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怀有的异样的甜蜜。一路上,他几乎吓破了胆,唯恐自己的祖先们提前出来散步。
好在他从小就长在这里,对城堡里的边边角角都很熟悉,很快就顺着小旋转楼梯摸上了图书室的侧门,正要敲门,才发现原来那门正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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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图书室与其说是像一个房间,不如说像个大仓库,除了书之外,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收藏品。从那个小边门进去,是一片奇形怪状的古老盔甲,接下去就是剑和长矛之类兵器,原本锃亮的金属,蒙上了灰尘和锈渍,在朦胧月光下闪上模糊喑哑的光。如果幽灵有最留恋的东西,那么大概就是这些盔甲兵器吧。埃尔弗害怕得全身都绷紧了,快步走过去。前面是大件大件的天文学仪器,是某个前任教师留下来的,这些还好,在黑夜的阴影里只是或方或圆的规则而已。再往前就比较可怕了,有一片挤得水泄不通的鸟类标本。埃尔弗平时很喜欢在外面抓小鸟,不过夜里跟这些剥离了生命的僵硬鸟儿做伴就不那么有趣。偏偏这位不知名的鸟类收集者极其狂热,相同的鸟儿也要留下十只以上,就为了摆出不同的姿势。埃尔弗穿过这片可怖的鸟儿,已经很想哭了,前面却还有没完没了的书架,每一排后面都有可能躲着僵尸。
没完没有了恐惧在后面追逐着他,每一秒都变得很难熬,终于,在书架的尽头,闪现出了一丝暖黄的烛光,埃尔弗什么也不再想了,只想尽快投身那片喜乐安宁。
轻轻拉开那扇小门,果然就是安德雷卡的卧室,埃尔弗走了进去,反手就插上了门拴,把鬼影幢幢的盔甲拉鸟儿拉都关在了外面。
进去才发现,原来这个房间已经被重新布置过了,那些陈旧的帐幔全都被收走,换上了安德雷卡喜欢的也是埃尔弗睡惯了的被子枕头,里亚士王的一些古旧小摆设也全都被埃尔弗喜欢的小玩意儿取代了,在一番惊吓过后,显得尤其温馨甜蜜。埃尔弗站在门口松了一口气。
钟正好敲过了十二点,安德雷卡并没有睡。窗台边的小书桌上点着一排蜡烛,安德雷卡坐在桌边的椅子上,面前有一本摊开的书。听到关门的声音,抬起头来,一瞬间,脸上绽出了最温柔的笑容。
埃尔弗就站在门边,一头浅棕色的柔软头发还有些凌乱,显然是从床上爬下来的,身上歪歪斜斜地套着一件薄得几乎透明的睡袍,小脚光着没穿鞋,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受了什么惊吓。安德雷卡暗自想到,他大概是在上楼的时候吓到了,忍不住有些好笑。
安德雷卡合上了手头的书,放到一边,说:“我真的以为我的小埃尔弗不会来了,没想到,最后还是来了。”
埃尔弗莫明地有些羞耻感,脸刷的火热起来,说:“我本来就说了会来的。”
安德雷卡说:“那怎么不早点上来?就不会这么害怕了。”
这个问题,埃尔弗也说不清,总是心里太矛盾了,明明知道自己一定会来,却还是百般犹豫。
安德雷卡站起身来,慢慢走到他的面前。埃尔弗又紧张起来,手指在失控地发抖,心脏在胸膛里乱跳。总之,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对于这种改变,埃尔弗并没有多欣喜,却也毫不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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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安德雷卡的脚步像平常那样不慌不忙,甚至比平常还要慢一些,走到埃尔弗的面前,伸开双臂紧紧地拥抱住了他。跟过去的孩童之间的亲昵举动不同,这个拥抱是有力的坚定的,紧紧的让埃尔弗不能动弹。
埃尔弗想,情人之间的拥抱就是这个样子吗?哥哥的确比自己长得高大成熟,所以现在可以这样密密实实地用身体把自己包裹起来。可是,自己并不会永远这么小,将来也一定是会长大的,那个时候,自己跟哥哥之间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自己就是自己,不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成人,都是独一无二的自己。可是哥哥呢?到底是喜欢这么小小的自己,还是喜欢真正的自己呢?
埃尔弗脑子里转着这些不着边际的念头,快要晕乎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安德雷卡的吻落了下来,浓烈炽热的吻,足以让埃尔弗那一团糊涂的脑袋完全熔化掉。
安德雷卡第一次用这种方式吻他,不是轻轻的一个唇上的碰触,而是凶猛的吮吸啃咬。那个拥抱变成了致命的束缚,埃尔弗无法闪躲,只能任他恣意亲吻。湿而且热的嘴唇挤压着他的,接着那霸道的舌头伸了进来,压迫着他的。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哥哥竟然会有这么霸道的一面,内心深处微微战栗起来。安德雷卡久久不肯松开,他简直没法呼吸,也没有办法抗议,只能偶尔发出含糊不清的申今,脑子渐渐眩晕起来,无力地软倒在安德雷卡的怀里。
安德雷卡抱起他放到床上,开始一件一件地脱□上的马甲长裤衬衣,露出了修长白皙的身体。
埃尔弗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看着哥哥的身体,其实相当陌生,他不记得自己过去曾经见过。那是一副美丽动人的少年的身体,骨骼坚实,肌理匀称,埃尔弗想,就算找遍全国,也再找不出这么完美的身体。而从今晚开始,这身体就要跟自己的纠缠在一起。
埃尔弗没看多久,安德雷卡就一一吹熄了桌上的蜡烛。窗外有淡淡的月光,可是突然来袭的黑暗让埃尔弗一时之间什么也看不清了,只看到安德雷卡从床边随手拿起一件睡袍披上,随即上床躺到了自己身边。
暖烘烘的体温把被子里的冷飕飕的寒气驱赶得一干二净,安德雷卡再次抱住了他。嘴唇落了下来,又是亲吻,这一次,是温柔缠绵的。安德雷卡的手抚上了他的身体,不轻不重地,慢慢抚摸着他,让他舒服得发出细细软软的叫声。可是那只手越来越不规矩,渐渐向下,伸进了他的睡袍,握住了他。
这当然并不是安德雷卡第一次用手抚慰他,可是之前,他都没有清楚的自觉。安德雷卡是他的哥哥,是他在世界上最熟悉的人,教给了他身体里的秘密的快乐,时不时地用这种快乐取悦他满足他,就跟拿给他各种好吃的食物或者好玩的玩具一样,仅此而已。然而这一次,他突然明白了这件事所带有的晴色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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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如果再大一些再成熟一些,埃尔弗就会知道,第一次认识到晴欲之类的事情时的自己太生涩,就像突然走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不论那个世界是美好还是丑陋,都会忐忑。不过就在当时,他想不了那么多,不由自主地慌乱起来。他搞不明白,其实哥哥不会弄疼自己,更不会伤害自己,这件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怎么自己突然就别扭了呢?自己是全心全意爱着哥哥的,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怎么突然就觉得不能接受了呢?
而他的手比他的思维转得还要快一些,脑子还没有下达指令,手就伸过去拍开了安德雷卡的手。
安德雷卡显然是很意外,整个人就僵在那里。
黑暗里面,埃尔弗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的眼睛里折射出的闪闪烁烁的微光,急得想要哭出来,生怕他生气了或是伤心了,再也不理自己了。不但对埃尔弗是这样,对任何其他人也是如此,安德雷卡是那么出色那么温柔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并且还有着最尊贵的身份,使人只想要崇拜他博得他的青睐,如果失去了这样一个人的好感,那真是最最遗憾最最伤心的事。如果哥哥从此就不理自己了也不再对自己感兴趣了,埃尔弗真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安德雷卡开口了,那语调非常平静,听不出情绪,他说:“看来是我糊涂拉,小埃尔弗还什么都不懂呢。”
埃尔弗脱口而出,说:“是的,我是懂得的。我只是很害怕。”
安德雷卡反倒吃惊了,说:“你懂得?你害怕?你在害怕什么?”
埃尔弗其实并没有那么清晰的概念,这时候也只是凭着直觉说:“上帝会惩罚我的。”
安德雷卡迟疑着说:“同性通奸兄弟通女干会受到上帝的诅咒和遗弃,你是在说这个?”
埃尔弗这是第一次听到“兄弟通女干”的说法,忍不住抖了一下,一时说不出话来。
安德雷卡说:“原来小埃尔弗不是懂得太少,而是想得太多了。那么,告诉我,你爱我吗?”
埃尔弗说:“哥哥你从来没问过我这个问题,不过我已经对你说过无数次,这个世上,我最爱的就是你,最爱你的也就是我,从我有思想有记忆开始就是,直到死去的时候也都还会是。”
安德雷卡说:“世上的事最多的就是变化,只因为从小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就是我,所以你看不到其他的人。而且,哪里会有人一生一世都只跟自己的哥哥作伴的呢?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想说,你是我最珍贵的宝贝,只要你心里有我的位置,我就很开心了,如果你的心被美丽的东西装得满满的没有地方留给我,我也还是最重视你。”
埃尔弗说:“不会的,绝对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安德雷卡却像没有听到他的这句话,接着说:“不必等着上帝的惩罚来临,只需要等到将来的某一天,等你找到真心爱着的人,你就会因为跟我跨过了某条界线而懊悔了。而我怎么会做出可能让你懊悔让你痛苦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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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埃尔弗越听越糊涂,不明白怎么样才算“跨过了某条界线”,但是安德雷卡是绝不可能骗自己的,所以得到了这样一个含糊不清的保证,心里安宁了不少,就没有再追问下去。也没有再坚持解释自己不会爱上别人,因为在自己看来,那是显而易见的,不需要证明的事情。
安德雷卡在他身边躺下来,温柔地搂住他,在他耳边说:“别害怕了,我们两个没有犯下什么上帝不能容忍的罪过,相信我,我们两个,就跟王国里任何的兄弟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我们两个更加相亲相爱一些而已。”
埃尔弗说:“真的?别的兄弟也会……那样?”
安德雷卡“扑哧”一声笑出来,说:“哪样?”
埃尔弗似乎听出了哥哥话中的一丝戏谑,窘得转过脸去,不好意思回答。
安德雷卡不再逗他,一本正经地说:“是的。别的兄弟也会的。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游戏,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大家都没有对外人说出来而已。这是兄弟之间的小秘密。就算有一天,你长大了,回想起这些事情,也不会有任何的不愉快。”
安德雷卡的话安抚了埃尔弗。连续几天下来积存在心里的阴云一般的疑虑全都随之散去,埃尔弗全身都放松下来,转过身子,也伸手搂住了埃德雷卡的腰。绵密的亲吻再次落下来,就像春季如烟如雾的细雨。安德雷卡吻着他的脸颊耳朵颈侧,一边慢慢解开了他睡袍上的钮扣。那稚嫩的身体跟安德雷卡的趋近成熟的身体迥然不同,不过安德雷卡从来不给他机会去体会这其中的差别。这一次也一样,蜡烛早就被吹熄了,两个人都严严实实地盖着被子,一片黑暗里面,埃尔弗只觉得安德雷卡温热的手再次握住了自己,熟练地搓揉起来。
安德雷卡对他的身体非常熟悉,手指的动作又轻巧又灵活,就像在挠痒痒似的挑起他的感觉,不肯再多使一分力气。
那种纤细的麻痒最开始就像丝线牵动着他神经,渐渐地交织成一张疏薄的网,摩擦着他的皮肤,让他的嗓子都跟着痒起来。他喘息着说:“哥哥,力气大一点,这个样子,我身上好痒好难受。”
他难耐地开始扭动着身子,安德雷卡却还是维持着同样的力度,只是翻身压制住他乱动的身子,说:“受不了的话就叫出声来吧,那样就会畅快很多,不会有谁听见的。”
埃尔弗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只能胡乱尖叫起来。安德雷卡紧紧搂着他,耐性地动着手指直到他浑身剧烈地哆嗦起来,才加快了速度把他送到了愉悦的顶峰。一点点稀薄的汁液沾湿了安德雷卡的手指,他不动声色从枕头地拿过一块手帕把手擦拭干净,又躺下来轻轻抱住了埃尔弗。
埃尔弗还在不自觉地轻微颤抖着,叹息一般地说:“哥哥,我刚才很舒服,明天晚上再这样,好吗?”
安德雷卡给他掖好被子,说:“好的,现在好好睡吧。”
话音未落,埃尔弗就已经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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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那一晚在埃尔弗的记忆里留下了相当奇特的印象,就像一首前奏喧宾夺主的曲子。在其来临之前,他那么不安那么焦虑,可是真正身临其境,反而平静得近乎乏味。明明一切从那一晚开始应该有所不同,可他就那么轻易地在安德雷卡怀里睡着了,跟过去的每个夜晚都没什么两样。
那个夜晚无声地流逝,直到埃尔弗被一阵叮叮哐哐的嘈杂声吵醒。迷迷糊糊地,不想睁开眼睛,可惜马上就又响起了刷刷的拉窗帘的声音,四周立刻大放光明,亮得刺眼。拉起被子遮住脑袋,就听到露西亚的气急败坏的声音:“哦,埃尔弗殿下,你还是抬头看看现在几点了,我敢说,整个城堡里面,还躺在床上的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小孩子家这么懒惰可不好。”
埃尔弗睁开眼睛,就觉得脑子里钝钝的像塞了一团棉花,手脚都轻飘飘的没力气,迷糊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发现竟然是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心里突然有些酸酸的不太好受,问:“安德雷卡在哪里。”
露西亚越发唠叨起来:“谢天谢地,你还想得起安德雷卡殿下。他可是天没亮就起身了,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吃上早饭,就为了要等着跟你一块儿吃呢。哪知道你就是赖在�