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缠绵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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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缠绵到死-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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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的脸投映在了镜子里,他浅浅的笑:“爷爷,你对你的孙女没有信心吗?”
荣帧的目光落在了吴芳菲的身上。
她站在那里,亭亭玉立的,顾盼神飞,明媚如云雀。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再看身边的年轻人一脸的坦荡,眉宇间纯净得如清风朗月,乐呵呵的笑了起来荣帧去拍了拍尤连城的手。
“我孙女我当然有自信了,连城,荣律那边我会建议他认真考虑你的推荐的。”
对于尤连城荣帧心里的喜欢又多了几分了,虽然他是尤凌云的独生子,可他父亲巨额的财富并没有让他变得傲慢,相反的,不骄不躁,甚至于他毫不掩饰自己眉宇间的那种野心。
这种坦荡,荣帧是欣赏的。
所以,短短还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这位有点冒昧的闯入者从尤先生变成了连城。
照相室离化妆室也就十几步的距离,老爷子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吴芳菲的手里,荣爱不甘示弱也去挽住了老爷子的另外一只手。
朱亚伦看着有点好笑,现在的这种状况他怎么就觉得老爷子就像是红楼梦里的那位老太太,而荣家这一家子还真的把他老妈喜欢的那种港式的大家族粤式长片搬到现实中来了。
走路间,老爷子仿佛想起来些什么似的,发话了,小菲,过几天请你那位拍照片的朋友到爷爷家吃顿饭,最初你说起她的名字我还以为她是个日本姑娘呢,见了后才知道她原来是中国姑娘。哦,对了,我怎么一整晚都没有看到她。
“爷爷。”吴芳菲显得无可奈何:“人家一直呆在照相室里和她的宝贝沟通呢。”
正在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照相室了。
踏进照相室朱亚伦还真得被眼前的场景小小的震撼住了,看来,这里的工作人员为了这位泰斗级别的老者可是用尽心思了。
正门巨大的油画几乎还原彼时满清最为鼎盛的时期,油画师把那个迷恋朱红□彩的年代活生生的送到了大家的眼前,王府,楼阁,唐彩,腊梅,零星的飞雪。
立在那副油画下面的现代人宛如穿越到了那个时空,他们在荣家的老管事的安排下站在各自的位置,四,五十人,有老有小,恭恭敬敬,规规矩矩的。
全家福,真是顾名思义,尽管从小就生活的国外,对于中国文化印象模糊,可是朱亚伦还是被眼前的属于纯中国式的传统给感动了一把。
天伦之乐,四代同堂,大约如此吧。
不由的,朱亚伦去看了看身边的尤连城,发现刚刚还一副谈笑风生的模样的人此时此刻正盯着油画里的腊梅花怔怔的发着呆。
心里叹了一口气。
老爷子被老管事安排坐在正中间,他的头上是用漆金字写着荣府的方正牌匾,顺着牌匾的正中间往外扩摆着一个三角支架,朱亚伦这时才想起了吴芳菲口中的柯达第一代相机,相机的架构还真得和朱亚伦在图片中看到的最初期的柯达机一模一样,三脚架,看着挺像公路测量器,只不过是在最上面的被一块黑色的布料蒙着,据说早期的柯达机在光线特别强烈的时候追求完美的摄影师会用深色的布料挡着用来外在的干扰强光。
而黑色的不料下…
朱亚伦饶有兴趣的看着挡在主相机的黑色布料下的风景,女人背对着他,淡蓝色的无袖贴身衬衫,深咖啡色的中裙,中裙下是均匀白皙的小腿,微微的弯着腰,从而使得包裹在咖啡色的臀部看着让人遐想。
淡蓝和深咖啡!朱亚伦记得一位设计师说过,女人们轻易的不要气尝试淡蓝和深咖啡这两种颜色的搭配,没有绝好自身资质的女人穿这两种颜色会让你看起来就像随时随地的会给你说教的联合国社工。
朱亚伦模糊的想,眼前的这个女人一定不会把这两种颜色穿得如联合国社工。
这女人的背影极好看,有点办公室风的穿着并没有让她古板反而让她看起来更为的撩人。
可惜的是女人的头占到了罩在了柯达机上的那块黑布里,看不出美丑。
这个女人应该是老爷子口中那位拿着第一代柯达机来给老爷子拍照有着日本名字的中国姑娘了,据朱亚伦的目测这个女人的身段也就二十五。六七左右的年纪。
渐渐的,朱亚伦觉得仿佛间有点的不对劲,女人的背影让他有种似曾相识之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驱使朱亚伦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了搭在了相机上的那块黑色布料上,手指也真得触到了那块黑色的布料,布料是麻纱的,捏在手里很有质感,不知道这藏在麻纱布料下的脸会不会也是充满着质感的一张脸。
“亚伦,连城,你们怎么还在那里发呆啊,过来。”冷不防,吴芳菲的声音从那堆等待着照相的人堆中响起起来。
有轻微的碰撞声从黑色的麻纱布料低下响了起来,朱亚伦捏着布料的手回到了自己的裤兜里。
再看看那个依然把自己的脸隐在相机的黑色布料里的女人,朱亚伦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
吴芳菲被安排靠在了老爷子的左下角位置,她的身边挨着尤连城,朱亚伦就站在最上方一个不起眼的位置里。
灯光到位,表情到位。
脸一直隐在相机的那块黑布中负责拍照的女人有一双白皙的手,她的手向横向伸展,最初包着拳头,然后,伸出食指,然后,中指,然后,是OK手势…
然后,没有大家印象中的蒸气闪起,在普通的照相快门中女人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只是用她的手势动作完成了拍照。
作者有话要说:要是让小白知道了慕梅的身材被别的男人品头论足,朱亚伦肯定得挂~~艾玛呀~~我队在主场被敌队扳平比分,所以…咳…
遇(04)
老爷子毕竟年事已高在照完相就在一直追随他左右的老管事的搀扶下回到了为他准备的宾馆房间,一众人也陆续出了照相室,几乎是在一出照相室,荣爱就迫不及待的表现出了身为荣家现任掌门人千金的热忱,把自己的父亲拉到了尤连城的面前。
看着尤连城和自己的大舅舅在荣爱的极力撮合下由着宾馆的服务人员引进了包厢里吴芳菲站在一边,心里有些的懊恼。
尤连城,好像又为了他的飞机把自己给忘了,吴芳菲跺脚,那个把尤连城引荐给大舅舅的人本来是自己怎么变成荣爱了。
在吴芳菲跺脚的时候背后一阵浅笑,属于朱亚伦式的浅笑,漫不经心的。
和朱亚伦一起的还有自己的妈妈,这位常常不把自己当一回事的女士手落在自己的肩膀上象征性的以准岳母娘的身份说了一句,小伙子不错,你爸爸不用飞的时候把他带回家给他瞧瞧。
吴芳菲心里一涩,冲着自己的妈妈笑了笑。
很快的,妈妈被叫走了,她是荣帧慈善基金的总负责人,这个身份也让吴芳菲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总是在家里见不到自己的妈妈。
照相室外是古香古色的开放式的走廊,周围种着几株青松,青松在调色灯的衬托下郁郁葱葱,走廊上就只剩下了她和朱亚伦,吴芳菲回过头去看朱亚伦,朱亚伦回以她微笑,这次笑容真诚。
“放心吧,连城瞧不上荣大小姐的。”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如老友,也如兄长。
“我知道。”吴芳菲挑了挑眉头,极力的驱走心里的那份黯然,是啊,尤连城瞧不上荣爱,但也也许瞧不上吴芳菲。
那份黯然没有持续多久,吴芳菲手往自己的脑门一敲,该死的,她把一个人忘在了照相室里了,真得是典型的重色轻友。
让朱亚伦去找尤连城吴芳菲就往照相室跑。
进入了照相室,看到照相机,照相的人都还在,吴芳菲才松了一口气,只是,那个背对着她的人仿佛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进来。
那个背影伫立在巨大的油画背景下,渺小得如海面上的一朵小小的涟漪。
蹑手蹑脚的,停在了她的身后,扬起了手,狠狠的拍上了她的背,然后,配上了一声大喊,美人,回魂了。
骤然间回过头来的那张脸煞白煞白的。
看着那张纸一般白的脸,吴芳菲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她没有想到她的胆子这么小,笑嘻嘻的赔罪,点头哈腰。
“莉香,对不起,原谅你这个突然得了幼稚病朋友吧。”
看清楚来人后被唤作莉香的女人脸色稍稍好转了些,仿佛从一场惊魂未定中醒来,拉了拉嘴角,笑了笑。
那笑容像水中的月影,飘渺,似远又近。
吴芳菲叹了一口气,去拥抱那个美丽女子:“嘿,女人,不要这样笑,你每次这样笑的时候连身为同性的我也忍不住的为你神魂颠倒。”
被抱着的女人“扑哧”一声:“亲爱的,是谁为了男色而把女色忘在这里了。”
吴芳菲对着莉香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在她住在北京的这几天里除了带着她去香山看红叶就没有再陪过她,在知道了她有半个月的假期时吴芳菲可是拍着自己的肩膀信誓旦旦,逛胡同,登长城,游故宫,吃遍北京的所有小吃,可是眼看莉香的假期过半了她信誓旦旦保证一一落单。
一边帮把她的宝贝小心翼翼的一件一件装进特制的箱子里吴芳菲一边不住的道歉,再然后懊恼的埋怨自己:“莉香,我是不是很那个,当他来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好像得了失忆症,就只记住了他了,尤连城!”
莉香捂住了自己的手,很倒霉的,她的手被木箱的木刺刺到了,那木刺刺得很深,手松开,有露珠般的血珠在自己的掌心里,拿着餐纸不留痕迹的抹去了那朵血珠,那个木刺带给她的的伤口在隐隐的发疼。
“尤…”顿了顿,莉香小心翼翼的,低低的问着:“你是说…那个和一起拍照…就是…就是拍照时坐在你身边位置的…那个他…就是你一直提前的那个他…”
“嗯!他就是我一直和你提前的那个他。”合上了箱子,吴芳菲直直的盯着莉香。
“怎…怎么了?”莉香呐呐的,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脸。
“莉香,你没发现今晚怎么说话总口吃。”吴芳菲觉得美人连口吃也迷人。
“口…吃…有…有吗?”说完后,莉香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这舌头是怎么了,老是打岔。
一切收拾妥当,吴芳菲挽着莉香的手臂。
“去哪?”被挽着手的人似乎没有想从照相室离开的意思。
“莉香。”吴芳菲垂下了眼睛:“你是和我分享了我爱情的朋友,这段爱情曾经让我很苦闷,我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想和他在一起的,现在,我想介绍你们认识。”
再次抬起眼睛时,吴芳菲坦然
了许多:“莉香,和我去见见他,我特别想让你认识他。”
其实,吴芳菲的心底里还有一点点的小私心,想让莉香用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观察观察尤连城,然后好拟定作战计划,尤连城就只给她三个月的时间,而三个月已然过去了一个月了。
慌慌张张的,手从吴芳菲的手臂中解脱出来,慌慌张张的,莉香摆着手。
“你不想?”吴芳菲做生气状。
“不…不是的…”莉香不由自主的又口吃了,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对不起,芳菲,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我打电话给我朋友了,刚好他就在附近所以待会他就会来接我。”
吴芳菲再次为自己的粗枝大叶汗颜了,明明一进来莉香就苍白着一张脸。
“对…对不起…”这次轮到了吴芳菲口吃了:“莉香,我…要不,我带你去医院吧?”
“不用,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不过,我想,我无法去见…见你的男友了。”莉香有些无可奈何的说。
“那就不要见了,改天再安排吧。”吴芳菲顺口说了一句。
“那个…”莉香脸上的表情显得有点遗憾:“怎么办,芳菲,我明天就要离开北京了,明大哥在香港等我,说让我赶快去和他回合。”
“这样啊?怎么会这样?明定远这个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吴芳菲拿起了手机想找出明定远的手机号,由于明定远有一次溺水亏得吴芳菲给他做的急救,吴芳菲一直以明定远的救命恩人自居,所以吴芳菲认为自己可以对明定远拥有无限的开火权。
一双手拿走了她的手机:“下次吧,芳菲,明年秋天我一定请个长假,现在,最重要的是去陪你的男朋友。”
顿了顿,莉香垂下了眼睛:“你说的那个人我觉得他是一个慢热的人,我想,你得发一点时间。”
曾经,有人说摄影师是一种另类的面相师,吴芳菲觉得还真是,尤连城还真的和莉香说的一样是一个慢热的男人。
莉香所说的朋友很快的就来了。
吴芳菲把进来的人粗粗的打量了一下,三十左右年纪的男人,很高大,轮廓顺眼,从他可以进入这里以及这里的工作人员对他的态度看应该也是有身份的人,他一进来眼里仿佛就只看到了莉香,就这样毫不顾忌别人的把手贴上了她的额头。
“脸色怎么这样难看,那里不舒服?是不是感冒了?还是吃饭吃到不该吃的东西?…”
而莉香,那个在吴芳菲眼里一年就有三百五十天呆在海上,对于彼岸,对于陆地,以及陆地上的人都仿佛有着抗拒感,有着和她那个叫明定远的师傅家宠物都叫莉香的女人就这样毫不掩饰她对于那个男人的依赖感。
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赵…赵锦书,你是赵锦书!”
莉香的赵锦书,世界上最好的赵锦书。
男人一只手揽住了莉香,一只手伸了出来,微笑:“是的,我是赵锦书。”
吴芳菲站在了照相室的门口,目送着高大的男人拦着身材玲珑的女人在古香古色的楼台式的小径行走着,夜色中的花影,树影,灯影让那两个人看着如此的协调,亲密而无间,似恋人而又似亲人。
“莉香,赵锦书是谁。”那次,在洛杉矶往加勒比的航程上吴芳菲问莉香,很多时候,赵锦书这个名字在莉香的的口中总会无意中的被提前。
“赵锦书啊…赵锦书是世界上最好的赵锦书。”莉香是这样回答吴芳菲。
那两个人就这样消失在两边种满状元竹的小径深处,吴芳菲依然呆呆的站在了那里直到左边的走廊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在发什么呆呢?”尤连城来到了她的身边。
吴芳菲望着小径深处,莉香和赵锦书的男人的身影透过树的缝隙走向了停车场,下一个转眨眼间他们的身影真真正正的消失不见。
“刚刚想介绍我的一个朋友,一个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的朋友给你认识来着。”吴芳菲指着小径深处:“他们刚走,你要是早一步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走吧。”尤连城淡淡的扫了一下空荡荡的小径,对于她口中的朋友并不关心:“我送你回家。”
吴芳菲跟着尤连城来到停车场的时候,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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