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布里耶果然不信这句话,不过心里暗暗想到:总之你是跟我在一起了,就算后悔我也不会放你走的。抱起埃尔弗坐在窗台上,说:“害怕吗?”
那窗户没有装窗棂,埃尔弗的背后就是悬空的街道了,只遮了薄薄的一层窗帘,多少明白苛布里耶想做什么,摇了摇头,低声说:“不怕。”
腰被托起来,裤子被解了下去,苛布里耶低头细看。埃尔弗想到他在看什么,心里有些不舒服,说:“别看了。”
那个地方长期被裹住,有些病态的苍白,两侧各有一个细小的针孔。苛布里耶说:“只有很小的伤口,不会留下痕迹的。”
耻辱的感觉烧着埃尔弗的脸颊,无话可答,只能闭上眼睛。苛布里耶说:“抱紧我。”低头含住,细细吮吸。
少了那件东西的阻隔,温热的触感渗透到肌肤的每一个角落。埃尔弗背上一阵麻痹,两脚也无处着力,只能紧紧抓住苛布里耶后脑上的头发。腿间的头颅热情地上下摆动着,埃尔弗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音,只能从鼻子里一点一点地喘着气。快赶一阵叠加着一阵,埃尔弗绷着腿,脚趾不住地轻微痉挛起来。就在这个时候,苛布里耶却突然放开了他抬起头来,他睁开眼睛,看到苛布里耶在得意地笑,一双顽皮的蓝眼睛里跳动着喜悦地光芒。埃尔弗哭笑不得,低声说:“到床上去吧。”
苛布里耶用行动回答了他,抱起他放到床上,利索地脱完了两个人的衣服。埃尔弗提醒他:“把窗户也关上。”
苛布里耶却说:“关了也没用的,这里的房子不隔音的。而且,我想要你叫,想让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从今往后完全属于我了。”
埃尔弗想要抗义,苛布里耶却已经压了上来,用唇舌堵住了他的嘴。胡里胡涂地吻了一阵,苛布里耶翻身上床,把他拉起来,抱到自己身上坐着。
埃尔弗在这种事情里面从来没有主动过,这个时候苛布里耶的火热硬硬地抵在身后,却笑吟吟地不动,显然是要他有所行动。如果照自己的心意,这么不好意思的事情,不如不做了,可是又不想拂逆苛布里耶的心愿,犹豫了好一会儿,轻轻抬起身子,对着那又硬又热的东西,慢慢坐了下去。
做了这一步对他来说已经是到了极限,剩下的就再也做不下去了,双手不知措地垂在两边,低着头一言不发。苛布里耶靠在床头轻轻笑了,倾身向前,紧紧抱住他的身子,吮吻着他的耳垂,又湿又热的气息喷在颈子里,引来一阵战栗,扶着他腰上下摆动起来。
217
217、第 217 章 。。。
温热细腻的肌肤触感是一种充满魅惑的味道,一旦沾染过后就很难再抵挡。体内的触动带动出甜味的郁望,就像酒醉微醺的感觉,让埃尔弗的理智一点一点被溶解了。自己的放浪申今声在狭窄的房间里低低地回响着,血液里流淌着陌生的激情。埃尔弗突然被迷惑了,觉得苛布里耶说的是对的,责任拉地位拉,对自己来说其实只是束缚,自己也是个活生生的生灵,为什么不能像飞鸟或猿猴那样自由自在肆无忌惮地活着呢?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原本就没有一成不变的界限。什么都不顾,只追随着自己的郁望也许才是人生的本质。脑海里闪过阴沉的伊苏吕堡里的生活,简直压抑得喘不过气来。这么一想就对苛布里耶描述中的阳光充沛的海边小镇热切向往起来。温暖和煦的风,花木扶疏的庭园,明朗透亮的天空,一直拒绝思索的、苛布里耶反复诉说的种种情景,突然鲜活起来,牵引着自己的灵魂,唤醒了内心深处的向往。自己想要去那个地方,渴望着美好的生活,急不可待。在阵阵喘息之中,开始反复说:“带我走吧,快点带我离开这个地方。”苛布里耶则欣喜地一遍又一遍保证:“很快了,很快就是我们两个人的幸福生活。”
然而事情并不像苛布里耶预计的那么顺利,也许是因为官方的管控,许多日都没再有走私船进港。苛布里耶的金头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让埃尔弗揪心。相比之下,自己的长像实在很平常,取下了王冠,脱下了华服,一个棕色头发的十六岁少年随处可见,可是一个金发蓝眼的青年就目标太明显,目前整个沃辛也只有苛布里耶满足这个条件。阳光明媚的午后,苛布里耶总要拉着埃尔弗去海边散步,埃尔弗苦苦地劝他别出门,他却说:“亲爱的,难道你不喜欢海水的味道吗?再说了,麦西亚的地方官有什么理由逮捕我们?要知道咱们两个可是有身份证明的呀,呵呵,尽管是通过特殊途径弄来的,到底也不是伪造的呀。”
麦西亚的灿烂美丽的秋季也是一样短暂,当埃尔弗在暮色中承受苛布里耶的亲吻时,总是越来越不安,因为积雪冰封的冬季越来越近了。一天早上醒来,发现窗外的天色与往日不同,整个天空云密布,埃尔弗的心也跟着阴沉下来。正在这时,苛布里耶兴冲冲地从外面推门进来,说:“亲爱的,咱们终于等到好消息了。船长克内雷的船热鸟号进港了。他可是我接触过的最讲义气最可靠的私船船长了。所以,我们马上就可以动身了。”
苛布里耶幼时被人贩子从大陆上拐来,认识了很多三教九流的人,后来跟了公爵算是发达了,刻意笼络,交到了不少好朋友。埃尔弗并不怀疑他的人脉,却还是犹豫着说:“现在是适合出海的季节吗?”
苛布里耶说:“亲爱的,你简直是杞人忧天,对于跑船的人来说,哪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季节?对于我们来说,只要能去到自由之地,什么时候是不适合的?”
埃尔弗疑心自己是不是越变越胆小了,总之就是不安,却只能把这不安压抑在心。苛布里耶忙着准备出海必备的东西,而热鸟号只在沃辛停留了一天就要再次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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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第 218 章 。。。
船长克内雷的长像绝对不会人留下好感,说不清是灰还是黄的满头枯草般的乱发,鹰喙一样的又弯又尖的鼻子,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珠似乎浸透了算计,身形又矮又粗,可伸在外的手脚却是骨瘦如柴,过度暴晒过的皮肤发红发黑并且粗糙皲裂。这是个典型的私船老板的形象,埃尔弗却望而生畏,连一句客套话也搜刮不出来。船长克内雷却显得大方有礼,伸出手来与埃尔弗匆匆相握,那枯瘦的手掌几乎让埃尔弗毛骨悚然。他没有饶舌的向两人问东问西,与苛布里耶闲聊了几句就带两人去了最舒适的那间船舱就自己离开了。他临走时不自觉地打量自己的眼光却使埃尔弗有些怪异的感觉,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之前那间旅店的老板也是这样打量自己的。恍然明白,别人肯定是把自己当成受了苛布里耶引诱的某权贵的男宠了。这种猜测不中亦不远,埃尔弗只能暗暗翻白眼了事了。
外形破旧不起眼的船里,用来招待客人的船舱却是相当有模有样,虽然窄小却舒适。所有的零碎物品都照例被钉在地面或墙上,床是窄窄的两张,一人一边。埃尔弗在小床上坐下来,新奇地从小圆窗里向外望,天气不佳,幸好也没有大风,远处有白色的海鸟在扇翅膀,船则是无时无刻不在摇晃的。水手们拉帆的吆喝声不住传来,船很快就开了。眼看着岸边越来越远,埃尔弗才逐渐放下了心。终于,终于离开了这个囚牢般的岛,埃尔弗感到的不是失落而是轻松。苛布里耶坐在对面的床上,与自己一样双手支着下颌,面面相觑。埃尔弗说:“我们终于走了。”苛布里耶也点点头,大声说:“是的,这一回我们真的自由了。”随即两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苛布里耶轻轻招手,埃尔弗顺从地站起来,走过去与他躺在同一张小床上。时不时地望望窗外,沃辛越来越远,可许久之后,埃尔弗才发现,目力所及的地方总是能看到海岸。一开始没有在意,突然之间省悟,颤着声音,问:“苛布里耶,我们这是在向北行驶吗?”
苛布里耶面有难色,迟疑着说:“是的。”
埃尔弗大吃一惊,说:“这是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苛布里耶说:“船长克内雷告诉我,近来沃辛东南面的海上常有麦西亚的巡逻舰队,咱们得沿着海岸向北绕行一段,才能再转向东南。”(向东南是大陆,向北是伊苏吕堡的方向)
埃尔弗也知道,芮格日以南沃辛以北一带的海上有许多礁石,船只不便通行,所以成为王国与麦西亚的领海分界线,也之所以,热鸟号为了躲避巡逻舰队会故意向此绕行。然而,现在可怕的远远不仅是礁石。
埃尔弗整个人委顿不已,说:“天哪,苛布里耶,你看看我们两个都做了些什么。早知是这样,我们在沃辛一直留到来年开春都现在出海来得好。”因为埃尔弗知道公爵是不会放过自己的,看似平静的海域,很可能有公爵埋伏下的舰队。
苛布里耶却紧紧搂着他,反复说:“不,不会的,不会有事的。我们两个一定能平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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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第 219 章 。。。
那个时刻,埃尔弗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悲观了,可实际上,在那条走私船上,那个凄凄惶惶的拥抱就是苛布里耶给他的最后的拥抱。埃尔弗本来还存着万一的指望,说不定真的会像苛布里耶说的那样一路无事,可是还走不到半天,船长克内雷就走了下来,鬼头鬼脑地向苛布里耶使了个眼色。苛布里耶行若无事,在埃尔弗颊边轻吻一下,说:“我马上就回来。”跟着船长克内雷上去了。
那两人的神情都非常镇定,却有一种绝望漫漫浸透了埃尔弗。他当然不会乖乖继续傻坐着,而是蹑手蹑脚地轻轻跟着上去。还没走上狭窄的旋梯,就听到甲板上船长克内雷与苛布里耶的对话。
苛布里耶说:“你觉得可能性还有多少。”
船长克内雷说:“已经完全没有。”
苛布里耶说:“是吗?报歉。”
船长克内雷说:“你到底是从哪儿把那孩子拐来的,捅了这么大娄子。这样的麻烦事应该先跟我讲明白。”
苛布里耶沉吟未答,船长克内雷说:“行了行了,不想说就算了。反正他是谁都不重要了,咱们这回估计会一块儿玩完。咱们的兄弟们也不是胆小鬼,不过没火炮的怎么拼得过有火炮的。”
埃尔弗忍不住也走上了甲板,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不断下沉,正前方有一排装备了火炮的战舰,呈扇形排开把热鸟号包围了起来,就算要掉头也已经来不及。一条战船上有人在打旗语,埃尔弗完全不懂旗语也看了出来,是在不停地重复同一句话。苛布里耶忧虑地看着他,船长克内雷则转开头看着天空。埃尔弗问:“他们在说什么?”
苛布里耶回答:“‘交出人质,否则开炮。’”
埃尔弗说:“那么挂白旗吧,热鸟号犯不着被咱们连累。”
船长克内雷看着苛布里耶,苛布里耶迟疑着点了头。于是一面小白旗被沿着侧缆升了上去。
战舰很快靠近了,其中一条当先而来,离得足够近的时候,把跳板架上了热鸟号。跳板的另一头站着的竟然是公爵本人。苛布里耶攥住埃尔弗的手,使着眼色,埃尔弗轻易就明白了他想跳海,苦笑着说:“别傻了,难道你以为游泳就能回去大陆上吗?”苛布里耶闭口不语,手指却几乎要把埃尔弗的手指捏断了。
埃尔弗扬声说:“你得保证不动热鸟号上的任何人或者任何东西,否则我就立刻跳进海里。船长克内雷做的这笔生意是不大地道,不过好歹还是热情招待了我一回。”
公爵面如寒霜,大概是快被气疯了,不过还是非常镇定地说:“我答应你。不过你现在就得立马过来。”
埃尔弗点了点头,就有两个高大的穿着红制服的士兵走了过来。埃尔弗赶紧说:“你不明白我要你答应的事吗?你们谁都不许过来,我自己跟苛布里耶过去。我自己就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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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第 220 章 。。。
两个士兵回头看着公爵,公爵不耐烦地摆手,说:“行了,我对走私贩子没兴趣。”于是两个士兵停步不前,埃尔弗和苛布里耶一前一后从跳板上走了过去。
埃尔弗一边走一边苦苦思索,要怎么样才能为苛布里耶开脱。事到如今,还要假装跟苛布里耶之间一清二白、只不过就是自己相逃跑、逼着他陪自己上路的话,会不会显得太荒谬?自己跟苛布里耶的关系公爵到底知道多少,如果硬要否认的话,公爵会不会相信。
摇摇晃晃的跳板,走起来尤其困难,可是转眼之间已经到了公爵面前。埃尔弗还在想着怎样措辞,背后的苛布里耶毫无征兆地向公爵扑了过去。明知无望,可是束手就擒不是苛布里耶能接受的事。船上原本就紧张戒备着的士兵不待公爵的反应就争先恐地冲了上来,把苛布里耶按到了地上,就好像一直在等着这么一个由头一样。埃尔弗不能跟这样一大群人抢人,只能瞪着公爵,说:“放了他。”
在外人面前,公爵不曾正面违逆过埃尔弗,可是那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所以这一次,如此坚决地说出一个公爵不可能遵从的命令,埃尔弗实在不知道会怎样收场。头脑里的某根弦在那一瞬间绷断了,如果公爵说个“不”字,埃尔弗觉得自己一定会不顾一切地跟他同归于尽。可是公爵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埃尔弗,面无表情地转身进了船舱,就好像根本没听到埃尔弗的命令一样。士兵们七手八脚地拿粗缆绳把苛布里耶绑了个结实,还有一个士兵拿块布头把苛布里耶的嘴给堵严实了,接着押着他跟在公爵背后进了船舱,没有一个人看埃尔弗一眼,连咳嗽声都没发出一声,转眼甲板上只剩了埃尔弗孤零零的一人。
船在向北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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