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马局长说,日本术士界对这事儿很在意……”
“哦?”卢祥安想了想,道:“纸是包不住火的,也怨不得安倍敬明。”
“不管怨谁吧,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现在心里没谱。”马良挠着头颇有些烦恼般的模样,道:“这要是小日本鬼子里的术士们,都气呼呼的跑过来非要跟我过过招,那实在是太麻烦了。您老帮我分析一下,有那么严重不?我总觉得马局长说的有些过于玄乎,好像他们都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似的。”
卢祥安点点头,道:“嗯,中国地大物博,奇门江湖中能人辈出,日本的术士再有怨忿,也不至于大举出动来为一个田木明织报仇,况且奇门术士斗法,又是在公平的条件下相斗,输赢生死本就合情合理。”
“可我听说小日本鬼子很不讲道理。”马良皱皱眉说道。
“不讲道理?个别人而已,只不过在日本在某些事情上不讲道理的比例大一些而已。再有,谁心里还没点儿忌惮和私心?难道会因为不相干的人,又在不占据道理的情况下,跑到中国来自寻死路?”卢祥安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你说说,在日常生活中,如果遇到不讲道理的人怎么办?”
马良愣了下,笑道:“得,感情您老又在教坏我。”
“说说看。”
马良耸耸肩,道:“不懂得道理的人,他总该知道疼,认得拳头吧?”
“对,这就是奇门江湖。”卢祥安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其实,无论是奇门江湖,还是人世间,毫无道理可讲的事情每时每刻都在不断的发生着,前提是……你有没有足够的实力去与人讲道理。”
“您觉得,我有这个实力不?”马良极为不自信的问道。
卢祥安摇摇头,道:“应负目前的局面,还是绰绰有余的。”
“怎么说?”马良立刻问道,他觉得卢祥安这句话有保留,应负目前的局面,那么是不是说,以后还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要没有幕后推手……”卢祥安认真的说道:“不要太相信马广。”
“真深奥。”马良有些想不明白。
“极个别心性狭隘,或者极端的日本术士,可能会做一些过激的事情,应付这极少数人对于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卢祥安微微皱眉斟酌了一下,道:“当然这也可能是杞人忧天,我们只是要做到有备无患罢了。而马局长其手眼通天,奇门江湖乃至于全世界有关于术士之间的恩怨,只要他用心去查的话,几乎没有查不到的……所以我担心,他很可能会利用某些事情,来达到自己的一直以来的目的。”
马良紧皱双眉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一统江湖。”
“靠”马良愣了下,道:“武林盟主?”
“可以这么理解。”
马良被震撼了。
自从离开校园进入社会,又一步步涉足奇门江湖中的恩怨纠葛中后,他也曾天真的去想过这个江湖中,是否也会有什么所谓的武林盟主存在。但细细想过之后,觉得这种事儿根本不可能,也不会有人会如此胆大包天。
有道是山外有山人外人,尤其是当今社会,谁服谁啊?
可这种话从人老成精的卢祥安口中道出,马良又不得不去相信,或者说认真的思忖事件的可能性。
假如马局长真的有这般宏大的理想抱负,那么势必要在他走向成功的路途上洒下遍地的鲜血。
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
应该,不会吧?
马良暗暗的想着,自己还是离马局长远一些好。
这货就是个典型笑里藏刀的主儿啊。
……
……
马良和卢祥安在探讨有关奇门江湖中的恩恩怨怨,乃至于将来可能要发生的严重事端等等问题时,距离这套小别墅不远的客房部大楼五层502套房内,吴琼和魏苗正面对面的坐在狭小的客厅沙发上,心平气和的谈着话。
可怜的小白被吴琼放在了沙发上,眯着眼无可奈何的看着两个美丽的大姐姐。
小白能感受到,她们之间隐隐充斥着弥漫的硝烟。
唉,良哥哥真可怜。
“魏姐,好些了吗?”吴琼关切的问道。
“不好意思,今天喝多了酒,有些失态……”魏苗抬手轻轻捋了下散落在额前的秀发,道:“现在好多了,不会胡言乱语的,谢谢你能来看我。”
吴琼点点头,微笑道:“是良子让我来看看你的,他不方便过来。”
“哦。”魏苗点点头,眼神中透出很明显的不信……
正文 405章 女人的战争
405章 女人的战争
魏苗能够从吴琼的话中,感觉到那份很明显的骄傲,或者说,是某种意义上的显摆和提醒——我,是马良的女朋友,是他的未婚妻,他让我来看你,而不是自己来,这已经说明了什么。
“魏姐……”吴琼轻轻的叹了口气,看着魏苗。
“嗯?”
魏苗回来后并没有换下今天穿着的衣衫,只是在吴琼按响了门铃后,她匆忙间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而已。事实上今天她本就没有喝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加之回来后抗不住胃里酒意的翻涌呕吐一番后,神智已然清醒了许多。
此时的魏苗酒意还未完全褪去,脸颊红润,美眸中润光莹莹,微显凌乱的发丝,单薄轻便的衣衫,让她整个人透着慵懒和醉人的神态。
恐怕,没有哪个男人看到魏苗这般样子的时候,能不产生遐想吧?
吴琼心里这般想着。
魏苗见吴琼轻唤了一声后,又似有什么话不好开口般看着她,魏苗略有些羞赧,笑着摇摇头,道:“小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对不起,如果你对我和马良之间有什么误会的话,我向你道歉。”
“没什么。”吴琼笑了笑,将刚才心里的一些想法抛开,再次焕发出她的自信,道:“在处理感情的事情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大概是我还没有经历过的缘故吧,不过我觉得自己能做好。”
“哦。”魏苗就有些慌张了。
如果吴琼还是保持着她那般难堪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的小女孩态度,那么魏苗还可以像个大姐姐般语重心长的装出一副坦然的样子来。但是,当吴琼突然间在语言和表情上,都露出了自信,且很显然想要把事情揭开,当面锣对面鼓的讲述三人之间的感情纠纷时……魏苗就心慌了。
说到底,在这场还未完全形成的三角恋中,她不占据主动的位置。
吴琼看着魏苗,神色间充满了平和的微笑,语气平静的说道:“我爱良子,他也爱我,我们两人已经领取了结婚照,就差举行一次婚礼了。”
这句带着半点儿撒谎的话,吴琼却说的很有底气。
是的,那次她和马良本来说好就要去领取结婚证了,但因为特殊的情况,结婚证没有领取。然而马良却对她郑重的作出了承诺——两人之间,不仅仅是一张结婚证的问题。既然我们说好去办了,那么有没有办,就是次要的了。你完全可以当作,我们已经领取了结婚证……
“什么?”魏苗睁大了眼睛,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却恍然未觉。
“难道,他没有告诉你吗?”吴琼略显诧异般的明知故问道。
魏苗摇摇头,继而发觉自己有些失态,忙揩了把眼泪,强露出笑容说道:“恭喜你们了,这件事我也没问他,他这个人又低调,不喜欢到处宣扬些什么事情,所以自然也就不会告诉我,你别误会。”
“嗯。”吴琼点头,道:“我也相信,他不是那种随意去欺骗别人感情的人。”
魏苗侧过头去,掩饰着自己脸上的伤感和失落——虽然明明知道,也无数次的告诉过自己,和马良之间不可能成为眷侣的,但当她听到马良和吴琼已经办了结婚证的消息时,内心里还是无法抑制的产生了一种痛,很痛
就像是丢掉了一份对于整个人的生命来讲,至关重要的东西。
那是所有人都不愿意与人分享的宝贵情感。
小白忍不住爬过去,用脑袋轻轻蹭着魏苗如玉般的手背,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嘴里喵呜喵呜的叫唤着,安慰着魏苗。
魏苗的眼泪忍不住扑簌簌掉落。
当一个人的情感无法当众宣泄的时候,面对着一只懂事可爱的宠物,倒是很好的倾诉和表达对象。只是……魏苗凄凄的在心里埋怨着小白,这时候你真不该来关心我,因为正当着你女主人的面啊。
“魏姐。”吴琼脸上露出一抹伤感,眼神中还带着些内疚之色,轻轻的说道:“对不起,也许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和马良之间会很好的。”
魏苗将小白抱在怀里,宠溺的抚摸着,大滴大滴的泪水落在了小白的身上,头也不抬的轻轻摇着说道:“说这些做什么,我和马良之间,本来就没什么的,而且,而且你们之间相爱,挺好。”
“魏姐,我有一个请求。”
“嗯?”魏苗抬起头来,泪眼朦胧。
吴琼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残忍,然而爱情的保卫战,何尝又不是一场血淋淋的战斗?
于是吴琼压下心里的那丝怜悯,认真的说道:“我不介意马良有多少个女性朋友,哪怕是知己,但我希望,你和他之间,不要有超越友谊的感情存在……我们都是女人,希望你能够理解。”
“我……”
魏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不能再装模作样的否认自己对于马良的感情,那是对自己的欺骗,也是在别人面前做作的掩饰。而且,吴琼既然明确的说出了这番话,说明她已然察觉到,并且肯定了魏苗和马良之间有某种情愫。
“魏姐,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大姐姐。”吴琼轻缓的,真挚的说道。
“谢谢。”魏苗苦笑着摇摇头,抬手想要拭干泪水,却发现泪水止不住的在流着,她无奈的放弃,忽而想到了蒋碧云对她说过的那些话,于是魏苗的心里忍不住冒出了某种态度,并且不可抑止的疯狂滋生,几乎脱口而出般的说道:“为什么这些话是你来对我说?难道马良就不可以亲自来对我说吗?”
吴琼愣了愣,她没想到魏苗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们女人之间谈论这类情感的归属问题,为什么要让马良来说?难道,马良对魏苗作出过什么承诺吗?
说出那句话之后,魏苗虽然略感诧异的和窘迫,甚至有些内疚,但却感觉到了无比的轻松,乃至于一种从未有过的放肆般的畅快感,就好像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叛逆的事情,忽然间做了之后,会让人有种酣畅淋漓的怪异感觉。
“我也有感情,只是不擅于表达。”魏苗开始变得坦然,轻松,道:“我不否认,我爱着马良,我甚至向他表白过……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你知道吗?我当时没有为难他,我自己选择了放弃,我是那么虚伪,那么做作,那么傻傻的要做一个老好人,不想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
吴琼有些吃惊,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如她自己所说,从未有处理过这种感情的危机。
她对自己本来是有着信心的,无论是长相、家世、乃至于和马良的感情深度,她自信都比魏苗要强。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占据着最大的优势——和马良之间是名正言顺的男女朋友,或者说是夫妻
所以她可以理直气壮的找到魏苗,坦诚的说出这些话来,以避免将来可能会出现的剪不断理还乱的枝枝蔓蔓。
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处理的很好:
以魏苗的性格,她应该会无奈的选择放弃,她应该有自知之明,争不过;
如果魏苗像是社会上许多的小三那般撒泼无理,那吴琼就更不会害怕什么,她有足够的武力来应对泼妇的刁蛮。
但现在,魏苗没有撒泼,她放佛也很理直气壮,或者说,更像是在宣泄自己心头的不满。
“我觉得自己做的很好,哪怕是自己受伤……”魏苗笑着,像一个占据了道德和情理制高点的强者,看着吴琼,语气中透着些许怨气的说道:“可是,你为什么要来找我说这些?那么的高傲,那么的自信,那么的强势,知道吗?这就是你给我的印象”
“我,我没有。”吴琼摇头否认道。
“没有吗?是你自己感觉不到,或者不想承认吧?”魏苗冷哼一声,道:“以现在我和马良之间的关系,不过是朋友而已,你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凭着自己的感觉,就来找到我说出这种话来……是你自己心虚没底气?还是对马良的不信任?如果你冤枉了我怎么办?你有没有考虑过马良的感受?”
吴琼慌了神儿,道:“对,对不起,我真的,真的没有恶意,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想要保护好自己的感情,是吗?”魏苗越说越有底气,越说越有怨气,道:“你觉得像是马良这样优秀的男人,可能会没有别的女人爱慕他吗?如果你对他的每一个女性朋友都这么对待,是不是要让马良以后别和任何女性接触,才可以完完全全的放下心来?”
吴琼无言以对,心里乱了,甚至有些害怕。
“他是一个很重视感情,重视友情的人,他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魏苗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掉出泪来,凄凄的,哀伤的说道:“所以你知道吗?你这么做,会让他很为难,让他难过的。”
“我……”吴琼轻咬了下嘴唇,道:“可是,你爱他。”
“以后还会有人爱他,但爱他的人,不一定就会非得要嫁给他,而想要和你抢夺他的人,不一定是真的爱他。”魏苗自嘲般的苦笑着,说道:“很抱歉,可能我刚才的这些话有些恬不知耻,有些强词夺理,但我真心的希望,马良能够生活的很愉快,很幸福,我不希望他不开心,知道吗?所以我才会一次次虚伪的做作的,选择了退却。”
吴琼看着魏苗,道:“一次次?你一次次退却,又一次次无法抑制的去表达了是吗?”
“是的。”魏苗没有否认,道:“没办法,我也有感情,也有冲动的时候,我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但感情这种事情,有时候真的无法控制……我需要时间,我也一直在克制着自己,所以自从他离开北京后这么长时间里,我没有联系过他。”
“真的?”
“我有必要骗你?”
吴琼愕然——是啊,既然魏苗都当着她的面,坦诚了自己对马良的感情,那么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对不起。”吴琼轻轻的说道。
“你这样显得我很无耻,好像爱上别人的男人,是多么荣耀多么自豪多么占据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