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蒋东臣的到来比自己想象中更快更早,他已经没有办法再拖下去了,也许就在今晚便要将所有的谜团通通解开。
“据我所知,皇家会所的设计师十分有才华,若是有需要修改的地方我建议还是和原来的设计师合作比较好,这个时候临时换人恐怕传出去有损双方的名誉。”
蒋东臣做出一副讶异之态来:“难道zam竟然不知道我们会所的设计师就是叶向晚小姐吗?”
果然,他话音一落,江承泽的脸色立刻就变得难看了起来:“你是说……皇家会所的那位神秘的新秀设计师是向晚??”
向晚!他竟然叫她的名字叫得这么顺嘴……还就过着。
蒋东臣冷哼一声,心头刚才进来前压下去的火苗“腾”的一下又冒了出来。
“这种事情,我们怎么会当儿戏。还有你不知道的是,会所的设计图早在两年前就已经设计好了,所以现在的修改工作自然非她莫属了。”
江承泽虽然心中意外,可是怎么可能轻易让他将人带走,何况楼上还睡着嘉轩。
一边想着他的脸色也不善了起来,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蒋先生,虽然你们过去可能私下有合作,但是现在向晚是我们公司的设计师,所有的项目都需要通过公司流程才能进行安排。现在是我们的休息时间,蒋先生的事情不如等到下周一专程到我公司商谈。”
说完,他站起身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蒋东臣岂是个好打发的人,不达目的怎肯罢休,何况到现在为止连叶向晚一根手指头还没见到。
“让叶向晚亲自出来跟我谈。”
“不可能。”江承泽也不是个善茬。
“承泽,是有客人来了吗?”就在此刻,温婉的女声从楼上传了过来。
刚刚走过楼梯的转角,向晚便只觉得周身一阵寒意,她停下脚步,慢慢地抬起头朝厅中看去--
客厅中两个身材相仿的男人长身而立,一触即发的火药味流窜在整个客厅。
一个脸上带着似笑非笑表情的男人站在沙发边正看着她--蒋东臣??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蒋东臣目光冷冷地快速在她身上扫视了一番,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凝。
她叫那个男人的名字可叫得真是柔情似水,柔肠百结,他竟然不知道这对男女的关系发展到了怎样的地步?住在同一屋檐下,一前一后的洗澡,穿着同系列的浴袍,这一切都意味着什么??
他们已经发生关系了?
各种臆想伴随着愤怒的气焰在蒋东臣的四肢百骸流窜,他此刻真恨不能开枪杀了这对狗男女!
“叶向晚,看来你在这里住得很不错嘛!”看她穿着价值不菲的意大利名牌浴袍,披散着一头漂亮乌黑的长发,洁白光滑的小腿下是一双同系列的拖鞋,露出精巧可爱的脚趾头。
这副慵懒的迷人风情在过去只有他一个人才能享用,可是现在她却将什么都给了江承泽。
这一切都让强势惯了的蒋东臣无法容忍!
“嗯,是不错!”向晚咬了咬唇,并不想在他的面前示弱:“我的老板一向对员工都是这样善意。”
此话一出,俩个男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江承泽想不到的是俩人相处了这么久,叶向晚竟然只是将他们的关系当做一般的老板和员工;而蒋东臣则是毫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老板为了照顾员工,将人和人家的孩子一同接到自家照顾的,这样的理由在他听来不过是欲盖弥彰而已。
“叶向晚,跟我走。”蒋东臣不想再跟他们多说废话,直接越过江承泽,两步跨上楼梯便拽住了她的胳膊朝下拖。
“你干什么,蒋东臣,你给我放手!”叶向晚一时不察,被他生生地拽下了楼梯。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左手一把便死死地抱住栏杆:“我不想跟你走,你放开我,蒋东臣。”
男人的脸色在这一刻几乎荡到了极点,面部线条紧绷地吓人。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男女朋友?还是你这么不要脸的去做他的情妇?”他沉沉地看着她,嘴巴一动,恶毒的话语便忍不住说了出口,“你不是一向自诩清高吗?当年给我蒋东臣做了一年情妇上瘾了是吗?现在见到个男人就要扑上去,叶向晚,你怎么会变得如此的下贱?”
蒋东臣的话好像炸弹一般,出口便将一屋子的人都炸得心神剧裂。
江承泽目中露出一抹不可置信的光来,看向叶向晚,她却痛苦而又难堪的闭上了眼睛,泪水就在一瞬间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她心上的伤口在这一刻好似被这个男人再度大力的撕扯开来,就在自己老板和朋友的面前。她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缝补好的自尊与信心,他只用了一句话便轻易的摧毁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蒋东臣,你这个魔鬼……”向晚疯了一般的松开握住栏杆的手捶打在他坚硬的胸膛上。
蒋东臣的脸色一阵发青,看她歇斯底里的样子,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也有些后悔。
他又伤了她吗?
“够了,叶向晚,跟我回去,有什么话好好的说。”他压低了嗓门在她耳边道。
“回去?回哪里去?蒋东臣,我和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才甘心?”一连串尖锐的质疑从向晚的嘴里吼了出来。
就在这时,江承泽快步走了过来,趁蒋东臣一个不妨便将向晚的胳膊从他手中拉了出来。
“向晚,你上去,我来跟他谈。”他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在过去受了多少伤害,即便她做过情妇,即便有过不光彩的过去,那又如何?他知道她是个好女人就够了!
向晚从蒋东臣的掌中脱身而出,好似一只被猎豹追赶的小兔子一样,惊慌失措地朝楼上跑去。
“江承泽,我的家务事你也想插手?”蒋东臣目光阴冷地看向江承泽。
“你都说了她并不是你的妻子,我看也算不得是女朋友,何来的家务事一说?”江承泽此时索性也撕开了脸面,“这里是我的家,请你立刻出去。”
“你果真要插手我们之间的事?”他声音突然就平静了下来。
“你们之间有什么事?叶向晚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江承泽冷笑道,一开口,正向楼上跑的叶向晚也缓下了脚步,不可思议地站在楼梯上回头看他。
蒋东臣脸色未变,盯着江承泽看了半分钟,嘴角慢慢上扬,摸出一抹笑意来--
“江承泽,今天我如果不能将她带走,这栋楼都会被夷为平地你信不信?”
江承泽怎会不知道明港东少是什么来头什么背景,可是他以为自己就会怕了,就会被吓唬住?
“蒋东臣,你作为一个男人太失败了,对待女人除了用强迫与暴力得到她的身体你还会什么?向晚的心根本不在你身上,你将她带回去也是一具行尸走肉。”
“不错,蒋东臣,你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心机了,我叶向晚是绝对不会跟你走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向晚立在楼梯上,冷冷地看着他道。
蒋东臣身形一动,用一种其他人几乎看不清的速度突然就从天宇的腰间将那把枪抽了出来,迅速上膛顶在了江承泽的太阳穴。
“叶向晚,你将刚才的话再说一次试一试。”
第140章 战火,一触即发(2)
蒋东臣的枪冷冰冰的抵在江承泽的太阳穴上,看着楼上的女人冷笑道--
“叶向晚,你给我下来,跟我走,否则我就一枪打死他。”
“你……你敢!”向晚小巧的双手紧张地握紧了栏杆,双眼紧张的盯着蒋东臣,突然觉得这个男人陌生的可怕。
就因为她不愿意听从他的意愿,不再甘愿受他的摆布,所以他眉头也不皱一下的就可以说出恶毒中伤的话,可以随意拿他人的性命作为要挟。
“要不要试试看?”他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犹疑,反而一派轻松。
江承泽皱了皱眉头:“蒋东臣,你是不是疯了?”
“我们蒋家是干什么起家的,我蒋东臣原来是做什么的,你们不是很清楚吗?是不是觉得这种事情只有电影上才会发生,你们不知道艺术通常都来源于生活吗?”
蒋东臣怡然地笑着,竟然还把此刻这可怕的一幕与艺术联系起来。
“好了,我没有多少耐心,叶向晚你是下来还是继续留在那里看好戏?”蒋东臣眸子微眯,危险的光芒再一次划过。如果这一招有效,他不介意吓唬她。
想到他真的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她心头一阵战栗,最后只能一步一步慢慢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蒋东臣,我过来了,把你的枪收回去。”
蒋东臣并未动作,只是转头对天宇说:“带她上车。”
叶向晚一听,只见他并没有将枪放下来的意思,突然如同受伤的母兽一般朝他扑了过去:“你这个疯子,我都下来了你还想干什么?”
就在客厅中闹得一片混乱的时候,谁也没有发现一道小小的身影出现在楼梯上。
“妈妈,你们在干什么?”不知道叶嘉轩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此刻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满面好奇地看着下面的几个大人打成一团。
叶嘉轩此刻的声音就好似惊天霹雳一般,整个屋子里的人都立刻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和喧闹,完全的沉寂了下来。
老天!轩轩是什么时候跑出来的?他看到听到了多少?
叶向晚猛然回头看向楼上的小小身影,心底一阵强烈的惊恐袭来,这种丑陋的场面怎能让这么小的孩子看到?
“轩轩,快回你的房间,妈妈和叔叔在谈事情。”她强作出笑颜来,哄骗着儿子。
叶嘉轩小朋友歪着脑袋看着他们一会,似乎在分析叶向晚话语中的可靠性,可是当他眼尖的发现蒋东臣手中的枪正擦着江承泽时,突然整个小身板猛然从楼上冲了下来。
所有的人都没有防备,他一个猛子便扎在了蒋东臣的双腿间,握起自己的小拳头就砸在蒋东臣的大腿上--
“坏人,你这个大坏蛋,你欺负我爸爸和妈妈……”
小孩子的气力自然对蒋东臣没有任何影响,可是蒋东臣手指一颤,那柄枪竟然直直的“铛”的一声砸在了地板上。
这个小男孩长得模样清秀,眉眼间尽显活泼聪慧,圆圆亮亮的眼睛此刻充满了小孩子的怒意。
这一下子便将蒋东臣看得愣住了,小小的人儿,就好似同自己小时候照片上的样子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唯一的不同只是那时候的他倚靠在母亲的怀中笑容灿烂,而此刻这个小家伙则是瞪大眼睛气呼呼地在他腿上用力的捶打。
怎么会这么像?是不是他搞错了什么?
蒋东臣的脑子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乱过。
“爸爸……你有没有事?”叶嘉轩松开手,突然一下子转身抱住江承泽的大腿,伤伤心心地哭了起来。
“轩轩乖,爸爸没事,你看,爸爸和妈妈什么事都没有!”江承泽爱怜的一把将叶嘉轩抱进了怀中轻声安抚道。
“坏人……爸爸,他是坏人,赶他出去……”嘉轩一边抽抽噎噎地说着话,一边伸出小小的胖乎乎的手指指向蒋东臣。
蒋东臣听到这样的童言稚语,神色骤然变得阴暗,刚才还得意洋洋的此刻已经被充满了一肚子的火气。
爸爸,一个长得跟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小男孩竟然称呼那个男人爸爸?!
他一把拽住叶向晚的手,将她拖到近前来,心头恨得都快着火了。大掌握着她的柔荑,只恨不能将那纤弱无骨的小手一把捏碎了才能解气。
“叶向晚,你给我解释,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向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都已经惊呆了,一时之间哪里有应对的准备,看着男人似要喷火的眼睛,她慢慢平静下来:“你想让我解释什么?”
蒋东臣被她的态度越发激怒,手掌上扬一把扣住她的肩膀:“他是不是我的儿子?你说?是我的儿子,还是你跟其他野男人生下来的孽种。”
“够了,蒋东臣,你说话放尊重一点。你算什么?凭什么这样说我的孩子,你凭什么?”听到嘉轩被他用这样恶劣的话语称呼,叶向晚也气爆了,浑身骨骼和肌肤骤然紧绷,随时做好要与他拼命的准备。
蒋东臣回头再次仔细看了看叶嘉轩的小脸,心中越发不安与急躁了起来。
“天宇,文件上孩子的出生月份是几月?”
“东少,是八月。”
天宇站在一旁见他们三人闹作一团,又不能上前帮忙已经痛苦万分了,当他看见那个神秘的大礼物从天而降时以为事情始终出现了转机。哪里想到竟然从头到尾自家的老板都没有搞清楚状况就打上门来,他原来并不知道这个小男孩是他的亲骨肉!
话音一落,叶向晚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蒋东臣找人调查了她和孩子,所以孩子的出生年月才会被调查得如此细致。原来世界上真的有纸包不住火这一说。
天宇的回答令蒋东臣也同样一怔,脑子里迅速地计算起来。
那一天他怒火攻心地翻出文件的时候,只是确定了叶向晚是带着一个孩子在明港呆了两年,却并未注意到这个孩子的出生月份。因为他在心里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孩子会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毕竟那一日在教会医院中,他清清楚楚地听到医生对他说“抱歉,遗憾,没能保住孩子?”
那么这个月份是如此的吻合,又该如何解释呢?
想起那个唯一的可能性,蒋东臣双眼变得血红而凌厉,他调头过来冷冷地注视着她:“你到现在还不打算告诉我实情吗?”
叶向晚将头偏向一边,“他--不是你的儿子。”
“你敢对天发誓?”蒋东臣冷冷一笑,伸出手指扣住她的下巴,“如果不是我的儿子,为什么他的出生日期恰好是八月?”眼轩孩下。
“那你既然调查过我,难道没有看到资料上显示我生他的时候差点难产血崩而死吗?嘉轩他是早产儿,所以就算他出生日期是八月也跟你没有什么关系。”
向晚闭了闭眼睛,不忍再将这个谎言继续下去。
为什么这个女人就是不愿意对他说真话?孩子那一模一样的眉眼又该如何解释?蒋东臣此刻差点就要疯掉了,一拳重重地打在叶向晚身后的墙上,墙皮被震得簌簌掉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我便只有带他回去验dna了。”他抽回手来,指节上已经因为撞击流出血来。
江承泽抱着孩子站得远远的,听到蒋东臣的话也自知无望了!
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嘉轩就是蒋东臣的儿子,否则以叶向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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