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作者:沐清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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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作者:沐清海-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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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门口围了几层人,我听人议论,大概听明白是一个GAY友出来鬼混,被老婆抓现,俩人正在里头开打。那一声声凄厉的女尖叫,听得我的心堵得慌。场面有点乱,我想转身离开,这时,人群又开始骚动,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手拉著另一个男人从里头挤出来,凶神恶煞骂著:“顾淑这死婆娘,扫把星,总有天我整死她。”
  我心一惊,回头看见一个狼狈的女人冲了出来,长发散乱,鼻青脸肿,嘴角鼻口都是血,外衣早就被扯烂露出**白花花**的胸脯,歇**嘶底里叫骂:“陈寇,你这个混蛋、禽兽。。。。。。”
  我怎麽也认不出眼前这女人,但这俩人的名字是如此的熟悉,惊恸了我的记忆。一股火辣辣的酸气混著极致的愤怒从心腔直冲上来,翻山倒海,我冲上前拦住陈寇,用尽全力朝他挥拳,又一脚把陈寇踢倒在地,陈寇本能地反应过来,爬起来和我扭打。
  “啊,啊,啊……。”顾淑的尖叫响彻整个酒吧。场面一片混乱,吧友开始劝架,不一会,警察来了,120救护车也来了。我中了几拳,手折伤了,整个人恍惚著,和著昏厥的顾淑被往医院。
  顾淑被送进急救室,我给林栋电话,简要说明情况,他火急火燎得赶过来,给我安排了特殊的医诊和特别病房。
  “你怎麽这麽冲动?出事了,要我怎麽办?”他气极败坏,脸都扭曲了,我心虚地低头道歉。
  第二早上,我要去加护病房看顾淑,林栋说她还没苏醒,不同意我过去,下午在我的坚持下,才扶著我前往。
  还没到,就听到通道传来小孩大人的哭啼声

作家的话:
Frally的《Breathe》,一首属於夜晚的歌,像暗夜里的呓语般,飘渺,温暖,安静,让每颗浮躁的心沈淀下来。这一句是借用某位歌迷对这首歌的评价,本人很喜欢这首歌,喜欢久石让的音乐




☆、第14章同妻

  还没到,就听到通道传来小孩大人的哭啼声。我只见过顾淑妈妈三次面,没想老人家还认得我,一看到我,就扑过来,哭得更惨,“小原,淑儿好命苦啊!给打成那样,脑震荡、骨折…。。那个禽兽,我没想他是同性恋,恶心死了,老对我女儿家暴…。。我命苦的淑儿……”我心里百味交杂,旁边约摸6岁的男童,“外婆,外婆…。。”哇哇哇哭得更大声。顾淑的父亲红著眼低著头坐在椅子上,护士脸都皱成团,我安慰劝阻道:“阿姨,别伤心,顾著身体,会有解决的方法的。医院里不能吵,影响别人……”
  顾淑的病房房门内锁了,顾老太说顾淑不愿见人,一醒来看到她们就砸东西,把他们全从病房赶出来。护士说顾淑情绪不稳定、抑郁,有自杀倾向。两天後,顾淑被打了镇定剂,我才看到她,瘦弱的她,容颜憔悴。我心酸地抚抚她额头的乱发,似乎又见当年高高马尾,笑起来眼儿眯成月牙儿的女孩。
  之後,我每天都去看她,她开始对外界不闻不问,双眼痴呆,不管别人说什麽,她都傻愣愣的。顾老太掬著一把又一把的眼泪,谁能忍受得这种痛苦?
  我无碍後,林栋就接我出院,让人熬了一樽又一樽的补汤,适合顾淑的,我都亲自带过去,半个月後,顾淑情绪稳定多了,也偶尔愿意开口说话了,我才渐渐放下心,可心里还是插著针似的痛受,我的梦中情人,我幻想她一家三口,笑口常开,和谐幸福。
  江思源知道我跟人打架受伤,也到医院看望了几回,头回进门,眯眼笑著讥讽:“你越来越厉害了,看你那窄肩小臀……”我恶狠狠地盯著他,作势要赶他出去,最讨厌别人嘲笑我高瘦娘腔了。
  这天我们俩一同吃完饭,从餐馆出来,一个头发蓬乱、胡须渣子满面的男人跑了过来,拦著我,“原先生,原先生……”我认出是陈寇,脸都青了,很想再打他一顿,陈寇落魄地唉求著:“原先生,我现在老婆没有,情人跑了,工作丢了,外头一堆债,我知道我不是人,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该得罪你,但请你不要再整我了……我快活不下去了,再这样…。”他说著就呜泣,“我就要死了!”
  我愣了愣,“这关我什麽事?”
  陈寇也愣了一下,慌张地就要扯我袖子,江思源“啪”一声扇开他的手,拦在我前头,陈寇涨红著脸,怒著却强压著低声下气:“这阵子,我也就打伤了你,也是你自己先动手的,咱们也没有过节,你干吗这麽整我?”
  我想起了林栋那天很生气,说决不放过让我受伤的人,大概明白这是他的杰作。我看陈寇现在这麽落魄,心里感慨之余难免嫌恶,说:“你回去把离婚书签了,以後离顾淑远远的,敢再出现她眼前,我就不放过你。”
  陈寇脸上飞过一丝不甘,江思源张眼一瞪,“还有,以後再来骚扰他,你小心断手断脚。”他只好频频点头,跑开了。
  我笑出了声,“黑社会老大啊你。”
  “哦,那你还真不知道,我有一堂亲就是混黑社会的。”我好奇想打听一下,前面开来的路虎,打响了喇叭,林栋从车里出来,他西装外套脱了,领口也松开,含嗔带宠道:“老是乱跑,要我担心。”伸手将我拉到他身旁,又笑著和江思源握手寒喧,两人都谦谦有礼,却又似暗涛汹涌。
  
  我心里凄然,他一直要我少和江思源来往,我老是阳奉阴违,把他话当耳边风,回去非给修理一顿不可了。林栋修理我很有一手,不是床事折磨,就是冷若冰霜的坐一边,我跟他说什麽,他都仿佛没听到似的,气得我抓狂,拿起枕头狂打他,他要是一把抱住我,压著我胡闹一阵子,什麽低气压也就都散了,他要是还不解气,我就得放下身段,缠著他撒娇说好听话。
  “你别生我气好不?我以後都听你的,去哪都事先跟你备案,不吃辛辣的东西,不无故跟江思源出去吃饭。”
  “你说了好多次了?”
  “这是最後一次,我保证!”我万分诚肯,手诱惑地探进他衣衫内,解他皮带,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瞪著眼睛凶我,翻身压我身上,自是一番翻云覆雨。
  
  
  十四、
  经过将近一个月的治疗,顾淑的情况有很大的好转,那回我去看她,她情绪异动,扑在我怀里哇哇大哭,之後见到我总是腼然微笑,我尝试和她聊天,她慢慢口齿令俐起来,人也开朗多了。顾老太一家觉得是我的功劳,对我热情地很。看著他们热乎的眼睛,我倒有点不安了,林栋也看出顾淑对我的依赖,警告我小心弄出情债,为此我没少暗里明里告诉顾淑,自己只当她妹妹。她听著,眼里荡过犹豫、黯然,很快又笑得羞然、灿烂,仿佛当年那个被姐妹党围著、逼她与男朋友公开亲呢的样子,为难、尴尬却是甜蜜的。
  月底,我们接她出院,大家都开心她可以翻开生活新篇章。顾老太和儿媳做了一大桌菜,一夥人围著吃喝说笑,气氛活跃,直到晚上10点多,大家才陆陆续续告别。
  我和林栋下了楼,夜色暗昏,他一看没有人,就拉起我的手,看了又看:“红肿了!刚才看你端那火锅汤著了。”
  “没事,回去涂点药膏就行。”他心疼地把我手指往嘴含,我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骂道:“大惊小怪,等会让人看到……”话还没说完,就听“砰”地一声,我扭头,顾淑站在不远处,受了惊吓似的,双眼大睁,表情扭曲,我一颗心“”砰!”地往上提,林栋也吓倒了,我往前走一步,“顾淑……”





☆、第15章心魇

  “啊,魔鬼啊,你们这些魔鬼……”她叫嚷著奔跑,我和林栋在後头追,好不容易拉住她,她死命挣扎,又是挥拳,又是踢打,大哭大叫,林栋只好把她打昏。
  我和林栋把她送回顾家,说她情绪不好,让顾老太留意著。第二天顾老太打电话来哭诉,顾淑醒来又大哭大叫,甚至拿刀子要自杀,只好找机会打昏她,送她到医院。
  我赶去医院,守在床头,看著晕睡了仍一脸泪水的顾淑,心情沈重。之後她醒过来,见到我,发疯地哭叫,把房间的东西都砸烂了,如此这番两三回,顾老太看著我的眼神充满了疑问和戒备,夥同主治医生找我谈话,我不得已撒谎,说是那晚天黑,下楼不小心摔倒了,林栋扶住我,顾淑看到了,可能误会了什麽,突然情绪就失常了。医生说顾淑受到的刺激太大,现在情绪崩溃,出现精神异常。他建议我在顾淑治疗期间最好不要出现。我倚在窗口,看著再次被打了镇定剂直躺著的那抹脆弱的身影,手脚颤抖,口里溺满苦涩,不禁搜摸著口袋,几分锺後才记起,自己是不抽烟的。
  我找了个借口,转了一笔钱给顾老太。公司的财务看著我,嘴巴张了张,小声说:“原总,几家商场的货款一直拖著,公司帐户几乎都空了。”
  我挥手让她出去,努力打起精神,给各大合作商场的采购经理、财务经理打电话。这半个月,公司业务出现了异常,货款被拖欠,商场还发来撤柜函,理由都好笑得让人想骂娘。电子城的门店,先是工商局的人来搜查,我让员工把证件都高挂明显处,又塞给工商局人员烟酒,他们才撤了。但过不了几天,电子城的经理找了借口要把门店收回去,我说起租赁合同,他们尽都表示宁愿给我赔偿金,也要把档口收回去。这麽一搞,生意一落千丈,我费尽心思跟他们周旋,效果差强人意。
  诸事不顺,心烦意乱。深夜,亮一盏桌头灯,光昏暗,电脑界面是同妻新闻,我伏在桌前,脑子乱轰轰的,心闷得喘不过气。这是报应!我们是受诅咒的魔鬼,光鲜亮丽裹著千疮百孔、糜烂丑恶的精神面貌,我们在苍空下,违德背行,苟且行事,我们可怜兮兮却又张牙舞爪。这是要受诅咒的?这是要被天罚的?爱上同性,伤害无辜的人。眼前光影闪曳,我浑身寒冷发抖,恍惚间似坠入黑暗深渊,黑衣人执杖,判我入十八层地狱……
  “林栋啊!……”
  
  十五、
  醒来,在床上,盖了两层被子,一身汗水淋漓,头有点痛,我记得现在是炎夏。我想起身,发现浑身酸痛,开口说话,声音沙哑低细像蚊子,吐出喉咙口就没了似的。
  林栋推门进来,看起来憔悴了,他本是爱干净的,这会胡渣子杂七杂八也没剃。我看著难过,想来都是自已的错,那天因顾淑的事,大发他的脾气。
  “谁让你那麽做的?这是能见得光的事吗?你以为是异性情人,在公车上挤一个位,你侬我侬的吗?你就是这麽我行我素!”
  “好了,我知道了,你冷静下来。”他拉著我,满脸隐忍、无奈、疼爱。
  “你放手,我不想见到你!”
  “原清!”他一声大吼,把我吼呆了,我心里烦乱翻滚窜动,随即吼出口:“你就不能让我冷静一下吗?”
  他铁青著脸看我,我转身扬长而去。
  这会,还是看到他了,眼眶不受禁酸了起来。一场梦魇般的大病,身体、心灵都遭受摧残似地脆弱不堪。
  “别乱动。”他过来扶我。
  “我怎麽?……”
  “没事了,昨晚医生来过了,输了液了。我给你放热水,你去擦一下身子。等会吃点小米粥,再吃药。”
  “对不起!”
  “傻瓜,就会折磨我。”他搂住我,吻吻我额头,送我进浴室。我坚持自行清洁,水哗啦啦冲下,感觉自己总算干净了几分。我披衣出来,吃了林栋熬的热乎乎的小米粥,又吃了药,林栋催我上床睡觉。他换了新的床单被子,搂著我睡下。
  “不用去上班吗?”
  “我等你睡著再走,你醒了,马上给我电话。”
  我点点头,想再说什麽,他俯身轻吻我嘴唇,“别说话,小心伤了声带。”
  我瞳眼里只有他,我的身体有他的气息,我的心里全是他的一举一动,我感到安心。疲倦袭来,眼皮沈重,不知不觉就睡去了……
  再次醒来,屋里空荡只有我一个,我走出房间,给自己倒了热开水,倚在沙发上发呆。阳台处那一架子绿盆栽,翠油油,在阳光里,在风里摇曳,原来我们用心去爱了,总会绽放一处迷人风景的。
  四点多锺,有人开门,我迎到门口,见到是林栋,身後站著豆豆,背著书包,带著帽子,仰起头,居然破天荒,很主动地叫道:“原叔叔好!”我不可置信的眨眨眼。
  “吵醒你了吗?”林栋拉我进厅里。
  “没有,醒来一会了。”





☆、第16章人小鬼大

  “没有,醒来一会了。”
  我去给豆豆倒饮料,林栋抢著做了。豆豆大大方方转溜双眼扫扫室内,然後开电视和游戏机去了。
  “晚饭我订了涵香楼的,他们的菜比较清淡。药放在柜头,你记得吃完饭吃。”林栋拉我进房,搂著我,吻吻我面颊,“豆豆晚上在这住,我争取早点回来。”
  “都这麽晚了,还有事?”
  “公司有点事。”林栋熊抱著我,“不要把别人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我希望以後有什麽事,我们能摊开说。”
  我靠著他,觉得能这般爱怜,纵是下地狱也无所谓了。
  林栋走後,我和豆豆打起了游戏,他手疾眼快,赢了我两局,扬著得意地嘴角看著我,我气闷地盯著他,没好气地说:“我病了,口渴,要去喝水。”
  豆豆呵呵笑,“跟路诚一样孩子气,难怪我老爸对你印象不错。”我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你说什麽?”
  “太开心?听到我老爸对你有好感。”豆豆狭促地笑。我无奈地直摇头,走过去,端详他:“你是小孩子麽?穿越?还是重生?你说出来,我不会讲出来的。”
  “幼稚!”
  “你太成熟了!”我开始又一厢情愿地悲天悯人。
  “不好奇今天我怎麽没去上学跑这来了?”
  “好奇。”
  “我妈跟我爸闹要我的抚养权,我一时糊涂跑出来,找了林叔。我看林叔不开心,猜是跟你闹矛盾,就跟他打赌,如果我能解开你们的心结,他就给我一万元,我就来了。”
  这话信息量真多,不过我已经习惯了豆豆的人小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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