆除的话,他人很难在短时间里融入其阵法之中,更不要说将其换为己用了。
“是啊。”马良理所当然的说道,并且用有些疑惑和鄙夷的眼神看着卢祥安。他有点儿想不明白,为什么卢祥安会问出在他看来如此简单的问题……
“哦,好好。”卢祥安苦笑着点点头,道:“坐地阎罗的独门绝学,原来如此。”
马良愕然,有些稀里糊涂,继而似乎猜测到了什么,便笑着说道:“什么绝学不绝学的,您老不都说过嘛,奇门术法相通,归根结底脱不开太极阴阳五行,说穿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没啥。”
说着话,马良已然低下头开始忙活着自己的活儿。
卢祥安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在你看来说穿了很简单,但你却是不肯对任何人说穿的。“
马良有些不好意思的 挠挠头,也没否认——不能否认,也没必要否认——大家都是混奇门江湖的,谁手里那点儿吃饭的绝学舍得教给别人去?就算是卢祥安这位名副其实的大师父,那也不行啊。
一码说一码,你教我的我学,我认你为师;
可我的却不能教给你,这是规矩。
山上最不缺少的就是石头,马良把随身带来的东西一一放好之后,先去四周抱过来一些石头块,大小并不均匀,小的如篮球,大的却如脸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这玩意儿不是生产车间的流水线上做出来的。
总计十七块。
先是摆出一个大概一米见方的九宫图,然后在其外围按照八卦的乾、坎、艮、震、巽、离、坤、兑,摆上八块,与九宫图相对应着八门、九星、九神,与四周方位相对应。
对于地势是否平坦倒是不怎么在意,顺势而摆放至则可。
做完这些后,马良站起身抬头望天,左手掐决若兰花状抬至身侧与肩同齐,右手掐决竖食指与唇前半尺处,口中开始轻吟术咒,踏步从生门而入,以纯正的“禹步“踏罡布斗,按照对应天空中的北斗七星之位,入阵法之中,缓步而行,走九宫、踏卦位,以脚步拖行出阴阳爻,意念力并入引动阵法缓慢旋转,隐隐成太极图案,阴阳两极若游鱼。
“天英化星走巽宫;天篷一现定乾坤;天冲为生化灵动;天柱撑起四面风……”
“生门为阴开,死门不付外;伤门补气血,惊门紫气来……”
“枢魁玑权四星为象,玉衡摇光是入两仪,开阳局中而动……”
“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
……
马良一边在高低不平的阵法中间缓步行走着,一边口中絮絮叨叨,却是仰望星空,脚步不乱,凭着散布在四周的意念力导引,竟是轻松避开脚下的一块块组成阵法的石头,即便是偶尔踏入坑洼中,亦显得相当平稳。
卢祥安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神色安详平静的看着马良施术,心中暗暗钦佩——这坐地阎罗的绝学果然是令人称奇,即便是布置出的阵法普普通通,看起来并无异样,但当马良的步伐踏入其中,口中吟诵出术咒之后,那阵法中涌动的灵力却复杂变幻无穷,让人根本难以看透其中的奥妙所在。
生门死门皆用,冲伤不定,九星连珠,九神散开……
而此时的小白却有些胆怯般的缩到了卢祥安所坐的石头后面,探头眯着眼望着那边儿不断走动着的良哥哥,以及那阵法中涌动起来的柔黄色光芒。
大概过了有一刻钟左右,马良从坤位走出,神色平静的绕过阵法来到了卢祥安面前。
“小白,哪儿去了?”马良四处张望着。
喵……
小白有些犹豫和畏惧般的从石头后面走了出来——对于阵法中所散发出的强大灵力气息,她感觉上很不舒服。
“来来来,白啊。”马良像个图谋已久的家伙似的,坏笑着说道:“听哥哥的话,坐到中宫的位置上去,乖。”
“良哥哥,怕……”小白缩着脖子娇滴滴的说道。
“别怕,里面舒服着呢,乖。”
小白往后撤了撤身子,眼巴巴的瞅着马良,可怜兮兮的说道:“良哥哥,你今天的笑容和眼神,都好坏。”
“呃……”马良愕然,继而摆出一副认真的模样,道:“哥哥还能害你?这都是为你好的,一会儿那玩意儿要是被拽出来了,你可就坐享其成,指不定能有多大好处呢,说不好一宿之间就能长成大姑娘啦。”
“真的?”小白眼神中露出了惊喜之色。
马良点点头,道:“当然,哥哥啥时候骗过你?”
“好呀好呀”小白猛点头,选择了信任良哥哥,一个纵跃就往阵中间的中宫位置上跳去。
“哎别”马良赶紧唤道。
却是唤之不及,只听小白一声痛呼,如一个黑色的肉球般从阵法边缘的半空中滚落下来,咕噜噜滚回到了马良脚下。
马良赶紧心疼不已的把小白抱了起来,斥道:“慌啥,等哥哥把你送进去。”
“好疼,小白不去啦。”小白委屈的说道。
“没事儿,进去就不疼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