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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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之殇-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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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我不懂,是爱,刻骨铭心的爱。

“虞子期,你、可知道子姬?”

“她是谁?”

“她是一个深爱着你的可怜女孩,这玉镯是她的,不是我的。”忽然想起来记忆中的她若不是长时间被浸泡在奢靡yin烂的环境中,样貌跟自己倒是挺像的。

“对了,她还说,‘子姬’这个名字里有你和她的联系……啊!我懂了,你两都信虞,你们名字里的字合起来可以凑成子姬。”我惊喜地说出我的发现。

虞子期猛然抬头,声音颤抖着问:“她在哪里?你为什么有她的玉镯?!”

本来他若不提这个问题也就作罢,但他却将这令我伤心的事情提了出来。

“你还敢问?你这个混蛋!既然爱他,你为什么不默默守护他而是选择离开她?!你真的认为当年她说的那番话是真的吗?!如今你却可笑地问我,我以她的朋友之名告诉你,她死了!她本是有希望活的!可因为长期堆积的心病破灭了!”

此话一出,虞子期再也按捺不住了,浑身颤抖着,血色霎时退去。“不可能、不可能!”

我扭头不再看他仿佛被一下掏空了般痛苦的神色,顺水推舟:“如今,我把这玉镯还给你,算是了了子姬的遗愿。并且,虞子期,我要你给我记住,她的死,是你造成的!”

看到他绝望的神色,我满意地笑了,又给他一记重棍:“虞子期,你对子姬的爱,太无知了。”

就像在我的时空里的那人,对我的爱,太肤浅了。

说完大步走到洞口,犹豫了下,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若想知道一切,明日来此山山顶的小木屋里找我。”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不知走了多久。

抬头望向天空,刺眼的光线让我下意识地用手去挡,透过指缝我看到天际那一大片的火烧云。

而太阳一点一滴地落下……

我们三人过去的日子,难道就要随着阳光逐渐褪色,变为一张张充满了怀旧伤感气息的老照片吗?

我的好子姬,你在天国看到了吗?

当年他在你身上施加的思恋之苦如今我帮你还回去了,你在天国可以安息了吧?

感觉到眼睛有一丝水润,我不自觉地去擦拭。

奇怪,我是克隆人啊,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情感?或许,克隆人,真的也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

回到木屋里,我看见渺魂果然在屋里安详地躺着。

我叹息:“果然,我就知道你早回来了。”

哪知这厮“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发起飙来:“你昨天跑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你一夜未归我有多担心?”

我丈二和尚摸不到脑袋,昨天?昨天没干嘛呀。不过听渺魂最后一句话,我的心里一阵小小的感动。

“昨天?”

“是啊,可不就是昨天?昨天你非要听那说书的说书,我出去玩,然后玩累了回来等你,哪知你一夜未归,还以为你被山匪劫了或者被猛兽吃了呢。”

看来我是在那山洞里昏了一天了。

我抚了抚额头,随身坐到了摇椅上闭目养神。

耳边响起渺魂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喂,我说,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

我微微睁开眼,不回答她,自言自语:“我今天替子姬了结了遗愿。”

听到子姬这个名字,渺魂陷入了沉默,这个名字在我们中间早已经达成了共同的禁忌。

是的,渺魂那时候与我和子姬也是好朋友,彼此在一起有说有笑,简简单单无忧无虑地在一起玩乐。

她仿佛一道阳光,驱赶着我心中的伤与渺魂的寂寞。可谁知她的内心有多少痛?

许久,渺魂才开口,声音低落:“婧,我们明天去祭拜下子姬吧。”

“嗯。”

一直一直不提起你,那是我们无法面对没有你的日子啊,子姬。
5。开端无情(2)
日上三竿,我站在阁楼上眯着眼看着山间的一切清明的景象。

“喂,都已经这时候了,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你究竟是在等谁啊?”备好马的渺魂十分不满地对着阁楼上的我吼。

我叹了口气,他到现在还不来?

收回视线,我抓起旁边衣架上看起来相当飘逸的长宽袖披风套在我身上单薄的白色抹胸裙上。

倾身跳下,那长宽袖披风在接受下坠的气流那一瞬间,如孔雀开屏般展开,带着我稳稳地落地。

渺魂赞赏地笑着说:“哟,你发明的这个‘降落伞’挺好用的嘛。”

我白了她一眼:“若是不好用,对得起我这个‘活体电脑’吗”

然后我不再搭理她,抬腿,倾身,坐上马车。

渺魂撇了撇嘴,跳到了马车前座御马。

“驾!”甩甩鞭子厉声长喝,马车便如利箭般穿梭起来。

子姬的坟墓在楚国的最南边——巫山。若要到达,途中必经过楚地。

一路颠簸,我听见渺魂在外面说:“我们已经到楚国了。”于是我便揭开了帘子,一片夕阳的姣美,大好山河的景象映入眼帘。

我最爱的便是楚国的风景了,阳光明媚,山河秀丽,一派欣欣向荣的模样,若是去掉那秦国残暴的统治,这里一定将是一片乐土。

虽然我身处巴蜀之地蜀国,也身处南方,风景优美,可再如何我还是觉得没有楚国美。

究竟为何呢?

外面水波粼粼,我看着看着就入了迷。多么清澈的水啊,那样的灵动。我不禁暗叹。

不知过了多久,渺魂御车到了一家客栈。

渺魂下车伸了个懒腰,骨头嘎嘣嘎嘣地脆响。“哎呀……累死我了。今晚咱就在这过夜,大概后天就能到达巫山了。”

“知道了。”我轻淡地回答。

身后的树丛中忽然一阵响动。

我猛然回头射出一柄随身携带的有3厘米长的飞镖。

别小看这飞镖,虽说看起来十分短小,但是威力足够杀死一个成年男子了。

“噗嗤——”锋芒射进骨肉里的沉闷声响起。

渺魂也发现了,警惕地走过去一瞅,脸上冒出了一排排黑线。

“大姐,这只是个野鸡而已。”

我不知为什么,一路上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们。

但如果那天晚上我能仔细地走过去将现场检查一下,定能发现藏在树中的人影。

在客栈的床上,渺魂在我一旁安静地睡着。我侧身躺在她身边,微微垂眸观摩着这个丫头,发现她其实挺好看的,应该属于那种清纯的美女。

渺魂卷翘的睫毛在睡梦中安安静静地伫立,一头齐腰的浓厚长发埋住她眉清目秀的半张脸,可爱的嘴唇微微张开,口水顺着嘴里缓缓流下。

顿时我皱起了眉头。

就这样看着看着我便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想。

在半梦半醒之间我仿佛听到楼下传来店小二与一个声音十分耳熟的男人的对话声。

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想着想着,感到有点不对劲,于是“噌”地一下爬了起来,身上只挂着单薄又略显透明感的睡衣就跑了出去。

跑下了楼,我眸色一沉。眼前的这个男子可不就是虞子期吗?

“虞子期,是你?”

正被店小二带进客房的虞子期闻言顿住脚,回头深望。

我的视线在触及他的脸庞时,大脑立刻蒙了,这人不是虞子期!因为虞子期的面相没有他这么……细腻如春风。

半晌,他皱了皱眉:“姑娘,你认识虞子期?”

“我跟他不太熟,算不上认识。”我礼貌地笑笑,转身欲走。怎么会有声音如此相像的人?

“等等,姑娘。”那少年平静地将我叫住。

我站住脚步。

“有什么事吗?”我背对他,声音又恢复往常的冰冷。

“姑娘若是认识虞子期,能否帮我带个话?我是他的同乡。”

“说吧。”

“连所爱之人真正的想法都不知道……”少年顿了顿,略带嘲讽地说:“不配去爱。”

有什么可以否认吗?

“好,我会给他带话的,日后若有机会……”我说完便走向房间。

“多谢姑娘。”少年在我身后的声音轻如鸿毛。

走回房间,轻轻带上门。背对着靠在门上,我轻轻叹了口气。那个人,跟子姬的关系绝不是一个路人那么简单。

低下头,脖子一阵清凉。我这才惊觉身上只穿了一件纱织的单薄睡衣,顿时一种羞怯感浮上脸颊。真是有够鲁莽的,就这样跑了出去。瞥向一旁的镜子,镜子里的我,如黑曜石般清透的眼睛在黑夜中也一场光鲜。

还好,渺魂施的障眼法没有失效。

走到床边,侧身躺下,睡意袭上心头。

因为昨晚睡太晚的缘故,微微睁开眼时,就看见了渺魂大开着窗户伸展着筋骨。

许是听见了动静,渺魂转身,阳光一笑,声音清爽地问:“醒了?”

我点了下头,直起身子将滑落在眼前的几缕青丝捋到耳后。渺魂今天将头发绑成了马尾辫,这让本来清纯的她添了几许清爽,再配上她一身及膝的青蓝色连衣短裙,不禁让我心情大好。

临行时,我望了望昨晚那位少年的房间,房间紧闭。

回头,向一直低头算账的掌柜问道:“掌柜的,那边的房间人是不是走了。”说着手指了指那间房。

掌柜这才抬起头,看了眼那房间又低下头拨弄着算盘:“是的,今天早上天刚亮就走了。”

“哦,知道了,谢谢掌柜。”

“不谢,欢迎下次再来。”

他走得为什么如此仓促?是要去哪里?算了,我管那么多作甚?

回过神来,迈开步子走上了马车,马车载着我和渺魂飞驰向巫山。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多才赶到了巫山脚下。

渺魂提议下车活动活动身子,享受下大自然的清新好洗去这几日驾车的疲劳,我欣然同意。

山上的水清澈见底,我捧了一把水敷在脸上,一股清凉的感觉袭进了身体,十分的舒服。

这时渺魂又开始吹嘘了。

“哈哈,别人的马车我可说不准,但是只要有我在,就算是一匹老马,一天也能到巫山了。”

我抽了一下嘴角:“那是,人家可没有像你这么强大的法术。”

渺魂站起来,嘴一撇:“切!不跟你计较,走啦。”

到达山顶,在一颗粗壮的百年榕树下,直直地立着一个简单却实用的小亭子,里面安静地竖着一块墓碑。上面只有四个字:子姬之墓和一张我用在这个时代发明的第一架照相机拍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大大的深邃的眼睛弯成月牙,浓密的头发用发绳束在一边的肩头,嘴角高扬,笑得十分灿烂,很有感染力。

我的嘴角在这一瞬不自觉地也被勾起。

“等等,我觉得子姬的墓有些不同。”渺魂忽然皱着眉头说。
6。过往烟云的浮现过往(1)
我瞟了一眼说:“你才发现?子姬的墓上多了一束勿忘草,而且还是新鲜的。”

渺魂愣愣地低下头,若有所思。

我走上前去,轻轻抚摸着勿忘草柔软的花瓣,一改往日生人勿进的外表,平平淡淡地问:“渺魂,你知道勿忘草的花语吗?”

“知道,永远的思念。”渺魂轻松地答了出来。

“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

我笑而不语,望着坟墓上那虽然像素不高,但依旧能将人的仙灵露出的一寸相片。相片上,一直阳光灿烂笑着的女孩,仿佛将一切尘事隔绝,永远都不会忧伤。

不得不承认,她的笑,真的很有感染力。

在这样的笑容中,我也微微弯起嘴角:“这代表着,依然有人,爱着子姬,那么我也会安心了,因为子姬,你是幸福的。就算你倾尽一生,被世俗汇聚的淤泥浸泡,执着地等着那个再不曾回头的故人,但是,依然有人,在暗处,为你心痛,为你担忧。我们认识时间虽然算不上闺蜜那样的长远,可是,子姬,我无法不去承认,你真是个妖精,一个善良的诱人的妖精,让本不属于这里一切的我与渺魂如此地去留恋。”

渺魂在一旁凝视着坟墓上的照片,久久未说一句话。

祭拜完,早已日落西山,我与渺魂就在马车上安顿一宿准备天亮下山。

透过马车,外面萤火闪闪,偶尔传来夜间动物行走的声音。而就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的耳边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坐起身,下了马车,映入眼帘的正是坐在子姬墓旁点着篝火的虞子期。

“你跟踪我们?”

“算不上跟踪,我本是那天晚上去找你,结果发现山顶滑坡,你的房子毁了。然后我沿路打探你们的消息跟到这里罢了。”火光照着他波澜不惊的面庞。

房子……毁了……

我强压下心中的不爽,走上前,从容地坐下。

“我在你们走的那天晚上打算要去找你的,但是你没在。”

我抬眼对着他漫不经心道:“昨天晚上我遇到了一个人,他托我给你带话。连所爱之人真正的想法都不知道,你不配去爱。”

虞子期眸光一闪,自嘲的笑了笑,问:“他,是谁?”

“这个我就不知了,他只是让我带话罢了。”

虞子期不再言语,拨弄着火堆,气氛顿时陷入了尴尬。

过了一会,我觉得实在太无趣,就打破僵局:“其实爱便是如此,虚无缥缈,柔若散沙。在无数猜忌、怀疑、争吵、不信任中,爱,终将化为泥土。”

“若我们能够彼此信任……或许今天,又会是何等结局?”一缕头发挡住了虞子期的眼睛,使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后悔了吗?可惜,这世上无后悔药来卖。”我的话是否有些太伤人了……“现在你要听你所不知道的,我子姬的故事吗?”

他踌躇了一会儿,吐了一口气:“不如先来听听我和她的故事吧。”

“也好,请你说吧。”这是我第一次和颜悦色地对着别人,耐心地交流着。

然而在这寂静的夜晚中,虞子期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中。

很多年前时候的虞子期,年轻气盛,意气风发,是赵国的贵公子,生性放荡不羁。

而他那一阵迷恋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是赵国的一花魁,名唤花妍,可惜她过于自尊了。

某一天,虞子期如往常般走进了那美貌女子的房间,打开门,香烟脂粉的味道淡淡飘来,虞子期心头浮上一丝不好的预感,他缓缓跨入内屋。

衣衫凌乱,满房充斥着‘欲’的气息。红红的纱幔一层层垂落在地上,半掩的窗户传来微风,将纱幔轻轻带起,偌大的房子中央的那偌大的床上,两人正在干着yinmi的事情(和谐……)。

虞子期静静站在纱幔外,第一次,心如此让人窒息的痛。

不知过了多久,美艳的女子缓缓起身,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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