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个安向东上次赢了方玉平不少的钱,不然又怎么会说方玉平害怕他才会回老家躲两天呢?
嗯,可以理解……
毕竟外面那根电线杆上画着一张“覆运符”,方玉平能赢钱才怪!
还好,今天方玉平是没时间和安向东赌钱,而过了今天的话……谁输谁赢就不一定了,因为马良必然会想办法在离开这里之前,做点儿手脚破掉那张“覆运符”的。
所以马良并不怎么当回事儿。
但就在他吃完拉面,喝下最后一口啤酒的时候,眼神不过是随意的扫了一眼安向东放在桌上的左手腕后,眉头便微微的皱了起来——真是没想到啊,一个不过三十来岁普普通通的车老板,竟然会懂得这种术法……
只见安向东左手腕戴手表的旁侧,还系着一根红绳,红绳上是一块儿小小的金属牌,金属牌看起来很普通,只是上面却寥寥几笔勾勒出一张符箓的样子来。
而这张符箓,与外面电线杆上并不明显的符箓,如出一辙。
趁着两人说话不怎么注意他的时候,马良凝神施出一缕意念探入到那枚金属牌中,顿时感觉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阴柔气息。
符箓之术,就如同一个简单的阵法,需要触及开启阵法的引子。
引子有很多种,可以是独到的念力,可以是咒语,可以是手决,可以是外物的干扰……而这张金属牌上的符箓和一缕阴柔气,便是开启外面电线杆上“覆运符”的引子。
马良心头了悟了,怪不得刚来时在门口处就能感应到那股“覆运符”散发出的阴邪之气,原来是知道了方玉平回来,安向东已然开启了“覆运符”,希望今日能够在赌桌上再次赢走方玉平的钱。
好吧,用这种术法只是为了赌博赢钱……
太扯淡了。
“来吧方总,玩两把……”安向东看着方玉平吃完了饭,便略带挑衅的说道。
“不了,一会儿得出门一趟。”方玉平摇头婉拒道。
安向东急忙说道:“别啊方总,我可是等了你两天,今天定下货了,刚巧你回来,我下午五点就得去装货走,咱们玩儿一会儿,难道方总就不想往回捞点儿吧?”
“怎么着?赌瘾犯了吧?”方玉平笑道:“不陪你玩儿了,还有正经事要做。”
“方总是怕输钱吧?”安向东激将道。
“怕你?嘁……来来,只玩儿到五点钟啊,不管输赢,两个小时后结束……”方玉平很明显被对方激将成功,看了看时间后当即站起身来,扭头又对马良说道:“良子,坐了一上午的火车,你也去司机休息室躺下稍微歇会儿,五点钟后我们去厂里。”
马良心想这不是扯淡吗?五点钟出发,啤酒厂估计都下班了,还面试个屁啊。不过也不一定,方玉平不都说了嘛,面试只是走个过场而已。想到这里,马良只好无奈的笑道:“好吧,对了表叔,外面有厕所吧?”
“嗯,出了门往西走到头就是。”方玉平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的和安向东一起往司机休息室走去。
马良走在后面暗暗的想着,就算是没有外面电线杆的“覆运符”存在,方玉平赢钱的几率也会非常之低——赌博这种东西若非是千术和赌技以及诡奇的术法之外,完全靠的就是运气了。
但方玉平现在这种心态……正常情况下,赌运离他很遥远的。
唉,马良叹了口气,出门去了趟公厕。
从公厕回来后,马良像是一个随意溜达的闲人般,走到了电线杆前,思忖着就算是自己现在动手破坏了“覆运符”,会给安向东的运势带来必然的打击,但马良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让方玉平的运势超过安向东。
……
……
正文 027章 甲丁辟邪夺运符
原因很简单,安向东此时正处于绝对的自信中——大部分这种情况下,人的运势都会极强。
该怎么办呢?
随他们去赌吧,反正和自己不沾边儿,而且赌博赌大了的话,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事儿。
想到这里,马良四下里看了看,捡了块儿碎砖头就准备运气渡念往电线杆上的“覆运符”上划几下,直接破了这“覆运符”
举起了砖头块儿,马良又稍稍犹豫了下,继而咧嘴一笑,念至心间,气入指端,唰唰唰的在“覆运符”之上勾画了几道浅红色的痕迹。如此一来,本就看起来乱七八糟没有任何规律有些杂乱的图案,就显得越发的凌乱了。
马良微笑着表情随意的回了屋。
办公室内,韩香芹板着脸坐在电脑前,观察着网上的物流信息,又拿起一部电话来拨打过去……
马良有些纳闷儿,不过也不好问什么,从旁边走过,推开司机休息室的门走了进去。
室内,几名司机正躺在上下铺上歇息着。
安向东和方玉平,以及另外两名车老板围在圆桌前,已经开始赌牌了——他们玩儿的是扎金花,很普通大众的赌博游戏。
就听着安向东乐呵呵的说道:“我现在可是大杀四方的运气,肯定能把你们夫妻俩全都赢了,昨天赢了老板娘四千块钱,今天争取再赢方总万把块钱……哎呀我说方总,你别一听说嫂子输了钱就发火,许你玩儿就不许嫂子玩儿?还是你只能见赢不能见输啊?”
“去你的吧,今天我都得捞回来,让你输得净光。”方玉平冷笑一声,显然心里很不满意,但也不好因为老婆输了钱就对安向东发火,那样显得就太没度量了。他一边拿着三张牌搓着小心翼翼的看牌,一边说道:“你小子每年不用跑车了,赌钱赢的比拉货赚的都多……”
“可不是嘛,这小子到了广州也赢钱,我们几个好赌的,还有广州停车场旅店老板,都被人起了个外号叫‘扶贫工作组’,安向东这小子倒是成了‘贫困户’,哪次不得赢我们钱……”另一名车老板笑着把自己的三张牌扔到牌堆里,显然这把牌不怎么好。
安向东得意的说道:“我都劝你们好几次了,别跟我玩儿,你们不行的,可你们不听啊。”
牌桌上的几个人都忿忿的瞪了他一眼,损了他几句……
好赌者,往往都有一颗不服输的心,总想着下次运气肯定会好起来,一定能连本带利的都捞回来。
其实之前他们这些人并非没有怀疑过为什么安向东总是能赢钱,是不是耍老千了?
但经过几次的试验和小心翼翼的观察,甚至直接请旁观者洗牌发牌,不让安向东触碰牌……可最终的结果还是安向东赢钱,很显然他根本没有耍诈。如此一来,赌徒心性爆发的他们,不断的一次次输给安向东,又一次次不服输的去和安向东赌钱。
一把牌结束了,安向东仅仅一会儿的功夫,就赢了七八百块钱。
他们玩儿“闷牌”了,也叫暗压——就是不看牌直接下注押钱,看了牌的则是要下双倍的钱……
其中一名司机笑道:“安向东啊,就因为你小子,人家老高两口子都离婚了。”
“哎,这能怪我吗?又不是我逼着他跟我赌的,每次还不是他追着要跟我赌想捞本儿啊?”安向东不屑的撇撇嘴。
这倒是实话,赌徒们不管是被做了局,还是别的原因输了钱,不能太过于埋怨忌恨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如果你不赌的话,又怎么会输钱呢?人人都知道“十赌九骗”,但还是有很多人会热衷于赌博,尤其是……都是自己人,而且确定对方不会耍诈的时候。
说话间,方玉平赢了一把牌,不过只有一百块钱进账。
马良微笑着看似有些好奇的搬了把凳子坐在了方玉平的旁边,眼神中露出些贪婪的目光盯着桌上几张十块的底钱。
“哟,这位兄弟也喜欢玩儿?要不要试试手?”安向东笑着对马良说道。
“上大学的时候也经常玩儿,不过没玩儿过这么大的……”马良嘿嘿讪笑着,“我们玩儿的时候最多一块钱打底,五块钱封顶……”
目前桌上的牌局是十块钱底,三百封顶。
安向东不屑的笑了笑,道:“也是,你们这些学生哪有钱玩儿,这可是动辄几千上万的……不是我吹牛,直接一把甩进去三百块钱,你们这些学生没玩儿过这么大的,有个小牌都得被诈跑咯。”
“别吹了!”方玉平笑着斥了句,继而开始发牌。
“等等。”马良拦住了方玉平,似乎对安向东的讥诮和不屑有些愠怒,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表叔,我也玩儿会儿行不?”
“嗯?你还是算了吧,手里那点儿钱还要在北京过些日子,工作安排下来等下次领工资也是一个月以后了,万一输了的话,看你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方玉平微笑着劝马良别玩儿。
安向东更是鄙夷的看了马良一眼,道:“你有多少钱?这可是十块钱的底子……要是只有个几百块趁早别上场。”
马良像是被激起了火性的年轻人一般,瞪着眼拿出钱包来,掏出了自己的几百块钱还有来时母亲给的两千块钱,道:“这是三千块,我卡上还有五千多……能玩儿不?”
“哟嗬,兄弟还是个有脾气的人,别生气,就当老哥刚才说那话是放屁了成不?”安向东笑着道了歉。也不知道是真觉得自己说话过分了,还是因为想要赢走马良手里的钱,他呵呵冷笑着略带些挑衅和激将的语气说道:“来来,算他一个,人越多越好玩儿嘛!先声明,你要是输了可别后悔啊。”
“良子……”方玉平还想要阻止,可毕竟马良是大人了,方玉平又不是什么他的亲人长辈,也不好驳他的面子,所以犹疑了一下终究没有开口阻止,心想大不了马良输的没钱了自己借给他点儿。
马良冲安向东扬了扬脸,一副不服气的初生牛犊模样,道:“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表叔,来来,发牌!”
说着话,马良就把一张十块的钞票扔到了桌子中间。
安向东巴不得马良参与赌局呢,所以也催促着说道:“发牌发牌……五点钟我还得装货去呢,别耽误时间,那就是耽误我赢钱啊……”
方玉平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头,开始发牌……
……
……
马良双手搁在桌子上,小心翼翼极为紧张的搓着手里的三张牌,一点,一点,一点……终于搓开了。
唉,马良叹了口气,烂牌,随手将三张牌弃了。
“哎呀,马良兄弟,瞧你这点儿胆量,每把都看牌怎么行啊?要闷牌,闷几把牌运气就过来了……刚才我这闷牌还不是照样吃你的明牌?呵呵。”安向东得意的拿着五十块钱扔桌子中间,道:“闷五十!”
其他人或跟,或放弃了。
马良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继而左手看似随意的在桌子上轻轻的划拉着,一边龇牙咧嘴越发像个来了火气的赌徒,说道:“嗯,运气不大好,一会儿我也闷几把。”
其实马良没输多少,不过才四百多块钱而已。
但在座的几位却是可以理解马良这种焦躁的心态,毕竟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一会儿的功夫四百多块钱就没了,心里肯定焦急上火啊。
没人知道,马良的左手在桌上随意的划动,是在勾勒出一个引符。
“甲丁辟邪夺运符”运作起来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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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8章 赢钱
马良像是赌气一般,真的听了安向东的话,开始闷牌,钱就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往外扔,扔,似乎有股子该死鸟朝上,输光了算逑的劲头。
而且,马良的运气好像真的因为闷牌从而好起来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虽然他也偶尔会输上一两把,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赢,而且逮准了安向东,逮的一次比一次狠。
其他三人中,除了一个车老板赢了几百块钱之外,方玉平和另一名车老板都输了一些。
还好,他们输的并不多。
但安向东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竟然输进去了一万多块钱!
而马良就像个吝啬的守财奴似的,赢到手里的钱有几张百元大钞之后,就赶紧塞到钱包里,或者裤兜里,需要下注压钱的时候,再不厌其烦的往外掏,而且总是露出舍不得和狠心咬牙才把钱压下去的样子。
夏天衣着薄,故而现在他的裤兜里和钱包里都塞满了钱,好像放不下了。
马良这厮极为无耻的少玩儿了一把,竟然抽空去把行李箱拖进来,打开行李箱把一沓百元大钞塞进了行李箱中。看那模样似乎吃进肚子里的钱,就没打算再往外掏了。
安向东的脸色越来越差……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五点钟的时候,就得散场,那么安向东就没有机会再把输掉的钱赢回来了。
如果是其他人赢走了他的钱还好说,毕竟会经常在一起继续赌钱,安向东有足够的机会和绝对的把握捞回来本钱而且还得多赢一些,而且安向东输给他们也不怎么会生气上火,毕竟这些钱都是从他们手里赢来的。
但今天却是输给了马良!
他和马良不认识,一开始还嘲讽,瞧不起马良,想着赢走马良的钱,不曾想这小子运气爆棚,竟然赢了他一万多了。这还不算,最让安向东心里恼怒万分的是,这小子不过是这里的过客,以后再想碰面赌一把从而捞回来的几率相当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安向东心里恼怒不已,为什么屡试不爽的“覆运符”今天却不显灵了?
“你们先玩儿着,我出去解个手……”安向东起身弃了一把牌,往外走去。
“哟,向东,不是输怕了吧?”方玉平幸灾乐祸的笑着打趣道,虽然他也输了钱,但只是输了几百块而已,这点儿钱对他来说压根儿不算什么。
另外两名车老板也笑道:“你小子别到厕所后把内裤反穿啊。”
“那也得红色的内裤才行,哈哈。”
难得看到平日里趾高气昂从不输钱而且说话气人的安向东,今天输的脸都绿了,这两位车老板自然也是趁机嘲讽一番,以发泄以前被安向东赢走钱还嘲笑的心头怒火。
“嘁,输也不是输我自己的钱,都是赢你们的,哈哈。”安向东强笑着反讽了一句,继而说道:“等着我回来大杀四方,把你们通杀!”
安向东出去后,方玉平看着马良笑道:“行啊良子,赢了有一万了吧?”
“不知道,没数……”马良挠挠头,憨憨的笑着。
“我看你赢的有一万多了,我输了八百多,方总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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