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宫门深似海》
作者:界风
简介:
属性分类:古代/宫廷江湖/未定/轻松
关键字:娄靖云 龙烨
至於皇上现该称七王爷的龙烨,此刻端坐在帐内,细听暗卫的禀报,
别人当皇帝是一时兴起,可却不知内含文章,天朝在他治理下,
可谓四海升平、国泰民安,但谁又能提早洞悉平和下的危机,
北方乌鸾族虽向天朝称臣,北方战火暂消,却不代表一切无事,
至少在他掌握的消息之中,北方仍是蠢蠢欲动。
身为君王,一方面当是维护天朝之尊,另一方面则不希望消停的战火又重燃,
不仅耗费国力,又不知有多少英魂藏於此地。
一入宫门深似海 1
天朝,德武十三年。
娄靖云,身为将门娄家之子,娄靖云自也是不负祖先之名,官拜忠武将军,从正四品上,今年二十有五,单身,气宇轩昂、英姿飒爽、玉树临风、潇洒自若、英才俊伟、英雄豪杰、人中之龙、凌云壮志、豪放不羁……
横看竖看当然是众家老丈人眼中的乘龙佳婿,姑娘千金郡主眼中的夫婿人选,可是,就是有那麽一点点的小问题。
一说到原因,京城大大小小、有名没名的媒婆们莫不垂胸顿足、懊恼沮丧,愧对喜娘这封号,尤以促成无数佳偶,号称京城第一的李媒人生平第一次在娄家踢到铁板,到现在还痛得一病不起,嘴里呻吟:「糟蹋、真是糟蹋啊……」
至於当事人娄将军根本不把这小事放在心上,就算家中两老一直希望他这独脉能早早完成终身大事为娄家开枝散叶,咱们的娄将军一句:「男儿志在四方,岂能因儿女情长耽误大事,瞧眼下虽是太平盛世,但北有乌鸾族、南有梁国,海上还有倭寇侵扰,虽是太平,但也不曾完全平静过,再说……」
以下省略千字,娄家两老一听儿子的开场白不到十句便昏昏欲睡,二十句点头如捣蒜,三十句梦周公去了,还提得上终身大事这正题吗?
再者,人都躲到边疆去,这八、九年也只回来过一趟,事情那谈得成?
实际上,天朝国力强盛,这乌鸾族前些日浩浩荡荡来了一票使团朝贡,至於梁国更别说已是迟暮之年,被自家的主事者玩到连半条命都不剩,苟延残喘,不少梁国人已投降天朝,甘愿当个天朝人,海上倭寇,那更别说已是被扫荡得没法再扫,只除了零星还在海上作乱者,其馀全让天朝的强兵火炮轰得抱头鼠窜,死的死、降的降,一年有三件倭寇扰海已算不错了,说来说去,一切都是藉口。
整体来说,天朝国泰民安,四海升平,无灾无乱,自是八卦当道。
从那家那家小夥子俊得很,七条大道尾的谢家媳妇偷人,沈家和林家的公子两人结为夫夫等等都是市井小民们茶馀饭後之谈。
在天朝男子可结婚,只要两人愿意,便可结为夫夫,而从妻的男子则以其名中提一字,称为君,如林家公子下嫁沈家,便称林君,但唯一条件,结为夫夫後不可离异,所以婚前必须想清楚,是否真愿以此种方式互相扶持一生。
太平盛世,老百姓的接受度也相对高上许多,况且,天朝的开国太祖皇帝,也曾纳男子为妃,鄂君,鄂贵妃,也是现任鄂皇后的祖先。
说到让京城所有媒婆踢到铁板的娄将军,此时此刻正在军营折腾……不,是操练属下,第一课,先是来个五里长跑,全副武装盔甲上身,少来也有十多斤重,跑完後十人一纵,十人一横结队,演练阵形,一样是全副武装,鱼鳞、雁行有模有样,弓箭队就位,十步穿肠,百步穿杨,箭无虚发。
端坐在高台,一名男子微眯著眼注目底下的弓箭兵,断下评语:「不成体统。」听闻这四字,周围的将领忽地觉得自己身处大风雪中,苦难的日子就要来临了。
旗手挥旗,全军整齐划一,列队归停,弓箭队放下弓备命,娄靖云往前一站:「众将士听令,秋临又是蛮夷侵扰之时,明日起,加倍操练!」
话一出,众人面无表情,但心底却是郁闷不已,每到秋时,都是他们这群兵的苦难之时,他们这神风营驻守北方,北方虽以乌鸾族为强,年年向天朝朝贡,但除去乌鸾族尚有鬼夷族、狄族、铁勒族争夺北方草原,虎视眈眈南方沃土。
但,这一切都是七年前的事,七年前德武皇帝恩威并施,离间反间玩得淋漓尽致,北方各族再也不敢对天朝土地有一丝一毫的妄想,反是自从开放互市後,两边交易频繁,也设有边防司在此专门处理夷族之事,近来已少听有外族敢举兵入侵,顶多就是这家放羊、那家放羊,好巧不巧看上同一处,打了起来。
真要来说,神风营过去是打蛮族,天朝北方的要脉,现在也是打蛮族,不过性质改为若是劝架不成就比拳头谁大。
北方马上男儿个个粗犷,熟稔马术弓剑,草原英豪,饶是平日的放羊郎,一上马背,手持弯刀就成了蛮族勇士,所以劝架的人也要有两把刷子,免得劝架不成反挨打。
这时候的娄将军宛如地狱恶鬼,半分情面不留,死命操他们这些将兵,当然,凡事事出有因,秋临之时,当不可忘了秋狩大会,为安抚北方各族,也为彰显天朝强盛,秋狩大会便成了明的友好交流大会,暗的实力比拼大会。
一入宫门深似海 2
天朝,德武十三年。
娄靖云,身为将门娄家之子,娄靖云自也是不负祖先之名,官拜忠武将军,从正四品上,今年二十有五,单身,气宇轩昂、英姿飒爽、玉树临风、潇洒自若、英才俊伟、英雄豪杰、人中之龙、凌云壮志、豪放不羁……
横看竖看当然是众家老丈人眼中的乘龙佳婿,姑娘千金郡主眼中的夫婿人选,可是,就是有那麽一点点的小问题。
一说到原因,京城大大小小、有名没名的媒婆们莫不垂胸顿足、懊恼沮丧,愧对喜娘这封号,尤以促成无数佳偶,号称京城第一的李媒人生平第一次在娄家踢到铁板,到现在还痛得一病不起,嘴里呻吟:「糟蹋、真是糟蹋啊……」
至於当事人娄将军根本不把这小事放在心上,就算家中两老一直希望他这独脉能早早完成终身大事为娄家开枝散叶,咱们的娄将军一句:「男儿志在四方,岂能因儿女情长耽误大事,瞧眼下虽是太平盛世,但北有乌鸾族、南有梁国,海上还有倭寇侵扰,虽是太平,但也不曾完全平静过,再说……」
以下省略千字,娄家两老一听儿子的开场白不到十句便昏昏欲睡,二十句点头如捣蒜,三十句梦周公去了,还提得上终身大事这正题吗?
再者,人都躲到边疆去,这八、九年也只回来过一趟,事情那谈得成?
实际上,天朝国力强盛,这乌鸾族前些日浩浩荡荡来了一票使团朝贡,至於梁国更别说已是迟暮之年,被自家的主事者玩到连半条命都不剩,苟延残喘,不少梁国人已投降天朝,甘愿当个天朝人,海上倭寇,那更别说已是被扫荡得没法再扫,只除了零星还在海上作乱者,其馀全让天朝的强兵火炮轰得抱头鼠窜,死的死、降的降,一年有三件倭寇扰海已算不错了,说来说去,一切都是藉口。
整体来说,天朝国泰民安,四海升平,无灾无乱,自是八卦当道。
从那家那家小夥子俊得很,七条大道尾的谢家媳妇偷人,沈家和林家的公子两人结为夫夫等等都是市井小民们茶馀饭後之谈。
在天朝男子可结婚,只要两人愿意,便可结为夫夫,而从妻的男子则以其名中提一字,称为君,如林家公子下嫁沈家,便称林君,但唯一条件,结为夫夫後不可离异,所以婚前必须想清楚,是否真愿以此种方式互相扶持一生。
太平盛世,老百姓的接受度也相对高上许多,况且,天朝的开国太祖皇帝,也曾纳男子为妃,鄂君,鄂贵妃,也是现任鄂皇后的祖先。
说到让京城所有媒婆踢到铁板的娄将军,此时此刻正在军营折腾……不,是操练属下,第一课,先是来个五里长跑,全副武装盔甲上身,少来也有十多斤重,跑完後十人一纵,十人一横结队,演练阵形,一样是全副武装,鱼鳞、雁行有模有样,弓箭队就位,十步穿肠,百步穿杨,箭无虚发。
端坐在高台,一名男子微眯著眼注目底下的弓箭兵,断下评语:「不成体统。」听闻这四字,周围的将领忽地觉得自己身处大风雪中,苦难的日子就要来临了。
旗手挥旗,全军整齐划一,列队归停,弓箭队放下弓备命,娄靖云往前一站:「众将士听令,秋临又是蛮夷侵扰之时,明日起,加倍操练!」
话一出,众人面无表情,但心底却是郁闷不已,每到秋时,都是他们这群兵的苦难之时,他们这神风营驻守北方,北方虽以乌鸾族为强,年年向天朝朝贡,但除去乌鸾族尚有鬼夷族、狄族、铁勒族争夺北方草原,虎视眈眈南方沃土。
但,这一切都是七年前的事,七年前德武皇帝恩威并施,离间反间玩得淋漓尽致,北方各族再也不敢对天朝土地有一丝一毫的妄想,反是自从开放互市後,两边交易频繁,也设有边防司在此专门处理夷族之事,近来已少听有外族敢举兵入侵,顶多就是这家放羊、那家放羊,好巧不巧看上同一处,打了起来。
真要来说,神风营过去是打蛮族,天朝北方的要脉,现在也是打蛮族,不过性质改为若是劝架不成就比拳头谁大。
北方马上男儿个个粗犷,熟稔马术弓剑,草原英豪,饶是平日的放羊郎,一上马背,手持弯刀就成了蛮族勇士,所以劝架的人也要有两把刷子,免得劝架不成反挨打。
这时候的娄将军宛如地狱恶鬼,半分情面不留,死命操他们这些将兵,当然,凡事事出有因,秋临之时,当不可忘了秋狩大会,为安抚北方各族,也为彰显天朝强盛,秋狩大会便成了明的友好交流大会,暗的实力比拼大会。
一入宫门深似海 3
乌鸾族、鬼夷族、铁勒族、狄族等等加上其他一些小部族,各派五名猎手出来,而天朝则派出由皇亲领队及由边守将军领队的狩猎队伍,在广大的草原,原始森林,一逐冠军。
秋狩大会的规则很简单,比那一队猎得的猎物多,另外可以妨碍他队狩猎,赢者有丰厚的奖赏,这大会自五年前举办至今,天朝得两次的冠军,乌鸾族亦是两次,铁勒族一次,乌鸾族虽以天朝属臣自称,实力却不容小觑,尤其对方的二王子是个中好手,乌鸾族的两次胜利皆是这位库贺伦王子拿下的。
今年秋狩乌鸾族派库贺伦王子出来比赛,同样此次代表天朝边守将军的娄靖云自是不敢大意,况且他与库贺伦之间尚有些私人恩怨……
一想到库贺伦自大骄傲的嘴脸,娄靖云表面波澜不兴,实际气得牙痒痒,看向弓箭队的眼神越发不善,阴沈的目光直盯得人发毛,拿了弓箭,道:「上马。」
一旁的副将飞传立即让人牵来马,自己也拿了弓跟著娄靖云一道,背後接受无数道同僚投来的同情目光,凄凉的让他多想深深叹一口气,为自己的遭遇掬一把同情泪,谁叫将领中就属他的马上弓术比将军要差一点,这次秋狩已是排定名单的一员,至於剩下的三人,就在不远处接受著同是弓箭队袍泽善意关爱的眼神。
待参加秋狩的五人策马已不见影,其他人才长舒一口气。
「这日子还要过多久。」某副官如此说。
「等到秋狩结束。」另一位副将由衷庆幸自己善长的是枪术而不是弓术。
「那还要二十天啊!」负责军中文书庶务却被拉来操练的某人如是说。
「秋狩只有五人参加,我是军医,不是军人!」连军医都逃不过魔掌。
「前些日京师传来消息,这次代表皇亲的是临固小王爷。」负责探刺情报的人小小声分享刚到手的消息。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是素来与将军互不对盘的临固小王爷,这下可好了,库贺伦加上临固小王爷,将军的两大对头全碰上了。
众人默默在心底为另外四名不小心卷入私人恩怨的同僚祈祷。
直到傍晚,五人才姗姗回来,领头的娄将军神清气爽,想必这一趟出去解了不少气,反观後面四人灰头土脸,看来少不了一番折磨。
同属神风营,但在另一位将军的靡下的将兵们眼见此景衷心庆幸著,幸好当初没误入龙潭虎穴。
娄靖云一身风尘仆仆回到营帐,已先有一人在帐门口等著他。
「伯隽。」娄靖云眉一挑,语气中带有几分疑虑与怀疑,「你怎会过来?」
「散步。」任伯隽笑回,从神风营的东走到西可不是一段小距离。
直接忽略那两字,娄靖云根本不相信散步这种谎言,撩起帐门,手摆出一个请,任伯隽先是进入营帐,在唯二的椅子上拣一个顺眼的坐下,娄靖云自是坐在另一边。
对於不速之客,娄靖云丝毫没有招待客人的意思,任伯隽也不觉气恼,同属神风营,官拜云麾将军,真说来官阶比娄靖云大上一品,与娄家为开国元勋,武将世家相比,任伯隽一切凭实力往爬上,扫荡海上倭寇有功,後转至北方驻守,一开始,对於世家子弟的印象确实不好,但娄靖云让他打破固有思维,即是娄家的当家主乃天朝骠骑大将军,手下有五十万精兵,已是天朝一半军力,娄靖云不走世家的荐举制度,反是从基础小兵开始,靠自己的实力一步步爬上忠武将军之位,对这样的人,任伯隽满心的敬佩。
或许是两人最初的会面太过糟糕,乃至於娄靖云看到他没啥好脸色,而他也乐得逗人,光看这脾气火爆的小子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实为生活一大乐趣。
思起目的,任伯隽顿时没了好心情,开门见山道:「皇上将微服亲临秋狩大会。」
娄靖云瞪大眼,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开口说:「不可能!」
「怎不可能?今日京里悄悄送来的消息,朝廷为了皇上突来之举忙得人仰马翻。」两手一摊,无可奈何之姿,皇帝执意说要来,谁敢在刀口上惹老大不开心。
「顾忌到你是此次秋狩的参与人之一,这护卫的工作自是落在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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